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重生商女:權妻,不好惹、清冷病弱系統(tǒng)又被瘋批反派纏上了、我,惡女,只訓狗不救贖(快穿 1VN)、穿成反派以后成了男主后爸、骨科分手后
“是?!?/br> 織田作之助的回答還是如此簡略。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稍微習慣了的森鷗外倒是覺得比起那些抓不住重點的長篇大論, 這樣簡潔的回答其實還挺不錯的。 森鷗外動作輕快地用指甲點了點桌面。 “關于這次的任務——” 語氣卻是十分嚴肅。 “‘有組織成員在郊外我方某處倉庫附近,目擊到了一場,一個奇怪的黑色身影, 與mimic的幾個成員之間的戰(zhàn)斗?!?/br> “‘mimic成員所使用的槍、械及體術對那個黑影沒有產(chǎn)生任何作用。’” “‘不超過一分鐘。’” “‘在場所有mimic組織成員全部陣亡,黑影消失,失去蹤跡?!?/br> “‘未有機會嘗試, 暫時不清楚異能力是否能對此黑影產(chǎn)生傷害。’” “昨天,在你們離開后,我收到了這樣的匯報?!?/br> 意識到了什么, 織田作之助的態(tài)度變得嚴肅了起來。 森鷗外嘆了一口氣。 “織田君,我呢。” “本來也不想要這么著急催促你的——” “但是, 報告中關于這個黑影的描述,實在與那種名為‘侵蝕者’的存在太過相似了?!?/br> “‘侵蝕者’似乎,比我們想象得都還要更早地來到了這個世界上呢?!?/br> 織田作之助慎重地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我沒有意見,boss?!?/br> 森鷗外舒了一口氣似的。 “你能理解真是太好了,織田君?!?/br> “那么,任務是——” 森鷗外此時的表情晦暗不明。 “查清黑影攻擊mimic組織的理由?!?/br> “若在此期間與黑影發(fā)生了戰(zhàn)斗, 在有余力的情況下, 盡可能搜集關于黑影的一切情報——關于黑影的情報中,最重要的一點是,盡可能查清這個黑影是否是名為‘侵蝕者’的存在。” “如果有可能, 盡可能消滅掉黑影?!?/br> 話鋒一轉。 “當然, 以上任務相關的要求,都要建立在你們兩人安全的基礎上?!?/br> “若是不敵,允許在以上任務都未完成的情況下撤退?!?/br> “在所有攻擊都無法對黑影造成傷害的情況下進行的撤退,組織將不予責罰。” 織田作之助鄭重地應下了這個任務。 突然, 他似乎察覺到了有哪里不對: “……兩人?” 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地望向森鷗外。 “啊?!?/br> “差點忘記告訴織田君了?!?/br> 森鷗外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從那幾個mimic成員的下場來看?!?/br> “若是派出普通成員的話?!?/br> “不僅不能起到支援的作用,反而只是在白白葬送部下們的性命罷了。” “所以我思考了一下,決定精簡人員?!?/br> “放心,我替你找的那位搭檔?!?/br> “實力很強。” “絕對,不會拖織田君你的后腿的?!?/br> 森鷗外的語氣意味深長。 接著,他話音剛落。 首領辦公室的大門,就突然地被人推開了! “boss?!?/br> 推門進來的人是,港口黑手黨最強戰(zhàn)力,重力使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恭敬地向森鷗外行了一禮,接著,他揚起了一抹十足狂氣的笑容,自信地說道: “不管是侵蝕者,還是別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家伙?!?/br> “凡是與港口黑手黨為敵之人——” “我都會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碾碎!” …… “就是這樣?!?/br> 說了一長段話的織田作之助有些口渴。 