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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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送的禮物在此刻好體貼, 陪我回憶把過往走一遍, ……” 現(xiàn)場低聲議論聲音不斷,有人拿手機拍照錄像。 贊許、羨慕、嫉妒的目光交雜在一起向陳羨看去。 陳先生,現(xiàn)場還能有哪位陳先生? 從小到大,這些目光陳羨已經(jīng)感知到麻木,此刻卻有些隱約得意。 他看向沈恩慈,第一次覺得她這樣耀眼,若燦白光下只見她驕矜?zhèn)饶?,風眼狹長慵懶,高挺鼻梁盈光,額間觀音痣顯目,似落地人間的仙子。 凌厲有攻擊性的美貌,何等的驚心動魄令人心神蕩漾。 額前隨意散落的一縷碎發(fā)像貓尾巴一樣撩撥思緒。 竟比桃樂絲更可愛。 不知不覺曲子已到尾聲,陳羨意識終于回籠,聽清楚最后幾句歌詞。 “收起我的驕傲,承認曾經(jīng)備受煎熬” …… “腿上那記號 只有你能明了?!?/br> 唱得投入,沈恩慈沒意識到自己改了歌詞。 收尾謝幕。 現(xiàn)場掌聲如雷,好奇仰慕的眼神還未收起。 陳羨咳嗽一聲站起來故作淡定點評:“還可以吧。” 耳尖的紅還未散去。 - 陳羨最好面子,滿足他便如吃飽的大狗一樣心情極好。 他嘴上不說,卻主動提出送沈恩慈回家,走出酒館的一路上簡直滿面春風。 車子還沒啟動,陳羨就接到林清意的電話,語氣不善地問她為什么明明答應(yīng)了自己還放他鴿子,害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丟臉。 沈恩慈猜電話那頭的人應(yīng)該是哄了兩句,陳羨眉頭舒展了些,開始和林清意講道理。 可后來又開始爭吵,不經(jīng)意間手指碰到擴音器。 “你不解除婚約,就永遠成為不了我的第一選擇?!?/br> 說完便掛斷電話。 這句話擲地有聲地落在車里,清晰可聞。 沈恩慈真是想裝聽不見也不行。 她想安慰陳羨,說情侶之間吵吵鬧鬧是很正常的,打是親罵是愛,這才是感情的粘合劑嘛。 但回頭一想,她可是陳羨的未婚妻啊,哪有未婚妻勸自己未婚夫和他小女友好好相處的。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肯定又要被群嘲。 還是佯裝吃醋把這件事糊弄過去算了,她正準備抬頭嬌嗔兩句,卻發(fā)現(xiàn)陳羨整個人失落到極點。 眼尾都垂下去,比剛才在酒館被眾人嘲笑的樣子還委屈可憐。 沈恩慈想說要不先送我回去再難過吧。 她訕訕,不準備給陳羨添亂,但也沒空陪他在這難過,“要不我自己打車走?你自己一個人靜靜?!?/br> 她試探道。 可陳羨突然抬頭看她,眼中突然多了幾分怨氣:“我這么對你,你都不生氣嗎?” 現(xiàn)在是什么情節(jié)走向?難道真要她吃醋撒潑來證明她對這段感情的誠意? 也行吧。 死鬼兩個字沒說出口,陳羨繼續(xù)道:“你為什么不提出和我取消婚約?” 語氣竟有幾分誠懇,全然一副認真模樣。 “當然是…” “因為喜歡你啊。” 這句話說了千百遍,已經(jīng)成了肌rou記憶。 但沈恩慈現(xiàn)在心如死灰,因為她覺得陳羨之前可能只是跟她小打小鬧,這次卻完全不同。 林清意那句話的說服力太強。 聽起來生硬不講情面,但實則是重磅級糖衣炮彈。 陳羨估計會覺得這是林清意太過愛他而產(chǎn)生的占有欲。 回過神來誰不迷糊。 情緒上頭,擺明要和她攤牌。 