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潛州救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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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 “夫人,柳國公的女兒柳樂蓉與其丈夫經(jīng)過此地,為夫邀他們來做客,還請夫人隨我一同前去迎接”, “妾身聽聞過此事了,如今人在何處”? “就快要到府衙門口了”, “既然是過客,那咱們還是早些過去等候為好”, “夫人說的有是”, 夫妻兩攜手來到府衙門口處等待轎子的身影,不一會兒,轉(zhuǎn)角處便出現(xiàn)了兩頂轎子, “老爺快看,他們來了”, 向文琦帶著夫人走下臺階,親眼目睹轎子停在跟前,轎夫掀開馬車的簾子,云兒與履良走出馬車, “向大人”, “兩位辛苦了,快里面請”, “叨嘮向大人了”, “公子哪里的話,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云兒坐過來說道, “今日上午忘記介紹了,這是夫君履良”, “履公子”, “向大人”, “好了,你們就不要站在外面說話了,快里面請”, 向文琦的夫人笑著說道, “哦,忘了介紹,這是本官的夫人何氏”, “奴家給履公子見禮”, “夫人免禮”, 算起來云兒的輩分算是最小的,所以她得給何氏行禮, “向夫人有禮”, “叫什么向夫人,要是你不嫌棄,就叫嫂嫂可好”? “這……怕是不妥吧”, “難不成姑娘覺得我配不上你一聲嫂嫂”, “豈敢,只是向大人身份尊貴,我等草民高攀不起”, “姑娘莫要亂說,什么高攀不高攀的,就這么定了,就叫嫂嫂了”, “是,嫂嫂”, “這就對了,快里面請吧”, 一行人擁簇著四人進入前花庭,向府的氣派與外面的簡陋比起來讓人不敢相信,云兒心中暗罵貪官,履良與她對視一眼,頓時心領神會,看來這向大人的貪不是小貪,而是巨貪。 “兩位請坐”, “謝大人”, “都是自家人就不要叫大人了,不如叫我向大哥吧,聽起來也親切”, 兩人只是笑笑,并沒有回答,這讓向文琦在下人面前多少有些尷尬, “你們都還傻站著干嘛,還不奉茶”, “是是”, 下人們一哄而散,向大人朝云兒拱手說道, “本官治家無方,讓兩位見笑了”, 履良只是勉強笑笑,云兒則是一臉毫不在意的意思,反正他們也是來演戲的,管他府里如何。何氏朝向文琦遞眼神,示意他說些什么,向文琦本就是個武官嘴笨,怎知道聊些什么,何氏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卻還是笑著說道, “看兩位年紀輕輕,定還沒有孩子吧”, 云兒一向淡定的臉一紅,履良則是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我們夫妻二人忙于生意,還未想過要孩子”, “要孩子這事可耽誤不得,人呀這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要個孩子防老還是有必要的”, “不知向大人的孩子……”? “犬子正在后堂跟隨夫子學習”, “令郎定是向大人一般有勇有謀”, 向文琦大笑起來, “履兄弟說笑了,犬子笨拙的很呀,管家,去看看公子結(jié)束了沒有,要是結(jié)束了就將他帶過來拜見客人”, “是,奴才這就去”, “履兄弟,請用茶”, “好”, 客棧里,吳堅與元景炎正在房里商量今夜的計劃,李雪顏則是去了廚房,如今云兒走了,三人的吃食只有靠她了,在馬車內(nèi)翻找出一些剩下的食材,有葷有素還算不錯,客棧的廚房里的米缸早就空空如也了,李雪顏給了小二哥十兩銀子,讓他去米鋪買些米回來,食材少的炒不了菜,李雪顏想了許久,終于想出一種食物來,應該可以湊合。店小二迅速的去買米回來,沒想到城中的米價竟然如此之高,十兩銀子只買到了兩斗米,要知道,這些銀子在這個年代已經(jīng)都一戶普通人家吃喝一年了。 “姑娘,小的跑遍了整條街發(fā)現(xiàn)只有一家米鋪還開著門,就在那買了兩斗回來”, “你辛苦了”, 李雪顏勺出一瓢子的米給店小二, “這是你的跑路費,收下吧”, 店小二也是一個多月沒有吃過白米了,不作推辭便收下了, “多謝姑娘,多謝姑娘”, 小二哥帶著白米興沖沖地離開了,就這樣,李雪顏在廚房里忙活了一下午終于坐好了三鮮炒飯,她端著三碗三鮮炒飯走上樓, “王爺”, “顏兒一下午忙活什么呢”? “我讓店小二去買了些白米回來做了三碗三鮮炒飯,你們嘗嘗味道如何”? “看來此次還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竟然能吃到顏兒親自下廚煮的東西”, “吳侍衛(wèi)一同坐下用膳吧”, “屬下不敢”, “顏兒說的是,都是自己人,坐下吧”, “屬下遵命”, 元景炎都開口了,吳堅哪敢說不,有些拘束的坐下,李雪顏將碗端出端盤放在二人的眼前,元景炎首先拿起筷子嘗了嘗,味道還真不錯, “為何這個叫三鮮炒飯”? “王爺你看,飯中夾雜著青菜,豬rou,雞蛋,所以我便給它取了個名字叫三鮮炒飯”, “原來如此”, 吳堅默默的吃著碗里的飯,聽李雪顏這么一說頓時心中的疑慮也消除了,這李姑娘真是不同一般,既然能想出這么美味的東西。