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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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兩步,裴景川的手就扣上了他的肩膀。 “我還有話跟姜音說?!?/br> 沒有起伏的聲音壓著冷凜,叫人膽顫。 霍危卻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她嫌你話臟,但你可以跟我說,我會選擇性轉(zhuǎn)給她。” “不需要。” 他手上一用力,將霍危拖到一旁。 霍危咬了咬后槽牙,無聲接下了他的宣戰(zhàn)。 他轉(zhuǎn)頭對姜音笑了笑,“阿音,你先下樓?!?/br> 姜音張了張嘴,勸他們不要這么幼稚。 隨后想到這是醫(yī)院,打殘進搶救,打死進太平間,不管怎么樣都有歸宿。 于是她轉(zhuǎn)身走了。 裴景川等著她的背影一消失,就陰沉著臉掐住霍危的脖子,往空病房里走。 霍危也不是吃素的,一拳頭揮在他臉上。 門砰的一聲關(guān)緊。 隔絕了里面拳拳到rou的悶響。 樓下,姜音抱著藥袋子,坐在椅子上等人。 本以為會等到霍危,沒想到下來的是裴景川。 他臉上掛了彩,新傷舊傷在身上縱橫。 他直挺挺走來。 帶著炙熱的體風(fēng)。 “我打贏了?!迸峋按ê粑苤兀岷谘鄣拙碇黄畛?,“我能不能給我個機會,借我一晚的時間讓我懺悔?” 姜音對他的懺悔沒興趣。 什么都沒說,起身去找霍危。 裴景川知道她要干什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一晚不行,一個小時。” 姜音,“裴景川,你松手。” 裴景川胸腔劇烈起伏著,偽裝一秒撕裂,“霍危被我打進了搶救室,你要是不答應(yīng),我現(xiàn)在就讓他進icu。” 第345章 你愛我好不好 姜音冷靜了不少,對他這樣的威脅絲毫不放在眼里,“去,現(xiàn)在就去?!?/br> 裴景川捏緊她的手,陰冷道,“以為我不敢?” “那去啊?!苯魺o所謂道,“你想做什么是你的自由,你不需要征求我的意見?!?/br> 她被裴景川捏得痛,用力抽出手。 裴景川手一松,將她打橫抱起。 大步朝外走去。 樓下的導(dǎo)診臺見狀,嚇得拿起座機報警。 車位上,葉楊正守在那。 見總裁抱著夫人出來,趕緊打開車門。 裴景川把她一放上去,直接含住了她的唇。 葉楊一驚,趕緊背過身去。 …… 明明思念和克制是苦澀的,但是彼此唾液一交換,就滋生出甜膩的情動。 裴景川上癮一樣,親了她好久。 一直到分開,裴景川都還在失神,“為什么不抗拒我?” 以前親她摸她,不是被咬就是被扇巴掌。 今天怎么能這么乖? 姜音的手臂橫在小腹上,“掙扎有用嗎?” 沒用。 只會讓他更來勁。 還會傷到孩子。 裴景川順勢將她抱在懷里,坐在自己腿上。 姜音任由他擺弄。 一副哀默大于心死的樣子。 裴景川抱著她,攤開她的手,細細密密地吻燒傷的傷疤。 “姜音,燒毀的東西我全都做好了,原模原樣送到了公寓里,原諒我可以么?” 姜音嘲諷道,“我說了,回憶無法復(fù)刻?!?/br> “可我能怎么辦?”裴景川看著她,“姜音,我還活著,我是個大活人擺在你面前,你一直懷念他,你讓我怎么辦?” 姜音微怔,沒想到竟然能從他嘴里聽到這樣的話。 他竟然也會在女人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裴景川眼眸發(fā)紅,“以前的裴景川寫在你身上每個地方,特別是你看我的時候,你明明憎惡我的所作所為,卻又那么深情,你每次都透過我看向原來的他,你讓我怎么接受得了?” 他嫉妒到發(fā)瘋,只能用最原始最粗魯?shù)姆椒?,強取豪奪。 可真?zhèn)怂?,他又害怕?/br> 所以只能妥協(xié),露出脆弱給她看。 “你愛我好不好?” 他聲音壓低,啞聲哀求,“姜音,你愛現(xiàn)在的我好不好?我沒你真的不行?!?/br> 姜音驟然鼻子一酸。 她怎么不愛現(xiàn)在的他。 剛回國的時候,她何曾想過要恢復(fù)他的記憶。 她做好了一切卑躬屈膝的準(zhǔn)備,只想讓他重新愛上自己。 但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可我忘不掉曾經(jīng)的裴景川?!苯綦y過道,“他愛了我十多年,我忘不掉?!?/br> 他們現(xiàn)在誰都無法改變誰。 裴景川無法改掉自己可怕的占有欲,姜音也舍不得忘掉過去的裴景川。 所以他們現(xiàn)在必須分開。 直到研制出解藥。 讓現(xiàn)在的裴景川徹底消失。 裴景川扯了下唇,埋首在她懷里。 “那還要等多久?” 姜音無神盯著車頂。 忍不住抬手,輕撫他的耳朵。 “一個月吧?!?/br> 董燕青馬上就要動身出國,去拿最后一味原料了。 說完,姜音感覺裴景川把她抱得更緊。 她回過神,推他,“裴景川,你松開?!?/br> 別擠著孩子了! 可裴景川并不知情,對她的抗拒有逆反心理,越抱越緊。 姜音沒有辦法,只得放軟聲音,“你松開點好嗎?” 裴景川聲音發(fā)沉,“為什么要松開,你要去看霍危那個細狗嗎?” 姜音,“……不是?!?/br> 她舔了舔唇,不得不用那種方法,“我想親親你?!?/br> 裴景川一僵。 果然松了手,主動去吮她的唇。 “唔。”姜音被他咬得痛,忍不住扯他頭發(fā)。 車外,葉楊見他們在車里待得久,也忍不住高興。 總算和好了。 前面幾個月可真難熬啊,他隨時擔(dān)心自己老板猝死在公司。 現(xiàn)在好了。 沒有什么藥比太太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