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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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波瑞吉早早起床洗漱,連軍服都特意翻出重要場合才穿的那一套,為的就是在國王面前留下一個整潔干練的形象。 他五點半就吹了早哨,嚇得一群素來不知道早起是什么玩意兒的新人措手不及,不少人被震耳的警鈴聲嚇得掉下了床,摸不著頭緒。 庫奇和歐恩住同一間宿舍,他也是被嚇得掉下地的其中一位,由于警鈴聲還在繼續(xù),他維持著趴在地上的姿勢,交替移動著四肢,快速躲進床底找掩護。 歐恩看著他宛如大蜥蜴一般的動作:「……」 庫奇見歐恩不為所動,著急提醒道:「王子殿下快點!快躲進來!出事了!」 「這是集合哨。」歐恩掀開被子慢條斯理起床,「要是太晚到,小心沒早餐吃?!?/br> 「不行!」庫奇連忙從床底爬出,「這么好吃的東西,少吃一頓都血虧。」 「……」他瞬間有點擔心庫奇成為第二個波瑞吉。 穿軍裝這事歐恩已經(jīng)穿了十幾年,閉上眼睛都能穿戴整齊,反觀其他新兵們,一個個七零八落,東倒西歪,波瑞吉板起臉孔便是一頓訓,腳步踩得鏗鏘有力,聲音中氣十足,新生們被罵得面紅耳赤,只有歐恩神態(tài)自若,彷彿自成一方天地,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波瑞吉一看歐恩的表情就知道,他完全沒在聽自己訓話,本來想著要給這群新人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在軍隊就得團結(jié)一心,沒有誰能有特權(quán)。而眼下,拿歐恩開涮,無疑是最直接有效的選擇。 可他轉(zhuǎn)念一想,這位王子如此嬌弱,站久了都能暈倒,萬一待會被他罵哭,扭頭便找國王王后告狀怎么辦? 畢竟他們待會是要過來突擊視察的。 于是── 自以為掌握了未來機密的波瑞吉取消念頭,算了算了,看在他把軍裝穿得如此帥氣的份上,不聽就不聽吧! 換上黑色軍裝的歐恩,身上少了皇族潔白不可侵犯神圣感,反而添了幾分剛毅的肅殺之氣??∶赖拿嫒菀唤z不茍,一頭銀發(fā)在太陽底下,奪人心神。 不少嚮導偷偷拿眼神瞅他,盤算著該如何近水樓臺先得月,成為未來的王妃。 早上這一訓,就訓了一個半小時,太陽的毒辣外加標準軍姿的要求,對哨兵來說不痛不癢,可不少嚮導卻已經(jīng)搖搖欲墜。 見狀,不少心思活絡(luò)的哨兵以經(jīng)開始上前大獻殷勤了,他們相互攙扶著至餐廳用餐,一路上說說笑笑,關(guān)係親近不少。 在無憂國,覺醒后的哨兵與嚮導,因為各自能力上的弱點,往往會結(jié)為伴侶相互幫助。 哨兵身強體壯,負責衝鋒陷陣,覺醒后的血液中流淌著大量的好戰(zhàn)因子,他們喜愛冒險、喜歡刺激,卻也容易因為過于激動而頭腦發(fā)熱、精神力不穩(wěn)定,導致無法自控,進入暴躁狀態(tài)。 嚮導則與哨兵相反,他們身體嬴弱但精神力強大,可以安撫哨兵的失控及其思維情緒。厲害一些的,甚至能將精神力變成實體,化為攻擊。 哨兵與嚮導就像槍與板機的關(guān)係,看似由哨兵發(fā)射槍火,但其實嚮導才是掌控著大方向的人。 也因此,一個隊伍若有一位甚至數(shù)位強大的嚮導,對哨兵、對戰(zhàn)斗本身,都是如虎添翼的存在。 