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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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膚白,未曾束發(fā),發(fā)絲垂肩而落。 原先所見發(fā)絲全為青絲,而此時發(fā)絲當中竟有幾縷明顯的白發(fā)。 幾日前在金州鎮(zhèn)中,分明沒有這些。 宿聿稍稍動了下,往后動的時候碰到了顧七正好搭在旁邊的手。 兩手相碰,顧七感覺到了對方指尖的冰涼,不似常人的溫度。 只是沒過半會,少年就抽走了手,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只是微動的眉角表現(xiàn)出詫異,“還有其他事嗎?” 宿聿:“?” 這人怎么還在這。 顧七:“……” 少年動了下,那縷白發(fā)被青絲掩蓋,消失無蹤。 顧七斂眸正欲告退,身前的人卻忽然站起。 兩人離的距離很近,宿聿剛準備起來時候就聽到了一聲極小的悶哼,他察覺到自己好像撞到什么,正疑惑地往后看,就瞧見代表劍修的氣稍稍往后了一點。 宿聿:“?”好像撞到什么。 顧七:“……” 兩人之間陷入短暫的沉默。 墨獸被靈眼圖騰阻攔許久,剛從丹田里冒出來就看到了房間里這兩個男的情況,它頓時一陣警覺,正擺出嚴陣以待的姿勢,就看那個劍修扶著面罩站了起來,似乎還捂著什么。 這人臉怎么了? 墨獸還沒反應(yīng)過來,劍修就已經(jīng)站了起來,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來干什么?”墨獸問。 宿聿皺眉,摸著床沿站起來,“我摔了,他聽到聲音進來扶我一手。你哪去了?” 墨獸瞥了眼旁邊的圖騰,不敢說被靈眼攔著不給出來,支支吾吾道:“萬惡淵里有事耽擱了,你沒摔——” 話沒說完,它忽然看到扶著床榻的某人扶著床沿咔嚓一聲脆響,床榻底下的木板折了一段,掉在了腳邊。 除此之外,床旁邊還有一些什么碎屑。 像是在它出來之前,此地發(fā)生過什么。 墨獸想到剛剛劍修捂著面罩出去的動作,頓時嚴肅起來:“宿聿,你該不會跟那劍修在這床上打了一架吧?” “這床看起來像是要塌了。” 宿聿:“?” 半晌,他才發(fā)覺墨獸指的是什么,他摸著邊沿發(fā)現(xiàn)被折斷了幾塊,“方才在煉化陰氣,沒收住陰氣?!?/br> “你煉化陰氣怎么不喊我!”墨獸急忙說道。 宿聿道:“不是你說有萬惡淵禁制嗎?” 他感受了下體內(nèi),方才都被陣法打亂了思緒,現(xiàn)在張了張手,發(fā)覺動用起體內(nèi)陰氣好像更自在了,有些陰氣被他成功煉化。 “那萬一有其他人突然過來呢,就比如那個劍修!”墨獸是真的著急。 “沒人會過來。”宿聿控制著體內(nèi)的陰氣,免得引起其他人警覺,“他沒跟其他修士談及破陣的事?!?/br> 見過他破陣的,斗篷人跟齊六都在外面,小人參又是只不會說話的靈獸……其他的修士當時已經(jīng)被巨人樹挾持,那就只剩下此人。 如果破陣的事傳出去,他房間里此時不該會這么安靜,也不會他鬧出這點動靜,只有這個劍修進來……那就說明,這個人沒說出去。 墨獸正嘮叨著劍修沒安好心,背地里肯定在想什么事坑人。 宿聿卻在想另一件事。 剛剛他沒怎么注意到那個劍修,現(xiàn)在回想起來好像劍修身上的氣少了很多。 放在以往,以劍修那樣的修為,但凡出現(xiàn)在房間外邊他都能注意到,可剛剛?cè)嗽谏磉?,他卻沒第一時間注意。 宿聿抬頭,往外邊看去。 隱隱約約地看到那個微弱的氣走遠,最后聽到腳步聲消失。 那人體內(nèi)的氣不對啊…… 門外安靜了稍許,忽然間傳來腳步聲。 宿聿以為那劍修去而復(fù)返,沒想到來的是一個齊家修士。 齊家修士輕手輕腳進來,見到宿聿坐在床榻上,端著的藥碗差點沒拿穩(wěn):“小兄弟你醒了??!” 齊家修士見到宿聿醒了很高興,把藥碗放下后稍稍檢查了他的身體。 “醒了就好,少爺還擔心你醒不來,特意遣我來看你幾次。”這位齊家修士是個醫(yī)修,幫宿聿探脈時微微皺眉,急忙把藥碗推至面前:“來,驅(qū)邪之物,散散體內(nèi)陰氣。” 宿聿:“……” 他只好拿過。 “過會我們的靈舟就走,金州鎮(zhèn)的事已經(jīng)交由給散修盟了?!饼R家修士嘆了口氣:“看你昏迷不醒,顧先生身體抱恙,少爺本想去天元城為你尋名醫(yī)……好在小兄弟你醒了,少爺醒了之后還遣我來看你?!?/br> 齊家的靈舟要先走了。 宿聿在房間里待了兩天,沒想到金州鎮(zhèn)的事已經(jīng)引起這么多人警覺。 短短兩天時間,金州鎮(zhèn)外邊就已經(jīng)成了一個是非之地,來的人越多,遲早就有人會察覺異樣,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只是他沒想到,這么著急走的居然是齊家。 