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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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作家們這邊其樂融融(坂口安吾x2:?)的氛圍不同,沒有被突然出現(xiàn)的,莫名其妙的諧星氣場影響到的其他人那邊的氛圍則是要顯得嚴(yán)肅得多。 在某處人煙罕至的廢棄洋館二樓的宴會大廳中。 “人間……失格嗎?” “如此說來,戰(zhàn)場的幽靈,是否也早已經(jīng)喪失了為人的資格了呢……” 坐在不知從哪里找到的椅子上,借著斜斜穿過玻璃窗的陽光,仔細(xì)閱讀著手中捧著的書本的mimic組織的首領(lǐng)安德烈·紀(jì)德,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輕輕嘆了口氣,他停下了閱讀,若有所思地,突然這樣開口說道。 沉默地圍坐在紀(jì)德身周的他的部下們——戰(zhàn)友們,只是認(rèn)真地傾聽著他的話語,并沒有任何要回答他的話的意思。 在戰(zhàn)場上多年相處出來的默契告訴他們,他們的司令官只是在單純地感嘆而已,此時并不需要他人的回應(yīng)。 “可惜?!?/br> 安德烈·紀(jì)德合上了書本。 “雖然從這本書中能讀到吾等的身影,讀到吾等的愚蠢之處,令吾等恍然大悟至今為止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無用功——” “但這本書,卻并不能成為吾等的救贖。” “不如說,這個作家,根本也和吾等一樣,已經(jīng)完全地陷入了無力的、迷茫的,慌亂境地之中了啊……” “找不到前路的方向,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不知道自己該怎樣才能活下去——不知道自己這樣痛苦地、掙扎地活下去究竟有什么意義?!?/br> “這個作家,他也是個,尋求不到救贖之人啊?!?/br> “……真可憐?!?/br> 安德烈·紀(jì)德神情暗了下來。 “……作為點醒吾等的回報。” “如果可以的話,暫且先去將這個與吾等處境相同的可憐作家?guī)щx這個名為世間的地獄吧——在吾等尋得解脫之前?!?/br> 在最后,安德烈·紀(jì)德這樣說道。 “是?!?/br> 他的部下們一如既往地應(yīng)下了來自首領(lǐng)的命令,沒有任何猶豫——哪怕為此需要延長自己的痛苦,推遲自己尋得救贖的時間也在所不惜。 作家太宰治:……?????? 我謝謝你們啊?????? 小問號,你是否有很多好朋友.jpg …… 就在mimic做下這樣的決定之后的同一時間。 在位于郊區(qū)的這座廢棄洋館距離甚遠(yuǎn)的,作家們的公寓中。 作家太宰治突如其來地感到了一陣惡寒。 作家太宰治:……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他抬頭望了望自己房間中吵吵鬧鬧的眾人,恍然大悟,一定是這些家伙心里在想什么不好的念頭吧?! 可惡,是想對柔弱的作家做什么啦?! 不行! 不能讓這群人再繼續(xù)呆在自己的房間里了! 總之先隨便找個理由把他們趕走吧! 想到這里,作家太宰治清了清嗓子,大聲開口喊道: “停——” “我想你們一開始來我家不是為了聊天的吧?!” “既然事情已經(jīng)搞清楚了,就不要再死皮賴臉地繼續(xù)呆在別人家里了吧?” 作家太宰治繼續(xù)自顧自地說道: “好——!” “就現(xiàn)在,原地解散!” “——給我回你們自己的地方去!” 聽到大喊聲,在場的眾人安靜了一瞬,一起回頭向作家太宰治的方向望了一眼。 在作家太宰治被眾人望過來的眼神看得寒毛直豎,顫抖著開口“干、干嘛這樣看我啦?”后,又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了頭,沒有任何搭理某位天才小說家的意思,只是繼續(xù)地做起了自己之前正在做的事。 作家太宰治:……雖然有想過這些人應(yīng)該沒那么容易搞定,但——竟然是直接無、無視我嗎? 作家太宰治想到這里,不可思議地睜大了雙眼,明明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然而此時他那不敢相信眼前事實的委屈模樣竟令旁觀者覺得他有些可憐又可愛。 稍微值得慶幸的是,并不是所有人都無視了他。 ……至少還有一個人沒有。 