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LM THREE、誠實的說謊者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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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知道我在這?」陳方洋把玩手上的蘋果,笑得非常怪異,看著眼前身穿西裝的男人。 「怎么覺得我不知道?」男人一個箭步,拿走他手上的蘋果,自顧自的吃起來。 「所以呢,你找我是為了什么?不可能是為了一顆蘋果吧。」陳方洋無奈的攤開雙手,挑著眉頗有深意的盯著他。 「我弟……你覺得怎么樣?」既然身為病房的主人都開口了,男人了當(dāng)?shù)恼f出今天來的目的。 聽聞,陳方洋輕笑一聲:「我其實很懷疑你們的關(guān)係,更正確來說,是你對他的感覺。我現(xiàn)在摸不清你是想救他,還是裝作沒看見?如果是后者,我大概會很后悔跟你認識?!?/br> 聞言,男人眼神黯淡幾秒又恢復(fù)正常,說:「這次回來,就是希望來得及阻止他?!?/br> 陳方洋低頭苦笑:「可能,來不及了……」 「什么意思?」男人擰著眉頭,一副緊張的神情。見狀,陳方洋又笑了,起身坐在床沿,拍拍男人的胸膛說:「我跟你說過的,他想自殺?!?/br> 「這個我知道?!?/br> 「他想結(jié)束一切,讓他痛苦的一切?!龟惙窖笸嶂^似乎在思考的樣子,眼睛一亮繼續(xù)說:「還有,他想殺人?!?/br> 「……然后呢?」男人痛苦的閉上雙眼,他能預(yù)見坐在病床上的人即將說出口的話是什么了。 「死意堅決,想結(jié)束的心態(tài)堅決,你的出現(xiàn)不過是加快整件事情的速度罷了。想阻止……」陳方洋神秘兮兮的,完全沒有男人的沉重感:「除非你能將他變成他想要的樣子,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但你知道的,這很困難,幾乎不可能?!?/br> 「你當(dāng)初怎么做到的?」 「???」沒料想到男人會反問他,陳方洋愣了幾秒。男人像是抓到把柄一樣,微微勾起嘴角,很有耐性的再問一次:「我說,你當(dāng)初怎么做到的?當(dāng)初怎么說服自己在阿旭面前變成自己想要的樣子?」男人詢問的模樣有些咄咄逼人,讓陳方洋完全不知所措。 他開始緊張的用雙手擺弄床單,咬著下唇不發(fā)一語,臉色瞬間慘白。這一刻,男人驚覺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趕緊抓住他的肩膀,輕輕搖動說:「阿洋,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沒事了?!龟惙窖蠓堑珱]有變好的趨勢,反而甩開男人的雙手,用棉被將自己的身體包裹住,男人看著他全身顫抖,深深的嘆了氣。 「還說我們呢,都過這么久,你也還沒釋懷啊……」男人垂下眼眸,低喃道。 / 「你說什么?」眼前的女人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范禾軒。他不禁想笑,被稱為母親的女人,也只不過是個稱謂罷了。 「我不想做了。」范禾軒再次強調(diào)自己的目的,母親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接著他閉上雙眼,迎接扎扎實實的一巴掌以及母親的辱罵:「你居然敢說不做?怎么,小清回來了,翅膀就長硬啦。我不允許,今天晚上一樣給我接客?!?/br> 「我不要?!?/br>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說不要的,小清可以當(dāng)你的后盾嗎?別想了,他只是可憐你,可憐你是個孤兒,把你帶回來玩玩就丟了。要不然你以為他愛你嗎?根本是作夢!」母親冷嘲熱諷,卻絲毫沒有打退范禾軒堅定的意志,她只好將他扯進房間,關(guān)上房門,在門外上鎖,說:「今天你就給我好好反省,明天最好給我打起精神來!」 范禾軒沒有一絲害怕或是焦慮,反而是坐在電腦桌前發(fā)呆,直到一通電話打破寧靜的空間,他才恢復(fù)一點知覺,嘴唇乾澀的令他抿抿嘴:「喂?」 「我猜,你大概是被關(guān)在哪里無法出來看我了,是吧?!闺娫捘穷^的人輕聲笑著,范禾軒詫異的將電話拿離開耳朵,眨了幾次眼,又小心翼翼的放在耳朵旁,說:「你……怎么知道我的電話?」 「我是警察,要到電話不難。倒是現(xiàn)在,需要我救你嗎?」他似乎能透過電話看到陳方洋微微勾起嘴角,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你在說什么???」 「等個三分鐘,乖乖跟著走就是了,我不會害你,不是嗎?」 「你到底……」 「我不是神,但我有我的管道。當(dāng)然,這些都是秘密?!龟惙窖笳f完話就掛上電話,完全不給范禾軒反駁的機會。 他半信半疑的望向房門,果不其然,三分鐘一到,他便聽到門外鎖被打開的聲音。母親和顏悅色向身后的男人介紹關(guān)于他的事情,但看到那男人,范禾軒差點驚呼,可見到那人的眼神,他吞下滿腹疑問,跟著男人一同走出房間、走出所謂的家。 「走吧,一天沒見,小洋很擔(dān)心你。」 「但你付了錢……」范禾軒垂著頭低語,使前方的人停下腳步,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說:「你腦子是不是燒壞了?我沒打算跟你做任何事,是小洋叫我來的,不然你以為我喜歡來這種地方啊?!?/br> 「可、可是……」 「別再可是了,回醫(yī)院?!?/br> 說完,陳品旭頭也不回的往醫(yī)院的方向走,范禾軒摸摸鼻子跟上他的腳步。那人的步伐不快不慢,對于范禾軒來說,高中生與男人光走路的樣子就有很大的差別,他有點跟不上,可是面對陳品旭一絲不茍的臉,實在無法開口問一句他們是怎么找到他的?又是怎么知道需要有人把他帶走?他帶著滿腹的疑問來到醫(yī)院。 陳方洋看起來好多了,雖然腳上的石膏無法這么快拆掉,但手上的擦傷好了七、八成。方才在電話里神秘兮兮的男人,卻在病床上看著綜藝節(jié)目毫無形象笑得掉下巴,這景象讓范禾軒有些無言,尷尬的扯起嘴角乾笑著。 「小洋,我們回來了。」陳品旭笑得一臉寵溺,揉揉陳方洋的發(fā)絲。打從第一天開始,范禾軒便發(fā)現(xiàn)兩人的異狀,雖說是兄弟,可也太過親密了。他知道兩人的關(guān)係沒有表面上這么簡單,但他還是盡量逼自己別想太多。 「嘿,你來啦?!龟惙窖髮⒁暰€移至范禾軒身上,伸出食指放在嘴唇上,輕聲說:「別問,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你就好好在這里陪我兩個小時吧,等會兒我哥會把你送回去的?!?/br> 范禾軒馬上吃了癟,他乖乖閉上嘴巴,安靜的陪伴在陳方洋身旁。他覺得很神奇,只要面對這個男人,他的心會變得很平靜,甚至能將在那個不像家的家所受到的屈辱拋之腦后。他抬眼看了正在哈哈大笑的陳方洋,不禁勾起嘴角。 看似和平的畫面,卻讓站在不遠的陳品旭微微蹙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