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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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神示意了一下周遭已經(jīng)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學生。 有的甚至還拿出手機咔咔拍照,看熱鬧似地將攤位堵得水泄不通,其間還傳來幾聲奇怪的“哇——哦~”。 蘭笙回神,總覺得有幾個人看過來的眼神不太對勁。 但也顧不上這么多了。 這么多人,謝逢歌這是社恐要犯的節(jié)奏??! 要是在話劇團攤位上社恐癥犯了,那計劃不是全盤泡湯了嗎! “走走走!口罩!口罩戴好!” 蘭笙一邊把謝逢歌往后方小樹林推,一邊手忙腳亂去抓他口罩。 剛剛整理好口罩,一下就被那雙毫無章法的手指弄得異常凌亂。 那雙手還不肯作罷,人群里胡亂去抓謝逢歌的手,推著推著終于找到了那只骨節(jié)分明而guntang的掌,蘭笙抓緊了把人往林子更深處牽。 步履急匆匆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后邊人追上來吃了一樣。 終于跑出去幾百米,到了知行湖,蘭笙雙手抓著湖圍欄上的鐵鏈狠狠喘勻了幾口氣。 然后慌忙轉身去找謝逢歌。 謝逢歌正氣定神閑站在蘭笙后邊,正垂眸安靜地注視著他,反倒顯得是蘭笙狼狽了。 嘖……明明就是怕謝逢歌社恐才這樣的。 蘭笙還覺得挺委屈。 午后的湖面被太陽照得波光粼粼,他皮膚本就通透,煜煜湖光折來仿佛鍍金一般,直接在少年人單薄的身軀上覆了層薄輝,連羽睫都呈現(xiàn)出一種奇異的金色。 謝逢歌垂睨著目光,臉上是路上被蘭笙胡亂蒙上去的口罩,歪歪扭扭的,怎么看都和他一身清冷端正的風度十分違和。 看上去呆呆的,還有點點和高冷學霸完全不搭邊的滑稽感。 蘭笙那丁點委屈這瞬間煙消云散,撲哧笑了。 “好啦,就我們兩個了,口罩摘掉?!?/br> 他語調放得溫溫地,展現(xiàn)出對社恐星人的十足關懷。 “好?!?/br> 口罩摘下,那張冷峻貴氣的臉再次露出。 蘭笙看得著迷,已經(jīng)在找最適合謝逢歌的戲路了。 “赫蒙洛夫”可以演,校園男主也可以演,好像也很適合偏執(zhí)病嬌,或者不染塵埃的王子。 “你找我。” 沉默對視間,謝逢歌先開了口。 他聲音沒什么起伏,不是個問句,更像熟人之間的寒暄。 那道嗓音很蘇,不可否認,謝逢歌是老天爺賞飯吃,容貌氣質不必再多說,連這把嗓子都是一等一的好聽。 蘭笙光是一聽,就恨不得當場讓他拿著臺詞念一段。 在戲癡這一塊,蘭笙和黃老是共通的。 不過理智尚存,蘭笙始終記得謝逢歌內向的性格,看著也不像是適合開門見山聊演戲的那種。 就怕一提演戲,人家不敢興趣,轉身就跑了。 蘭笙撓撓頭,平時挺活絡一腦子,不知怎么這時候就卡了殼。 他摸了摸口袋,里面掏出一根棒棒糖,問:“草莓味的,你吃嗎?” 謝逢歌一挑眉,似乎有些意外這和料想中完全不同的笨拙舉動。 墨色的眸子愈加黑得深沉,如宇宙夜幕一般,卻在無形中蕩開一圈圈看不見的波瀾。 蘭笙也意識到了不對勁,淦……好像那什么幼兒園小朋友,見到漂亮小孩就拿出好吃的去套近乎。 他遞出糖的瞬間就后悔了,但謝逢歌已經(jīng)朝他伸出了手,他只好繼續(xù)維持這那個遞糖的姿勢。 這短短的幾秒鐘,他頭皮發(fā)麻得緊,像在等待審判一樣,等待謝逢歌趕緊把糖從他手心里抽走。 但幾秒后,料想中的抽離感并沒有降臨,反倒是他嘴角一涼。 那只朝他伸來的手指竟然落到他唇角。 蘭笙覺得自己好像渾身毛都要炸開了。 “有糖渣?!?/br> 微涼的手指一觸即離,和他聲線一樣冷而有禮。 非常有風度的一個人。 蘭笙腦子里一個想法瞬間閃過。 “哦哦?!彼s緊擦擦嘴,抬眸眼神明亮:“還有嗎?” 謝逢歌側眸,虎口抵了下唇角:“沒了?!?/br> 這么搭了幾句有的沒的,蘭笙也沒最開始那么尷尬了。 他和誰都聊得開,這會兒心情放松,就倚著圍欄搭了句:“你好像很受歡迎?他們都是沖著你來的。你是因為這個才戴口罩的嘛?” 原本拿出來給謝逢歌的棒棒糖,也被他不知不覺剝開放進自己嘴里。 粉色糖果和雪白牙齒觸碰發(fā)出低低的“骨碌骨碌”聲,空氣里的草莓甜味纏繞著湖邊水汽冉冉散開,填充的實感仿佛一下把廣袤的湖邊森林圍成一個逼仄的小空間。 謝逢歌已經(jīng)降溫的掌心,那上方手腕的脈搏又逐漸激烈地跳動起來。 他聲音仿佛比剛才更低更磁:“也因為別的。” 蘭笙也意外地挑眉,饒有興趣地豎起耳朵等他說下去。 因為怕追線下行程,被舞臺上的人注意到。 他臉上的占有欲,可能會把人嚇跑。 謝逢歌沒說話,垂下眼皮掩住他眼里幾乎流出的情緒,現(xiàn)在還太不合實宜。 “是要約我拍照么?”他拇指掂了下左肩的相機帶。 這是謝逢歌聽說蘭笙約他,首先想到的可能性。 他平時的愛好很少,除了參賽就是跟著叔父學著打理家族集團的事務。攝影是唯一的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