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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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可以那樣欺負(fù)我!” 她嗔怪。 陳泊寧很短促的笑了一下,熱氣鋪灑在沈恩慈耳垂,一千萬朵花被風(fēng)拂過柔弱的顫動。 他說:“那你也欺負(fù)我,我們扯平回來?!?/br> 沈恩慈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再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陳泊寧已經(jīng)把她抱坐在椅子上,而陳泊寧自己蹲到桌子下面去。 微熱指尖堪堪捏住她腳踝,如同毒蛇蜿蜒這往上攀爬。 一寸一寸。 沈恩慈冬天的時候不喜歡出門,又覺得自己皮實,不愛穿加絨絲襪和厚褲子,偶爾出門也不穿。 于是此時方便了陳泊寧。 意識到陳泊寧要做什么,沈恩慈驚呼一聲:“不可以。” 這個要求陳泊寧不是沒提過,但沈恩慈實在害羞,饒是最動//情時也沒松過口,更何況現(xiàn)在還在辦公室。 “試試?會喜歡的。” 聲音低低的,帶著哄騙的意味。 每個字都很正常,怎么組合在一起就那么不對勁,沈恩慈臉頰燙到不行,口中說著不行,心里卻隱隱期待。 其實有時侯她希望陳泊寧對她“兇”一點,態(tài)度強硬一點,不要什么事都順著她,女孩子說不行要分情況對待。 這種話要她怎么說出口? 為了面子她小聲說了句不可以,幼獸呢喃似的,看向陳泊寧的眼睛蒙著一層霧氣,潮濕生動,沒有人會不為之側(cè)隱。 可這天底下最了解沈恩慈的人除了沈驚月就是陳泊寧,他怎么可能會看不出沈恩慈這個時候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陳泊寧寂然輕笑,平穩(wěn)地把沈恩慈的小腿搭在自己肩膀上,俯身/欺壓。 破釜沉舟的風(fēng)暴。 大腦一片空白,眼淚瞬間盈滿眼眶。 實在是太… 不過幾分鐘功夫沈恩慈就完全投降,浪潮過去,她低頭看陳泊寧,抬腳踩了上去。 陳泊寧虔誠接受。 一墻之隔,門外有上百人,而巨大落地窗外更是數(shù)不盡行走在街外的人群。 沈恩慈被壓//在深灰的羊絨地毯上,羞惱得有些害怕,她眼尾如一朵綻放的弗洛伊德,艷麗卻脆弱,待人采擷。 “別?!?/br> 此刻才感到真實的害怕,外面有那么多人,萬一被人看見。 沈恩慈心跳到嗓子眼,連呼吸都不順暢,很沒節(jié)奏地大口呼吸,又短又倉促。 這次不是因為焦慮癥,陳泊寧貼近她,捂住她口鼻柔聲低哄:“慢慢呼吸?!?/br> 他數(shù)著拍子,帶著沈恩慈重歸平靜,才繼續(xù)勸誘:“單面鏡,外面看不到?!?/br> 陳泊寧的聲音很好聽,沉穩(wěn)帶著砂粒感,很有說服力。 話是這么說,但是…… 柔軟的唇貼上,在一步步處心積慮的攻略下。 沈恩慈再次很快呼吸,哭喊著:“陳泊寧,你辦公室空調(diào)溫度是不是開太高了?” 大廈中央控溫,所有樓層恒溫二十八度,哪里都一樣。 剛才進來的時候沒覺得沒什么問題,現(xiàn)在卻哭鬧著喊熱。 嬌氣。 陳泊寧吻干她眼角的淚,順從道:“是太高了,熱著我們小荷了。” 這方面他向來“說一套做一套”,愿意吃口頭上的虧。 沈恩慈果然被順好毛,幾分鐘后有力氣坐到陳泊寧身上,迷迷糊糊間竟不輕不重扇了陳泊寧一巴掌。 打人不打臉,這是大家公認(rèn)的, 打完后沈恩慈也愣了半晌,好半天才小心翼翼道歉,結(jié)果陳泊寧拉著她的手湊到臉上:“小荷,再重一點?!?/br> 這巴掌讓他有落地感,那些患得患失的感覺蕩然無存。 剩下的只有踏實。 沈恩慈最終沒打,等下出去還要被不少人看見,萬一到時候大家看到陳泊寧臉上紅腫,以為她在辦公室里家暴陳泊寧,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沈恩慈憤憤:“壞人。” 陳泊寧卻湊近她,晃動著,像哄小寶寶:“小荷好?!?/br> “好小荷?!?/br> 只是嘴上以德報怨而已,動作根本就是在加倍報復(fù)。 潮汐降至?xí)r陳泊寧想抽身,被沈恩慈按?。骸盀槭裁??” “沒帶。” 