不過趕緊走也是好事,人越多,于他就越不利。 “你們少爺呢?”宿聿忽然發(fā)現(xiàn)好像沒這么見到齊衍。 齊家修士道:“少爺傷心過度,還在房間里待著?!?/br> “……?” 宿聿又問:“什么時候走?” 齊家修士道:“一會靈舟就走了?!?/br> 宿聿意外,這么快就要走了? 金州鎮(zhèn)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齊家也有幾個修士歿于此地,小少爺更是差點死于其中。還未等他們在這停留多幾天,來自天元城的加急的密信就傳了過來,催促著齊家小少爺趕回天元城。 “這次是天元城的少主特意囑咐的,怕小少爺出事,說什么也得先走。”齊家修士也知情況緊急,道:“我還有其他病人要照看,小兄弟若有不適,就喚我一聲,我就在走廊不遠處。” 宿聿點了點頭,等到齊家修士出去。 他把藥碗往萬惡淵里一撒。 墨獸:“!” 你自己不驅(qū)邪!糟蹋我們?nèi)f惡淵干啥! 靈舟房間外,顧七只是在門口站了稍許,等到那個端著托盤的齊家醫(yī)修走遠,很快就走到了齊家靈舟的走廊的窗臺處,他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傳信鈴,趁人不注意將放了出去。 鈴鐺沒入天際時就消失了,似乎飛向了更遠的地方。 顧七沒走遠,他借著走廊隱蔽的窗臺,仔細地觀察這下方的情況。 巨人樹之后充滿著疑點,他對陣法專研不多,卻也知道那巨人樹與典籍中記載的巨人樹有所不同……還有那個宿家的劉長老,對方自爆前那一句匪夷所思的話,仿佛對他的到來的很意外。 這事算計的是齊家跟宿家,布陣者若要布下巨人陣,最好避開這些大勢力。 而那個劉長老卻反其道行之,算計的不是這兩家的小輩,而是齊小少爺跟宿家少主。 不怕引火上身,背后設(shè)計之人,不會是那個劉長老那么簡單。 宿家人里有主謀,齊家里未必安全。 在事情還未明朗之前,有些消息就沒必要暴露。 比如這個邪修,不說其他,就破陣的行為,此人與設(shè)計者不同道……更何況那邪修還知道他妖血之秘。 想到此處,他看向靈舟外邊,看到了玄羽莊的靈舟也抵達了此處,在那些靈舟旁邊一只只妖獸在御獸師的指引下正在探尋什么。 齊家確實有擅御獸的修士,但比起以御獸術(shù)聞名天下的四大門玄羽莊來說,他這身妖血能憑面罩瞞住齊家的修士,就瞞不住玄羽莊那些狗鼻子。 金州鎮(zhèn)會有其他人去查,而他不能在這久待。 希望江行風盡早收到他的信鈴,來天元城與他會合。 還有那人身上詭異血液一事……顧七捻了捻指尖,面罩下的妖瞳眸光若現(xiàn)。 這么多年,他的妖血第一次。 除劍氣外,被另一個人影響…… -* 其他勢力的靈舟往金州鎮(zhèn)飛的時候,齊家的靈舟一反常態(tài),早早地修好舟上陣法,帶著一船的修士馬不停蹄地往天元城飛。 只是在齊家靈舟剛飛走不久,從金州鎮(zhèn)里匆匆跑來的散修盟白使看著遠去的靈舟,差點與正在巨人樹廢墟中探查的玄羽莊幾人碰上,眾人只見一個白影飄過,緊隨其后的是一個黑影,以迅猛之態(tài),追著那遠去的靈舟。 在玄羽莊修士中,兩個身著輕紗白袍的修士與眾不同。 一個看起來是五六歲的幼童,手捧著一燈器,見黑白影穿過,搖搖晃晃地站定,“散修盟的黑白使,怎么會跑得如此焦急?!?/br> 遠處齊家的靈舟飛走,與幼童并走的白衣男子抬起頭,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他兩指掐算著,微微瞇了瞇眼,怪不得此地有他的劍痕。 原來他也來了。 白衣男子語氣平和:“看起來像是在追什么?!?/br> 小弟子道:“這肯定追不上了,齊家的靈舟飛得可快了?!?/br> “玉衡真人?!毙鹎f主走了過來,朝他作揖:“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白衣男子移開目光,垂眸看向這殘余的痕跡,身周是與他并肩站著的玄羽莊莊主。在南塢山中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塊源自散發(fā)著魔氣的石頭,來源未知,可那么強大的魔氣,上一次見還是三百年前的極北魔淵。 他道:“莊主,此地的布陣的手法,與那南塢山裂開的邊界有所相似之處?!?/br> 此言一出,四周寂靜。 南塢山陰氣外泄一事本就成謎,又從中發(fā)現(xiàn)上古封印……南塢山事在先,而現(xiàn)在金州鎮(zhèn)又出現(xiàn)了巨人樹陣法,兩者之間說無關(guān)聯(lián),無人敢信,更何況前兩天巨人樹坍塌引起的靈氣動蕩,已經(jīng)引起了數(shù)多勢力的關(guān)注。 “布此陣者,與破壞南塢山封印的應(yīng)當是同一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