于是他捧起了身前放著的茶杯,小口小口地喝著仍有些guntang的茶水。 “稍微還有一些事需要確認。” “所以boss讓我和中原干部三天后再開始行動?!?/br> “先回去好好休息?!?/br> 織田作之助頓了頓。 “我想了想,這三天時間如果真的都拿來休息未免有些過于愚蠢了?!?/br> “但是戰(zhàn)斗方面的話,三天時間也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 “情報的話,在見到黑影前,目前知道的這些,已經(jīng)是我能夠得知的極致了?!?/br> “唯一能夠努力的方向,似乎只剩下了小說方面——” “所以?!?/br> 織田作之助放下了茶杯,誠懇地直視著天野文一的眼睛說道: “太宰?!?/br> “你愿意指導一下我嗎?” 天野文一睜大了雙眼,臉再次紅了起來。 “指、指導什么的,說得這么嚴肅……” “可是——” “讓我這種人,我這種人來指導的話,不行的啦?!?/br> “我自己都寫得超級糟糕!” “更別說指導別人寫作了……” 天野文一臉上的紅暈消失了,原本輕快的語氣也變得低沉了起來。 “我的作品都是那種沒有任何存在價值的東西?!?/br> “糟糕到甚至連芥川獎都無法拿到……明明為了芥川獎,我都那么拼命了……” “我真的非常拼命地去寫了……!” “為了芥川獎努力寫作那段時間,我忘記了一切,甚至就連自殺都顧不上……” 天野文一的臉色此時變得十分陰沉。 “春夫老師明明說過了欣賞我,說過了要幫我得到芥川獎——” “但他卻背叛了我的信任!” “我明明、明明那么地信任他——我還叫他老師!” “給他寫了那么多的信!” “還有川端康成——” “川端康成那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明明就只是個常常去舞會上玩樂、養(yǎng)小鳥的家伙——” “唔呃——” 天野文一說著說著便陷入了某種不安定的狀態(tài)中去了。 這時候的他完全忽視了另一邊的織田作之助。 于是,在叫了天野文一好幾聲卻被完全忽視之后,織田作之助終于忍無可忍地動手了。 他狠狠地揍了天野文一一拳,在天野文一不敢相信地看過來的時候。 冷靜地開口說道: “太宰,你現(xiàn)在冷靜下來了么?” 天野文一愣了一下,捂住了臉。 “……我沒事了,織田作。” “抱歉,讓你擔心了?!?/br> 織田作之助嘆了一口氣。 “雖然我不太明白‘芥川獎’究竟是個什么東西,讓太宰你這么想要它——” “但是,不管做什么事。” “失敗了就垂頭喪氣、直接放棄掉自己的話,是不行的啊?!?/br> “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 天野文一細弱的聲音從指縫中,悶悶地溜了出來: “……對不起,是我錯了。” “我不該自暴自棄?!?/br> 老老實實地認錯了。 在認錯之后,得到織田作之助安慰地摸摸頭后。 仍然還繼續(xù)捂著臉的天野文一聲音有些悶悶地: “……總之?!?/br> “指導小說什么的,我不行的啦。” “織田作你去找別人吧。” “啊,對了?!?/br>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天野文一終于將捂住臉的雙手放了下來。 他轉頭望向織田作,有些期待地說道: “不如‘織田作’你去問‘織田作’如何?” “你們都是‘織田作之助’,想必比起我這種人的話,他來指導你肯定會更好一些吧!” “是吧?” 出于天野文一預料的是。 對于他的這個超棒的建議,織田作之助選擇了拒絕。 “就是因為我們兩個的‘相似’,所以我唯獨不能找他來指導?!?/br> 天野文一有些不解。 “為什么?” “雖然他們有點事要去做,現(xiàn)在不在這里。” “但是如果我要找他們的話,還是能很輕易地一個電話就把他們叫回來的——” 說到這里,天野文一突然恍然大悟似地大叫了一聲。 “啊!” “莫非,織田作你,是覺得讓另一個你特別跑一趟回來不太好嗎?” “真是的,憑我們之間的關系,就不要這么客氣了吧?!?