那個人就是,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編輯,卻突然被告知了關(guān)于自己手下的作家寫小說其實是在拯救世界這樣的事情的澤村榮一先生。 澤村編輯他的三觀,在這一次,再次地、更加徹底地破碎掉了。 之前眾人談話時,由于過于震驚,也因為不太敢開口的原因,他一直默默地待在角落里不出聲,所以沒什么存在感,以致于幾乎所有人都不小心忽略掉了他。 直到現(xiàn)在,這個房間中的氣氛莫名地變得和諧了起來,作為一個真·普通人的澤村編輯在這個時候才終于敢開口了: “那個、太宰老師,關(guān)于《斜陽》剩下的部分,您寫好了嗎?” 明明在開口之前心中已經(jīng)提前想好了一大堆要說的話,但不知為何,等到真正開口的時候,反而只能說出像這樣的話來了。 之前他的三觀的所受到的那些打擊似乎讓其催稿的熱情變得越發(fā)高漲了起來呢。 現(xiàn)在的澤村編輯已經(jīng)是在用“我不只是在催稿,我還是在拯救世界?。 边@樣莫名驕傲的心態(tài)在努力催稿了呢。 作家太宰治:啊。 ……稿子? 《斜陽》剩下的那部分的稿子? 好像是還有這么一回事呢。 以及,原來澤村編輯你還在??? 只是現(xiàn)在我唯獨不想要這樣的關(guān)心啊! 真是謝謝你了,澤村編輯(哽咽)。 聽到了這兩人的對話后,一旁作為這個世界的港口黑手黨的干部的太宰治敏銳地察覺到了現(xiàn)在似乎終于輪到自己的同位體遭受迫害,而不是他自己了。 于是他的眼神不再一片暗沉,不如說,他眼中原本已經(jīng)失去了的高光,在此時也終于回來了! 威名赫赫、令絕大部分暗世界人聞風(fēng)喪膽的黑手黨最年少干部太宰治,原地復(fù)活! 此處應(yīng)有奇怪的熱血bgm響起。 “澤村編輯說得對!” “作家先生,您的稿子寫完了嗎?” 干部太宰治開始用一種極為夸張的語調(diào)大聲說道。 “——這可是關(guān)系到這個世界存亡的大事??!” “您不會直到現(xiàn)在還沒有動筆吧?” 干部太宰治唯恐天下不亂地攛掇起了澤村編輯來。 “哎呀呀?!?/br> “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不行啊!” “我明白的,澤村先生,這種事情我非常明白!” “作家這種生物,只要鴿掉過一次稿子,就再也戒不掉了!” “他們會逐漸對鴿掉稿子這種事情上癮,為此,就算這樣會導(dǎo)致在截稿日的時候,陷入無盡的趕稿地獄,這群名為作家的鴿子精也在所不惜!” 澤村編輯被、干部太宰治所描繪的畫面嚇得倒吸一口冷氣,渾身顫抖了起來。 但就算澤村編輯已經(jīng)這樣驚恐了,干部太宰治似乎也并沒有放過他的打算,他繼續(xù)繪聲繪色地說了起來。 “……甚至,就算這樣,對這群寫作作家,讀作鴿子精的家伙們來說也不是盡頭!” “總有一天他們會對截稿日掐著時間瘋狂趕稿這種事感到厭煩的!” “到了那樣的境地的話,作家們就會完全無所畏懼了!” “不止是不在乎截稿日,他們就連填坑這種事也不會在乎了!” “這樣的話,說不定什么時候,他們就會干脆直接棄坑了!” “他們的作品會永遠(yuǎn)地停留在未完結(jié)的狀態(tài),他們的讀者將永遠(yuǎn)不知道接下來的情節(jié)究竟是什么——” 作為頂級殺手所擁有的極佳聽力,令一旁的這個世界的織田作之助清楚地聽到了干部太宰治的這段話。 他忍不住有些感同身受地顫抖了一下。 雖然自己看的那本小說,并不是因為作家沒有填坑的原因,才沒有大結(jié)局的。 但不管是出于什么緣由,看喜歡的小說看到大結(jié)局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就卡在這里沒有了!這種事超可怕的?。?/br> ……前業(yè)內(nèi)排名前列的頂級殺手,現(xiàn)黑手黨底層成員的織田作之助,似乎對發(fā)現(xiàn)正在看的小說缺失了后面部分這種事產(chǎn)生了輕微的ptsd癥狀,以致于一但有人提起類似的話題,都會忍不住渾身顫抖起來。 令他對面的作家織田作之助十分地迷惑不解:……誒。 我們剛剛難道說了什么可怕的話題嗎? 同位體他怎么突然就顫抖起來了? 不知道自己嚇到了友人的干部太宰治還在繼續(xù)煽動澤村編輯。 “所以——” “為了避免我上面說的那些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不如澤村編輯你這段時間就留下來看著作家先生寫稿吧?” “啊,對了?!?/br> “雖然作為被拯救的對象來說,十分感激作家先生之前做出的那些努力。” “但,對于這個世界來說,光是只有作家先生一個人在努力的話,其實根本完全就不夠的吧?” “所以,編輯先生你要不要試著也向那邊新出現(xiàn)的那兩位來自異世界的名作家們約稿看看?” “相信他們一定會十分爽快地就答應(yīng)的吧。” “畢竟他們之所以來到這個世界,不正是為了做類似這樣的事的嗎?” 