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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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若是想偷情,此刻眼前這座抱廈是最合適不過的了,林傾珞覺得自己再不躲可能就來不及了,于是急忙閃身進入剛才躲避的柜子,方想關上柜門,一只大手忽然出現(xiàn)。 林傾珞嚇了一跳。 方才還氣定神閑的某人居然伸手掰住了柜門,隨后挺拔的身影緩緩蹲下,隨手又將門關上。 林傾珞還以為,像云琛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必定不會如她這般怕惹上侯府的人,畢竟他之前可是明晃晃罵過吏部尚書之子,而且還絲毫不怕她說出去,所以她以為,面對這樣的事情,他必定不會躲藏,說不定迎難而上,將那對男女給說教一番也不一定,沒曾想,他居然和自己一樣,躲進了柜子之中。 她本想藏在柜子里,等著云琛“送”走了那對男女,自己再偷偷溜走,這下倒好,兩個人就走不了了,還要龜縮在此處聽外面之人媾和,甚至還有被發(fā)現(xiàn)的危險。 僅寬四五尺的柜子一下子躲進來兩個人,而且二人還是蹲著的姿勢并排一起,瞬間就變得擁擠了起來。林傾珞的胳膊挨著云琛,甚至能感覺到云琛身上傳過來的熱度,還有他身上的清雅的香。 她就那么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男人,問:“你怎么也進來了?” 別看躲進柜子的境況有些狼狽,但是某人依舊氣定神閑,開口:“和你一樣,撞見別人好事,怕被人威脅。” 林傾珞一臉的不信。 云琛見之笑了笑,身子微側(cè)過去,低聲道:“季小姐沒有許過婚事,但是她爹有意將她送入宮中為妃,她和侯府世子有染,自毀前程,我樂見其成,為何要阻攔。” 吏部尚書是長公主的人,想送女兒入宮,無非是想在后宮之中安插一個棋子,長公主多個眼線。當今圣上八歲登基,長公主一直輔佐在側(cè),如今圣上已經(jīng)是弱冠之年,朝中局勢還是被長公主把控,少一個季小姐,對如今朝堂的局勢而言,隨無甚影響,但也算少了件麻煩。 不為私仇也為朝局,所以這件事情,他自然樂見其成。 林傾珞不太懂朝中的局勢,聽云琛三言兩句解釋,似乎也知道怕是和朝堂有脫不開的關系,便也沒再問什么,只是將自己的身子往一邊挪了一挪,盡可能的讓自己不要挨著云琛,甚至將自己無意之間覆在云琛衣擺上的衣服也拿開,和他涇渭分明。 見到這一幕的云琛笑了,故意長腿一伸,又侵入了她的地界。林傾珞的底盤更小了。 她憤憤地抬眸看他,似是在質(zhì)問他為何要這么做。 云琛不僅不理會她,還一手支在了他靠近林傾珞那邊的腿上,撐著下巴,身子靠了過去,一副你能耐我何的模樣,氣人得緊。 林傾珞別開腦袋,深深吐納了一下,然后心里暗道:女子不與小人計較。 此處抱廈鮮少有人來,平日里也只有灑掃的下人打理一下罷了,這柜子應該是哪個院子不用了不舍得扔了,所以放置在此處當擺件。柜子只有半人高,上面放著一個裂紋青瓷瓶,插著一株將要枯萎的桃花,而柜子里頭,已經(jīng)有潮濕霉臭,不過不算濃烈,再加上二人身上都自帶清香,倒也不嗆人。 外面的兩個人已經(jīng)開始交纏在一起,云琛放在石桌上的棋被那男子一揮袖掃在了地上,迫不及待的將季小姐抱著了石桌之上,身子覆了上去。 “這桌子太冷了,不舒服?!蹦羌拘〗闳崧曂浦矊幒钍雷?,但是那猴急的男人可顧不得那么多,竟然直接上手,就開始撕扯她的衣裳。 女子力氣小,不敵,只能被男人蠻橫地抵在了石桌上,那男人甚至什么準備也沒做,衣擺一掀,開始與季小姐翻云覆雨。 男子的喟嘆和女子舒服的低鳴傳入了柜子內(nèi)二人的耳中。 云琛一臉淡然,但是一邊的林傾珞已經(jīng)緊緊捂著耳朵,恨不得將外面惡心的聲音摒出腦袋。 見她用力至小臉都變形的模樣,云琛覺得分外好笑。她那粉雕玉砌的臉,瞧著似乎還挺嫩,柜子上頭是漏光的,落下暗淡的日光剛好落在她的臉上,細膩得不見毛孔,光滑如玉,偏又瞧著軟軟的,看著似是觸感不錯。 林傾珞卻將他的視線理解成了嘲笑,這人定是久浸煙花之地,才會對此事無動于衷,什么文人雅客,怕也是一個內(nèi)里腐爛的浪蕩子罷了。 收回目光打算不理會云琛,余光一瞟,卻看見了一條蠕動的黑色東西,定睛一看,長長的觸須數(shù)不清的腿。 醫(yī)書上說,百腳蟲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古人誠不欺我。 這東西就在她的腳步,原本因為外邊的動靜緊皺的小臉,順便變得驚慌失色,她微張大檀口,下一個瞬間,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臉頰,將她還未來得急尖叫出口的聲音給封了回去。 方才靈動的眼眸瞬間流露水痕,她眼睛一眨,被嚇著的淚水砸落,滴在了云琛的手上。 還真是頭一回見被嚇哭的女子。云琛又伸出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的眼睛。 林傾珞被他輕輕一帶,整個人便半依偎在了他的懷里,此刻她也顧不得什么男女之別,恨不得整個人躲進云琛懷里,頭發(fā)絲都不露。 云琛一手捂著她的眼睛,一手捂著她的嘴巴,然后抬起一條腿,將那蜈蚣重重踩在腳下。做完這些,他也沒有收回手,而是低眸看她。 方才還是端莊自持的千金小姐之姿,恨不得和他撇清干系,沒想到此刻卻縮成一團,躲在他懷里。 腹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