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zhí)靻査骸靶l(wèi)斯理跟你什么關(guān)系？”

    梁誠忽然沖上去，在碰到龍?zhí)熘?，被人撲倒在地。梁誠知道自己十分能打，但是一對十，勝算還是很低，他感覺自己被打了無數(shù)拳，最后一把手槍抵在了頭上。龍?zhí)炖^續(xù)問他：“是你們差佬的新花樣嗎？用鬼嚇人？”

    梁誠不響，他大概猜到發(fā)生什么了。他笑著朝地上吐了口血，說：“不是，衛(wèi)斯理回來了，大佬?！?/br>
    第12章

    第二天，梁誠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被關(guān)在一間小臥室里，看起來像那個舊公寓配套的保姆間，有一個小獨衛(wèi)。他的頭很痛，眼睛被血糊住了點，睫毛粘在了一起，梁誠起身洗了把臉，他知道自己必須冷靜一點，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

    有人搜過他的身，手機，卡包都收走了。連胸口那枚項鏈都不見了。他靠回床上。他知道龍?zhí)焓莻€笑面虎，其實非常狠。現(xiàn)在不殺他是真的以為他和衛(wèi)斯理有聯(lián)系。

    下午時分，梁誠開始胃痛。他抱著頭，蹲在床邊，忽然想到甘一。梁誠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男人喜歡。一個男人說喜歡他，為了他留在香港做一個馬仔，每天給他做飯跑腿。聽起來比八點檔那些電視連續(xù)劇還狗血。他想起甘一做得那碗雞湯，到最后誰也沒喝。但他現(xiàn)在，非常想喝一口熱湯。

    梁誠起身去查看那扇房門的架構(gòu)，如果用手邊的事物有沒有打開的把握。就在他研究的檔口，門忽然開了。

    甘一突然跳進來，關(guān)上門，看著梁誠。梁誠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餓出幻覺了。甘一笑笑說：“本來想回歐洲的，發(fā)現(xiàn)心還沒帶上，過來找一下?！?/br>
    梁誠問：“你在我身上也裝了追蹤器？”

    甘一說：“那我不敢，你一定察覺得到。我在阿婆身上裝了追蹤器?！?/br>
    他扶住梁誠想帶他走。梁誠忽然停住了，推了他一把。甘一狐疑地轉(zhuǎn)頭。梁誠問：“你好像預先知道，我和阿婆會出事?！?/br>
    龍?zhí)斓娜寺牭铰曧懀^來了。甘一拉起梁誠就往外面沖。這是梁誠第一次看清楚甘一的身手，動作非常之快，眼前的人開槍按板機的手都沒甘一擰脖子的速度快。梁誠推開沖上來的另一個人，兩個人朝門口跑去。身后的人開槍了，他們撲倒的瞬間，被人按在了地上。

    被關(guān)回保姆間的時候，甘一頭被門撞了一下。他捂著頭蹲下，說：“忘了不要硬沖，應(yīng)該走剛才來的那條路。”

    梁誠問：“你怎么進來的？”

    甘一說：“這種舊樓，水管都能當樓梯用，露臺又多又不合建筑規(guī)范，我爬墻進來的?！?/br>
    兩個人靠坐在床邊，甘一從懷里摸出一罐捂熱的罐頭。梁誠愣了一下，還是拿過來了。甘一在一邊看著他，摸了摸梁誠額角的傷口。梁誠吸了口冷氣，白了他一眼。

    梁誠又問他：“我阿婆呢？”

    “龍?zhí)鞄卣拥穆飞媳蝗私倭?。他現(xiàn)在肯定很無語，香港居然還有人敢劫他的道?！?nbsp;甘一嘿嘿笑了聲。

    梁誠握著罐頭沒動，甘一說；“你吃啊，你有一天沒吃東西了吧。我找到這里花了點時間?！彼謴膽牙锾统鲆恍∑克o梁誠。

    “你還能不能掏出一個報警器?。俊绷赫\問他。

    甘一說：“你不就是警察uncle咯？”

    梁誠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說：“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誰？”

    甘一裝著翻了個白眼，說：“我們現(xiàn)在能不能不要內(nèi)訌啊。你先把罐頭粥吃了，吃了之后我就告訴你?！?/br>
    梁誠還是放開了手，拉開拉環(huán)開始喝粥。甘一盯著天花板上的舊燈發(fā)呆，又東張西望地打量衛(wèi)生間，他上了個廁所出來，又蹲在梁誠邊上安靜地看他喝粥。梁誠被他盯得很不舒服。甘一忽然點了點梁誠眼角那顆紅痣。

    門外一直很安靜，判斷不出有沒有人。兩個人靠在一起發(fā)起呆來。梁誠轉(zhuǎn)頭，看著甘一腫起的臉頰，右肩胛骨的傷口好了又崩開，已經(jīng)第二次了。甘一低頭看滲出的血，滿不在意的樣子。他把頭擱在梁誠肩上說：“我睡一下，太累了?！?/br>
    梁誠撤了一下肩膀，說：“你去床上睡?！?/br>
    甘一就不睡了。他說：“我就是表達一下對你的喜歡，沒別的意思。你要是覺得困擾，我就不再提了?！?/br>
    梁誠不響。甘一把襯衫外套脫下來包在右肩上。梁誠喝了口水，又遞還給他，說：“再這樣下去，我們很快都會脫水，你也先喝一點?！?/br>
    甘一笑笑說：“那就間接接吻了啊?！?nbsp;他還是打開喝了。喝完把水瓶擺在腳中間玩。

    這間房沒有窗戶，看不出外邊的天光。梁誠今天幾乎是身心俱疲，他撐了一會兒，還是睡著過去。再醒來的時候，甘一靠在廁所門口問他：“舒服點了嗎？”梁誠點頭。

    甘一指著廁所那頭說：“我把排風扇拆了，那個孔可以將將通過一個人?！?/br>
    梁誠站起身看，排風扇孔幾乎只能通過一個小孩的寬度，他問甘一：“我們兩個的塊頭，要怎么鉆出去？”

    甘一說：“卸掉兩只手應(yīng)該能過。”

    梁誠瞪著眼睛看他。甘一天真兮兮地看著他，說：“就是把兩只手整脫臼，然后過去?！?/br>
    就在梁誠大腦高速運轉(zhuǎn)，決定接受兩手脫臼試試看能不能過的時候，門開了，大熊從門外鉆進來，后面的美美叫道：“hello啊，到點出去吃晚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