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你在糾結(ji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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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庭宴回來的時候,簡橙剛洗完澡。 聽到浴室門被拉開的聲音,周庭宴換好拖鞋,轉(zhuǎn)身看過去。 瞧見一幅水墨畫。 白如雪的浴袍,松散濕漉漉的烏發(fā),細長天鵝頸,精致深陷的鎖骨,因為剛洗完澡,素凈小臉被熱氣熏的暈紅,睫毛掛著水珠,身上還有氤氳霧氣。 愣神間,畫中人已經(jīng)走過來。 “你出去了嗎?” 周庭宴收回旖旎的心思,把牛奶遞給她。 “嗯,給你要了杯牛奶,助眠?!?/br> 簡橙接過來,喝一口,看他一眼。 “你今晚還走嗎?” 周庭宴攬著她的腰往浴室方向走,拿條干毛巾給她擦頭發(fā),動作輕緩,聲音輕柔。 “不走,這兩天你不在家,我一個人睡不著,總失眠,從今天開始,我晚上都過來?!?/br> 聞言,簡橙安心的喝牛奶了。 牛奶喝完,周庭宴把毛巾放下,又拿吹風機幫她吹頭發(fā)。 簡橙從鏡子里看他,目光從他冷峻的臉,移到他緊皺著的眉頭。 他大概是專注的想著某件事,沉浸其中,難得讓情緒掛在臉上。 似乎在壓著火。 又似在糾結(jié)什么事。 糾結(jié)…… 簡橙靜靜看著他,微熱的風拂過頭皮,密密麻麻的侵入腦子,連同最后那點破碎的記憶,也徹徹底底被剝離干凈。 “周庭宴?!?/br> 她喊了他一聲,周庭宴沒聽見,因為他想著別的事,也因為吹風機的聲音。 簡橙轉(zhuǎn)頭,伸手扯下他的衣角。 周庭宴一直想著,該怎么跟她說簡佑輝和火災的事,沒聽到她的聲音,但是察覺到她扯了衣角。 他馬上把吹風機關(guān)了,“吹的不舒服?” 簡橙搖頭,扭頭的動作不舒服,她直接轉(zhuǎn)過身,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我沒有被那個傻子欺負,那……不是做的。” 她說的艱難,問的卻認真。 “那張證明,不是假的,我沒有手術(shù)修復,你信不信?” …… 周庭宴從剛才就一直不說話,眉頭還皺那么緊,又一直欲言又止。 簡橙以為他介意這個。 畢竟那時候,那么多人懷疑。 他們說她被賣進山里,被困半個月,無論怎么逃出來的,肯定被糟蹋過了。 她說沒有,幾乎沒人相信。 老簡第一時間處理了那些惡毒的謠言,梅嵐也為了她的清譽跟人爭吵,簡佑輝會把她護在記者的鏡頭后面。 但是,那是他們對外的態(tài)度。 對內(nèi),他們也是信了的。 簡文茜一句‘好心’的提醒,“橙橙,要不,還是去趟醫(yī)院吧,這種時候,可千萬別懷孕了,如果懷了,孩子可千萬不能要?!?/br> 老簡和梅嵐如臨大敵,立刻就要帶她去醫(yī)院,她撲上去把簡文茜掐半死他們才放棄。 后來發(fā)現(xiàn)她沒有懷孕的跡象,他們又開始勸。 “事已至此,橙橙啊,你要想開一點,聿風說了,他不會嫌棄你?!?/br> 不會嗎? 剛開始確實不會。 她剛到家那段時間,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要么弄死簡文茜,要么跟她同歸于盡。 沒人能幫她,因為她沒證據(jù)證明簡文茜害她。 警察介入了,人販子抓到了,人販子說只跟綁匪聯(lián)系,誰家的姑娘真不知道,綁匪也抓住了,綁匪說,根本沒說過那話,也根本不認識簡文茜。 即便判刑十年,他也咬死了不認識簡文茜。 他說綁架她,只是巧合,只是因為他想綁架的時候,她恰好過來了,是她倒霉。 簡橙不知道,那綁匪為什么轉(zhuǎn)身成了簡文茜的死忠狗,她只確定自己沒聽錯,她發(fā)誓她沒聽錯。 但偏偏,沒有任何證據(jù)能證明簡文茜參與了。 也沒人相信,平時立‘乖巧懂事,優(yōu)秀上進,懂得感恩’人設(shè)的簡文茜,會這么陰險歹毒。 證明不了,她就跟她拼命,那時候,她跟瘋狗一樣,誰都按不住她,只有周聿風可以。 周聿風說信她,他說她的話,他全都信,連著一周,他都在簡家陪她,只有在他懷里,她才能安心。 后來曹瑛忍不了,親自過來把周聿風帶走了,臨走罵她一句殘花敗柳。 周陸每天都來,周陸說,曹瑛把周聿風鎖家里了,不讓他出門。 再見周聿風,是半個月后。 那時候周聿風看她的目光就有點復雜了,她那會兒尤其敏感,過去抱他,他身體僵硬,她問他怎么了,他欲言又止,猶猶豫豫。 “橙子,他們……真的沒碰你嗎?” 后來想想,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和周聿風之間,已經(jīng)裂開了一條縫,無法愈合的傷口。 可惜那時候,她太害怕了,她承受不住。 因為周聿風的猶豫,把這場獨獨針對她的海嘯,演變成一場毀滅性的災難。 她知道站在他的立場,他的母親,他的朋友,都會替他介意。 所以,她一個人跑去了醫(yī)院。 她用一張【處女膜完整】的證明,一張足以擊碎她尊嚴的薄薄紙張,不是為了自證,因為清者自清。 