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他老婆要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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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宴手機響的時候,正在跟簡橙坦白周陸找他的事。 “他還是你認識的那個周陸,只是,他現(xiàn)在可能因為某些原因,迫不得已?!?/br> 察覺簡橙的身體動了下,周庭宴把她從懷里推開一點,雙手捧著她的臉,聲音緩慢。 “周陸一直在跟我求救,他也很難受。” 簡橙沉黑的眼睛有了點神采,不再是一汪死水,“他跟你求救了?真的嗎?” 周庭宴搓搓她冰涼的小臉。 “真的,他的處境可能很難,一直給我暗示,是我遲鈍,發(fā)現(xiàn)的晚了。” 簡橙僵硬的肩膀軟下來,眼巴巴的看著他,“那你救救他,周庭宴,你救救他?!?/br> “好?!敝芡パ缬H親她的唇。 “你跟孟糖出去散散心,這里的事交給我,我保證,會把原來的周陸還給你?!?/br> 簡橙伸手抱住他,“謝謝你?!?/br> 雖然她為了一個男人謝他,周庭宴有些吃醋,但也完全理解她。 周陸對她的意義,旁人比不得,那是從小到大的感情,今天之前,周陸從未背棄她,所以她潛意識里不想放棄周陸。 就像秦濯,他雖然時不時坑秦濯一下,甚至很多時候看他不順眼,想踹他一腳,但秦濯在他心里的分量,其實和簡橙差不多的。 如今這世上,只有簡橙和秦濯,能讓他豁出命去。 外面,手機鈴聲連響兩遍都未停,簡橙松開周庭宴,催他去接電話。 周庭宴把衣柜拉上,合上行李箱。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收拾,不急這一天,你換好衣服去吃飯,我打完電話就下去?!?/br> “好?!?/br> 簡橙換了身寬松的家居服,換好就下樓了,周庭宴去書房接電話。 陌生號碼,他知道是簡文茜,他算著這個時間簡文茜應該會打電話過來。 “周庭宴你太狠了,我干什么了你就斷我一只胳膊!” 咆哮怒吼,聲音都在抖。 顯然是氣狠了。 她確實應該生氣,因為他真的相當于砍了她一只胳膊。 要說簡文茜這個人確實有真本事,這些年,竟然能在簡宏云的眼皮底下,啃著長盛的資源,搞出一個規(guī)模不算小的公司。 可惜野心太大,膽子太大,她這幾年急于開疆擴土,就需要大量的資金,資金從哪來?尋常的投資根本不夠她用。 簡文茜有門路。 她有朋友在某銀行金融市場部投資中心上班,職位不低,膽子也不小,暗中成立公司,利用職位之便,竟然把手伸到債券市場cao縱。 要說簡文茜投資之前不知道這事,他是不信的。 這些年簡文茜手里的一半資金都是從這里來,她得到的,比其他投資者高一倍。 她憑什么比別人高? 簡文茜算計人,喜歡拿人家把柄,捏人家七寸,她應該是知道這里面的貓膩的。 周庭宴也不管她知不知道,反正他是查到了,反正他讓人舉報了,反正公司沒了,反正簡文茜折了一大筆錢。 那筆錢差點動了她的老本,其他錢投出去暫時回不來,她公司的研發(fā)資金鏈馬上會出問題。 就算她有本事在段時間內(nèi)獲得融資,她一半的賺錢門路沒了,年前是別想睡好覺了。 所以她生氣是應該的,可惜沒氣死。 “你干什么了?” 周庭宴要下去陪簡橙吃飯,也不跟她啰嗦,“章珍出賣你了?!?/br> 聽到章珍,簡文茜一肚子的怒火還在,但是說不出話了。 還說什么?章珍把話都說了,她還說什么? 章珍,該死的章珍,竟然敢過河拆橋! 正氣著呢,又聽周庭宴說: “簡文茜,我警告過你吧,別動簡橙,你非犯賤,你有時間算計簡橙,很閑是吧,行,我會讓你忙起來?!?/br> …… 秦家,解除婚約的事還在談。 孟家的態(tài)度是兩孩子不合適,都別彼此耽誤了,秦家的態(tài)度是,秦濯現(xiàn)在跟以前不一樣了,還想再挽留一下。 談不妥主要在秦母。 秦母太喜歡孟糖了,舍不得,當著孟家二老的面,把秦濯打罵一頓,打完罵完就拉著孟母哭。 “糖糖是我看著長大的,當初她跟秦濯這孽障訂婚,我高興的一整晚沒睡覺,我還去山上還愿,糖糖終于是我們家的了,現(xiàn)在她要走,她以后要嫁給別人,我受不了啊?!?/br> 一打一哭,時間就過去了。 聊整個下午,到晚飯時間都沒談攏,飯是在秦家吃的。 飯間問秦濯的意見,秦濯說尊重孟糖,孟糖一句‘確定解除婚約’沒出口,秦母又拉著她的手哭。 哭半天,退一步說: “糖糖啊,你要真嫌棄秦濯,那咱不要他,可恨阿姨當年沒多生一個,不過我有個外甥比秦濯優(yōu)秀,還比他年輕,不行你看看我那外甥?” 秦濯一肚子無語,讓親媽給自己留點面子,于是秦母又開始說落他。 