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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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勁?” 天野文一愣了一下,接著露出了十分逼真的茫然表情。 “唔,要說有什么不對勁的話——織田作,你平時的大阪腔呢?” “我說從剛才開始就感覺怪怪的,好像有哪里不對,原來是這么回事?。 ?/br> 天野文一右手握拳,左手?jǐn)偲?,接著用握拳的右手輕輕敲了一下攤開的左手手掌心,恍然大悟似地說道: “是那個吧,那個?!?/br> “聽說如果熟悉的人口音突然改變了,雖然剛開始可能不會意識到什么不對勁?!?/br> “但是在和他對話多了之后,就會下意識地覺得別扭起來——” 天野文一的反應(yīng)和太宰治所預(yù)想的每一種他應(yīng)該會有的反應(yīng)都不一樣,令他一時間稍微有些意外。 但隨后,太宰治在完全理解了天野文一的話之后,他就顧不上再繼續(xù)推測什么了。 太宰治的腦子在這一刻變得一片空白,某個極為可怕的猜測令他幾乎要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不,我不要!” “唯獨大阪腔的織田作我不要啦!” 太宰治發(fā)自內(nèi)心地大聲拒絕道。 織田作之助(大阪腔): “唔。” “你怎么知道我曾經(jīng)是大阪人的?” 幾乎是在太宰治開口的同一時刻,織田作之助有些疑惑地用著稍微有些生疏的大阪腔也開口了。 太宰治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頭望向了站在自己身邊的友人。 “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坦然地回視了他: “大阪腔有什么問題嗎,太宰?(大阪腔)” “我以前是大阪人,會說大阪的方言也不奇怪吧。(大阪腔)” “難道我在之前和你們喝酒的時候,沒有說過這件事嗎?(大阪腔)” 織田作之助頓了頓,有些猶豫地重又換回了之前的語調(diào): “以前我做殺手時的教官說,殺手不能有任何過于鮮明、會令人忍不住聯(lián)想起來的特征?!?/br> “所以就強迫我改掉了原本的說話習(xí)慣?!?/br> “后來退出了殺手行業(yè)……但那時候的我已經(jīng)習(xí)慣不再說大阪話了?!?/br> “所以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刻意地改回來。” “一定要說的話,如果不是今天被人提起,我自己都快要忘記自己原本是個大阪人了。” 織田作之助露出了一個有些懷念的笑容,但緊接著又釋然道: “不過這樣突然改變說話的腔調(diào),既然就連太宰都會感到奇怪的話,其他人說不定會更加感到奇怪吧。” “唔,甚至就連我自己現(xiàn)在都覺得說大阪話的自己有點奇怪了?!?/br> “我還是就用現(xiàn)在的說話語氣就好了?!?/br> 這樣說著的織田作之助沒有注意到,身旁友人的眼神,在他脫口而出大阪腔三連時就早已失去了高光。 也是從那時候起,太宰治的嘴里就開始碎碎念著“我一定是在做夢,說大阪腔的織田作一定是什么噩夢吧是噩夢……”類似這樣的話。 一只太宰失去了夢想.jpg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那是什么浮在天上的青花魚一樣的表情啊!” 天野文一在注意到太宰治此時的表情后,忍不住大聲地嘲笑起他來。 “喂。”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br> “但這樣看來,你這家伙和那個桃花小子不是沒什么不同嘛!” 聽到天野文一的話后,太宰治的表情難看了起來。 雖然還是一副沒什么精神的樣子,但至少已經(jīng)回過神來了。 “……你之前就已經(jīng)猜到了嗎?!?/br> “我和那個‘太宰治’其實不是同一個人這件事。” 天野文一挑眉,臉上露出一個險惡的笑容,接著十分爽快地直接承認(rèn)了。 “這種事我在剛看見你們兩個的時候就知道了——誰會用那種好像第一次看見似的表情去看著自己住的房間?。 ?/br> 太宰治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也就是說,我居然被中也耍了?!” “啊啊,好不甘心啊織田作!” 太宰治鼓起了包子臉,站在他身旁的織田作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天野文一則得意洋洋地對著太宰治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笑容。 