他把我推進(jìn)了茅草房里。

    屋面很黑，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木門被拴上，他們圍住了我，斜劉海蹲下來，掐緊我的手。

    不安的預(yù)感強(qiáng)烈到了頂峰。斜劉海的五官變得扭曲。

    房間里太黑了，我好害怕。我喊著我哥的名字，好想我哥來救我。

    可是我哥去鎮(zhèn)上買棺材了，他剛?cè)ゲ痪?。我哥……什么時(shí)候才會(huì)回來？

    我現(xiàn)在被鎖在這個(gè)黑漆漆的屋子里，我哥回來后能找到我嗎？

    斜劉海拖著我，把我拖到柱子邊。

    后背撞到了一個(gè)突出來很尖的東西，我被震得全身發(fā)麻。尖凸凸戳著我背上的骨頭很疼，我尖叫著，亂踢他，斜劉海繞到我身后，他從旁邊不知道扯了根什么，喊另兩人過來拉住我，把我雙手繞到了柱子上。

    那根線很硬，纏著我的手腕轉(zhuǎn)了好幾圈，勒著我腕上的小骨頭，我卡在柱子上，手根本扯不出。

    我心里越來越慌張，我總有種不安的感覺，我看見斜劉海裂到耳根的笑，他拍了下我的臉，開始脫衣服。

    帶著汗臭的衣服塞到了我的嘴里，我閉不上也吐不出。鼻子里全是一股惡心的汗臭味，宿食翻上了我的喉嚨，斜劉海蹲下來掐著我的臉，叫囂道，不是清高婊嗎？讓你清高，讓你清高！

    他開始掀我的裙子。

    我踢他，踹他。他卡住我的腿，喊齙牙的兩個(gè)兄弟過來拉我的腿。

    他們壓下我的膝蓋，我發(fā)不了力。我的腿抽不出拉不回，他們控制著我，瞇著眼睛看著我的下體。

    斜劉海把我的內(nèi)褲扒了下來。

    他嘖了幾聲，說還是個(gè)毛都沒長的小處女。

    我聽不懂他說的意思，但我覺得這樣張開腿好羞恥。我只有在我哥面前光著身子過，我從來沒有在其他人面前光過身子。直覺告訴我這很不對(duì)勁，我得快點(diǎn)離開，離開這個(gè)漆黑的屋子，找到我哥。

    我開始用力抽回我的腿。

    那兩人放開，我抬腿踹，他們往后跌了幾步，又上來死死壓住我。他們舉起我的雙腳扛到肩上，往旁邊岔開。

    斜劉海站起來，喊齙牙，哥不是說帶你了解女人結(jié)構(gòu)嗎？你看，這就是女人跟男人不同的部分。

    他們對(duì)我的下身指指點(diǎn)點(diǎn)，斜劉海伸出手指，戳著我的下面，對(duì)齙牙說，哥教你cao女人。

    他手指不知道摸到了我哪，我有些癢，想踢他，那兩人抬著我的腿，見我抽了又扣緊，用力往外掰，我的腿抽筋了，下身動(dòng)不了，我努力直起身子，讓疼痛緩解一些。

    斜劉海脫掉了褲子。他把一個(gè)和我哥一樣的東西抽出來，對(duì)著齙牙說，你看就是這個(gè)洞，插進(jìn)去。

    他拿著那個(gè)東西，往我下體戳。

    那個(gè)東西頂著我平常不知道有什么用的小口，擦著口子外面的皮，插了進(jìn)來。從口子開始，一陣一陣的疼痛感傳了上來，它還在深入，我的下體要撕裂了，它扯著我的皮，擠壓著我的rou，疼痛感越來越大，我看見它全部插入了我的體內(nèi)，它頂著我，我看見斜劉海俯下來惡心的臉，他笑得扭曲，那東西開始往外抽插。