她是想幫他堵住那些人的嘴。 她以為有了這張證明,這場海嘯就會過去,沒想到只消停兩天,又以另一種謠言席卷她的生活。 有人開始質(zhì)疑,“證明是真的嗎?”,“不是吧,現(xiàn)在用手術(shù)就可以修復?!?/br> 他們用一場兵不見血的圍剿和屠殺,徹底摧毀了她的生活。 老簡說,“橙橙,出國吧,時間久了,就沒有人記得這件事了,那邊爸爸已經(jīng)安排好了?!?/br> 簡橙想起周聿風,倒不是追溯過去的遺憾。 她只是覺得,那時候,她跟周聿風十幾年的感情,周聿風都不信那張擊碎她尊嚴的證明。 她跟周庭宴雖然也認識很多年了,但真正熟起來是結(jié)婚之后。 他會介意也正常。 她覺得他應該是介意了,因為他的臉色不對勁,那么糾結(jié),明顯是想說,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如果他只是憐惜她的遭遇,他不該露出糾結(jié)的表情。 …… 狹窄的浴室里,簡橙后腰抵在洗漱臺,跟周庭宴面對面站著。 見他一雙深邃的眸子過于平淡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心里便更沒有把握。 她又重復一句,“證明不是假的,我沒有手術(shù)修復,我沒騙你?!?/br> 浴室的光線偏黃,她臉色也偏黃,把一幅水墨畫變成了復古舊照。 周庭宴放下吹風機,雙手掐著她的腰,把她抱到洗漱臺上。 “啊!” 簡橙兩只腳脫離地面,嚇得抱住他的脖子,“你干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剛受了委屈,又被嚇一跳,她聲音帶著兇巴巴的奶音。 周庭宴雙手撐在臺面上,身子往前傾,把她完全禁錮在懷里,深邃惑人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 “我信,簡橙,你說什么,我都信你。” 簡橙鼓起腮幫,“騙人,你剛才臉色就不對,你肯定在糾結(jié),這件事該不該問?!?/br> 周庭宴剛才心思重,倒是不知自己擺了什么樣的臉色,聽她這樣指控,沒反駁,只是更往前靠近幾分。 兩人的鼻子挨著鼻子,呼吸挨著呼吸。 簡橙眨眨眼,長長的睫毛都能撲閃在他臉上,她臉微熱,剛想往后撤,他就湊過來親她。 密密麻麻的吻,讓她舌根都微有痛感,這人手也不老實,掌心guntang,貼著她浴袍的邊緣。 指尖輕輕一撥,腰帶滑落,大片的凝脂皮膚就跟空氣親密接觸,旖旎帶起渴望時,眼瞧著車要開上高速,簡橙趕緊抓住他的手。 “問題還沒解決,我還在生氣,你不給我答案,你就是耍流氓。” 她控訴,“你說說,你剛才在糾結(jié)什么?” 周庭宴也不掙扎,任由她抓著手,“我說了,你不能生氣?!?/br> 簡橙捏他的手指,低頭不看他,“不生氣,你說。” 周庭宴在她臉頰親一下,“我在想,以后我們生兒子,還是生閨女。” 秦濯說孟糖明天來,孟糖了解她,他還是先跟孟糖說,讓孟糖幫他拿個主意。 簡橙:“……” 很無語,但也很好奇,“那你想要兒子,還是想要女兒?” 周庭宴:“這就是我糾結(jié)的地方,我想要兒子,這樣我們爺倆能一起保護你,可我又想要女兒,想要個跟你一樣的女兒?!?/br> 他問簡橙,“你呢?” 簡橙一本正經(jīng),“這又不是我想要就有的,這得看你的本事啊,你要是厲害,一胎就龍鳳胎不是問題,你要是不行,一個都沒有?!?/br> 周庭宴:“呵呵?!?/br> 當晚,簡橙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被摸遍了,親遍了,折騰遍了后,明白了一個道理。 呵,男人,其實才是最小心眼的。 無論何時何地,無論何種場景,都聽不得【不行】兩個字。 …… 次日,簡橙睡到中午才醒。 上午沒什么事,就是補錄兩個老師的采訪,采訪主要有電視臺那邊的攝影師,她這邊,有林野過去配合。 她今天的工作重心在下午。 下午兩點,村干部會帶她去一個孩子家里走訪拍攝。 簡橙這次最主要的任務(wù),就是用相機給26個孩子建立檔案。 半個月,她除了要記錄美妙瞬間,抓拍天使微笑,還得把26個孩子家都走一遍。 前三天主要在學?;顒?,進展慢,是因為很多人對鏡頭恐懼,孫一淼這幾天的作用,就是家訪,說服心里有顧忌的家長。 他的任務(wù)結(jié)束,就意味著簡橙要忙了。 難得有半天的休息時間,簡橙直接睡過去,周庭宴沒走,說上午也沒事,不用去公司,直接陪她睡到中午。 孟糖有發(fā)微信,說中午過來探班,所以簡橙就想著,中午帶周庭宴和孟糖,叫上林野,去鎮(zhèn)上的飯店吃。 結(jié)果,秦濯來了。 大房車,現(xiàn)場擺火鍋,幾百份水果撈,幾百份涼菜,幾百份奶茶,送26個孩子的高檔禮物…… 豪氣,又氣人。 秦濯自己穿一身招搖的酒紅色西裝,從頭到腳的精致貴氣。 全場寂然中,他先跟簡橙說話,說知道她辛苦,特意來探班她。 簡橙沒去揣測他話里的真假,她當真,然后抬腿踹他一腳。 “為我來的是吧,那我能打你,就你能!就你會顯擺!自己吃吧你!” 踹完扭頭就走,臨走又補一腳,“花孔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