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下個月。”

    “那還不回北城待產？”霍危蹙眉，“隨時都可能生，在松市太危險了?！?/br>
    姜音不以為意，“用不著，我心里有數(shù)，即使生在松市也無所謂，在你們身邊我反而更安全?！?/br>
    霍危卻不覺得。

    “回去吧?！彼讌f(xié)，“裴景川跟你回去，這邊我來辦。”

    姜音神色不明，“昨天喝酒的時候你還說什么都不管，怎么現(xiàn)在又突然想通了?！?/br>
    “我喝酒的時候說過這話？”

    他不記得了。

    姜音無奈，“這都不記得了，那后面的話你更不記得?！?/br>
    霍危漫不經心問，“我還說了什么？”

    “關于清歌的?！?/br>
    霍危垂眸，“那不用說了。”

    他掀被子下床，拿出換洗的衣服，“等手續(xù)辦好我就出院了，你們盡早回，我明天開始上班后，就沒空招待你們了?！?/br>
    裴景川起身，似笑非笑，“這才是霍秘書，為工作當牛做馬，而不是被女人牽著鼻子走?！?/br>
    霍危不反駁。

    看見旁邊的保溫盒，他頓了頓，問姜音，“你餓不餓？”

    姜音，“一般。”

    “那你把這個吃了。”

    說完就直接去了浴室換衣服。

    姜音打開盒子一看，大概率猜到了是清歌做的。

    她不能吃，吃了缺德。

    霍危出來看見她沒吃，面無表情道，“那就幫我倒了吧?！?/br>
    姜音氣笑，“你不吃就不吃，倒了干什么，毀了人家一番好意。”

    霍危背對著他們，“她既然是給我的，那就隨我處置。”

    ……

    “什么？阿危病了？”韓雪雯在院兒里得知消息，急得團團轉，“你們都怎么照顧他的，一年四季能不能放兩天假，讓他正常一點啊。”

    下屬安慰道，“是喝醉酒，傷了胃，目前問題不大，已經出院了?！?/br>
    他受霍危的命令，過來接韓雪雯出精神病院。

    韓雪雯急匆匆趕回家，見霍危消瘦了一點，當即淚眼婆娑。

    嘰里呱啦就是一頓譴責。

    擦干凈眼淚，見霍危叫人收拾了一個行李箱，不解道，“你要去哪？”

    下屬拎著行李箱，說道，“夫人，霍秘書以后就住單位了，收點貼身衣物過去?！?/br>
    霍危不耐，“走了，別說那么多廢話。”

    韓雪雯悟出了點什么來。

    等霍危上車后，她拉住下屬，“你領導是不是跟任清歌掰了？”

    下屬微訝，“任醫(yī)生跟霍秘好過嗎？”

    韓雪雯一喜，緊接著問，“他們最近有沒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下屬想了想，如實說，“霍秘生病期間，不準讓任醫(yī)生見他，這算不算反常?！?/br>
    韓雪雯笑得合不攏嘴。

    “好了，你去忙吧?！?/br>
    車內，霍危低頭查閱資料，問下屬，“我媽跟你說什么了?！?/br>
    下屬無端感覺一股寒氣，小心道，“問我打聽你和任醫(yī)生。”

    “你怎么說?！?/br>
    “我什么也沒說，就說你不讓任醫(yī)生見你。”

    霍危沉默了幾秒鐘，才道，“開車吧?！?/br>
    ……

    秦氏收尾遇到挫折，證據(jù)不夠。

    申請被上級打回來，給出的理由含糊不清。

    下屬大膽猜測，“會不會是秦忠杰賄賂……”

    “不會?！被粑Ｉ裆珖烂C，“他馬上就要退休，何必在這個關頭跟秦忠杰不清不楚，得不償失?！?/br>
    下屬不滿，“那就是沖你來的，明年你升職，他之前想提拔自己女婿沒成，就故意給你使絆子?！?/br>
    霍危冷笑。

    “給我使絆子？不自量力。”

    秦氏集團他非處理不可。

    證據(jù)不足就搜刮證據(jù)，玩陰招霍危有的是辦法。

    秦忠杰沒什么可查的了，目前最關鍵的證據(jù)在秦淵身上。

    翻爛了秦淵的興趣愛好，也就只能從美色那一塊下手。

    偏偏秦淵又是一個采花大盜，一般的女人入不了眼。

    他給裴景川打了個電話，說了自己的需求。

    裴景川，“有，到時候我叫她們過來，你挑一個?！?/br>
    “松市本地的有沒有？”

    “你要這么急？”

    “外地的容易讓秦淵起疑心?！被粑５?，“有的話我現(xiàn)在就過去找你選人?！?/br>
    “一小時后你過來?！?/br>
    ……

    霍危一進屋，姜音就先問，“你最近見過清歌嗎？”

    “沒有?！彼室鉀]見她，就是想逼自己一把，“我跟她沒戲了，你別cao心?！?/br>
    經過這段時間的工作洗禮，霍危眼里暗淡又冷酷，半點之前戀愛腦的樣子都沒了。

    可見確實一次都沒見任清歌。

    姜音五官皺起，“至于嗎？屁大點事給你們整成這樣。”

    霍危不跟孕婦計較，掃了眼那群女特工。

    越看越不滿意。

    “……沒了？”他問裴景川。

    裴景川吐槽，“你什么表情，能在一小時內給你搜集這么多，你還想怎么樣。”

    霍危深吸一口氣，“沒有秦淵喜歡的類型?！?/br>
    她們都太干練了。

    秦淵一看就知道有問題。

    “有沒有白一點，很會裝蠢的那種女人。”

    裴景川的腦子里冒出個名字。

    “有?！彼烈髌蹋暗堑眯枰c時間。”

    “多久？”

    裴景川不滿，“什么態(tài)度，你在求我辦事還是教我辦事？”

    “教你辦事。”

    “……”

    裴景川獰笑，“行，有你哭的時候。”

    霍危冷嗤，語氣越發(fā)倨傲，“抓緊時間，我沒空等你?！?/br>
    送走霍危，裴景川回頭就跟姜音咬耳朵。

    姜音愣住，“合適嗎？萬一秦淵發(fā)現(xiàn)了她，她豈不是很危險？”

    裴景川淡淡道，“霍危在松市，就不可能讓她受半點傷害，而且她現(xiàn)在最大的問題就是跟不上霍危的步伐，菜就多練，沒有別的選擇。”

    姜音決定晚上的時候，先跟她談談。

    沒想到對方欣然答應。

    次日一早，霍危剛到從單位宿舍出來，就接到裴景川電話，“人找到了，就在你單位樓下，你下來還是我上去？”

    霍危看見了裴景川的車。

    他徑直走過去，捕捉到裴景川身后藏著個女人，發(fā)絲飛揚起幾縷，有點眼熟。

    “符合我昨天跟你說的條件么？”他問。

    裴景川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放心吧，保準你喜歡?！?/br>
    “不需要我喜歡，要秦淵喜歡?！?/br>
    “秦淵更喜歡?！?/br>
    他側身，任清歌一身素白的裙子，規(guī)規(guī)矩矩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