三人用完膳的時候,向府的晚宴卻還剛剛開始,云兒與履良看著這滿桌子的山珍海味半響說不出話來,他們想起了一路走來看到的那些餓的不成人形的百姓,恨不得自己有吃不完的糧食分給他們,沒想到這些父母官竟然在這大魚大rou的吃著,難怪小姐常說朱門酒rou臭路有凍死骨,真是該殺。向文琦見兩人并不動筷,疑惑的問道, “可是飯菜不合兩位的胃口”? “向大人,你可看見外面餓的皮包骨頭的百姓了,咱們卻在這里大魚大rou,你讓我如何吃得下”, 云兒盡量使自己冷靜下來,如今她的心中早已經(jīng)怒火中燒了,恨不得找一把劍來將他一刀了結(jié)了,向文琦夫妻對視一眼, “是本官欠缺考慮了,柳姑娘莫要生氣,下官這就讓人撤去酒席換上別的”, “罷了,我們夫妻二人有些累了,就先告辭了”, 履良站起身來牽著云兒便朝外走去,向文琦示意管家趕緊跟過去,管家得令之后便跟了上去, “我家老爺給兩位安排好了房間,請兩位隨奴才過去”, “勞煩管家?guī)贰保?/br> “兩位這邊請”, 這一頓好好的飯就在不愉快中度過了,留在前廳里的向文琦夫婦一臉的尷尬, “這里無需候著,都退下吧”, “是,奴婢(奴才)告退”, 下人們巴不得早些離去,今日看老爺?shù)哪樕椭览蠣斝那椴缓?,這要是萬一不小心就往槍口上撞了,還不如早些離去。何氏見下人都已經(jīng)離去,這才不滿的嚷嚷道, “算什么東西,在我府上竟然敢如此放肆,真是欠缺家教”, “好了夫人,你就少說兩句吧”, “我就說怎么了,咱們好心好意請他們來府做客,卻擺個臭臉給主人看,這不是無禮是什么”? “夫人,那履夫人那是柳國公之女柳樂蓉”, “什么?你再說一遍,她是誰的女兒”? “就算本官再說一百遍,她也是柳國公的女兒”, “揚州柳世家柳國公”? “正是”, “如此富貴人家怎么會來這個窮地方,不可能”, “本官期初也不相信,但是仔細一想,誰敢打柳世家的名號來騙吃騙喝,豈不是自找死路嗎”? “我倒未聽聞過柳國公還有女兒的,他不是只有三位公子嗎”? “三位公子只是外人所見傳聞的,有沒有人親自進府檢查過,怎得知不知道他老人家有沒有女兒”, “如此看來,夫君,這可是一條財路呀,誰不知道柳國公府家大業(yè)大,家中算是富可敵國了,攀上他們家咱們后半輩子無憂”, “本官也如此覺得,畢竟眼前的財路只是一時的,哪天老天爺下了雨,咱們可就斷財路了”, “夫君想怎么做”? “本官想先將二人留住,將最后一批糧草運出城去,剩下的事情可就好辦了”, “最后一批糧草何時運出”? “就在今夜亥時(北京時間1時至時)”, “千百萬此人jian詐狡猾,夫君不可全信于他,俗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夫君要萬萬小心”, “本官堂堂知州還怕他一個小小的商人不成?,娘子多慮了”, “留個心眼可是好的”, “好好,本官知道了,今夜二人都未用餐,你待會帶著下人過去送些吃的,態(tài)度一定要好,不要再擺著一張臭臉了”, “奴家知道怎么做,夫君放心去辦自己的事就是”, “也罷,時辰不早了,本官先去打點一下”, “夫君慢走”, 向文琦大步的走出前廳,之后何氏指揮著下人將宴席撤去之后也回房去了,他們不知道,屋頂上的男子將眼前這一切盡收眼底,運起輕功,他憑著判斷摸索到履良與云兒所在的房間,從窗戶躍了進去, “誰”? 履良立刻反應過來,將云兒護在身后,元景炎扯下臉上的蒙面巾,履良與云兒齊齊下跪, “奴才(奴婢)參見三王爺”, “起來吧”, “謝王爺”, “履善與宋瑞呢”? “就在隔壁房間,奴婢這就去將他們二人喚來”, 云兒說著便走出房間,將二人帶過來, “屬下(奴才)見過三王爺” “起來吧”, “謝王爺”, 元景炎掏出懷里的令牌, “宋瑞,去將城中所有的暗衛(wèi)召集過來在城門口埋伏,本王一會便到”, “是,屬下這就去”, “向文琦亥時便會出府,履良與履善你們兩位趁機潛入他的書房,查看有沒有賬本或者書信之類的東西,找到之后速回金客來客?!保?/br> “奴才遵命”, “云兒,一會兒向文琦的夫人便會過來,你一定要想住辦法拖住她”, “奴婢明白”, 眾人分頭行動,元景炎則是去了向府后院,他覺得向文琦做的并不是倒賣糧食這么簡單,否則也不會如此處心積慮的留住云兒與履良了。向府的后院頗為安靜,唯有巡邏的私兵是不是走動著,元景炎盡量隱身于暗處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書房里燈火通明,元景炎躍上屋頂掀開一片瓦片往下看去,只見屋子里向文琦與管家正在交談著什么,說的很輕所以聽不太清,這可難不倒元景炎,他屏氣凝神靜下心來,將內(nèi)力傾注于耳朵,方圓十里所有的聲音都逃脫不了他的耳朵, “大人,千老爺那邊派人來說一切都以準備妥當,就等您過去了”, “好,本官換身衣服便去”, 管家替向文琦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裳,又命人在后門備好轎子,將向文琦抬到千府去。