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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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傾珞神色一怔。 她都說是來賀喜的了,她卻不讓她進(jìn)去,反而質(zhì)問她和霍文文說了什么,以前她和霍文文出去胡氏從來不過問,今日為何忽然發(fā)問,莫不是,猜到了霍文文會和她說什么。 林傾珞緩緩抬起頭,輕聲反問:“母親以為我們說了什么?” 胡氏笑了,道:“傾珞啊,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今日是你大jiejie成親的大喜日子,無論你聽到什么,也無論那事情是真是假,都不要攪了你大jiejie出嫁的好心情。他們二人若是以后感情不合,自有我們兩家父母為他們做主,無需他人cao心。傾馨是我的女兒,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忠伯府是我為她精挑細(xì)選的人家,當(dāng)然,晟王府也是我為你仔細(xì)挑選的,往后你若是飛上枝頭了,也別忘了母親的用心?!?/br> 一字一句,都透露著她知道外面的傳聞,而且還不打算讓林傾馨知曉,身為母親尚且能冷漠到如此地步,當(dāng)真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只看利不重情。 林傾珞忽然覺得,自己和林傾馨比起來,要幸運(yùn)太多了。至少,她至親的人,不會如胡氏這般利用她。 “是。”她乖乖答應(yīng)著,胡氏便直接扔下她進(jìn)入院子了。 她本就不是來賀喜的,既然如此,那也沒那個必要進(jìn)去了。 胡玉珍在快步走到無人的地方,隨后身子一個趔趄,險些載到在地,頭發(fā)上的珠釵都歪斜了。張mama眼疾手快扶著了她。 此刻,她全然沒了剛才的鎮(zhèn)定和冷漠,眼底盡是悔恨痛心之意。 細(xì)看,她的眼底已經(jīng)布滿了血絲,亦能看清眼底的烏青。 “夫人?”張mama關(guān)切地喚著。 胡玉珍一手被張mama攙扶著,一手垂著自己的胸口,開始無聲哭泣。 “我若是能早一個月知道楊家那小子是這樣的人,我決計不會把女兒嫁給他,都怪我,沒有查清那人的底細(xì)就這樣將女兒托付給了他。” 說著,她掩面痛哭,泣不成聲。 張mama忙出口安慰:“夫人也是無可奈何,此刻退婚怕?lián)p小姐清譽(yù),什么也撈不到好,還不如等小姐嫁過去,若是那伯府世子死性不改,我們便想辦法助小姐和離,到時候伯府也會賠償小姐受的苦,小姐也不算白嫁,若是他已經(jīng)有所改變,那夫人不是樂見其成嗎?此刻退了婚,小姐就再難找到好人家了,嫁過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說的是,說的是?!焙裾涫萌パ劢堑臏I水,這幾日她就如張mama所說的這番話來安慰她自己,睡前想一遍,醒來想一遍,可還是控制不住不時涌上來的悔恨之意。 她在這情緒之中來來復(fù)復(fù),今日,她也終于沒有了反悔的機(jī)會,是榮華富貴還是萬丈深淵,她都沒有別的選擇了。 收起自己哀痛的神色,她道:“我既已替馨兒做了這個決定,便不能退縮。走吧,去看看她?!?/br>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朝著林傾馨的新房走去。 林傾珞離開鳶飛院以后就回了玉聽院,相比較外頭的熱鬧,玉聽院就要冷清許多,甚至平日里在院里伺候的丫鬟也都被叫走了。 俊喜一見她回來,忙迎了上來。被胡繁山糾纏以后他們二人都分開了,本以為她會很快回來,沒想到卻耽擱了如此之久,俊喜怎會不擔(dān)心呢。 面對丫鬟的關(guān)切,林傾珞只是搖了搖頭表示沒事,隨后問了一句:“我娘呢?” 見到了胡氏的冷漠,此刻她無比想看見靳蘭汐,想撲進(jìn)她娘的懷里訴說心里那份見到世俗陰暗的害怕。 俊喜卻說:“姨娘這幾日精神不佳,這個時辰在休息。” 第11章 自打那日林傾珞的婚事定下來以后,靳蘭汐就陷入了夢魘之中。 與其說是夢,倒更像是回憶。 十六年前,熵州。 黎明前的昏暗。 四處都是戰(zhàn)火過后的硝煙和殘火,大漠黃沙似給天地蒙上了一層霧,她的視野只有百米之內(nèi)。 突厥的兵暫時退了,可四下的狼藉卻觸目驚心,斷臂殘骸,血染泥土。 她騎著馬,在幾個親信的護(hù)送下,朝著熵州城門口疾馳而去,巡查的哨兵似乎聽到了動靜,暗夜里燃起了火把,朝著她蜂擁而來。 護(hù)在她身邊的男人喚她:“汐兒,后面有人追來了,莫要固執(zhí),隨我離開?!?/br> 若是他們當(dāng)時改道,拋棄戰(zhàn)馬,可能還有機(jī)會溜出城,可是她不愿意,依舊控著跨下的馬兒,直沖城門。 若是能拿回父親的尸首,讓他入土為安,死又何妨。 三日前,晟王的兵馬入熵州,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排兵布陣對付突厥,而是挖出反賊靳晚風(fēng)的尸骨。 他的父親戰(zhàn)死沙場,將士們費(fèi)盡心血才讓將戎馬一身,駐守疆土的將軍尸骨從敵寇手中奪回,讓他入土為安,卻沒想到,將軍竟然被自己所守護(hù)的人掘了墳。 靳家人成了賣國賊,她父親靳晚風(fēng)的頭顱被人取出,懸掛在熵州城門口,受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她沒別的訴求了,只求為父親斂尸。 馬鞭無情的抽在了馬背上,耳畔的風(fēng)呼嘯而過,望著被黑夜籠罩著越來越近的城門,她眼眶發(fā)熱。 近了,近了! 父親從小教她射箭,總夸她,箭術(shù)不輸男兒郎,今時今刻,她要將那拴住他頭顱的繩索一箭射斷,讓他入土為安。 腹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