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帶崽跑的豪門太太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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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浴室,她才注意到沈涿正低著頭站在門口,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對小朋友招手道:“小涿,過來?!?/br> 小涿立刻走進來。 “能先幫我照看一下她嗎?我去找冰袋過來?!?/br> 柏恩可不想一直給孩子吹,直接上冰塊多方便。 小涿用力點頭。 沈爺爺見她下來,順口問:“嚴重嗎?” 柏恩:“就被叮了幾口?!?/br> 小孩子,受點皮毛小傷再正常不過了。 她用毛巾裝了兩袋冰塊上去,敷上崽崽的后背和手臂,她立刻服服帖帖一動不動地趴在了床上,也不再用手去抓,而是時不時哼唧兩聲。 沈涿躊躇了一下,下定決心道:“阿姨,對不起,我不該帶她過去?!?/br> 柏恩輕輕拍了拍眼前男孩的腦袋,有些好笑道:“阿姨并沒有任何責怪你的意思,崽崽也只是被叮咬了兩口,沒有什么問題,你沒必須對自己那么苛責,知道嗎?” 而且她作為孩子唯一的監(jiān)護人,應該負主要責任才對。 柏恩有些心虛。 _ 宜西市中心的一間別墅內(nèi)。 客廳內(nèi)氣氛沉悶壓抑,像有一只看不見的手緊緊扼住喉嚨,沉重得令人喘不過氣。 徐獻清目光沉沉地盯著桌子上的透明保存袋——里面裝著一部破損的手機。 “是在沛江里發(fā)現(xiàn)的?!弊谒麑γ娴哪腥瞬林沟貐R報狀況,“我們根據(jù)手機內(nèi)的定位,一直追蹤到了下河。” “警方已經(jīng)開始查看附近的監(jiān)控,而且也派人到下河撈人,應該不用幾日就能出結(jié)果。” 徐獻清眉頭緊鎖,閉了閉眼,像是不忍再去看桌子上的東西。 “她們怎么能從房子里逃出去?從我的手底下悄無聲息的消失?”他輕聲地去問對面的人。 男人似乎又覺得冷,坐立難安道:“恰巧那兩天家里的監(jiān)控壞掉了,而且仆人恰好有事情不在,保安也、也沒注意到,您也……” 徐獻清:“怎么可能會這么巧?” “我知道,我會立刻去查清楚。” 徐獻清垂眸,頷首,揮了揮手讓他先離開。 客廳里很快就變得空空蕩蕩,只剩下他一個人。 良久過后,他伸手拿起了保存袋。 手機的外殼似乎是撞到什么重物,從一個方角處整個裂開——就像是某個人故意地丟出去,然后被磕碰了什么東西。 ——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這都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綁架。 他捏緊了透明袋,輕微顫抖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發(fā)白。 在極致的克制之后,他忽然站起來將面前的水晶茶幾踹翻,客廳發(fā)出巨大的玻璃破裂的聲音。 別墅里的仆人全都縮在客廳外的走廊上,低垂著腦袋,沒有一個人敢進去。 沒有人敢去觸盛怒之下徐家家主的霉頭。 只有陪伴了徐獻清二十多年頭發(fā)早已花白的老管家走到他旁邊,對他說:“先生您別著急,夫人和囡囡肯定會平安無事的?!?/br> 徐獻清的神色大半掩藏在未經(jīng)打理的黑發(fā)內(nèi),顯得頹靡與脆弱。 他忽然用不停打顫地手扶了一下老人的肩膀,艱難地開口:“俞伯,我——” 他的嗓音忽然哽住,喉嚨像有一把正在凌遲的刀,難以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看著他長大的管家像是他第二個父親一般了解他,此時卻只能用無力的語言去安慰:“已經(jīng)動用全部的力量的在找她們了,請您務必堅強?!?/br> “好害怕。” 徐獻清根本沒聽見他在說什么,只是喃喃地又重復了一遍這句話。 管家僵立在原地了,再也無法說出一句漂亮的安慰話,因為他看見先生受傷的左眼猙獰地放大,灰暗空洞的瞳孔留下猩紅的淚痕,深深地向他訴說恐懼。 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第8章 柏恩已經(jīng)逐漸習慣了在這里的生活,每天都在忙著清掃修理的事情。 尤其是房東很樂意照顧崽崽,讓帶娃生疏的柏恩輕松了很多。 終于一周之后,二樓的水電供應的一些小毛病給解決了七七八八。 雖然原主只租了半年,但是柏恩對這個世界還不是很熟悉,一時想不出以后要要去什么地方,便在心底有了在這里久住的打算。 