向文琦左右張望沒人之后快速的上了轎子,轎夫都是府里腳程最快的,元景炎運起輕功一路跟隨到千府,轎子停在了千府的后門,有一中年男子早已經(jīng)在后門等候了, “向老爺,我家老爺派奴才在此等候您” “久等了”, “無妨,向老爺請隨我進府吧”, “好”, 兩人從后門走進千府,直奔千府的書房,今日的千府氣氛格外的緊張,就連過往的下人都是小心翼翼的, “老爺,向大人來了”, “請進來吧”, “是,向大人里面請”, 管家替他推開房門,向文琦走進書房,便見千百萬正背對著自己, “千兄”, “坐吧”, 千百萬轉(zhuǎn)過身來說道, “糧食已經(jīng)都裝運上了板車,停在我后院的倉房里,大人可要隨我前去看看”? “不必了,千兄做事本官怎會不放心”, “押運板車的都是臨時找來的百姓,待交易結(jié)束之后,你懂得”, “本官明白,這群刁民真是死不足惜”, 亥時很快便要到了,兩人聽到打更的聲音之后便放下手里的茶杯, “向老弟,走吧”, “千兄請”, 兩人走出書房來到后院,千府的管家正在指揮著那些百姓駕馭板車,一輛又一輛的緩慢駛出后門,下人牽來兩匹馬,兩人躍上馬追趕到了隊伍的最前頭,待最后一輛板車出去的時候,千府的管家立馬將后門鎖上,四周頓時恢復了安靜。宋瑞召集了人馬在城門口附近埋伏起來,就等自家王爺?shù)牡絹砹?,吳堅那小子定想不到自己會領這么一個大差事,回去定要氣死他。亥時一到,城門便慢慢關閉了, “慢著”, 只見一個男子騎著高頭大馬率先過來,身后還跟著好多人,聽步伐似乎是士兵一般, “你是誰?竟敢阻攔城門關閉,不要命了”, “我是誰你可管不著,不過有一點你可以知道”, “什么”? “那就是……你要死了”, 說完只見刀光一閃,那個看守城門的士兵便應聲倒下,其他的士兵嚇得屁滾尿流的,哪敢繼續(xù)關城門,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不準關城門,否則下場如此賊”, “是是”, 身后的一群人小跑進城,宋瑞定睛一看,真的是士兵,那眼前這個男子又是哪位將軍?士兵們很快將城門口包圍出一片空地來,但卻沒有點燃火把或者插上旗桿,從這兩點可以看出他們并不是來截城的,那他們到底是干什么的?私自殺害守城官兵可是死罪,怎會不知。不遠處傳來了馬蹄聲與車輪子碾地的聲音,宋瑞愣神之際元景炎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邊, “王爺”, “命全體暗衛(wèi)坐好準備,他們來了”, “是”, 兩隊人馬越來越近,哪一方都未點燃火把,看來定是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向文琦與千百萬跳下馬, “主子”, “起來吧”, “謝主子”, “此次帶來的糧草共有多少”? “下官粗略的估算了一下,這些糧草夠主子的大軍吃上一個月的了”, “好好,做得好,本王重重有賞”, “謝主子”, 那方的士兵將駕馭板車的百姓趕下來,自己上了板車,百姓們嚇得聚集在一起,誰都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主子,如今最后一批糧草已經(jīng)送到,城中的百姓在下官的鼓動下都十分氣憤,就等著主子待軍解救他們了,主子想要何時動手”? “聽聞三王爺元景炎的車馬駕將會經(jīng)過此處,此人兇殘可怕,用兵如神,本王如今還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本王決定待他經(jīng)過之后在動手”, “王爺您手握軍隊,這三王爺只不過是孤身一人,雙拳難敵四手,您活捉了他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向大人是沒有見識他的恐怖,此人真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可怕至極,本王從不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 “是下官考慮不周,還望王爺見諒”, 元景炎仔細回想著他到底是誰?聽聲音確實很是熟悉,是他,元景炎頓時反應過來,是自己的皇叔,那個被發(fā)配到潛州的九皇叔。當年他便欲謀朝篡位,被皇帝及時發(fā)現(xiàn),皇帝念他是親手足便將他發(fā)配到此,沒想到這么多年了他還是死性不改想要東山再起,真是不自量力。(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