看她的眼神像是在說,你又不是知道。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辦公室里有這種東西,那沈恩慈才真的要在辦公室家暴陳泊寧了。 這次抽檢還算滿意,沈恩慈不讓他出去,靠在陳泊寧耳垂邊,輕吐熱氣:“有了就生下來。” “我是小三嗎?為什么不能生?” 這種時候她竟然還有閑心開玩笑,陳泊寧撩起她垂落耳邊的碎發(fā),眼中薄霧彌漫,熱意抽絲剝繭。 親昵相貼的身影嵌在落地窗面上,似兩根互相依靠交疊生長的藤蔓。 沈恩慈從淋浴間洗完澡出來,正聽見陳泊寧撥通內(nèi)線通知何助:“安排人上來換地毯?!?/br> 冷淡的語氣。 沈恩慈知道何助不可能會追問為什么要換地毯,但她心虛得要死,沒忍住補充:”我把咖啡倒在地上了?!?/br> 電話那頭的何助怔愣半瞬,很快嚴(yán)謹(jǐn)回答:“好的?!?/br> 掛斷電話,陳泊寧似笑非笑看她,頓了頓:“可是小荷,辦公室里沒有咖啡?!?/br> 欲蓋彌彰。 沈恩慈要哭了:“我不管,你現(xiàn)在去沖一杯。” 她驕橫無理,原地耍賴皮,陳泊寧笑:“好了小荷,何助不會多看多問?!?/br> “沒有人會知道。” 陳泊寧慢條斯理拆開沈恩慈送上來的泡芙,吃了一口:“謝謝款待?!?/br> 有歧義。 非常不正經(jīng)。 陳泊寧今天說的話哪哪都不對,沈恩慈篤定想偏不是自己的錯,她哼一聲,轉(zhuǎn)頭給了陳泊寧一拳頭。 - 臨近年關(guān),陳泊寧把前幾年攢下的假期和年假一起用了,留出充足時間和沈恩慈去蜜月旅行,他們想帶上沈驚月一起,可沈驚月說哪有新婚夫妻度蜜月帶mama一起去的。 沈恩慈很不要臉:“可我覺得我跟泊寧哥哥每時每刻都是蜜月期,沒什么差別?!?/br> 沈驚月很無語沒說話,總之還是拒絕了她的邀約。 “mama不愿意去就算了。”陳泊寧勸阻她,結(jié)婚后陳泊寧改口倒是改得快,簡直把沈驚月哄得暈頭轉(zhuǎn)向。 “mama,有事給何助打電話?!?/br> 陳泊寧叮囑她,“還有這張卡你拿著,想買什么都可以?!?/br> 沈驚月經(jīng)歷完一場手術(shù)后心態(tài)有了很大轉(zhuǎn)變,覺得只要不敗家,不必對自己太苛刻,反正女兒女婿都很能賺錢。 她接過卡:“那我不客氣了?!?/br> 蜜月定在國外一個邊陲海島小鎮(zhèn),風(fēng)光極好,林蔭大海一應(yīng)俱全,只是道路與外界相通甚少,一個月只有兩次輪船航線,人們也不太關(guān)注外界消息,海島上的資源已足夠豐富。 在這個小鎮(zhèn)上幾乎沒人認(rèn)得沈恩慈和陳泊寧,不是備受矚目的女明星與頂豪繼承人,和普通的新婚夫妻沒什么區(qū)別。 他們租了間別墅,靠近海邊,不僅能聞到海風(fēng)濕咸的味道,還能聽此起彼伏的海浪聲,時光靜謐又安詳。 有時候一整天什么事也不做,就窩在床上看電影聽音樂。 晚上去步行二十分鐘就能到的集市上買菜做晚飯,沈恩慈英語非常不錯,俄語也能簡單交流,可這島上居民不知道說的哪國語言,嘰里呱啦,沈恩慈根本就聽不懂。 好在陳泊寧在國外讀書,所有課程皆是為一位合格的財團繼承人量身定制,因各國商務(wù)合作不少,他被要求學(xué)習(xí)的語言很多。 這邊地區(qū)語言偏僻,不過基本溝通對陳泊寧來說還是不成問題的。 他們買了一把青菜,幾個雞蛋還有點剛捕撈上岸的蝦和螃蟹。 落日余暉金光璀璨,灑落在海面水紋上似片片搖曳的碎金,沈恩慈挽著陳泊寧的胳膊和他散步回家,饒有興致問他打算用這些材料做什么菜。 “蒜蓉青菜,番茄炒雞蛋,水煮蝦和避風(fēng)塘炒蟹,可以嗎?” 陳泊寧耐心作答,又問:“還有沒有其他想吃的?” 沈恩慈嘿嘿一笑,踮腳湊到陳泊寧耳邊,說了幾個字,引得陳泊寧低笑搖頭。 晚上吃過飯后便出去散步吹海風(fēng),回來九點多,陳泊寧拿好浴巾衣物讓她進去洗澡。 結(jié)果沈恩慈洗澡洗到一半的時候,陳泊寧突然裸著上半身進來,手中還拿著幾個銀色小方口袋。 還拿這么多。 無恥! 沈恩慈蹬腳想濺陳泊寧一身水,結(jié)果腳一滑,正好跌倒陳泊寧懷里。 陳泊寧挑眉:“投懷送抱?” 沈恩慈罵他厚臉皮不要臉,陳泊寧充耳不聞,他手扶著沈恩慈的腰,氣定神閑用嘴撕開一個口袋,遞給沈恩慈:“幫我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