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回京之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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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此次一別不知何時再能相見了,草民年紀大了,不知何時一蹬腿就走了,王爺多加保重呀”, “柳國公無事大可上京,皇上可是惦記著你惦記的緊呀”, “老了,走不動了,坐一會馬車就覺得全身都要散架了”, “您老可要多保重身體呀”, “謝三王爺關(guān)心”, 走至府門口,云兒將包袱放上了自己乘坐的那輛馬車,依舊是來時的那三輛馬車,眾人跟隨元景炎走下臺階,柳樂蓉眼含淚花的拉著李雪顏的手說道, “李meimei,一路順風(fēng)呀,待到了京城之后便給jiejie我來信保平安”, “jiejie放心,我會的”, 柳樂蓉從自己的袖口里掏出那一對玉佩, “那日meimei走得急,云兒也沒帶回去,這隊玉佩便落在了我的房中,今日我將它教于meimei”, “顏兒一定會妥善保管的”, “王爺,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啟程了”, 吳堅在一旁提醒到,元景炎點點頭,朝眾人拱了拱手, “后會有期,告辭”, “王爺一路好走”, 就在這時,柳顯掙脫開奶娘的手跑了過去撲在李雪顏的懷里, “李姑姑,你不要走”, 奶娘嚇得趕緊跪下, “夫人恕罪,老奴沒有……”, “罷了,你退下吧”, “是”, 二夫人走過去牽起柳顯的手, “顯兒,不許胡鬧”, 李雪顏對她報以一笑蹲下身子,輕輕的撫弄柳顯的臉龐, “顯兒聽話,李姑姑回京有事,待日后顯兒長大了便來京城找李姑姑可好”? “不要,顯兒就要李姑姑”, 柳國公叱喝到, “二媳婦,還不快將孩子待下去”, 李雪顏示意稍等,她抹去柳顯臉上的淚水, “顯兒可是男子漢,男子漢哭鼻子可就不討人喜歡了”, 柳顯用袖子胡亂摸了一把臉, “顯兒不哭”, “顯兒,答應(yīng)李姑姑,好好聽娘親的話,不要調(diào)皮,日后李姑姑有空便來柳府看你,好不好”? “好”, “來,咱們拉鉤上吊”, 一大一小各伸出一個手指,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眾人疑惑這是什么意思,李雪顏與柳顯神秘一笑, “顯兒,這是你與李姑姑的小秘密,可要保守住呀”, “顯兒會的”, 元景炎扶李雪顏先上了馬車,隨后才跨上去,吳堅則又充當起車夫來,履良與云兒上了第二輛,履善則是與宋瑞一同上了第三輛馬車,柳府派了二公子與三公子送馬車隊出城,兩人躍上高頭大馬,一切就緒,元景炎隔著馬車簾說道, “啟程”, “是”, 由兩位公子帶路,三輛馬車尾隨后面,一起朝城門口方向而去,柳府眾人齊齊下跪, “草民恭送三王爺”, 直到馬車看不見了,眾人才重新站起身來,柳國公望著馬車離去的方向許久才轉(zhuǎn)身回府去。城門離柳國公府并不是很遠,一會的功夫便到了,兩位將馬兒拉至一旁,身手敏捷的跳下馬兒, “三王爺,草民就送您到這,王爺一路好走”, “恩”, 馬車繼續(xù)前行,兩人目送馬車走遠才重新躍上馬, “三弟,我鋪子里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好,那弟弟我就先走一步了”, 柳三公子調(diào)轉(zhuǎn)馬兒原路返回,柳二公子則是朝自己鋪子的方向而去。李雪顏在馬車里伸了伸懶腰,這才幾日沒坐馬車,竟然就有些不習(xí)慣了, “可是累了”? “還行”, “怕你路上無聊,我讓吳堅備了些書,就在下面”, 李雪顏朝著元景炎說的下面看去,什么都沒有呀,元景炎一笑將手伸了進去,原來馬車坐墊下面竟然還有暗格,真是巧妙。李雪顏拿過書一看,都是將各地風(fēng)景名勝的, “看看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咱們不是急著回京嗎”? “不差那一兩日”, 李雪顏臉上并沒有意料之中的笑意, “無妨,正事要緊,以后有空再去也無妨”, “并不是什么要緊事,只是鄰國王爺要來訪”, “鄰國王爺?王爺說的是南雍國王爺南雍辰”, “噢,你還知道南雍辰”? “只是行走江湖只是略有耳聞罷了,說不上了解” “怎樣的耳聞”? “據(jù)說他也是一員用兵神將,在戰(zhàn)場之上從沒有輸給誰過,卻唯獨那一次輸給了你”, “還有呢”? “長相俊美,最奇特的是那一頭酒紅色的頭發(fā)”, “顏兒了解的真實仔細”? 