哨兵與嚮導彼此之間的互補與契合,不只體現(xiàn)在精神上,rou體上更是。若是能找到與自己匹配度90%以上的伴侶,就不只是在戰(zhàn)場上擁有專屬于自己的保護傘,也可以省下每個月固定施打抑制劑的一大筆費用。 于是乎,不少人從授勛儀式開始便虎視眈眈,期盼著能早日找到相契合的另一半。這不,獻殷勤的機會來臨時,一大票人都蜂擁而上。 只佔全體覺醒者數(shù)量五分之一的嚮導被擁簇在正中間,如眾星拱月。 歐恩一如既往地走在人群之外,庫奇察覺他的刻意疏遠,特意慢下腳步等他,「王子殿下是不是不適應二層的環(huán)境?」 歐恩看了他一眼,「都說了叫我歐恩就好,你忘記剛剛教官說的話了?在軍隊里要一視同仁?!?/br> 庫奇抓抓頭,「可是就算您不是王子,單憑您的等級,我也是沒資格直接喊您名字的。」 歐恩看著三三兩兩成群結(jié)隊走的其他人,又看著誰都不管,特意跑到自己旁邊搭話的庫奇,問:「你想追隨我?」 庫奇雙眼放亮,「可以嗎?」 「你現(xiàn)在是幾級的覺醒者?」 庫奇有些不好意思,「c級?!?/br> 在遇上歐恩之前,他覺得自己c級的等級,從字母來看位處中間位來看,已經(jīng)算是優(yōu)秀了,卻沒想到級與級之間的差距如此之大。 他與王子是云泥之分,王子如此強大,自己又有什么能為他付出的呢? 歐恩看著庫奇一片赤誠的雙眼,腦海中總會抑制不住浮現(xiàn)戰(zhàn)艦自毀前,對方那一臉絕望的眼神── 「將軍!將軍!末將怎能丟下您獨自逃生!將軍!」 明明是給他活命的機會,看著卻比殺死他還要難過。 真是……太傻了…… 他身為將軍、身為王子,沒能帶領(lǐng)所有人平安完成任務已是他的無能,又怎么可能在有難的時候,拋下人民獨自茍活? 「如果你三個月后的考核拿到a,我就讓你加入我麾下?!?/br> 庫奇喜出望外,「我會努力的!」 歐恩拍了拍他的肩,率先往前走去。嚇得前方一群拉長耳朵偷聽的人群連忙轉(zhuǎn)回頭,推搡著散去。 歐恩只裝沒看見,隨便點了餐之后,坐下安靜進食。 庫奇也點了一份跟歐恩一樣的,坐在他的斜對面,開吃。 吃完早餐,便開始一整天的訓練。 從體能、精神力到初階的感受「氣」的存在。任何訓練,波瑞吉都嚴苛到近乎神經(jīng)質(zhì)的地步,其反常的狀態(tài),連歐恩都察覺到了,頻頻拿狐疑的眼神掃他。 沒辦法,誰讓夙征的話讓他鋒芒在背,總覺得背后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彷彿只要有哪一處小細節(jié)沒做好,未來三個月的薪水便會泡湯。 就這樣,等了又等,從懷疑到自我說服再到懷疑,沒有人知道波瑞吉今天的心理活動有多豐富,然而一路到晚上,整個停艙坪靜得連一隻飛行生物降落都沒有,神經(jīng)緊繃了一天的波瑞吉氣勢洶洶來到餐廳,準備找夙征算帳,豈料一進門,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他四處找了一圈,奇怪,人呢? 不會是知道他要來興師問罪,所以跑了吧? 他轉(zhuǎn)念又一想,不對啊,他一個平民,手無縛雞之力地,能跑到哪里去? 正當他疑惑間,背后的門打開了,剛洗完澡、身上帶著清爽沐浴乳味道的夙征走了進來,語氣十分熟稔:「喔,來啦?!?/br> 波瑞吉被他那一派悠間的模樣搞得氣都消了一大半,這人怕不是來度假的吧? 「你去哪里洗的澡?」