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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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呢?!?/br> 陸昭昭隨手翻兩頁雜志,很沒耐心丟到一邊:“你收拾好沒有,我?guī)闳グl(fā)泄發(fā)泄?!?/br> 抬頭沈恩慈又換了鉆石耳釘,對著鏡子來回看。 陸昭昭忍無可忍拎起兩人的包拖拽她往外面走:“就這個好看,別猶豫了?!?/br> 她平時來回搬畫架顏料鍛煉得力氣不小,輕松就把沈恩慈拎走。 金剛芭比。 一拳能揍翻四個大漢。 兩人隨意找了間餐廳吃飯,拍戲期間沈恩慈不能吃太多,十分垂涎陸昭昭的布雷斯特泡芙。 只能看看。 陸昭昭說她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又不缺錢,干嘛去演戲掙那三瓜兩棗。 “算算,打你進(jìn)組,你拒絕我多少次邀約了?” 這是控訴。 “拍戲能攢錢?!?/br> 沒時間花錢,自然就攢下來了。 天方夜譚,陸昭昭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要死?。筷惣乙飘a(chǎn)還是怎么?連個女人的花銷都供不起,還要攢錢?” “陳泊寧昨天晚上不是還給你刷了三千萬嗎?” “我心痛?!?/br> 已經(jīng)是物理意義上的心痛了,她甚至連禮物的一半都沒拿到。 “他是帥了?!?/br> 今天早上陳泊寧的名字還掛在熱搜榜首呢,大家都說霸總文照進(jìn)現(xiàn)實,愛了愛了。 可她有拿到一分錢嗎? 沒有! 于是又開始想象這三千萬如果實打?qū)嵈蜻M(jìn)她卡里。 “嘿!” 陸昭昭叫醒她,“換場子。” 附近有個會員制ktv,陸昭昭老公開的。 她老公在那邊有固定兩間包房,平時沒事的時候陸昭昭也會帶沈恩慈過去吼兩句。 就她們兩個人,不爭話筒,感覺來了還能來兩句情歌對唱。 唱累后躺在真皮沙發(fā)上享受紙醉金迷過后的空虛感。 過去時前臺圍了一堆人,嘰嘰喳喳似乎在吵嚷什么。 “我們提前打電話訂好的包廂,到了卻不讓進(jìn),總得給我們個說法吧?” “對不起先生,確實是我們新來的服務(wù)員搞錯了,誤把我們老板的固定房間當(dāng)成空房才造成這個烏龍。” 經(jīng)理誠懇低頭道歉,“我們給您三倍退還定金可以嗎?” “不行,今天這事必須給個說法。” 黑壯男子重重怕桌,恍眼間沈恩慈看見他額角黑痣,有點眼熟。 突然,人群中走出個戴口罩的淡衣女子。她聲音溫溫柔柔,低聲與經(jīng)理打商量:“那還有沒有其他空房呢?換房也是可以的?!?/br> 林清意。 原來是劇組的人。 經(jīng)理為難:“不好意思小姐,今天的房間確實已經(jīng)滿了?!?/br> “好,沒關(guān)系。” 林清意轉(zhuǎn)身安慰身邊工作人員。 “看什么呢?” 陸昭昭接完電話回來,“進(jìn)去唄。” “恩慈姐。” 先前邀請她參加聚餐的女場務(wù)主動和沈恩慈打招呼。 沈恩慈對她點頭,禮貌回應(yīng)。 經(jīng)理看見她們兩個立馬熱情迎上來:“老板娘,沈小姐,今天也還是固定包廂嗎?我?guī)銈冞^去?!?/br> 人群里有人嘟囔句不是沒房間了嗎。 陸昭昭這人耳朵特好,立馬轉(zhuǎn)頭問經(jīng)理怎么回事。 經(jīng)理如實回答。 “不是有個備用包廂嗎?讓她們過去吧?!?/br> 除了她老公季容禮的兩個固定包廂,倒是還有一個常年空著的包廂,用來接待突然造訪的大人物。 “香港其園集團(tuán)的人過來了?!?/br> 經(jīng)理解釋。 “傅延庭?他來了?“ 陸昭昭問。 “沒來,不過打過電話。” “那我老公那兩間包廂還是空的吧?帶她們?nèi)グ??!?/br> 陸昭昭看了她們一眼,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林清意身上:“既然是恩慈的同事,那我也是要多多照顧的?!?/br> 不用白跑一趟,眾人終于輕松下來。 只是林清意的表情僵住,好片刻才恢復(fù)慣有柔和表情:“我看我們還是不要給恩慈姐添麻煩吧,換一家怎么樣?” “意姐,就算最近的過去要一個小時呢。” 馬尾場務(wù)看完手機后對她說。 沈恩慈恰時側(cè)身看他們,和善道:“不麻煩,舉手之勞?!?/br> 大家為這事僵持這么久,此刻終于有妥善處理,都不想再繼續(xù)折騰,紛紛應(yīng)好。 沈恩慈沒加入他們,還是和陸昭昭一起去熟悉包廂。 陸昭昭進(jìn)門就笑倒在沙發(fā)上:“那個女的表情笑死我了!叫她欺負(fù)你!不過她怎么會有我們這里的會員卡?!?/br> “狗日的,又是陳羨?!?/br> 她氣得站起來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我等下去把他會員卡注銷了!” 沈恩慈剛點完兩首鳳凰傳奇的歌,此刻包廂氣氛被激昂鼓點帶動得活絡(luò)起來,她拍陸昭昭的肩膀:“冷靜點,別斷我財路?!?/br> “等賺外快了給你買包!” 最近徐妍沒在國內(nèi),她倒是少了很多賺錢的機會。 真是日思夜想都盼著陳羨他媽早點回來。 兩人在包廂鬼哭狼嚎,途中陸昭昭接了個電話,跑過來跟沈恩慈說有場好戲,等結(jié)束了帶她去看。 沈恩慈切到荷塘月色,沒在意陸昭昭這句話。 五分鐘后,有人來敲他們包房,沈恩慈去開的門。 是劇組的攝影大哥。這大哥十幾歲就出來混社會了,閱歷豐富辦事靠譜,遇到什么大事都寵辱不驚的態(tài)度,平時大家有什么困難都愛找他幫忙。 可他現(xiàn)在卻滿臉著急,一時間連話都抖不清楚。 沈恩慈安慰他不著急,他才深呼吸兩口氣:“林清意被帶走了?!?/br> “隔壁包廂幾個壯漢沖進(jìn)來,原話是“請林小姐過去喝杯酒?!薄?/br> 年輕美貌的女明星被請進(jìn)有一群陌生男人的娛樂場所里,會發(fā)生什么不言而喻。 而且就算什么都沒發(fā)生,也會有大批不懷好意妄加揣測的人。 名聲也算完了。 攝像大哥說話都在抖:“我們?nèi)デ芭_找了剛才那個經(jīng)理,經(jīng)理說包廂里是香港傅家的人,他們不敢管?!?/br> 也不想管吧,沈恩慈無可奈何地回頭看了陸昭昭一眼。 這小姑娘實在太過護(hù)短。 說實話,她不想管。 但不可能不管,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被陳羨知道她在場不作為,真的有可能一氣之下跟她解除婚約。 未經(jīng)世事的愣頭青,英雄主義泛濫起來是很可怕的。 在香港只手遮天的傅家,沈恩慈心里忐忑,只能試一試。她不想把陸昭昭拉下水,借口說自己去上廁所。 沒有選擇,她只能破釜沉舟賭這一把。 賭她狐假虎威的本事駕輕就熟,毫無破綻。 站在門口沈恩慈深呼吸口氣,調(diào)整姿態(tài)后推門而入。 林清意被圍著,像只兔子似的蜷縮在角落瑟瑟發(fā)抖,領(lǐng)口全濕,看樣子已經(jīng)被逼著喝了不少酒。 主控臺就在身邊,沈恩慈順手關(guān)掉音樂,按亮照明燈。 寬闊的包廂房間瞬間變得安靜敞亮,所有人驟然停下正在做的事,向她投來驚詫或狠戾不悅的目光。 沈恩慈心里在打鼓,面上卻冷靜如常。 大理石地磚反光蹭亮,沈恩慈一步一步朝領(lǐng)頭人物走去,高跟鞋聲音尤為明晰脆響。 她神情從眼底冷到眉梢,嘴角沒半分弧度,說話語氣倒是十足地客氣:“我知道傅家在香港說話頗有份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