干部太宰治頓了頓,露出了一個十分和善的笑容。 “哎呀,差點忘了?!?/br> “詩歌好像也是可以的吧?” “請問你們出版社旗下有關(guān)于詩歌方面的雜志刊物嗎?” “那邊可是有位名·詩·人哦?” “都像他的那些同伴們約稿了,不能就光是忽視掉他一個人吧?” “那樣也太過分了?!?/br> 干部太宰治終于圖窮匕見。 是的,不光是自己的同位體,其他那些之前迫害了自己的家伙他也是絕對不會輕易地就放過的! 天道好輪回,現(xiàn)在輪到他,這個世界的太宰治來迫害這群異世界人了! 貓貓記仇.jpg 聽完了干部太宰治的勸說(慫恿)之后,澤村編輯愣了愣,然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個人說得很有道理??! 好歹也是異世界的有名的作家、詩人,他們的作品的水平肯定是不會差的! 不,不如說應(yīng)該會是非常棒! 那樣的話…… 四個老師!就是四倍的快樂??! 澤村榮一,計劃通.jpg 與此同時,作為英靈,同樣擁有極佳聽力的文豪織田作之助與文豪坂口安吾在聽到干部太宰治的這段話,看到澤村編輯的這個反應(yīng)之后,忍不住同時渾身一震: 不要?。?/br> 我們才剛到! 不想現(xiàn)在就得開始趕稿?。?/br> 兩人的眼神開始四下游移起來,似乎是在尋找最佳的逃生路線。 溜了,溜了。 趕稿什么的,果然還是等我們玩夠了再說吧! 雖然站在較遠(yuǎn)的門口的位置,但同樣是英靈的詩人中原中也很明顯地,也察覺到了自己正在被迫害這回事。 他的臉色猛地一變。 仗著自己占據(jù)著地利,迅速地三兩句結(jié)束了正在和自己的異世界同位體談?wù)撝哪硞€話題,拉著對方腳步匆匆地,便向著公寓大門的方向快步走去。 “哈、哈哈,聊著聊著我的酒癮都給聊出來了?!?/br> “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酒吧,不如我們現(xiàn)在立馬就去那喝一杯如何?” 作為港口黑手黨的良心,這個世界的黑手黨準(zhǔn)干部中原中也并沒有察覺到不對勁,反而十分意動地順著自己的異世界同位體的力道也跟著向公寓大門的方向走去。 只是最終其強烈的責(zé)任心還是制止了他的這種預(yù)謀摸魚行為——接下來他還得回港黑向boss報告,沒有時間去喝酒。 于是,走了幾步后,他的腳步便停了下來。 中原中也站在原地,十分不舍地忍痛拒絕了這個同位體提出的,對他來說十分充滿誘惑力的提議: “……不了,首領(lǐng)還等著我回去匯報情況呢。” “而且我還得趕報告……那條該死的青花魚肯定又會把這次事件的報告都推給我一個人做!” 中原中也嘆了一口氣,和目前比較清閑,沒什么工作等著他去處理的同位體不同,作為黑手黨準(zhǔn)干部的他的工作可不少。 要不是因為工作,他才不會拒絕同位體這個令他十分心動的提議——由于酒品奇差,認(rèn)識的人基本都不愿意和他一起去喝酒,一提起這件事,那群家伙就瘋狂顧左右而言他,不停地找著各種理由來拒絕他。 甚至就連紅葉大姐,在他提到喝酒時,臉上掛著的笑容也會突然變得僵硬起來。 沒有陪著一起喝酒的人,這一點其實經(jīng)常會讓中原中也感到不爽。 偶爾會有部下出于不太敢拒絕的原因,勉強答應(yīng)和他一起去喝酒,可是在喝酒時,旁邊坐著這樣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隨時準(zhǔn)備等自己喝醉之后,便立馬奪路而逃的家伙的話,不僅不能感到盡興,反而會更加地影響心情。 比起這樣,干脆一個人喝酒反而還好一點。 在這樣的情況下,久而久之,黑手黨準(zhǔn)干部中原中也便逐漸習(xí)慣了一個人喝酒這種事了——不過習(xí)慣是習(xí)慣,該不爽還是會不爽的。 “之后的時間我實在沒空,還是下次再約吧?!?/br> 在心中這樣感慨了一番,并沒有察覺到同位體的真正目的,以為只是單純約酒的黑手黨準(zhǔn)干部中原中也最終還是遺憾地拒絕了邀約。 “嗯……啊?哦哦!” “咳,這、這樣啊?!?/br> “接下來有工作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怎么感覺另一個自己有點心不在焉的? 看著自己的同位體在愣了好一會后,才想起來回答自己,中原中也有些疑惑。 不過他并沒有計較這種小事的意思。 “看來我只能一個人去了呢,哈、哈哈?!?/br> 同位體的這個笑容好勉強啊。 