孟糖趁著母子兩斗嘴,給簡橙發(fā)消息問蘇蘊的事,聽說關清柔參與了,情緒沒崩住,打字打到手抖,就出去給簡橙打電話。 一股腦把自己知道的事和盤托出后,她又開始后悔。 她都忘了,連著三天,先是親情,又是愛情,現(xiàn)在是友情,她氣糊涂了,都忘了簡橙能不能受得住。 秦濯見孟糖出去打電話遲遲未歸,就出來找她,見她一個人坐在院中的長椅上哭,在她身后站了很久。 哭成這樣。 所以,她是真的鐵了心要解除婚約。 秦濯等她肩膀顫抖的幅度小了,走過去,彎腰在她旁邊坐下。 “別哭了,一會兒進去,我來說,我成全你,你想干什么都行,就是別哭了。” 母親那樣鬧,他心里其實抱著一絲僥幸,孟糖和母親的感情好,萬一心軟呢? 確實心軟,不過是不好意思說,就自己跑出來哭。 孟糖聽見她的話愣了下,她哭是因為簡橙,秦濯誤會了,不過她沒解釋,誤會挺好,他主動說成全,今天這婚肯定是能解除了。 手機有電話進來,是簡橙打來的。 孟糖起身到旁邊接了,十分鐘后掛了電話,孟糖仰頭大大呼了口氣。 她抹去眼淚,轉身看向秦濯。 “秦濯,我最近過得不好,很不好,心情很壓抑,腦子里總想很多事,現(xiàn)在好了,我心頭的重擔卸下了,我現(xiàn)在很輕松?!?/br> 終于不用再背著那么多秘密了。 簡家的秘密,周陸的秘密,她終于不用背著那么沉重的殼。 孟糖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看秦濯都順眼了。 “從明天開始,我們要開始新的生活了,秦濯,你也加油,祝你早點遇到,能讓你動心的姑娘。” 秦濯看著她燦爛的笑容,郁悶到心口疼。 至于嗎? 跟他解除婚約,就這么高興嗎?他怎么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心口悶悶的,像被人錘了一下。 …… 簡橙給孟糖打完電話,周庭宴正好從書房下來。 芳姨晚上煮的粥,把周庭宴的那碗端上來后,她就自覺的離開了。 簡橙把兩盤菜都往周庭宴跟前推了下。 “我剛才給糖糖打電話了,她說她今天婚約能解除?!?/br> 周庭宴正想著一會兒要給秦濯發(fā)消息,嘲笑他,以后就是一只沒老婆的單身狗,下一秒,就聽自己老婆說: “我們明天下午就得走,買四點的機票,我上個月給米珊那部電影拍了海報后,不是又在嵩城接了個珠寶拍攝嗎,他們珠寶的旗艦店明天在嵩城有店慶活動,給了我邀請函?!?/br> “嵩城那邊結束后,還要飛紐約,糖糖幫我接了個品牌的冬裝宣傳片,宣傳片拍完,在那玩幾天,小姨的電影差不多開機了。” 周庭宴:“……” 真行,他老婆也要跑了。 秦濯今夜無眠。 他也要無眠了。 …… 今夜無眠的人不少。 周庭宴今天的發(fā)布會一開,網(wǎng)上的討論熱火朝天,現(xiàn)實里議論的也不少。 比如城東酒吧,最大的一個包廂里。 “看不出來啊,簡橙真夠厲害的,周庭宴暗戀她多年?我去,假的吧。” “那說不準,也許是真的呢,簡橙的人品拋開不說,她的臉和身材是真絕,我也惦記很多年呢?!?/br> “絕又怎么樣,她可不干凈,當年她出事,她說她是自己跑出來的,我覺得不可能,被賣到山里去,哪有那么容易跑出來,不知道被幾個人糟蹋過呢?!?/br> “她當時不是去醫(yī)院搞了個證明嗎?” “呵,那玩意誰信啊,如果真沒事,怎么會被送出國?也不知道周庭宴怎么想的,爛貨都要?!?/br> 說話這人看向對面,笑容里頗帶遺憾。 “聿風,你看你小叔都不嫌棄,當年簡橙不是主動讓你驗明正身嗎?你就應該要了她,管她干不干凈,先玩了再說,她那樣的尤物,我都肖想很久,玩起來肯定很……” 砰! ‘爽’字未出口,一瓶酒狠狠砸在地上。 包廂里嬉笑的眾人瞬間安靜,皆驚愕的抬頭看過去。 就見從進來就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周聿風,突然起身朝說話那人走過去。 周聿風抓著那人的衣領,連揮了幾拳,拳拳到rou。 “她干不干凈關你屁事?肖想?你他媽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狗東西,爛貨?玩?草!你再說一句試試!” 那人被打的眼冒金花,眾人看的也是一臉懵逼。 心說不對啊,這少爺不是最討厭他小叔,也討厭簡橙嗎? 當初是他自己那樣對簡橙,他們以前哄著他高興,也跟著說簡橙壞話,這少爺從來不會說什么。 怎么了今天是? 周聿風帶著殺神的煞氣,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拳又一拳,仿佛要把人打死才罷休。 眾人準備過去把人拉開時,突然有人說了句。 “聿風,你老婆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