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紀念
還是沒能控制住。 看著自己白濁的jingye自那紅腫微張的花唇間緩緩淌出,靳南庭懊惱地想到。 那些不該有的、那些應該被牢牢鎖在內心深處的丑惡沖動,卻在他完全進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徹底逃逸了出來,伴隨著他的每一次抽插在血管里肆意蔓延。 而她的每一次的呻吟和每一聲的哀求,都更助長了他的欲念。讓他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將她變?yōu)樽约旱慕d。 他一個人的。 他從來都不會追逐虛妄的幻想。他的理智會告誡他,他不能、其實也并不想真的將顧燁彤變成只能依附自己而活的女人。 他喜歡她眼中有光的樣子,驕傲的、生機勃勃的光。 可是,他的理智、他引以為豪的理智,卻在她的輾轉輕吟間蕩然無存,任由他失了進退的分寸,在她一次又一次的緊縮中在她的柔軟間爆發(fā)。 ”下去吃早飯吧?!?/br> 他背過身,抽出紙巾清理了下自己然后套上睡褲和T恤,勉強又變回了那個他所熟悉的自己。 當他轉回身看向自己的妻子時,盡管她依然衣衫不整、雙頰緋紅,但眼神也已經冷了下來,又重新帶上了拒人的面具。 “你先下去,”顧燁彤別開臉,我先洗個澡,馬上來。” 是要洗掉他留下的印記和氣味嗎? 握緊拳,靳南庭必然沒有讓自己問出如此無聊又愚蠢的問題?!霸俪詨K巧克力,免得又低血糖。” 然后,下了床的他們又變回了務實又相敬如賓的夫妻。輪流陪著顧老爺子打發(fā)時間,兩人獨處時也只是偶爾聊聊過去一周發(fā)生的事情,而更多時間顧燁彤都在查看著近幾日拉下的工作郵件。 吃完晚飯,顧老爺子堅持說既然自己已經沒事,他們也該回自己家了。 而當他們倆人走時,各帶走了一件東西。 顧燁彤拿走的是自己衣柜深處一條黑色的絲絨禮服。 “最近有活動要出席?” 顧燁彤瞥了他一眼,”別告訴我,只有我被邀請了。下個月,你大伯母不是為你奶奶的八十歲大壽準備了慈善義賣會嗎?” 他當然應該也被邀請了,但估計邀請函還在秘書手中。他不曾告訴過顧燁彤,他的家人幾乎從來都不會直接跟他聯系。 他的大伯原本才應該是靳家的繼承人。只可惜心眼小又好大喜功,和二伯斗得你死我活,最后兩敗俱傷,不僅差點把自己送進監(jiān)獄,還差點斷送了他祖父創(chuàng)立的基業(yè)。 這也是為什么,他的父親又會有機會回到靳家。 相較而言,聯姻進入靳家的伯母們才更是厲害的角色。當年她們沒有少給他的母親難堪,而自從大伯、二伯都被架空之后,她們一直隱忍著專注于教育子女,最后從祖父那里不僅得到了金額不菲的信托基金外還有慈善基金會和藝術古董產業(yè)。 至于他那曾經說一不二的奶奶,自從幾年前爺爺去世后老年癡呆癥狀便越發(fā)嚴重,現在也只是家族時不時搬出來演一演兄友弟恭、家庭和睦的吉祥物而已。 “不買件新衣服嗎?”這種場合一直都是女眷爭奇斗艷的場合,而顧燁彤拿的這一身看上去像是參加開工儀式。 “這條裙子我只在建筑師年會上穿過一次,幾乎就是新的?!鳖櫉钔弥路约荷砩媳葎澚艘幌?。 好吧,或許這條式樣保守而簡單的衣服在那樣人多混雜的場合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只是,總感覺還缺了一些什么。 而靳南庭鬼使神差般放進自己公文包帶走的東西,此刻正擺在他的辦公桌上。透過它,他看向了屬于作者的另一件作品。 “所以你們最終選擇的建筑公司是?” 其實不用問,他已經知道了答案。這幅效果圖和顧燁彤之前和他描述的感覺簡直一模一樣,流動暢快的線條,簡潔大氣的外觀,這棟建筑就像是一搜馬上要駛向銀河的諾亞方舟。 盡管女人曾經告訴過他,建筑設計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作品,但是他就是如此清晰地能夠感受到女人在這個項目上注入的靈魂。 “顧氏?!?nbsp; 隱世東灘的項目經理馬上接著說道,“我已經咨詢過了法務部門,這次競標過程中參與評估的專家都是在不知道競標方身份的情況下打的分,我們也邀請了足夠的第三方參與,流程上足夠合規(guī),不會被質疑有利益輸送的風險?!?/br> “我聽說,你是顧燁彤的學長?”靳南庭倚在人體工學的皮質座椅上,打量著眼前比自己略微年長的男人。但我記得你是在倫敦巴特萊特學院畢業(yè)的。” 項目經理眨了眨眼,怎么?他剛才匯報的一開始就鋪墊了大量評估標準、流程和大數據分析,本來是為了證明選擇顧氏絕不是因為他們這些員工要拍老板娘馬屁?,F在難道老板是在懷疑,他才是需要避嫌的人? ”我們當時都在德國做交換。我因為是研究生時候去的,所以其實算不上靳太太的學長。” “你用習慣的稱呼就可以了?!彼弦淮尉涂闯鰜恚櫉钔行┑钟|被叫做“靳太太”。他也并不喜歡,因為太多他不喜歡的人也被這么稱呼。“在德國魏瑪那種小地方能碰到同胞,你們關系應該不錯吧。” “還可以,還可以?!表椖拷浝硇奶摰胤隽朔鲎约旱慕鸾z邊眼鏡。長相和家世都普通的他對顧燁彤這樣的冷美人可是從來沒有絲毫非分之想,只是他有著那么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室友。 而不巧的是,他還是他們兩人的介紹人。 而更不巧的是,那個回國不久的男人同他上個月才剛剛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