甚至都已經(jīng)明顯到了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的地步了。 為人體貼的中原中也不打算拆穿對方,他裝作沒發(fā)現(xiàn)的樣子,故作自然地按了按自己的帽子,有些心虛地轉(zhuǎn)移了視線。 ……不能一起去喝酒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就這么大嗎? 對哦。 他是自己的異世界同位體來著,既然這樣,他的酒品想必也……咳咳。 那樣的話,平常應(yīng)該也沒什么人會陪他一起去喝酒吧? ……總覺得能理解呢。 見此境況,腦補到了錯誤的地方的中原中也將對方的笑容變得這么勉強的原因歸結(jié)到了不能和自己一起去喝酒,所以感到有些失落,但是為了不讓自己為難,又強行讓自己露出一個笑容來這種完全錯誤的地方上去了。 想到這里,中原中也心下不禁產(chǎn)生了些許的愧疚之情。 中原中也在心中默默盤算了起來——干脆回去之后多加下班吧,快點處理掉工作,然后就能抽出空閑時間來陪自己的異世界同位體,同時也是自己剛剛才認(rèn)識酒友去好好地喝一場了! 自以為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中原中也的由于愧疚而稍微變得有些沉重的心情,也重新變得輕松了起來。 說起來,任務(wù)的話,已經(jīng)完成得差不多了……似乎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 中原中也思考了一下——情報什么的已經(jīng)收集得差不多了,發(fā)生了世界級的危機這種大事也需要盡快回去報告給首領(lǐng),目前已經(jīng)沒有什么其他的繼續(xù)留下來的必要了。 思索周全后,他禮貌地向自己的同位體點點頭,順口邀請道: “抱歉,冒昧打擾了這么久,我差不多也該走了。” “既然你也要出門,不如順路和我一起?” 聽到這話后,原本還在思考其他現(xiàn)在立馬離開也不會顯得奇怪或引人注目的理由的詩人中原中也,有些驚喜地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什么叫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這不就是嗎? 而腦補方向已經(jīng)完全向錯誤的方向跑偏的作為港口黑手黨準(zhǔn)干部的中原中也見到自己的同位體這般高興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在高興能夠和自己一路走,不禁有些害羞。 ……什么嘛! 這個家伙是已經(jīng)完全把自己當(dāng)做朋友了吧。 只是聽到能夠一起走而已,就能讓他這么高興嗎? “事不宜遲,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 詩人中原中也一把拉住自己的同位體的手,再次迫不及待地向大門的方向快步走去。 “嗯?” “這么急嗎……?” 被他一把拉住的同位體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他也懶得計較這種事。 突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回頭大聲招呼著: “喂,太宰,叫上那兩個人,我們回去了!” 差點忘了還有三個人在這,一起來的自然也要一起回去。 港口黑手黨就要整整齊齊.jpg …… 正在向大門沖刺的詩人中原中也的腳步猛地頓住。 千算萬算,也沒能預(yù)料到同位體這突如其來的背刺。 ……這算不算是我坑我自己? 詩人中原中也生無可戀地看著澤村編輯兩眼放光地向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嘴里還在說著什么: “別急著走啊,中原先生!” “請問我能有那個榮幸拜讀一下您的詩歌嗎?” “以及,如果您有投稿的意愿的話,不如試試考慮一下我們雜志社?” 詩人中原中也:……雖然的確是要投稿的。 但不是現(xiàn)在啊!我還沒浪夠! 總之先想個辦法先暫且忽悠過去—— 想到這里,詩人中原中也臉上的神色一肅,語調(diào)也變得沉穩(wěn)起來: “啊?!?/br> “那個嘛……” “我的確是有投稿的打算。” 不等聽聞這個好消息后,變得更加高興起來的澤村編輯開口說些什么。 詩人中原中也就加快了語速,繼續(xù)開口說道: “不過,你也知道,詩歌是十分講求靈感的存在——” 詩人中原中也臉上的神情越發(fā)嚴(yán)肅起來。 “到目前為止,我的詩集《山羊之歌》也僅僅只完成了一半而已?!?