    每插一次，撕裂的感覺就加重。斜劉海扒開口子上鼓起來的兩小rou，他插著，說真干。

    太痛了，我開始掙扎。我抽回我的腿，用力踢著斜劉海。

    斜劉海罵了句娘，扯著我的頭發(fā)，插得更快了。

    我的口子要爛掉了。

    我從來都沒有這么痛過，它就像是活生生把我的小口擠開，撕裂的感覺一直延伸到了我的后背，那東西突然抽了出來，接著是比剛剛更痛的分裂感，我感覺我的下面在流什么東西，我看不見，鼻子里全是衣服的汗臭味，我害怕了，我真的好害怕，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我哥李昱李昱李昱李昱李昱李昱李昱李昱李昱李昱李昱——在哪——哥，你在哪——

    你為什么還不來救我——

    我喊不出。

    太疼了，我止不住我的眼淚。

    我的口子在抽搐，它一吸一合，在流著什么。

    我用力夾緊我的腿，這樣疼痛來的時(shí)候會(huì)緩解一些。

    斜劉海罵著臭婊子，上來扳我的腿。

    我夾得很緊，不給他扳。

    下面還是一陣一陣地發(fā)痛，膝蓋的兩個(gè)骨頭用力擠著，它們帶來的痛感蓋住了口子帶給我的疼痛，我的腿在發(fā)抖，我全身都在發(fā)抖。

    為什么我哥不在——為什么我哥還不來救我——

    斜劉海喊著齙牙和另外一個(gè)人過來扳我的腿。

    他們手指摳著我的腿，拳頭錘著我的膝蓋，我的膝蓋要裂開了，我合不住了，斜劉海扳開，他踩著我的右膝蓋，把我的右腿踩到了地上。

    另外兩個(gè)人又抬起了我的腿，這次比上次抓得還要用力，他們肩膀卡住，我現(xiàn)在一點(diǎn)都動(dòng)不了。

    大腿打開之后，我的下體又開始痛了。這次比上次還要痛，我摳緊我的手指，只能流眼淚。

    身下已經(jīng)不流了，我低頭一看，地上滴了好多血。

    斜劉海提起褲子，拍拍齙牙的肩，哥剛剛插進(jìn)去的那個(gè)洞，你看見了沒有？

    齙牙畏畏縮縮，抬頭看我。

    斜劉海皺眉，你慫什么，都滿12歲了，連個(gè)女人都不敢上，慫貨！

    齙牙吼道，我不慫！

    他拉下褲子，拿出了和斜劉海一樣的東西。

    那個(gè)東西又插進(jìn)了我的下體。

    我能感覺到它在我的身體里動(dòng)。

    臭味充滿整個(gè)房間，我不想看見他們惡心的臉。

    不知過了多久，那東西出來了。

    熱流從我口子里流了出來，我聽見斜劉海在說，怎么這么快就射了。

    空間里充滿了腥臭味。我睜開眼后，已經(jīng)看不清他們的臉了。

    我哥為什么還不來？我哥為什么還不來救我？

    我好害怕，我好難受。我已經(jīng)痛得沒有力氣掙扎了。

    斜劉海說，你們還有誰想來？小處女，干凈得很。

    那兩個(gè)男的松開了我的腿。

    我的腿撞到了木柱上，我的整個(gè)下身都沒有了知覺。

    我不知道又過了多久。

    屋子里很黑，我看見我哥在角落里笑著看著我，眼睛在發(fā)亮。

    我看見我哥踩著七彩祥云，從天上飛了下來。我踩到了祥云上，和我哥肩并肩，我哥說，帶我回家。

    我們回到家，奶奶笑呵呵地站起來，說回來啦，我給你們買了最愛吃的醬香餅。

    我們吃著，屋子里都是醬香餅的香味。我找了醬最多的那塊，喂給了我哥。

    我哥喊著好吃，親了我一口。

    奶奶搖著扇子，笑呵呵地看著我們。

    我哥吃著吃著，說我的那包比他的好吃。他扔掉了自己的那包，過來搶我的，奶奶蒲扇蓋了下他的頭，叉腰大喊：李昱不能欺負(fù)meimei！

    我哥被奶奶打怕了，趕緊蹲下來抱頭求饒。