/br> “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打電話——” 天野文一一邊豪氣地拍了拍身旁坐著的織田作之助的肩膀,一邊起身,打算去打電話。 “并不是因為這樣的原因?!?/br> 準備去打電話的天野文一被織田作之助拉住了。 “太宰,你先坐下。” 織田作之助一把將半起身狀態(tài)的天野文一摁在了沙發(fā)上。 “我之所以不去找那個人,另一個我指導的理由——正是因為我們太過相似?!?/br> “一但他來指導我?!?/br> “那么,我現(xiàn)在正在創(chuàng)作的作品,我創(chuàng)作的思路一定會被他影響到?!?/br> “毫無疑問,那樣做的話,我的作品一定會染上他的痕跡?!?/br> “唯獨這點,我絕對不要?!?/br> 織田作之助語氣十分嚴肅。 嚴肅到令天野文一下意識地點頭贊同起來,不敢有任何反駁的念頭。 “我現(xiàn)在寫的這本書?!?/br> “是完全屬于我的故事?!?/br> 織田作之助這樣說,難得顯得有幾分強勢。 “寫作是很私人的事情。” “一但超過一個人進行創(chuàng)作,一但染上了其他人的痕跡,受到了他人的影響,那么這創(chuàng)作,這作品,便必定會同時偏離兩個人的初衷?!?/br> “這樣創(chuàng)作出來的作品。” “絕對不是什么好作品?!?/br> “我是這么想的?!?/br> 說到這里時,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織田作之助的眉眼變得柔和了起來。 “而且?!?/br> “我和一個人約定好了?!?/br> “我會寫出殺手的結局——” 看著天野文一有點懵逼的樣子。 織田作之助難得露出了有些羞赧的神情。 “抱歉啊,太宰?!?/br> “突然對你說這些?!?/br> “自顧自地說了這么一大堆?!?/br> “讓你困擾了吧?!?/br> 天野文一搖頭。 “嗯……” 發(fā)出了像是在思考的聲音。 “完全沒有哦!” “不如說,我很高興織田作愿意和我說這些話!” “愿意對我說心里話,證明織田作你已經(jīng)把我當作朋友了吧?” “對于這一點,我很開心哦!” 織田作之助聽到天野文一的話后。 就像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似的。 他微微睜大了眼。 “我把你……當作朋友了嗎?” “這樣就算是,朋友的意思嗎?!?/br> 織田作之助露出了一個笑容。 “既然這樣就是朋友了的話——” “我一般是不會說這種話的男人,但是,現(xiàn)在我覺得我應該說出來?!?/br> 天野文一鼓勵地看著他。 “我想,在我沒有察覺到的時候?!?/br> “我其實已經(jīng)把太宰當作是朋友了吧?!?/br> 織田作之助說到這里,頓了頓,有些苦惱地繼續(xù)說道: “這樣說好像不太明白的樣子……” “我的意思是,我不僅把你,太宰,當作了朋友?!?/br> “我們這邊的太宰,我也把他當成了我的朋友。” “只是我以前一直不明白這一點?!?/br> 織田作之助沉吟。 “太宰他——” “我們這邊的太宰他?!?/br> “*是個站在比誰都遠的虛空深處哭泣著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的孩子?!?/br> “一直以來,我都認為我和安吾之所以能呆在太宰身邊?!?/br> “就是因為我們清楚知道這一點?!?/br> “我們理解他的寂寞,卻不去對他進行干涉。” “我原本認為。” “我們這樣的存在,其實充其量只能說是,‘熟人’這樣的存在?!?/br> “但是——” “仔細想想。” “已經(jīng)不僅僅是‘熟人’的地步了?!?/br> “雖然說著不靠近。” “但我們互相之間已經(jīng)比誰都要更加靠近彼此了?!?/br> 織田作之助語氣堅定,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下意識露出了一個十分溫柔的笑容。 “這樣的我們,完全就已經(jīng)是朋友了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