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書迷正在閱讀:穿到古代轉(zhuǎn)行經(jīng)營內(nèi)衣店(H)、草粉gl、陽炎、非理性分析戀愛(原名fiction cold)、(稻荷崎)無望愛人、穿越廢土世界卻覺醒了18禁系統(tǒng)(npH)、末日:異災(zāi)之端(骨科NP)、床上熱床下冷,霸總臥室出逃記、絕對臣服姿態(tài)(女強(qiáng)制男h)
不知怎么的,突然覺得這天氣比方才更冷了。 周懷安整個人變得陰沉又危險,他遙望前方,眼神涼薄的輕輕勾起唇角,浮出一絲陰翳的笑意,心中暗道:有意思,多少帝王求長生而不可得,孤卻死而復(fù)生了。 歡喜看著他手中的梅枝,想起了剛剛的小姐,不由又道:“主子,您有沒有覺得奇怪,之前小姐明明刁蠻無理,總是喜歡搬弄是非,辱罵我們,可是剛剛,似是心性變了,竟然對您如此關(guān)心?!?/br> 說到這里,徑自猜測道,“莫不會是掉了一次冰湖,腦袋進(jìn)水,被淹壞了吧?” 提及周綺元,周懷安眼前不由浮現(xiàn)出那個小姑娘雪白靈動的笑臉。 他垂眸,若有所思了片刻,沒做回應(yīng),淡淡啟唇道:“走吧。接下來,還有麻煩等著我們呢?!?/br> 歡喜“啊?”了一聲,問他什么麻煩,卻見自家主子已經(jīng)起步離去,只留給他一個雍容不變的背影。 * 對于關(guān)照周懷安這件事,周綺元雖然并不害怕被陳氏知道,可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故作嚴(yán)厲地敲打了院子里的仆婦丫鬟們一番。 侯府嫡小姐這個身份,她適應(yīng)得很快,站在院子里敲打下人們時,神態(tài)倨傲,兇巴巴的,還頗像那么回事。 可能原身本來也是個不好惹的主,院子里的下人們俯首帖耳的聽著,一個個噤若寒蟬,將她的話記在了心上。 處理完當(dāng)下之事,周綺元收拾了一下情緒,返回屋里,開始琢磨起如何改變周懷安的結(jié)局。 周懷安的結(jié)局在原文里面死的透透的,而他死的直接原因,無非是遇到女主,完了黑化后殺父奪皇位,被自帶勝利光環(huán)的男主逼至絕境。 也就是說,阻止他黑化走向悲劇的根本源頭,就是讓他度過一個平安無難的童年,然后遠(yuǎn)離男女主和朝堂。 想通了這一點,周綺元決定了,先從他悲慘的童年抓起。 次日天一亮,周綺元早早起床,吩咐小桃挑一盒點心送去西院。 周宜四十有余,只娶了陳氏一個,陳氏身下生育三個子女,其中兩個兒子在東院居住,女兒即周綺元在后院居住。而今西院空蕩蕩的,在此居住的小主子除了周懷安一個之外,再無別人。 小桃猜到她的用意,雖說主子命令不可違背,但在這里到底是陳夫人做主,她只得試著規(guī)勸:“小姐,夫人之前交代過,不準(zhǔn)您接近那人的?!?/br> 小桃也不曉得自家小姐到底中了什么邪,從昨日落水之后,就對周懷安格外上心。 周綺元由人服侍用著早膳,沒理她的提醒,卻徑自問道:“他在府中,是不是過得很不好?” 據(jù)她所知,府中一干上下,除了永定侯周宜,以及其身邊那個小廝在意他外,幾乎沒有人疼愛他,關(guān)心他。 而周宜三年前前往赤峰馳援抗金后,這幾年來,并不清楚周懷安在府中的情況。以至于周懷安孤立無援,受盡欺負(fù)。 她知道他過得一定很辛苦,只是想了解得更具體一些,順便探聽一下底下人對他的真實看法。 她想不明白,為什么一個與人為善與世無爭的人,會被那么多人敵視。 小桃一愣,旋即停下手里的活,轉(zhuǎn)動著一雙杏仁似的眼睛,思索著答道:“想必是吧,他七歲時被老爺帶回來的,在府中這幾年來,除了身邊那個小廝待他耿耿忠心外,其他人都不拿他當(dāng)回事的,” 完了說到這里奇怪地看著周綺元,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嘴,“小姐,您之前也很討厭他的,有一次還險些讓人教訓(xùn)他一頓?!蹦纪藛?? 周綺元:“……” 她不是原來的“周綺元”,原文里面對這個可有可無的人物只是一筆帶過,因此很多事情她都需要重新熟悉。 思及此,索性學(xué)電視劇里的爛俗橋段,裝個半失憶好了。 周綺元揉了揉額頭,面露沮喪的苦著臉道:“小桃,不瞞你說,我自從落水醒來后,有些事情想不起來了。往后我記不起來的,還得辛苦你提醒我一下?!?/br> 小桃吃了一驚,正要關(guān)心詢問,然而周綺元卻轉(zhuǎn)移了話題:“剛剛你說到許多人拿他不當(dāng)回事,是如何不當(dāng)回事的?下人們經(jīng)常欺負(fù)他嗎?” 小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回憶著道:“倒也說不上是欺負(fù)吧,畢竟人家再不濟(jì),那也是老爺生的孩子。頂多是背地里編排他,怠慢他,或者克扣他東西?!?/br> 這還不叫“欺負(fù)”?! 周綺元簡直要冒火了。 但聽完小桃的話后,她頓時也想明白了。 是啊,無論什么社會都是這樣,扒高踩低,見菜下碟,欺軟怕硬。你越是善良,越是被人拿捏。 小桃瞧著周綺元臉色不好,一時啞然,又趕緊圓話道,“奴婢也不知道真假,都是聽別人說的。興許是誤傳了,實際上并沒有那么嚴(yán)重?!?/br> 不。 周綺元心里十分清楚,事實上,怕是比傳得還要嚴(yán)重。 就在她正想辦法如何解決這個問題時,不料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紅杏和另一丫鬟的對話聲。 “寅春jiejie這么早過來,可是夫人有事吩咐?” 紅杏含笑說到這里,這時,名叫“寅春”的丫鬟笑盈盈回道:“倒也沒有什么吩咐,主要是夫人牽掛小姐的身體,讓我過來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