然后趁著太宰治在看見他的笑容后,瞪大了眼睛氣沖沖地轉(zhuǎn)頭繼續(xù)向旁邊的織田作告狀之時,迅速地扭過頭沖著門口的方向露出了暗爽的表情。 “嗯?” 接著,天野文一像現(xiàn)在才注意到似的,看向了站在門口欲言又止,似乎是不知道該怎么插/入他們話題的澤村編輯。 “……你不是那個桃花小子的編輯嗎,站在門口干嘛? 終于被注意到了的澤村編輯連忙開口,有些局促地道,“打、打擾了!” “我是來找太宰老師的,請問您是……?” 天野文一神情絲毫未變,仿佛澤村編輯口中的那位太宰老師根本不是他本人的馬甲之一似的,十分淡定地開口道: “我的名字是中原中也,姑且算是個詩人。” “至于和那家伙的關(guān)系——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我目前和那個家伙居住在同一座房子里面?!?/br> “按照大眾的說法,我和那個桃花小子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算是‘室友’?!?/br> 天野文一說到這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頓了頓,他不屑地輕嗤了一聲,然后才接著說道: “不過恐怕你要失望了。” “你在這里是找不到那個桃花混蛋的?!?/br> “那個家伙啊,明明已經(jīng)到了截稿日,卻還沒能寫完稿子?!?/br> “于是他就干脆把筆一扔,舉起雙手高呼著類似‘作家不應(yīng)該被筆下的文字所束縛!’這樣的話逃掉了?!?/br> “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br> …… 靜。 一片寂靜。 在天野文一說完這段話之后,所有人不知道為什么都安靜下來了。 許久,這片寂靜才由織田作之助打破。 “……聽起來的確像是太宰會做的事呢。” 太宰治:織田作??? “嘛?!?/br> 在織田作開口之后,天野文一也跟著開口了。 他在看見澤村編輯那副失魂落魄、大受打擊的模樣后,狀似不忍心,實則心虛地快走幾步,來到了那個掛著寫有“太宰治”的名字的牌子的房間門口。 接著背對著眾人,若無其事地開口說道。 “雖然太宰那個家伙沒能寫完稿子,但至少一半應(yīng)該是會有的?!?/br> “你們出版社原本預(yù)定的新書發(fā)售日很快就要到了吧?!?/br> “總之先拿這一半去吧,就說是只先發(fā)售書的上冊什么的,這樣應(yīng)該也可以吧?!?/br> 天野文一有些不好意思似地按住自己頭上的帽子,仿佛對自己這時候只能出這種不太完美的主意抱有歉意似的,他接著開口說道,“……雖然不算是什么完美的解決方式,但這樣至少比直接開天窗會好一些吧?!?/br> 澤村編輯聽到天野文一這番話后,露出了一副感動得要哭出來似的模樣:“不,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了!” “非常感謝您,中原先生!” “不過,中原先生,您知道太宰老師他把稿子放到哪里去了嗎?” 天野文一指指面前的房間。 “那個家伙一般是在他自己的房間里面寫作,稿子應(yīng)該也放在里面吧。” 澤村編輯大喜過望,此時他已經(jīng)顧不上什么禮儀問題了,不如說,經(jīng)歷了黑手黨撬鎖事件后,他變得有些自暴自棄了——連人家家里大門的鎖都撬過了,這時候才來糾結(jié)未經(jīng)允許就進入他人房間這種事實在有些可笑。 他迅速快步走到天野文一面對著的那個房間的門前,抱著僥幸心理試探地擰了擰門把手,然后不算意外地發(fā)現(xiàn)房門是被鎖上的。 “果然鎖上了么……” 澤村編輯皺了皺眉,有些苦惱地嘆了一口氣,“這下可怎么辦才好。” 就在這時,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吃著那個與自己“同名同姓”之人的瓜的太宰治在聽到房門是鎖上的消息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砰!” 不過不等躍躍欲試的太宰治開口說出“讓他來!”之類的話,房門就被天野文一直接給一腳踹開了。 天野文一在另外三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挑了挑眉,轉(zhuǎn)身雙手交叉地放在胸前開口道: “哈——?” “你們那是什么奇怪的表情?!?/br> “門這種東西,沒有鑰匙的話,直接踹開不就行了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