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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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駛出小巷子,到了上京的大道。 街上人來人往,熱熱鬧鬧。 白玉端坐在馬車上,褚明朗也閉目養(yǎng)神,對于外面的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 到了望江樓的時候,正好趕上快吃午飯。 下了車,白玉就看見了綠岱,綠岱本來看著白玉下了馬車還挺高興的,但是一看身后還跟著褚明朗,笑意就收斂了起來。 施施然行了一禮。 褚明朗不知道褚明珠在搞什么,但是他也不愿意拂了自己meimei的面子,于是指了指那望江樓一樓的大廳,“放心,我不上去,但是明珠也沒有說不讓我吃飯吧?我就在一樓等她?!?/br> 聽他這樣說,綠岱的心里才松了一口氣,恭恭敬敬的把白玉給請上了樓。 望江樓一共有三層。 一樓大廳,是散客,沒有包房的說法,只是分了前廳與小廳,小廳用木質(zhì)屏風(fēng)隔開,從外面的窗戶能夠看到江景,也能聽到大廳里嘈雜的聲音。 二樓的中間是鏤空的,從一樓的樓梯上去,除了橫梁中間的小道,就是四周封閉的包房。 朝著街道的包房,能夠通過窗戶看向外面的街景,一般來說,晚上訂的客人比較多,可以看到上京夜景。 朝著江面的包房,能夠更好的觀望夜景。 三樓是住宿的地方,也是最佳望江的地方,除了住宿的房間,一-大半空出來放了三桌凳椅,朝著江面的整個方向全是打開的,只不過下雨的時候,最難清洗和維護(hù)。 褚明珠訂的是二樓靠江的包房。 這邊的包房更加安靜,沒有人打擾。 “姑娘,請吧?!?/br> 綠岱拉開房間門,露-出里面的人,并不是褚明珠,而是,司空允? 白玉有些詫異,轉(zhuǎn)頭看向綠岱的時候,綠岱已經(jīng)離開,這開門的動靜,早就已經(jīng)被司空允給注意到了,“你來了?” 看來,司空允并不知曉,約她的是褚明珠,并不是他,還是說,褚明珠用她的名頭,專門想撮合她與司空允? 不管是哪種,白玉覺得,自己總要和司空允說清楚的好。 “司空公子?!卑子窀A烁I?,走到桌邊,并沒有關(guān)包房的門。 而綠岱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來了,還拿了一壺酒,“這是我家小姐,專門為二位準(zhǔn)備的上好佳釀,白玉姑娘,有什么事兒,您好好和司空公子說一說,您倆說不定有什么誤會呢。” 倒完酒之后,綠岱又走了出去,還不忘替二人關(guān)上了門。 白玉皺眉,她和司空允能有什么誤會? “白玉姑娘可是想通了?”司空允看了看桌子上的酒杯,端起來聞了聞,但是沒喝,又放了回去。 “想通?想通什么?不知道司空公子說的何事?” “上次說過的,做我的妾?!?/br> 樓上包房談的正歡,樓下也是好不熱鬧。 大廳里人滿為患。 “喲,小姐,您幾位?” “小二你先去招呼其他客人,不用管我?!边@剛踏入望江樓的,正是趙翩然。 趙翩然出門閑逛,路過望江樓的時候,隱約看到馬廄里,好像是司空允時常騎的那匹駿馬,于是支開了丫鬟,一個人過來尋找一下自己意中人的身影。 “公子,您看,是趙家姑娘?!眲⑽缧÷暤卦隈颐骼实亩吿嵝阎?。 趙翩然,是褚明朗繼夏正鳶后,最合適的主母人選。 既然在這兒碰見了,他肯定要上去打個招呼,“去,把趙姑娘引過來?!?/br> “是。”劉午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到東張西望的趙翩然面前,“趙姑娘,真巧,我家少爺今日也在望江樓里,想請姑娘過去小坐一會兒。” “你家公子?”本來趙翩然聽到呼喚自己的聲音,還以為是司空允身邊的侍衛(wèi)。 哪曉得是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小廝。 朝著方向看去,那人端坐在小廳里,穿著一身深藍(lán)色寬袍,濃眉大眼,氣宇軒昂,長相俊美與司空允不相上下。 “我家公子是將、軍府褚少爺?!眲⑽缫娳w小姐不認(rèn)識,報上了大少爺?shù)拿^。 “哦。”褚少爺,那她是聽過了。 上京里人人都稱贊的翩翩公子,也是最近上京成婚最熱門的人選之一。 可惜,趙翩然看不上,但是不妨礙她去問一問,“請問褚公子,有沒有看見司空公子,司空允?!?/br> “怎么?司空少爺也在望江樓?”褚明朗端著茶杯的手一愣,“這我倒是不清楚?!?/br> “我也是看見他的馬在這里,還以為他人也在這兒呢,沒事,褚公子沒有看見就算了?!?/br> 其實(shí)二人談?wù)摰娜?,就與他們有著一層木板之隔而已。 包房里,白玉聽到司空允的話皺起眉頭,“司空公子,可能我上次沒有說明白,不管您有沒有看見我的身體,我都會認(rèn)為你并沒有看見,我也沒有想去您府上做妾的想法。” “我知道。”司空允倒是沒有生氣,“但是這是你上一次的想法不是?那現(xiàn)在呢?你依舊是這個想法?