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yǎng)成系禍水 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剪個頭老婆擦肩而過、釣系美人,全城唯一白月光、學(xué)霸的成攻之路、校霸小少爺alpha被攻略了、霉運(yùn)女二,胎穿70年代茍住命!、心事九龍?zhí)?/a>、長大后,陷入了鄰家哥哥的圈套、天才醫(yī)婿、嫁給前未婚夫小叔、我死遁后,腹黑E拿命追妻
可接連五六次都是如此! 楚瀟瀟自小就是家中的掌上明珠,在潭州時也是被人端著捧著的,哪受過這樣的羞辱?碰壁多次之后,只以為是這些店家欺客,便也不走,干脆讓隨行的兩個家丁與店家推搡了起來,引得路人紛紛側(cè)目而望,尤妲窈見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便只將售貨娘子拉扯到一邊,問到底為何要將她們二人拒之門外。 尤妲窈往這家布莊送過繡品,與這售貨娘子見過幾次,也算得上是老相識。 這人面露難色,可后來支支吾吾便也如實(shí)說了。 “以娘子現(xiàn)在的名聲,哪家店鋪還敢招待? ……實(shí)不相瞞,現(xiàn)全京城的女眷都視娘子為禍水妖媚,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都要躲,哪里還愿與你同逛一家店鋪?我們掌柜的說了,說若任由…任由……你這樣勾三搭四,婚前與下人茍且狐媚子進(jìn)店,那便是臟了地,惹了禍,壞了自家招牌,若傳出去今后還有哪家女眷貴婦愿意上門?所以但凡是你觸碰過的衣料,連同之前送來的繡品,不管價值幾何,全都要扔去火堆里盡數(shù)銷毀?!?/br> 說到此次,售貨娘子極其別扭地將小臂由她手中抽出,訕訕笑了笑, “我們也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娘子你還是快快走吧,若鬧大了,彼此都沒有便宜。” 說罷,這售貨娘子臉上露出些微嫌惡之情,緊而甩了甩方才被她觸過的袖角。 就好像,她是個什么沾染不得的污穢之物。 這番話語與舉動,如軟刀子般猛然扎進(jìn)心頭,深深刺痛了尤妲窈。 她懵然呆立當(dāng)場,瞳孔微闊,神情木然,就這么僵站在人潮洶涌,川流不息的車馬中,與周遭鮮明靈動的一切,形成強(qiáng)烈的反差。 作為旁觀者的楚瀟瀟,聽了此番離譜到極致的理由,更是怒火直沖腦門。 回想起來,今日從她們踏下車架開始,無論是看雜耍,還是去買吃食,周圍人看著她們二人的目光,都迥異古怪極了,楚瀟瀟原以為是她錯想,此時才知是被針對了! 可表妹是被冤枉的! 她是被冤枉的??! 可如何解釋? 同誰解釋? 誰又會信? 就像是只惡心的蒼蠅偶然竄入喉中。 吞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楚瀟瀟原是個少有愁思之人,可此時驟然從心底涌上一股悲涼,她雙手環(huán)繞將表妹圈抱懷中,撫背安撫一番之后,還是覺得咽不下這口氣,就想要同店家再理論一番,可在沖上前去的瞬間,感受到了身后的微微拉扯感。 “瀟jiejie……” 表妹伸出指尖,從后頭拉住了她的一截袖角。 這個原本最該覺得傷心,最該覺得憤怒,最該覺得不忿的受害者…… 此時卻顯得異常平靜。 那雙如丹青水墨般的眸子,此刻有些黯然失色,瞳孔微散著有些不聚焦,顯得那般空洞與孤單。 可偏偏由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來, “她家繡品原就一般。不如咱去另一家更好的? 這次必不讓jiejie掃興,我們必被奉為上賓?!?/br> 第十二章 想要消除偏見,推翻人們心中已認(rèn)定的定論,談何容易? 這公道注定討不回來,那便也沒有必要在此處爭論不休。 楚瀟瀟依舊覺得心氣不平,但眼見圍觀者越來越多,他們都用嘲弄與鄙夷的目光望向表妹,便也明白此處不可多留,她先將meimei護(hù)在身后,然后順著她的話道了句, “這店中那些粗制濫造的貨色,原也不配本小姐掏銀錢。 如此趕客想必生意也做不長久,咱們走,免得沾上晦氣?!?/br> 二人腳踩踏凳,由丫鬟攙扶著上了車架。 車夫是楚家服侍了多年的老人,是個經(jīng)驗(yàn)老道的,他眼見四周的人群越聚越多,隱隱有將車架包圍堵截之態(tài),心中隱有不安,便扭頭朝車內(nèi)道了句。 “二姑娘,這些人瞧著有些來者不善,若出了什么意外,只怕老奴連同這兩個小廝應(yīng)對不過來,眼瞧時間不早,為謹(jǐn)慎起見,不如今日先行回府?改日多帶些人手出來再逛?” “那怎么行?衣裳都還沒買呢,豈能就這么打道回府?” 厚重的帷幔后,傳來楚瀟瀟不滿的聲音,“且怕什么?