/br> “剩下的一半,我正在尋求靈感女神恩賜于我?!?/br> 詩人中原中也的語調(diào)越發(fā)地誠懇。 “所以,請澤村先生你現(xiàn)在先去找其他人吧?!?/br> “在我完成我的詩集后,我會主動聯(lián)系你的。” 說到這里,在澤村編輯已經(jīng)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了之后,他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好!” “那么就這么說定了?!?/br> “再見了,編輯先生,我現(xiàn)在要去酒館采風(fēng)去了——” 說完,不等澤村編輯反應(yīng)過來,他轉(zhuǎn)身就跑。 哪怕是這時,他的臉上都仍舊掛著嚴(yán)肅的表情,直到?jīng)_出了公寓的大門,他才松了口氣似的露出了一個慶幸的笑容來。 詩人中原中也:……計劃通.jpg 然而就在這時,他臉上的慶幸笑容突然僵住了——有誰趁他放松心情時,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詩人中原中也緩緩地轉(zhuǎn)過了頭。 抓住他的那個人,是不知何時提前蹲在了唯一的出口位置的作為黑手黨干部的這個世界的太宰治。 在詩人中原中也此時的死亡凝視之下仍然面不改色的干部太宰治,臉上露出了一個十分純良的微笑。 他語調(diào)無辜: “哎呀,別急著走啊?!?/br> “就算只有半部,也是可以發(fā)表的嘛——就像詩人先生你上次自己說的那樣,完全可以將其分成上下冊來發(fā)表啊?!?/br> 詩人中原中也緩緩地將目光落在了干部太宰治抓著自己的那只手上,接著又緩緩偏頭望向了被人突然點醒,一副恍然大悟模樣的澤村編輯。 此時他的內(nèi)心深處,不禁浮現(xiàn)起了一句振聾發(fā)聵的話語——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這兩句醒世名言交替著在他的腦海深處不停地回蕩、回蕩…… 中原中也深吸一口氣,先是狠狠地一把甩開了干部太宰治抓著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然后轉(zhuǎn)頭,用他有生以來最誠懇的語調(diào)對著澤村編輯開口說道: “……那上半部分其實現(xiàn)在還在我的腦子里,還沒來得及被我寫出來。” “澤村先生你先回去吧?!?/br> “我現(xiàn)在還需要一點時間再思考一下——” 澤村榮一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 明明這個笑容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但不知為何,看見這個笑容后,詩人中原中也總感覺自己背后涼颼颼的。 “沒關(guān)系,不用著急?!?/br> “你和太宰老師他們接下來可以慢慢想,只要確實是在創(chuàng)作,時間花得久一點也沒關(guān)系?!?/br> 說到這里,澤村編輯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轉(zhuǎn)頭對著在聽見他的話后,忍不住松了一口氣的太宰治說道: “等等,其他人可以慢慢來,但是太宰老師你不可以哦。” “太宰老師你的《斜陽》的下半冊的預(yù)定發(fā)售時間已經(jīng)定下來了。” “就在一個月后,時間稍微有點點趕,太宰老師你要加油了哦?” 突然聽聞這樣的噩耗,作家太宰治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詩人中原中內(nèi)心也產(chǎn)生了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當(dāng)然,他并不是在意那個桃花小子的事。 只是—— “……‘他們’是什么意思,除了桃花小子,還有誰嗎?” 聽見這個問題,澤村編輯楞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個有些欣慰的笑容。 “還有織田老師和坂口老師他們,他們都答應(yīng)給我們雜志社供稿了!” “哎呀,今天真是大豐收?。 ?/br> 詩人中原中也不敢相信地將目光望向了那兩個人的方向——作家織田作之助和作家坂口安吾沖他無辜地聳了聳肩。 可惡! ……這才過了多久???! 你們怎么這么快就淪陷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