接下來好幾天,柏恩一直在開墾院子里的荒地。 后院的雜草長勢瘋狂,全都有半米多高,人連進去都很困難。 沈叔給她找了條閑置的插秧褲,免得身上招惹毒蟲馬蜂之類的。 柏恩帶好手套和口罩,全副武裝地下去清除雜草。 不過這副身體極度缺乏運動,她只在院子里彎腰干了半天,就腰酸背痛的不得了,不得不去村子里雇別人來幫忙除草。 園子說大也不大,有了別人幫忙,這活就輕松了許多。 柏恩只需要配合一下請來了的工人,甚至還有閑工夫去看看孩子們的動向。 崽崽先前身上被螞蟻咬出來的傷痕已經(jīng)消了七七八八,于是她像每一個不記痛的小朋友一樣,時不時還往草叢里鉆。 她大概是年齡小,對周圍懵懵懂懂,什么都敢往手里抓。柏恩每次檢查她的口袋都能發(fā)現(xiàn)一堆奇怪玩意兒,有時候是石頭、樹枝,有的時候是一些蟲子。 崽崽要是光抓蟲子玩了就玩了,她還總把蟲子帶進屋里。 有一次柏恩睡得正香,忽然感覺臉上陣陣癢意,睜開眼一看,一只巨大的獨角仙立在自己鼻子上。 她氣得差點兒背過了氣,把蟲子捉住丟到了窗戶外。 而始作俑者還橫在床上睡得正香。 兩個孩子玩得瘋,柏恩倒也沒有嚴加制止。畢竟她又不能時時刻刻地陪著她身邊消磨精力,把兩個孩子拘在家里未免太過殘忍。 更何況多在外面跑跑對身體也好。 近來崽崽也變得皮實了很多,之前皮膚動不動就紅上一片,然后擾得人不安寧。 現(xiàn)在胳膊和膝蓋上的小擦傷都能堅強地忍住眼淚,看來已經(jīng)習慣了創(chuàng)可貼修修補補的生活。 她也只是勒令他們不許跑遠,天黑之前必須回家。 幸好房子周圍也已經(jīng)足夠兩個孩子探險,他們從地里挖出個破碗都能研究半天。 柏恩用手腕擦了擦額角的汗水,環(huán)顧光禿禿的院落,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已經(jīng)能夠預見這里結(jié)滿蔬果的豐收了。 忽然,柏恩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泥土突然不斷向上拱起,仿佛里面藏著什么東西。她瞠目結(jié)舌,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旁邊找來的幫工:“叔,你看那!” 帶著胡渣的男人用肩上的毛巾擦了擦臉,走過來仔細地對著地瞧,隨即笑道:“這個叫地爬子,會打洞,一般不主動咬人。” 地爬子從土里探出了頭,東張西望。柏恩也看到了它的全貌——它渾身遍布灰色的皮毛,長著又長又尖的吻部,扒著土的爪子非常小。 柏恩認出來這是只鼴鼠。 “會破壞菜地嗎?”她躊躇地詢問。 她以前只聽同學說,但是實際上還沒碰到過。 男人答道:“這玩意會吃莊稼的根,吃蚯蚓,你在附近種點蓖麻,它就不敢再來了?!?/br> 想了想,他有補充:“不過嘛,蓖麻有毒,你帶著小孩子不安全?!?/br> 柏恩認真地聽著男人的話,默默記下來。 畢竟她的知識大部分源于課本和實驗室,從沒有走出過象牙塔。 不過聽到了男人的下半句話,她只是笑笑:“喝水都有嗆死的,總不能不喝水吧。” 男人也同她一塊兒笑了起來。 兩個人邊干活兒邊閑聊,話題難免又轉(zhuǎn)到了柏恩身上。 畢竟單親mama這個身份總是容易引來關注。 “崽崽她爸是咋個回事啊?” 男人關切地問。 柏恩撓了撓頭,含糊道:“就、離婚?!?/br> “要我說,當初最好還是能判給她爸爸,你一個小姑娘也能輕松一點?!?/br> “她爸爸……”柏恩只能硬著頭皮往下編,“不是個能照顧人的。” “也是,哪個做娘的能狠下心撇下孩子?”男人說,“不過,你不打算給孩子再找個爸爸嗎?兩個人打拼也能輕松許多?!?/br> 柏恩心里已經(jīng)有些不悅了,這人管得也忒寬,之后不會還要給她介紹對象吧?? 下一秒,這幫工又開口。 “我這邊兒倒是認識許多年輕的小伙子。你長得漂亮,孩子又還不到記事的歲數(shù),到時候什么小伙子不隨便挑。有男人的家跟沒男人的家到底是不一樣,等孩子上學你就懂了。” 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面對他,只是伸手把草丟進草垛里,委婉拒絕:“孩子還小,暫時還沒什么打算。” 男人還在苦口婆心地勸。 柏恩上輩子被父母催婚催得很厭煩了,沒想到這輩子連孩子都有了還能被催婚,這些長輩們腦袋里就不能裝點別的嗎?? 她這次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您再說我可真生氣了,我請您來是給我干活的,不是給我找氣受的。您就不知道說點我愛聽的?” 說完,她氣呼呼地走到了另一邊過去悶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