我看得出來,褚明朗對你,并不是很好,相反,你在他的眼中,不過是一個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玩物?!?/br> “那我去您的府上做了妾呢?” “什么?”司空允不明所以,在說她和褚明朗之間的事情,怎么又扯到他的頭上。 “去您的府上做妾,不也是個玩物嗎?” 白玉嘲諷的笑了笑。 這男人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不到的,才最上心,司空允對她到底有幾分真心,難道她是真的看不出來嗎? 包房里一下子靜了下來。 江水滔滔,司空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覺得渾身好似有些燥熱,看向白玉的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對面的女人那一抹笑像是笑到了他的心坎上。 第93章 跳江 因著今日是褚明朗的生辰,要做長壽面,所以白玉穿了一套新發(fā)下來的春裝。 里面穿了一條淡黃色的窄袖輕紗羅裙,上衣多加了一件深黃色修邊的背襠,多出來的一點(diǎn)兒臂口處,是黃橙色,胸前秀了幾片深黃色的銀杏葉。 單螺發(fā)髻上插了一朵明黃色絨花,兩股細(xì)發(fā)軟軟從耳旁垂到胸前,俏皮中多了兩絲溫婉。 肌膚雪白,明眸皓齒,紅唇輕啟。 司空允已經(jīng)聽不清楚她在說什么了,只覺得身體難受的厲害,像是有什么要噴涌而出。 面前女人獨(dú)特的芬芳讓他癡迷。 “司空公子?” 白玉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 司空允面色潮紅,眉頭緊促,時而搖搖頭,時而望向自己的眼里全是欲望。 不對勁,十分不對勁。 還沒等她轉(zhuǎn)身離開,司空允站起身來,朝著她撲過來。 軟香溫玉在懷,司空允好似徹底失去了理性,胡亂的在白玉的身上拱著,蹭著,想緩解身上的難受。 “司空允!”白玉氣急,這不是當(dāng)時褚明朗中了藥的模樣嗎? 司空允與當(dāng)時中了藥的褚明朗區(qū)別無二。 只不過司空允毫無章法,只是像一條大狗狗一樣。 白玉來不及松口氣,人被壓在桌子上,使不上勁。 手在桌面上胡亂的抓著,好不容易抓到了酒瓶子,使勁往司空允的頭上一砸! 砰! 酒瓶四分五裂。 司空允也失去了意識,暈倒在她身上。 只不過他的太陽xue處蜿蜒流下一縷鮮血。 把司空允推到一邊兒后,白玉氣喘吁吁的站起了身子,她的力氣根本不大,現(xiàn)在能夠把司空允給砸暈,很大一部分是藥物使然。 她走向門口,往外一推,房門絲毫未動,白玉明白了,今天這一切,全都是褚明珠的計(jì)謀! 白玉猜的沒錯,這就是褚明珠的計(jì)謀。 而策劃這一切的褚明珠,就在她們包房的不遠(yuǎn)處。 綠岱聽了白玉她們房間的動靜之后,把情況給褚明珠說了。 “成了?我哥也來了?走,看看去?!彼龔牧硪婚g包房出來,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白玉她們所在的那間,模糊的能聽到白玉拍打門求救的聲音。 但是,沒有人會去幫忙,因?yàn)榻袢眨@二三樓,全都被她給包了下來。 朝著中庭的樓道向下望,自己的哥哥還在下面坐著,和一個女子談笑風(fēng)生,他哪里會知道,他平日里最喜愛的通房丫鬟,正在這上面的其中一間房里,與別的男子行著茍且之事呢? 褚明珠的嘴角冷笑,趁著褚明朗沒有注意這邊,明目張膽的帶著綠岱朝著望江樓外面走去。 心里卻想著,哥哥,這可是我送您的生辰禮,還希望您一定要喜歡才是。 趙翩然在褚明朗這里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也沒有交談的勁頭。 看了看望江樓的二樓,似乎心有所感,提著裙角朝著二樓走去。 “哎哎哎!這位小姐,今日二樓,三樓,全被一位貴人給包了下來?!毙《樟笋颐髦榈你y錢,自然是要對出入口格外在意的。 看到趙翩然想上樓,立馬上前攔了下來。 “哦?不知道是哪位貴人?男的女的?”趙翩然覺得,這包下酒樓的,說不定就是司空允。 “哎呀這位小姐!這哪兒是能告訴您的?這不是為難小子嗎?”看著趙翩然無辜的大眼睛,小二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有些為難的轉(zhuǎn)過了頭。 “這樣,我悄悄的,不打擾這位貴人,也不會讓這位貴人發(fā)現(xiàn),只是悄悄的上去看一眼,怎么樣?!币贿厓赫f著,她從自己手腕上取下來一枚金鐲子,悄悄的遞到小二的手里。 平日里,也有出手大方的客人,但是一般都是銀子,這種一出手,就是一枚金鐲子的,還是小二第一次遇到。 “哎呀,這,我今日忙著呢,什么都沒瞧見。”鐲子他收了,說了兩句之后,裝模作樣的朝著四面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注意到這邊兒,趕緊提醒趙翩然趕緊上樓。 趙翩然提著裙角,一蹦一蹦的往上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