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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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吃醋,沈恩慈心情大好,沒戳穿他:“那你教我說一句謝謝。” 橘黃光暈中,陳泊寧抬眼輕笑,很快吐出幾個單詞,低沉嗓音十分有哄騙意味。 沈恩慈照著說了,男孩很快看了眼陳泊寧,赤紅著臉倉皇離場,連手里的花都忘記送出去。 那句話當然不是謝謝的意思,這幾天在小鎮(zhèn),沈恩慈聽陳泊寧對很多商販說過謝謝。 而且就算她沒聽過,也不會笨到覺得謝謝兩個字能說這么長一段話。 她自顧自和陳泊寧和好,湊過去分他一個椰子,咬著吸管問他:“你剛剛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陳泊寧笑,故意逗她:“不告訴你?!?/br> “我根本都不想聽呢?!?/br> 沈恩慈偏過頭去。 愜意躺了兩個小時,正對著篝火的圓舞臺上主持人陸續(xù)念號碼,念到的人要上臺給大家表演節(jié)目然后拿禮物。 這就是房東太太說過的特殊項目,怪不得進場前有人給他們發(fā)號碼牌。 誰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抽到,都沒精心排練過節(jié)目,不過被抽上臺就算講個笑話唱兩首走調(diào)的歌,臺下觀眾也會歡呼雀躍地捧場。 抽盲盒一樣,總能碰上驚喜。 聽不懂內(nèi)容也很容易被祥和歡快的情緒打動。 沈恩慈站在臺下和大家一起大笑鼓掌,直到主持人念完零點前的最后一組號碼,陳泊寧轉(zhuǎn)過頭來看她:“好像念到我們了,要上去嗎?” 其實不上去也行,奈何現(xiàn)場氛圍太熱烈,太好玩了,沈恩慈搖晃他的胳膊撒嬌:“你上去給我唱首歌好不好?” 自從她重新開始拍電影,不管路演還是頒獎典禮,陳泊寧總是作為她最虔誠的粉絲觀眾,仰望她托舉她。 沈恩慈也想當一次陳泊寧的觀眾。 可陳泊寧會答應她這個有點無理的要求嗎? 不會這么溺愛吧。 會的,陳泊寧會溺愛她。 在期待中,陳泊寧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臉,然后在舞臺邊挑了把吉他上臺。 陳泊寧是會彈吉他的,應該還是在讀書那陣兒學的。 有些生疏,骨節(jié)分明的手撥動琴弦,陳泊寧試著找了下手感,小臂肌rou隨動作牽扯,流暢利落。 低沉清潤的聲音慢慢響起,竟比晚暮的風更醉人。 “我猜你一定會想念我,也怕我失落在茫茫人海。” “沒關系只要你肯回頭望,會發(fā)現(xiàn)我一直都在。” …… 她給陳泊寧唱過這首歌。 不過這次她成了聽歌的人,歌詞旋律從陳泊寧口中傳遞,愛意迎面直上。 沈恩慈聽得入神。 周圍是此起彼伏的喧囂與歡呼聲,可人潮神色中,他們遙遙相望,眼中只有彼此。 陳泊寧放下吉他致謝下臺,時間正好快要走到零點,濃黑天際似幕布,璀璨煙火升騰綻放,在愛人眼中映出濕潤明亮的銀河。 沈恩慈逆著人群朝陳泊寧跑去,撲進他懷里:“陳泊寧,我們又在一起度過一個新年?!?/br> 煙花照得天邊燦如白晝,陳泊寧低頭吻她。 是了,他們還有無數(shù)個新年。 - 回家沈恩慈先進浴室洗澡,陳泊寧想跟著一起進去,被拒絕了。 好在陳泊寧沒糾結(jié),被拒絕后就坐在椅子上回復一些新年祝福,安靜等沈恩慈洗完。 沈恩慈今天涂了磨砂膏,在浴室磨蹭半個多小時還沒出來,久到陳泊寧怕她暈倒去敲浴室門。 彼時沈恩慈正在鏡子前欣賞剛剛沖完磨砂膏又白又滑的皮膚,有點自戀,她低頭聞了下自己,果然香香軟軟的。 被敲門聲嚇一跳,沈恩慈裹好浴巾出去,催促陳泊寧去洗。 末了,她補充:“你洗久一點。” 這句話就很欲蓋彌彰,陳泊寧了然于心笑了下,很貼心問她:“二十分鐘夠嗎?” 這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個很長的時間了,沈恩慈有時候真的很嫉妒他們男的,頭發(fā)那么短,沖澡比洗狗還快。 夠用了,沈恩慈點頭。 聽見浴室淅瀝水聲響起,沈恩慈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粉紅色的小箱子,這次蜜月旅行所有行李都是陳泊寧收拾的,他想得比較周全。 