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就要搞純愛
24/ 陽光灑落枝頭,刺眼的金光和梧桐枝葉交織,悅動的光斑落在手機屏幕上,晃得人心煩。 “哎…真是瘋了…………”程果蹲坐在路邊,整個人縮成小小一團,捂著腦袋絕望地哀嚎。 凌亂的黑發(fā)散落在寬大的白色襯衫上,她腳上甚至還搭著那雙嫩黃色貓咪拖鞋。 “滴——” 一輛白色甲殼蟲緩緩??吭诼愤叄按敖盗税敫?,閆姝偏頭,眼神略顯詫異地盯著裝扮奇異的程果,呆滯了兩秒才說:“上車?!?/br> “小姝,”程果無力地將半顆腦袋倚靠在車窗上,眼神空洞,嘴里直嘀咕,“完蛋了……這次真的完蛋了……” “電話里絮絮叨叨說半天,一句話也沒講清楚?!遍Z姝邊打方向盤邊斜眼匆匆一掃副駕,好奇道,“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這副鬼樣子?” “差點失身……” “?” 隨之一個急剎。 - 郊區(qū)某公寓。 程果舉起易拉罐重重碰向閆姝手里的那罐,還冒著氣泡的雞尾酒順著易拉罐鋒利的瓶口傾灑而出,落在她腿上,印出一灘水漬。 “什么!網(wǎng)黃?上床?”閆姝從她東一句、西一句,毫無邏輯的胡言亂語之中,終于拼湊出了大概故事。 “你瘋了吧!” “你是說,你網(wǎng)戀了個擦邊男主播,結(jié)果奔現(xiàn)奔到他家,干柴烈火差點上床了?!” “啊——” 程果提前預判到了閆姝的反應,無奈閉眼,提前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她刻意隱瞞了網(wǎng)黃就是聞朝的事實,最開始確實是在網(wǎng)上認識的,他確實是個成人主播,他們確實也差點上床了,可是…… “事好像是這么個事,但是你這么一講怎么這么奇怪?” 閆姝根本沒聽她在講什么,一心只顧著自己輸出:“做之前體檢查了沒?你到底刷了多少錢?不會被騙了吧?那個男主播照騙嗎?真人怎……” “停停停!你的重點是不是跑偏了!”程果及時打住。 閆姝猛灌了一口雞尾酒,深呼吸了半天,終于冷靜了些:“那一個一個來!” “人怎么樣?帥不帥,身材好不好?” “……”程果滿面愁容的晃著易拉罐,對閆姝一連串毫無營養(yǎng)的問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快說!” “不帥我也不可能把持不住啊……”言語之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憂傷。 程果什么德行,閆姝再熟悉不過,所以她不信:“帥你還能及時抽身?沒道理啊?!?/br> 其實程果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然能在關鍵時刻清醒過來,借口讓聞朝去洗澡自己溜之大吉。 只能說丟飯碗的恐懼在那一刻戰(zhàn)勝了色膽。 可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 做了也是死,沒做成也是死。 明天上班完蛋了…… 是要全勤?還是要命呢? 生活好難…… 她恨不得砍死幾天前在深夜齜個大牙下單“蛋墊”的自己。 自作孽,不可活。 想到這兒,她又悲傷的灌了一口酒。 “跟美人上司比呢?”閆姝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易拉罐。 讓這丫頭喝醉了,就真的一句話都套不出來了。 一向有賊心沒賊膽、線上線下都只敢口嗨的母胎solo,竟然網(wǎng)戀面基了個擦邊男主播,還差點擦槍走火,一步到位。 這故事可比電視劇精彩了! “咳,咳——”程果被她這話嚇得半死,雞尾酒的氣泡從喉管嗆入鼻腔,瞬間炸開。 閆姝貼心地幫她拍背順氣,接著惡魔低語再次出現(xiàn):“所以,有美人上司一半帥嗎?” “差差…差不多吧。”程果心虛道。 “那倒是不虧了,”閆姝頗為嚴肅地點點頭,話鋒又突地一轉(zhuǎn),“你這渠道正規(guī)嗎?什么來頭?干不干凈???” “咳咳…說來話長……” “那你長話短說!” “我那天晚上一不小心打開《命定》,然后又一不小心刷到了……” “你們工作室那個軟件?也算正規(guī)吧?!?/br> “不是,你這是去打工,還是去挑男人的?”閆姝一臉鄙夷地盯著她,“說說吧,到底給他花了多少錢?別陰溝里翻了船,又被騙財又被騙色!” 閆姝說著說著突然想起程果蹲在路邊發(fā)來的定位——北府壹號,一平六位數(shù)的高端豪宅。 “不對啊,他都能住上北府壹號了,還能看得上你這叁瓜兩棗?”說罷又不禁感慨了一句,“擦邊真賺錢吶!” 不愧是發(fā)小,大家想一塊兒去了。 程果剛想和她貧兩句,閆姝就又自顧自地繼續(xù)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你半途而廢??!”閆姝怒其不爭。 “半途而廢是這么用嗎?” “別管!這多好的人選送上門來,你竟然退縮了!關鍵時候掉鏈子啊你!”閆姝狠狠敲了敲程果的腦瓜。 “哈?什么人選?”酒精逐漸上頭,程果托著緋紅的臉頰盯著她,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你不是前兩天還在跟我抱怨畫畫沒感覺,真槍實彈的干一場,還愁沒靈感嗎?” 不知道為什么,程果忽然滿腦子都是平板上潦草的畫稿,凌亂的線條像是有了生命,拼拼湊湊竟然變成了聞朝的臉。 她猛地一激靈,趕緊晃了晃腦袋,大聲道:“不行!” 閆姝被她嚇了一跳,剛打開的易拉罐“嘭”得一聲掉落在地毯上,立馬灑了半罐。 白色長毛地毯上暈出一灘紫色紋樣,程果懵懵的盯著被浸濕的那處地毯,只覺得越看越像聞朝的臉。 閆姝正滿屋子找能處理污漬的東西,突然聽見一聲巨響,轉(zhuǎn)身便見程果一頭磕在柔軟的地毯上,捂著腦袋滿嘴嘟囔著“不行不行”。 閆姝無奈搖頭,決定在處理污漬之前,先把眼前這個醉鬼處理了。 程果的酒品一如既往的難評,閆姝費了半天力氣,才終于將她半拖半拽的弄進了臥室。 閆姝泄憤似的一把將她甩上床,喘勻了氣又摸到床頭柜找解酒藥。 “東西呢?我記得上次就放在這兒……”閆姝翻找的動作一頓,指尖碰到那個有些泛黃的白色信封,忽然噤了聲。 小小的信封裝得鼓鼓囊囊,看著沒什么特別,只是右下角有個畫了一半的太陽。 閆姝悄悄將信封往里又塞了塞,望著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程果,一聲輕嘆從鼻腔中灑出。 “程小果,你怎么還搞純愛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