陳羨如果要破釜沉舟和家里鬧一場,結(jié)局不一定為違他所愿。 沈恩慈心提到嗓子眼,心跳快得只覺得呼吸難暢,像溺水的人,急迫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條件有限,她只能偏頭在陳羨看不見的位置抬手捂住口鼻大口喘息,思緒莫名回到有潮濕青苔的那個夜。 濡濕返潮,迎面微潤的風竟讓她無端想起那天的陳泊寧。 第15章 嬌妻 心安定不少。 “可我也喜歡清意,如果你真的喜歡我,就能明白我的感受。” 終于緩過神來,她聽清陳羨的話。 陳羨今晚似要與她交心,將心里的話全抖出來:“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是怕讓你沒面子。所以一直主動等你提解除婚約。” 是,他多善良啊。 沈恩慈就不明白了,兩人雖有婚約在身,可她從未干預(yù)過陳羨任何私生活,就連他與林清意的事她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全當沒看見,怎么就讓這兩人不舒服了。 反倒是陳羨這種,喜怒哀樂全被另一個人主導,難道這樣就活得快活了嗎? 所以她挺好奇地問他:“那你喜歡林清意什么?” 總不能是因為她善良吧? 這天下善良的人多了去了。 “我有雪盲癥,之前在國外的時候意意幫過我一次,從那個時候我就喜歡她了。” 陳羨低頭,眉目間有柔情流轉(zhuǎn)。 沈恩慈想說你小說看多了吧,都什么年代了,救命之恩還得以身相許?。?/br> 搞不好她是在嫉妒,她也救過一些人,怎么沒那么好運等來報恩。 只能安慰自己,各人有各命,羨慕不來。 這時她只得先穩(wěn)住陳羨:“你冷靜幾天,關(guān)于婚約的事我們過段時間再談。” 陳羨沒說話,極哀怨地看了她一眼。 - 近來沈恩慈總是失眠,睡著了也做噩夢。 夢見以前在小餐館洗盤子,八塊錢一個小時。那群早就在餐館工作的洗碗工聯(lián)合排擠她,把她洗碗的手套剪碎扔進垃圾桶。 零下十幾度的天氣,她赤手伸進紅色塑料水盆里面無表情涮洗碗具,手凍到麻木失去知覺,有時候又覺得有許多小刀子在割她。 洗完碗用一個小時徒步回家,她連公交車都舍不得坐。 羌城極少下雪,冷風干硬,吹得她鼻子眼睛都疼,必須忍住眼淚,熱淚在流下的瞬間凝結(jié),針似地扎臉。 所以現(xiàn)在冬天穿抹胸走紅毯的時候,其他明星都想盡辦法發(fā)敬業(yè)通稿,她無動于衷。 她以前洗一個小時盤子八塊錢,現(xiàn)在出場半小時八十萬,哪里還會覺得冷 心跳一陣加速后醒來,她劇烈喘息,額頭面頰滾湯,再無法入睡。 于是沈恩慈很焦慮地看自己銀行卡余額。 陳家對她并不吝嗇,可沈其誠為了約束她,在她攀上陳羨之后就逼她簽下巨額欠條。 還完也不剩多少錢了。 她絕不能回到以前那樣暗無天日的日子。 沈恩慈不相信自己會一輩子爛在那種地方,她必須另外找到出路。 - 陸昭昭回國,第一時間找沈恩慈出來喝酒。 她在巴黎的畫展,新作又賣出新天價,沈恩慈帶花去見她,結(jié)果被嫌棄誰來酒吧還帶花啊。 嫌棄歸嫌棄,抱著粉郁金的手卻遲遲不撒。 陸昭昭抬手喚服務(wù)員點酒,結(jié)果最近一個西裝馬甲服務(wù)生給她遞來果汁:“陸小姐,你喝太多了。” 這聲音倒是耳熟,沙啞顆粒感卻帶著少年氣的音色,很難忘記。 沈恩慈想了一下,就是上次直播過后她打電話,幫陸昭昭接電話的那個男的。 身姿挺拔的清瘦少年,額前有黑色碎發(fā),眼睛平和明亮,明明看著就還是個小孩兒,調(diào)酒姿勢卻慵懶熟練,好似什么風月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