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皇城根底,他們不過湊湊熱鬧罷了,總不能反了天去。” 車夫見勸不動,只無奈嘆了聲氣,揚(yáng)鞭抽在馬臀上,朝尤妲窈報(bào)出的地址驅(qū)車去了。 — — 街尾的茶寮旁,一望風(fēng)的小廝暗暗記下馬車消失的方向,轉(zhuǎn)身就繞進(jìn)了條暗巷中,朝正氣定神閑候著的主人拱手稟報(bào)。 “公子,她們朝小花枝巷的方向去了?!?/br> 被匯報(bào)的男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此行進(jìn)方向正在他意料之中。 男人渾身黑衣,面色卻格外蒼白,瞧著中氣很是不足,聲音也有些虛弱。 “將消息繼續(xù)散播出去,尤其要傳到那些街痞流氓耳中。 她墮落官女的身份,可比那些暗娼妓子的誘惑大得多,我就不信那些眠花宿柳,倚翠偎紅之輩不動心。” — — 原本是乘興而來,卻沒想到會發(fā)生如此敗興之事,尤妲窈不免覺得有些內(nèi)疚。 她垂下烏羽般纖長的眼睫,緊抿了抿唇,低頭悶聲道了句, “都是因?yàn)槲?,才讓jiejie受了這樣的怠慢,在此給jiejie賠罪了?!?/br> “meimei何出此言?你有何錯?錯的分明是那些是非不分,一葉障目的蠢貨。 雖說確是有些掃興,可見識見識人情冷暖也沒什么不好的,你若想哄得我高興些,待會兒多試幾件漂亮衣裳給我看,如何?” 原以為表姐會因此而鄙棄她,可在這三言兩語間,此事就被消解于無形了。 面對這莫大的善意,尤妲窈抬眸,望向窗欞旁那張明媚和善的臉,眼底也恢復(fù)了些許光彩,輕聲應(yīng)了句 “嗯,只要表姐開心,讓我試多少件都使得?!?/br> 接下來要逛的這件鋪?zhàn)咏性粕验w,開在瓦市的中心地段。 按理說這樣人來人往的好位置,生意應(yīng)當(dāng)不錯才是,可店內(nèi)卻相當(dāng)冷清,打眼望去人并不多,尤妲窈看出了楚瀟瀟臉上的好奇,只解釋道,這家店的掌柜喚為柳嬤嬤,據(jù)說是前幾朝在宮中專門伺候貴人的繡女,后來隨著年齡漸長,脾氣也愈發(fā)古怪,時不時漫天要價,動不動還要轟人趕客,久而久之,京中的女眷們便也不大愛來了。 柳嬤嬤雖看人下菜,可與尤妲窈倒是相當(dāng)投契,這些年來對她多有照拂,也常指點(diǎn)她的繡技,二人算得上是亦師亦友的關(guān)系。 這一次,二人果然并未再如之前般遭到阻攔,而是極其順暢進(jìn)了店。 尤妲窈每次到店,都會依著慣例給柳嬤嬤請安問好,可今日卻沒瞧見人,不由張嘴問候在身側(cè)的售貨娘子, “嬤嬤是在忙么?” “今日有貴客到訪,嬤嬤需親自招待。 小娘子不必拘謹(jǐn),自便便是?!?/br> 來者何人? 竟請得動柳嬤嬤親自招待? 她與柳嬤嬤相識數(shù)年,嬤嬤貼身服務(wù)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若無記錯,上一個能得她親自招待的,還是前朝公主。 尤妲窈正好奇的這一會會功夫。 楚瀟瀟已在店中繞了一小圈。 云裳閣占地寬闊,各式各樣的貨品排列整齊,一目了然。 五顏六色的卷軸,木梭,機(jī)杼,邊角衣料,綾羅綢緞,成品衣裙……商品琳瑯滿目,可自由搭配,任意挑選。 楚瀟瀟被壓抑已久的采買欲*望,此刻終于全然傾瀉而出,指尖對著店中流光溢彩,精致絕倫的衣料輕點(diǎn),有種不買盡興,絕不善罷甘休的架勢。 “這件,這件,那件,還有那件黃的,那件廣袖袍……都取下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售貨娘子就抱了一堆衣裳走到尤妲窈面前。 楚瀟瀟眸光晶亮,躍躍欲試,“窈兒,走,先試試這些看合不合適?!?/br> 尤妲窈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二人便隨售貨娘子的指引,行至專門換衣的雅間。 云裳閣的雅間有十余間,盡數(shù)分隔開來,空間寬闊,堪比得上尋常人家的房間,她踏入房內(nèi),才褪去了外衫,就聽將窗櫞處傳來一陣響動。 警覺扭身去瞧,只見個穿著黑衣勁裝的男人,由窗外翻了進(jìn)來! 且跨步迅速上前,將她的嘴緊緊捂??! 讓那些還未來得及的呼喊聲,盡數(shù)憋在喉中。 男人欺身貼近,蒼白的臉上滿是陰鷙,兇狠的眸光中帶著殺氣,逼視著她。 “一定是你對不對? 那日我在林中暈了之后,一定是你對我下了毒!否則我豈會……” “把解藥交出來。 只要你把解藥交出來,一切都好說?!?/br> 第十三章 “一定是你對不對? 那日我在林中暈倒之后,一定是你對我下了毒!否則我豈會……” 那日在林中蘇醒之后,王順良就莫名患了不舉之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