元景炎話語有些酸味,李雪顏知道這廝有想多了, “不過此人性格暴戾,對待戰(zhàn)俘更是殘忍至極,倒是有些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此人性格是有些孤僻,讓人琢磨不透,但是在用兵方面卻是個不可多得的奇才”, “不過既然你能勝了他,說明你比他厲害”, “那次我也是兵行險招險勝罷了”, 聽他的語氣李雪顏便能想象那是一次多么血腥的戰(zhàn)爭了,她倒是好奇這南雍辰到底是哪一路的神仙,竟然能與元景炎勢均力敵,也讓元景炎對他如此贊不絕口,定也是個不簡單的人物。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對別人有興趣的時候,對方也在打探她的消息。 南雍國邊境一帶 “皇兄,咱們何時才能到達邊境呀”, “前面便是忻州了,你且稍安勿躁”, 與南雍辰對話的是他同父同母的胞妹南雍雅,素有冷面之稱的南雍辰對這個胞妹卻不同一般,說得上是有求必應(yīng)了。這不,南雍辰奉命前往元梁國,南雍雅便吵著鬧著要一起來,南雍辰無奈之下答應(yīng)她裝扮成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一同前行,不少士兵都好奇到底是如何的寵的侍衛(wèi)竟然能與辰王爺共乘一輛馬車,誰會想到那個侍衛(wèi)會是自己國家的唯一公主南雍雅。 “皇兄,聽聞這元梁國三王爺元景炎長相俊美,武藝高強,在元梁國破位受皇帝的喜愛,臣妹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許人物竟然讓皇兄都敗給了他”, “不準,元景炎陰險狡詐,你不得前去接觸他”, “我是一個女子,難不成他還殺女人不成”? “反正此人陰晴不定,你還是不要去招惹為好”, 南雍雅你不在說話,自小她便以自己的皇兄為榜樣,覺得他是天下無敵的,沒想到有一日竟然有人打敗了他,南雍雅對那人的興趣便油然而生了,元景炎,本公主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南雍辰看了一眼南雍雅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皇妹對元景炎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她從小便是與自己一般的倔脾氣,怎么勸也勸不住的。 “臣妹明白,皇兄大可放心就是,不過皇兄,臣妹聽聞元景炎似乎喜歡上了一個女子,不知是真是假”? 南雍辰對這個話題倒是有些興趣,沒想到如元景炎這般嗜血的人竟然會喜歡上女子,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是如何得知的”? “這皇兄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我就是知道”, 就算南雍雅不說,南雍辰也知道,就她那兩下子還想瞞著自己,真是好笑。 “名字”? “不知道”, “相貌”? “請說也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自古美女配英雄,元景炎喜歡大美人也是無可厚非的”, “臣妹哪里不如那個女子……”, 南雍雅覺得自己說的有歧義,趕緊閉了嘴,五年前自從她得知元梁國三王爺元景炎打敗自己的兄長之后,她便派人前去元梁國打探一切關(guān)于元景炎的消息,就連書房里也收藏著一副元景炎騎馬的英俊瀟灑的丹青,對于元景炎,她可說得上是沒有不知道的了,只是這些都是從別人嘴里得知,南雍雅從未親眼證實過,沒想到這么快機會便來了。 “不要想著打元景炎的注意,就算皇帝同意,本王也不會同意的”, “皇兄……”, “切莫多言”, 南雍雅知道不該繼續(xù)說下去,反正日子還長,最后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她轉(zhuǎn)移話題說道, “皇兄,臣妹有一事不知,但在神都不方便詢問,所以……” “先問什么就問吧”, “論智慧,皇兄比他高得多;論武藝,他也不如你;論膽量,他只是膽小如鼠之輩;論知根知底,他算是一竅不通,皇兄為何要將皇位拱手讓與他”, 南雍雅嘴里的他便是南雍國如今的皇帝,南雍浩。這南雍浩那是南雍辰與南雍雅同父異母的弟弟,只因此人膽小懦弱,身體虛落,可以說是抱著湯藥罐子長大的,就連眾位皇子一同去學(xué)文習(xí)武他都是三天有兩天不在的,如此不中用的人早就被排除在了皇位競爭之外,但南雍辰卻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將皇位拱手讓給了他,這讓許多人都不明白,其中的原因怕是只有南雍辰自己清楚。 “此話不得再提起,否則就算是本王也救不了你”, “是”, 南雍雅知道自己說了讓皇兄不高興的了,訕訕的閉了嘴,就在這時候,馬車里想起了車夫的聲音, “啟稟王爺,前面就是兩國的交界處忻州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