    我撿起我哥的那包，把里面醬多的挑出來吃光了。

    我哥還來要搶我的，我趕緊護(hù)住，跑了起來。我哥在后面追著我，喊著把醬香餅還給我！奶奶在后面追著我哥，喊著李昱要讓著meimei！

    我跑到綠油油的大草原上，鞋子太過礙事，我踢掉了它。微風(fēng)些許，小草戳到我的腳窩窩，我被癢得跳了起來。我哥也脫了鞋踩進(jìn)來，他還沒走幾步，就被癢到摔到了地上。

    我哥最怕癢了。

    他在地上滾了幾個(gè)圈，滾到了我的身邊。

    我們手拉手，一起躺在大草原上。

    天空很藍(lán)，偶爾有幾朵白云飄過。

    我哥說，小顏，我們離開這個(gè)村子，帶著奶奶，一起去北方生活。

    奶奶也躺了下來。她笑呵呵，撐著身子給我們扇風(fēng)。

    奶奶說，好，我們?nèi)艘黄鹑ケ狈缴睢?/br>
    天黑了，我要回家了。

    我從草地上爬起來，身邊的哥哥和奶奶突然消失了。

    我站起來，要找到他們。大草原上空蕩蕩的，我想呼喊，但嘴巴被堵住，它很臭，我喊不出聲。

    我想要離開這個(gè)草原。

    我開始奔跑。

    陣發(fā)陣發(fā)地撕裂脹痛感充斥著我的整個(gè)下身，我的胸口突然刺痛起來。

    小草突然變成了粗糙生硬的繩子朝我襲來，它們桎梏著我的腳裸開始往里拉。

    我蹲下來，開始掙扎。

    可是我的手腕被繩子給扣住，我用力抽，繩子擠壓著我的拇指，它擠著我的手背，我的整只手都痛的沒知覺了，我拼命抽，我的手在一點(diǎn)點(diǎn)出來——

    突然漲潮了。

    海水淹沒了草原，它一直在漲，漲得好快，瞬間埋過了我的膝蓋。

    地上很滑，我摔了一跤。我被壓在草地上，我想爬起來，可是身體已經(jīng)不聽我的使喚了——我控制不住它們！海水一直在漲，它已經(jīng)沒過了我的胸膛，沒過了我的脖子，沒過了我的耳朵——

    海水淹沒了我。

    我不能呼吸了。

    我想呼救，可是我的嘴巴里只能發(fā)出嗚嗚聲。

    我的面前是一片永無止境的水。水里很暗，我被海草攥住，迷惑了方向。

    我要死了。

    只是為什么，不讓我在死前再見到我哥一面？

    我想抱著我哥，跟他說，我剛剛真的好痛。

    小草又長上來了。它纏住我的全身，緩緩?fù)吕?/br>
    水面離我越來越遠(yuǎn)，我的眼前只剩下一片黑色的死寂海水。

    我想見到我哥。

    想聽見他喊——

    李顏！??！

    拉著我的東西松開了，我在慢慢往上浮。

    水面離我越來越近，像是隔著一面玻璃，我在玻璃外，看到了我哥的身影。

    我看見我哥——在等我。

    他神色著急，紅著眼，淚水不停往下流。

    我拼命往上劃。

    我哥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水面擊破，我不敢相信。

    光亮透進(jìn)來，屋子門口那，我哥手上拿著斧頭，他逆著光，呆呆地看著我。

    我哥在走近。

    他手上拿著斧頭，斧頭上有血。

    我哥的臉上也濺了好多血，他的表情很驚恐，他蹲下來，扯掉了我嘴里的臭衣服。

    他抱緊我，全身都在發(fā)抖。

    我哥的身上好大股血腥味，他為什么在這么熱的天還披著一件黑色外套？

    我輕輕喊了一聲，哥，是你嗎？

    李昱，是你嗎？

    我哥哭得我肩上的小花都濕了。

    他抱起我，顫聲說：我?guī)阕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