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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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聲喊著:“這樣的!這樣的!無論是哪樣的,但總不是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的!趙容爽!你這樣憑什么做澤哥的好兄弟?你自己墮落成這樣,你拿什么和他稱兄道弟!” 澤文啊…… 澤文!澤文澤文澤文! “我什么時候說過要和他當(dāng)兄弟了!我不要和他當(dāng)兄弟!可是我怕自己做錯了!變得和他們一樣……”變得和他爸爸mama一樣,成了玩弄感情的混蛋! 趙容爽雙手捂住臉蹲在路邊哭,他從沒有一次哭得這樣肆無忌憚、這樣酣暢淋漓過,仿佛這一次,他就哭盡了前十年憋回去的眼淚。 “趙容爽,人都是會經(jīng)歷挫折的……”章若若在他前面蹲下,一只手在她的發(fā)間摸索,然后慢慢地,揭開了她自己不為人知的面目——她左半邊的腦袋根本就沒有頭發(fā)!非但沒有,那里還被丑陋的疤痕覆蓋! 丑! 令人恐懼! “你……”趙容爽瞪大了眼睛,滿心的難以置信! 但章若若又迅速把假發(fā)蓋上去,遮住了那塊丑陋的疤痕,她忍著痛,聲音不住地顫抖,她告訴趙容爽:“所以你看到了嗎?不管經(jīng)歷什么樣挫折,都會過去的……我們活著,就是要堅強(qiáng),不要自暴自棄——澤哥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的?!?/br> 我們活著,就是要堅強(qiáng),不要自暴自棄…… 趙容爽聽著這話從一個這樣光鮮亮麗的女孩口中說出來,他才明白——原來這世上,不是只有他趙容爽一個人受苦受累的…… 所以,他憑什么覺得委屈?又憑什么覺得不公? ☆、風(fēng)月名城 趙容爽淋了雨,回來就感冒了。說起來他還真是很久沒生過病了,倒是忘了自己過去也是個三天兩頭往醫(yī)院跑的人。 他簡單沖了個熱水澡,再喝了一杯熱糖水,就沒理會這小感冒。他一整個人窩在被子里,若有所思。 突然一個消息提示音,是章若若來報平安的。 澤哥我男神:容哥!我安全到家啦! 宋玉:嗯,到家就好。 趙容爽手指又動了動,又敲下一行字:淋了那么久的雨,沒感冒吧? 澤哥我男神:就那芝麻大點(diǎn)雨?哪能呢!我好著呢! 趙容爽:…… 所以我是被芝麻大點(diǎn)雨給淋病了嗎? 雖說趙容爽平時是喜歡裝裝林meimei逃逃課,但是……他本人還不希望自己真和林meimei一樣弱不禁風(fēng)啊! 好丟人……我居然被雨淋病了…… 趙容爽起床又猛灌了兩杯熱水,才裹緊了被子睡下。 多喝熱水,注意休息——只要我睡得夠快,腦子就反應(yīng)不過來自己生病啦! 這本來是趙容爽不愿意喝藥的托詞,但他哪知自己一覺醒來,還真是神清氣爽,毫無病癥! 我這是……腦子壞掉了?? 要不然怎么一點(diǎn)都不頭暈了? 趙容爽坐起來,那動靜驚動了房里正在看書的人,那人溫聲道:“醒了?身體有什么不舒服的嗎?” 趙容爽循聲望去,才發(fā)現(xiàn)周澤文一直坐在窗邊的書桌前。 他心里是喜歡周澤文的,但也怕自己犯了錯,所以這喜歡他不敢輕易啟齒。 “澤文,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的時候你發(fā)燒了,后來我給你喂了退燒藥,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 周澤文走到床邊,伸手探了探趙容爽額頭的溫度,“退燒了,身體還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嗎?” 但趙容爽的側(cè)重點(diǎn)不在這里,他抬頭看周澤文:“我睡著了你是怎么幫我喂藥的?” 周澤文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臉上微不可察地紅了,他瞟一眼床頭柜上裝過藥的玻璃杯,說:“還能怎么喂,就拿勺子一勺一勺喂?!?/br> “哦……” 趙容爽平躺著看天花板,那地方太白了,白得有些晃眼。 這神色看在周澤文眼里,總覺得他是傷心極了。于是,周澤文躺在他身邊,蓋好了被子,雙手抱在他腰間。趙容爽那里是細(xì)膩光滑的,緊張起來,還能摸到一塊一塊腹肌的觸感。 趙容爽被他的小動作嚇了一跳,“澤文……”趙容爽轉(zhuǎn)頭看他。 但周澤文下巴抵在趙容爽的肩膀上,鼻息輕輕地落在他的脖子上,趙容爽又舍不得離開這個懷抱了。 “你不是說難過的時候,就想要有個人能抱著你嗎?先別動,讓我抱一會。”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寒假,我在外面培訓(xùn)的時候?!?/br> 其實趙容爽沒有說過原話,這都是周澤文自己理解出來的,但他理解得很準(zhǔn)確,一句話就說進(jìn)了趙容爽的心里。 他想到那一個月都看不見周澤文的感覺,每天都牽腸掛肚的,有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打電話告訴周澤文,那時候他總是看著手表算時間,只要時針一指到十二點(diǎn),就一定要一下子給他發(fā)十幾二十條消息過去。 有時候周澤文回消息回得晚了,他非得揪著這件事說上幾分鐘不可。 趙容爽原本以為自己這是遇上了難得的知己,才會如此珍惜這段情誼,原來他竟是懷著另一種更為隱秘的心思。 不過他慶幸自己藏得深,要是早早地就被周澤文看出來了,他恐怕是要把人都嚇跑了,又哪里會有現(xiàn)在這種溫馨的時光? 不能說,無論如何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