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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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和澤文睡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煩的。” “嗯,讓他和我誰吧!” 周母以為周澤文會排斥和其他人睡覺,沒想到他答應(yīng)得這么自然,收拾客房的事也就作罷了。 “我也要和哥哥一起睡!” 若文是個愛湊熱鬧的,聽到趙容爽要和周澤文一起睡,就也鬧著要和他們一起睡。可這事哪里有人肯答應(yīng),不用說若文最后是被周父周母帶走了。 “你現(xiàn)在還清醒嗎?” 趙容爽晚飯可沒少喝酒,和他母親兩個人一來一回的,周母的酒量是周澤文見過的所有母親里面最好的,有時比平常男子還能喝。趙容爽跟她喝,不醉才怪。周澤文看他酡紅的臉,顯然就是酒精上頭了。 “清醒著呢!現(xiàn)在給我個壓軸題我都能解出來你信不?” “晚上要寫作業(yè)嗎?” “不寫!” 趙容爽拒絕得這么理所當(dāng)然,逞強(qiáng)逞得有些過了啊,周澤文暗笑。 “行!那我們?nèi)ノ曳块g洗澡吧!” 趙容爽從沙發(fā)上起來時差點(diǎn)跌倒,還是周澤文扶著上樓的。他以前想著周澤文這么一本正經(jīng)的人,老覺得他的房間應(yīng)該是那種歐派簡約的,后來到了他們家里,又覺得應(yīng)該是古色古香的,但從來沒有想過會是粉色公主風(fēng),甚至床上還掛著粉色的紗帳。 “澤文,這……是你房間?。俊?/br> “嗯,我媽布置的——怎么樣?還好看吧?” 趙容爽傻了,迷迷糊糊地點(diǎn)點(diǎn)頭,“嗯,好看……” “嗯,我去給你調(diào)熱水,你先去洗澡?!?/br> 趙容爽從浴室里出來,看見周澤文坐在床邊拿著一張紙一邊看一遍偷笑,見趙容爽出來,又把那張紙鎖進(jìn)床頭柜里,他說:“還沒看完,以后慢慢看?!?/br> 然后拿著床頭柜的鑰匙進(jìn)了浴室。 等周澤文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又看到趙容爽坐在床邊在一本本子上寫寫畫畫,他一邊擦頭發(fā),一邊走過去看他在寫什么。 趙容爽臉上還有些紅,看起來酒還沒醒,他見周澤文走過來,立馬背過身去。 “不許看!寫日記呢!”趙容爽把本子合上,跑到床的另一邊繼續(xù)寫。 “不看就不看,我又不是小屁,你既然說了是日記,我難道還會偷著看不成——空調(diào)這么高的溫度可以嗎?” “可以,剛好?!?/br> 好了,這空調(diào)溫度可是趙容爽這貨親口承認(rèn)可以的。 “寫完日記就睡吧?”難得晚上不寫作業(yè),周澤文就準(zhǔn)備好好補(bǔ)補(bǔ)覺。 “那不行!太早了,睡不著!” “那你要干什么?” 趙容爽這時合上日記本,也坐到床上去,“我們聊聊天吧!你平時在班上話也太少了。” “要話多做什么?”周澤文閉上眼睛,正在養(yǎng)神。 “唔——你爸媽真好!還有一個meimei,你可以保護(hù)她欸?!?/br> 趙容爽無厘頭地插這么一句話,周澤文覺得有些好笑,“你爸媽不好嗎?” “不好。” 周澤文沒想到趙容爽會這么答,睜開眼往旁邊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眼睛紅了。 “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br> 趙容爽這次很聽話,閉上眼睛就睡了。但是,睡覺睡到半夜,趙容爽一直往周澤文身邊擠。他擠過來一點(diǎn),周澤文就往旁邊讓一點(diǎn),直到讓到床沿邊上,退無可退為止——周澤文的床原本是很寬的,就是一下子睡四五個人都沒什么問題?,F(xiàn)在倒好,周澤文就要掉下床去了。 “容爽?容爽?” 周澤文推推趙容爽的肩膀,趙容爽睡得迷迷糊糊,嘴里說:“澤文,我有點(diǎn)冷,讓我靠你靠緊一點(diǎn)?!?/br> “你冷啦?” “嗯……” “那我把溫度調(diào)高一點(diǎn)?!?/br> 一個晚上,周澤文不知道把空調(diào)溫度調(diào)高了幾次,趙容爽還是一直說冷啊冷的,就要往他這邊擠。周澤文無計(jì)可施,只得再次把空調(diào)打回原來的溫度,至于趙容爽,就任由他抱著自己了。 ☆、所謂燈泡 趙容爽早上一睜眼,就看到周澤文靠在自己肩頭。周澤文昨天晚上被趙容爽折騰得一晚上沒睡好,睡到這會還沒有要醒的意思。 趙容爽迷迷糊糊地就看見一張白里泛紅的睡顏,嚇了一跳,心想:“罪過罪過!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有沒有對懷里的美人做什么過分的事?!?/br> 不過驚嚇只在一剎,等他徹底清醒,才反應(yīng)過來,失笑自語:“都是男人,還能做什么?” 趙容爽掀開被子要起床,但掀開被子才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寒冷。他看一眼空調(diào)的溫度,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調(diào)到十七度了,仔細(xì)回憶了一下,好像是昨天夜里他自己調(diào)的。于是拿起遙控器就把空調(diào)關(guān)了,再看一眼時間,才六點(diǎn)過幾分。 趙容爽盯著周澤文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想著自己要不要再繼續(xù)睡會兒,直到若文拖著個大枕頭過來敲門。 “小屁?” 若文不理他,迷迷糊糊地橫在周澤文的床尾又睡了過去。 既然如此,趙容爽只好洗漱一番,然后安安分分地坐在房里的書桌前寫練習(xí)。 于是,周澤文睜開眼,就看到趙容爽眉頭緊鎖,在草稿紙上奮筆疾書的樣子。 難得。果然,第一名不是做夢做來的。 趙容爽還在冥思苦想,剛抬頭就看見周澤文坐在床頭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