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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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馮·卡爾可不心疼。 他垂著頭,菱形臉輪廓清晰,藍(lán)灰眸子看著溫潤但是絕對帶有攻擊性,面部平整度極高,給人深邃銳利的感覺。 眼下,這位非常吸引女士的紳士軍官挑著眉,頗有些斯文敗類地凝著自己被灰色軍官手套包裹的大手。 然后,在陳連理顫抖的注視下。 一點(diǎn)一點(diǎn),扯開手套。 昏暗陰影下,灰黑色的皮質(zhì)也泛出光漆,但這個日耳曼英俊軍官并不以為意,漫不經(jīng)心地將手套拿起,慢慢地放在了他高挺鼻尖下。 側(cè)暗光圈下,甚至能劃出一道筆直的陰影。 莫名地,還在驚懼中的陳連理就想到了中國的古話。 如果一個男人鼻子很挺,那么他一定很行。 而歐洲人,普遍比較大。 更別說日耳曼人,更是被評價(jià)為人類進(jìn)化的極致。 思緒無序亂飛,終于,再看到那挺直鼻尖輕觸到那灰黑色軍官手套后,陳連理人懵了。 那里,高挺鼻尖下,這個日耳曼德國軍官,在輕嗅他的手套。 可他的手套……剛剛才從自己那里移開。 陳連理止不住地吞咽喉嚨,她不可思議地看過去,就見男人微垂的眸子突然抬起看向她。 凌厲陰翳下,有絲繾綣。 “很香。” “一股……很甜膩的奶香味?!?/br> “我的中國話……沒說錯吧!” 卡爾凌厲的眼神開始變軟,如纏纏綿綿的溪流,像陰冷的蛇注視著自己的獵物,強(qiáng)勢掠奪。 被這侵占欲十足的眼神捕獲著,陳連理很慫地垂下頭,避開這束過分的目光。 但馮·卡爾只是冰冷笑笑,略過手間的灰黑手套,大有深意地揉捏,摩搓。 死亡般寂靜襲來,靜的水珠墜落都能聽到,終于,在最后一個揉捏后,馮·卡爾抬起了頭,叫來了門外的士兵。 “把她們……全部送進(jìn)貝爾森集中營?!?/br> 音詞被一個一個吐出,像黏膩的爬行動物,機(jī)械而又冰冷。 貝爾森集中營…… 陳連理的腦子像被震雷擊中般。 那個去了就出不來的集中營! 進(jìn)去……必死無疑。 陳連理不想死,所以,生死境況下,她爆發(fā)出了莫大的勇氣,抖著腿爬上前去,抓住了這個英俊軍官的褲腿。 “我是跟爸爸來到德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猶太也不是我窩藏的……” “我是無辜的。” 少女的音色很淺,聽著如霧化的水氣,卡爾垂頭,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很可憐。 小小的一只,柔和的臉上滿是懦弱,像是初陽時(shí)還剩下的那一抹雪苞,輕輕一捏,滿是粉碎。 很想讓人……掌控。 馮·卡爾又忍不住地揉捏著指腹處的軟rou,然后,掏出了一根看不出牌子的香煙。 他半蹲下了身,像是守護(hù)國家的騎士,高大帥氣,氣質(zhì)俱佳。 香煙被這個英俊的日耳曼軍官點(diǎn)起了火,懶洋洋地拎在手間。 他幽幽凝著陳連理,侵略意味的同時(shí)還很享受,其間,深夜的一只蚊子飛了過來,不多不少,剛好落在這個英挺的軍官手上。 像是知道日耳曼人有良好的基因,蚊子一動不動,專心吸著血。 卡爾輕輕一瞟,看似漫不經(jīng)心,但手上煙頭卻穩(wěn)準(zhǔn)狠地觸到蚊子背部,再輕松一抖,下一刻,蚊子沒有任何反抗的墜地。 就跟只會爬在德意志脊梁處吸血的猶太一樣。 拍死,只會臟了他的手。 卡爾收回目光,面容似笑非笑,但唇間逸出的白霧卻呼地?fù)涑?,蓋住了陳連理的小臉。 陳連理難以忍受地閉上了眼,皺起了眉。 她臉很小,有著透明玻璃的蒼白,同骨骼寬大的歐洲女人是兩個極端。 軟得不行。 沒她們耐搞。 像是一使勁,就會如同那脆弱的花朵般,枯萎衰敗。 馮·卡爾沒見過這種女人,或許,還不能稱為女人,侵略性極強(qiáng)的目光流連在女生花骨朵般的胸部,卡爾又拿起了香煙。 他狠狠咬住了香煙頂端,像咬住了陳連理的脖頸,陰翼眼神一動不動,把面前女生看得發(fā)慌。 終于,在吐出一口濃郁白煙后,這個納粹軍官冷淡的聲音響起。 “送入貝爾森集中營?!?/br> * 陳連理和艾麗婭被大卡車?yán)腿肓思袪I,車上還有很多人。男女老少,皆為猶太人,陳連理是唯一一個中國人。 四面八方的目光匯聚而來,陳連理不由得抱緊雙腿,想悄無聲息地向后面移動。 但人實(shí)在太多,她已經(jīng)被擠到了車壁旁,再向后,只有硬堵堵、還摩擦著肌膚的車壁。 隱晦的目光還在無聲蔓延,陳連理受不住這奪人視線,卻無法逃脫半點(diǎn),直到一個瘦弱卻堅(jiān)毅的身體抵了上去。 陳連理懼怕地抬頭,正好撞向艾麗婭看著她的目光。 有著立體五官的猶太女生勇敢地?fù)踉诹怂纳砬?,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br> 但她沒說話,只是看著陳連理搖了搖頭,用秀長的手指抵住嘴,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 陳連理看得迷迷糊糊,她根本不知道這個漂亮的猶太女生想說什么。 但很快,下了車后,陳連理知曉了。 她們像豬一樣被高大的納粹士兵從卡車上趕了下來,其中一個十幾歲的女孩沒跳好,下來時(shí)歪了腿,只一瞬間,槍響聲出現(xiàn),紅色的血花從女孩的頭里蹦了出來。 幾秒后,她躺在了地上。 現(xiàn)場一片安靜,沒人敢出聲,陳連理被嚇得軟了腿,幾乎要倒下去,但她被艾麗婭緊緊抓著。 他們被分成了兩批,男的一批,女的一批。 陳連理跟在艾麗婭身后,她們先被帶去剪了頭發(fā)。 但不是全部剃光,大約剪到脖頸處,然后被帶去紋身。 在這里,她們沒有名字,只有編號,艾麗婭是50572,陳連理是50573。 給她們紋身的也是一名猶太俘虜,興許是同類的緣故,他的動作放得極輕,針扎進(jìn)去時(shí)也不是很痛,但酸酸麻麻的感覺也很難讓陳連理承受。 但這股酸澀持續(xù)到陳連理看到宋禾風(fēng)為止。 陳連理眨著眼,雙唇止不住地顫抖,真的是宋禾風(fēng),她的男友。 他沒死,只是……在戰(zhàn)場上被俘虜?shù)搅诉@里。 陳連理想喊叫,想喊出聲來,到了這個注定死亡結(jié)局的集中營,她惶恐不安,她迫切地想要尋求一個懷抱,但卻不敢,剛剛猶太少女的下場還在眼前。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宋禾風(fēng)背著重石,跟著前方人群攀著長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