只有這個小箱子是沈恩慈自己收拾,并且全程沒讓陳泊寧參與。 拉開小兔拉鏈,瞬間滿目春色。 玫紅色的蕾絲胸衣,法翠薄紗小褲,極少布料的暮山紫綢緞吊帶,胭脂水開衫和黃梔子裙,甚至還有皮質(zhì)襪圈和純白毛茸茸choker。 這些大膽出格的衣物,沈恩慈像倉鼠一樣一點點在陳泊寧眼皮子底下搬運,全都是他沒見過的。 陸昭昭知道她們即將蜜月旅行,甚至叫專人從國外給她帶來顆純金鈴鐺,編織在一根紅繩上。帶在手腕或者腳腕,一動一響,特別引人遐想。 翻了一陣,沈恩慈拿出壓箱底的黑色沿帽。 魚骨玫紅胸衣配黑絲和紅底高跟鞋。 光只留下床頭一盞微黃小燈,沈恩慈坐在椅子上等人。 陳泊寧擦著頭發(fā)出來,看見沈恩慈的一瞬間頓了呼吸。 沈恩慈今天換了梔子味香水,混合著體香,各外凜冽具有進攻性,她搖了搖手里的金鈴鐺。 這是命令。 陳泊寧淡笑,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放縱漆皮紅底鞋踩在膝蓋,任由沈恩慈將帶著鈴鐺的紅繩系在他手腕。 這天晚上,清脆鈴鐺聲一直響至半夜。 潮落海浪聲也無法掩蓋。 浪潮,夢潮。 輕輕,輕輕。 請把花吹開,不要把花吹落。 - 第91章 可惡的魷魚 - 臨近清晨, 海鷗聲音漸起,沈恩慈從一陣腹絞痛中醒來,額間全是盜汗, 膚感又熱又涼, 怎么也不舒服。 她不過嚶嚀了一聲, 陳泊寧便被驚醒。 才睜眼,陳泊寧還有點不清醒,視線堪堪明朗時,他看見沈恩慈蒼白嘴唇和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頰。 “陳泊寧,我肚子痛?!?/br> 沈恩慈說話聲音虛浮, 落在云里似的, 當真是難受極了。 斑駁睡意瞬間消散,陳泊寧立馬起身給她倒了杯溫水, 然后穿衣收拾要帶她去街上的急診室。 沈恩慈想她應該是吃了生魷魚引起腸胃不適, 大概休息到下午就沒事,于是擺手:“我不去,我睡一會兒就好了?!?/br> 她能忍痛。 彼時陳泊寧已經(jīng)換好衣服, 走到她跟前兒來輕柔幫她順背, 伺候她喝完小半杯溫水, 然后半蹲在地上給她套中長筒純棉襪。 最后像絲毫沒聽進去沈恩慈剛才說的話一樣, 把她裹進一張羊絨毛毯里,背起她一步一步下樓梯。 小鎮(zhèn)昨天夜里下過一陣驟雨,電閃雷鳴吹得闊葉林嘩啦許久才停歇,本就不平整的道路上泥土和石頭都被雨水沖刷翻起, 稍走幾步便能踩進隱藏的“陷阱”。 石板下掩藏的小水洼, 一踩里面的雨水便噴涌而出,棕黃泥點子隨水珠濺到陳泊寧黑色褲子腳, 新舊交疊。 處境如此,卻沒有一滴臟水落到沈恩慈的白色棉襪上。 陳泊寧的背很寬,足以框住整個沈恩慈還有余,她偏頭倚靠在陳泊寧背上,只覺得,他們分明是在這樣一條泥濘坎坷的道路上走,可陳泊寧背著她,替她擋住風雨,每步都走得安妥平穩(wěn)。 熟悉的氣味掩過海潮讓她無比心安。 走著走著,陳泊寧低沉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骸岸亲舆€很痛嗎?” 靠在他背上,聲音也像有特殊媒介,耳蝸共振,酥酥麻麻的。 沈恩慈搖頭,想起陳泊寧看不見,她出聲:“一陣一陣的,現(xiàn)在好點了?!?/br> 聞言,陳泊寧加快腳下步伐。 今天是年后第一天,天剛見亮,街上很多店鋪都關著,就連醫(yī)館都有好幾家沒開,陳泊寧背著她走了很遠才找到一家開著門的醫(yī)館。 只有急診窗口開著,陳泊寧趕緊背她進去找醫(yī)生。 這個時候溝通又很流暢了。 微涼聽診器探入胸口,醫(yī)生按陳泊寧的描述問一些相關問題,沈恩慈也聽不懂,就坐在凳子上捂著肚子聽陳泊寧回答醫(yī)生的問題。 一般會問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痛了多久這種問題,陳泊寧都能答上。 末了,醫(yī)生下診斷,陳泊寧皺起的眉毛才終于舒展。 “急性腸胃炎。” 確定是由生魷魚引起的腸胃炎癥。 陳泊寧傳達給她,而后微微嘆口氣:“以后不能亂吃東西了?!?/br> “我很擔心。” 沈恩慈現(xiàn)在肚子痛,更是悔不當初,立馬做出一副改過自新的模樣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