他不記得這里有澡堂。 「空的宿舍啊?!官碚鬟吿暨x食材邊解釋,「我剛剛稍微鍛鍊了一下,流了一身汗又等不到你,就想著先去洗澡好了,果不其然,時間上剛剛好?!顾D(zhuǎn)頭朝他笑了一下。 又問道:「吃麻婆豆腐好嗎?」 波瑞吉下意識回答:「我都可以。」 等話說出口,夙征開始站在爐臺后忙活時,他才反應過來,不對,他不是來吃飯的! 他走到爐臺邊,質(zhì)問道:「你不是說國王跟王后今天要來,人呢?怎么沒來?」 夙征眨了眨眼睛,一臉意外:「不可能,我的預言沒有出過錯。會不會是他們來了,你沒察覺?」 豬絞rou被下鍋和蒜碎、辣椒末及辣豆瓣醬一起爆炒,又辣又香的氣息直撲波瑞吉腦門,讓他連自己想說什么都忘了。 他靜靜地看著鍋,努力讓口水不要流下來。 夙征看了一眼波瑞吉的反應后,又快速低下頭,裝作不經(jīng)意道:「其實我是預言師這件事,從來沒有對外公開過,會不會是因為天機不可洩漏的原因,才導致了歷史的改變?」 白嫩的豆腐被切塊丟下鍋,和滾沸通紅醬汁混雜在一起,色澤誘人。 波瑞吉已經(jīng)無法思考了,只會順著話說:「也是有聽過這種說法。」 「是吧?」湯汁慢慢被收乾,夙征倒了點太白粉水進去,再攪拌一下,麻婆豆腐便算完成了。 他關(guān)上火,最后加了點青蔥點綴,色香味俱全。 夙征走到機器那里點了三碗白飯,兩碗都給了波瑞吉,白飯加麻婆豆腐,裝成了一大盤。 他端上桌,將湯匙遞給他,問道:「嚐嚐?」 波瑞吉迫不及待接過湯匙,舀了一大杓也不怕燙,直接往嘴里放。 他囫圇兩口吞下肚,辣得嘴巴喉嚨直冒火,卻還是沒長記性,下一湯匙依舊滿滿一大杓。 他朝夙征猛點頭,燙得面目猙獰、說不出話。不過從他睜大的、寫滿驚喜的雙眼中,不難看出里頭寫滿的稱讚。 夙征笑道:「那就好。」 他也去替自己裝了一盤,坐到桌邊慢條斯理享用起來。 于是兩人的用餐全程就是,波瑞吉站在桌邊,捧著一大個盤子狼吞虎嚥,夙征坐在椅子上,一勺一勺細嚼慢嚥。 波瑞吉將食物一掃而空時,夙征才吃了一半而已,他遞了張衛(wèi)生紙給波瑞吉道:「我把我新的預言寫在里面了,你試試不事先知道內(nèi)容的話,結(jié)果準不準確?!?/br> 波瑞吉接過折得整整齊齊的衛(wèi)生紙,好奇道:「我怎么知道什么時候該打開這張紙?」 夙征沉吟一會,「在你傷心欲絕的時候?!?/br> 波瑞吉滿頭問號,「那是什么時候?」 「時機到的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官碚髻u了個關(guān)子,「你不是還要忙嗎?盤子我收就行。」 「那就試試吧。」波瑞吉說著便打算將紙條往口袋里塞,卻被夙征給阻止了,「你那個符咒是可以打開的吧?放里頭比較安全?!?/br> 波瑞吉嘖了一聲,「真麻煩?!箙s還是邊往外走邊照做。 夙征笑著朝他道別:「明天見?。 ?/br> 波瑞吉頭也不回,等他將紙條裝進符咒里頭時,他人已經(jīng)走到了新訓基地外頭。 他看看自己的所在位置,又看看手里的符咒,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不對,他不是去問罪的嗎? 怎么三言兩語就被打發(fā)走了? ----- 夙征滿臉怒氣:「說!你為什么要破壞我的裝逼時刻?」 歐恩滿臉哀怨:「我才想問你為什么要每天煮飯給別的男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