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共同上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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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三王爺”, 元景炎看了一眼李雪顏說到, “你不必謝我,本王一切都是為了朝廷”, “下官明白”, 林東秀一臉淚水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她們兄妹二人這次真的是苦盡甘來了,以后再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了, “起來吧”, “謝王爺”, 元景炎從袖口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林東翰, “你帶著它去上任便可”, 林東翰恭敬的接過信封, “是”, “本王有能力給你這個位子,也有能力收回來,以后你自己好自為之”, “下官明白,定不會辜負(fù)王爺?shù)男湃巍保?/br> 李雪顏對男人之間的政治一點興趣都沒有,她放下手里的筷子, “林姑娘,可否帶我四處走走”? “好,李姑娘請”, 元景炎本就有話要對林東翰說,李雪顏要出去走走,他也不阻攔,目送她背影消失之后,林東翰問到, “王爺需要下官做什么”? “處置丁釋之事你不必插手,本王自有打算”, “是”, “咸州雖小,卻是來往客商的要道,魚龍混雜,你要多花些心思”, “下官明白,下官定會竭盡全力的”, “本王來過咸州之事你要保密”, “王爺放心,這個道理下官明白”, “至于二人的家產(chǎn),就用來充當(dāng)咸州今年的稅務(wù),也好減輕百姓的負(fù)擔(dān)”, “下官遵命”, 林東秀領(lǐng)著李雪顏在四處走走, “沒想到姑娘竟然是三王妃,東秀失禮了” “東秀姑娘不必如此,我并沒有將自己當(dāng)做三王妃過” “王妃這是何意”? “林姑娘還是叫我李姑娘吧” 林東秀不再追問, “李姑娘要是無事可在這咸州多待幾天,我們咸州有還幾個地方都值得去看看” “林姑娘美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我與三王爺還有要事在身,怕是不能久留” 林東秀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李雪顏不再與她搭話,而是帶頭往回走去,林東秀訕訕的跟上,元景炎早已站在涼亭外等候李雪顏了,見她走過來,徑直走上前牽起她的小手, “走吧” 李雪顏點點頭,兩人朝門口而去,云兒等人朝兄妹二人點點頭,也跟了出去,履善心情不好,總覺得看見那對背影就特別礙眼,履良提示他好幾次了,他卻恍如未見一般,眾人上了馬車,兄妹倆走了出來, “眾位一路好走” 李雪顏探出腦袋,朝林東翰一笑算是回應(yīng),元景炎一把將她拉回馬車內(nèi), “不許對別的男人笑” 李雪顏嘴角一扯, “你想多了,快出發(fā)吧” “啟程” “是” 馬車前后離去,林東翰兄妹倆看著馬車遠(yuǎn)去, “哥,王爺都跟你說了什么”? “沒什么,就是讓我做一個為民伸冤的好官” “就沒了” “你還想說什么”? 林東秀閉了嘴,林東翰轉(zhuǎn)身走了進去,他該開始著手準(zhǔn)備上任之事了,自從他接受任命之后,心中難消的戾氣都沒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暢,自己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要給東秀找個好婆家,這丫頭都是被自己拖累的。林東秀直到看不見馬車之后才轉(zhuǎn)身進門,不知今生是否還有緣與他相見,林東秀苦笑搖了搖頭,他都有王妃了,自己又算什么。馬車平穩(wěn)的駛在官道上,車內(nèi)的氣氛有些愛美,李雪顏不自覺的便看向了外面,沿路都是討論鮑員外的百姓,是不是提起那女狀師,眾人便打聽她的名字,對她贊不絕口, “看來我以后可以改行當(dāng)狀師了” 李雪顏打趣的說道,元景炎看著她說道, “要是你當(dāng)了狀師,本王就去當(dāng)縣太爺,跟娘子夫唱婦隨” “不知羞恥,誰是你娘子” “不是娘子?那就叫夫人?王妃也不錯”, 李雪顏干脆閉嘴,自己還真是沒事找事,云兒心思巧妙,早就將李雪顏的醫(yī)術(shù)和筆墨紙硯都拿了過來,馬車上有個小茶幾,正好給李雪顏放這些東西,李雪顏隨手拿起一本醫(yī)術(shù)來看,奈何元景炎的目光太熾熱,她都無法專心看書了, “你盯著我看干嘛,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元景炎只笑卻不說話,李雪顏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沒什么呀, “我就想看著你,把這幾日的相思之苦全都補回來” 李雪顏臉一紅,元景炎看著她羞答答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沒想到如她一般剛毅的女子,竟會有這么可愛的一面,李雪顏干脆轉(zhuǎn)移話題, “我們下棋可好”? “好” “不玩你們的棋法,玩五子棋吧” 我們的棋法?五子棋?元景炎一時間想不明白,這是何意?李雪顏撇了一下嘴,自己貌似說錯話了, “額,我的意思是我們玩五子棋吧,我教你玩法”, “何為五子棋”? “第一,黑先、白后,從天元開始相互順序落子;第二,最先在棋盤橫向、縱向或斜向形成連續(xù)的同色五個棋子的一方為勝;第三,如分不出勝負(fù),則到為平局;第四,五連與禁手同時形成,判勝;說白了就是,橫排豎排斜排,誰先放到五個就是誰贏” “那豈不是很簡單”? “非也,王爺可不要將他想的如此簡單” 當(dāng)初大學(xué)的時候,李雪顏在寢室可是殺遍天下無敵手的,還去參加過比賽,拿過獎的,所以她覺得對付元景炎這種新手還是綽綽有余的, “那就開始吧” 元景炎拿出茶幾下的棋盤與黑白棋子, “顏兒請” 李雪顏選了黑子,通常黑子是有優(yōu)勢的,元景炎細(xì)長的手指執(zhí)白子,特別的優(yōu)雅,李雪顏甩了甩頭,如今可是關(guān)乎自己顏面的時候,不能想其他的,她在天元處落下棋子,元景炎緊跟著在她斜上方下了一顆白字,李雪顏采用的是邊守便攻的策略,元景炎可是熟讀兵法之人,所以一個回合下來,棋盤上已經(jīng)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不過元景炎是初學(xué),那勝得過李雪顏這個高手,所以最后還是失敗了,李雪顏笑靨如花, “沒想到我還有勝過王爺?shù)臅r候” “顏兒可不要輕敵呀,說不定本王下一局便贏回來了” “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王爺盡管放馬過來”, 兩人將自己的棋子挑回去,開始了第二輪比賽。有了前面的教訓(xùn),元景炎更加謹(jǐn)慎了,真是步步為營,李雪顏也不敢輕敵,心中暗暗贊嘆,原來他的腦子真的那么好使,自己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呢?以前自己學(xué)的時候,差不多一個星期才有他現(xiàn)在的水平,他才兩局未到便能如此,到底是奇葩還是奇才?難不成是自己以前太笨了? “顏兒要是再出神,這局本王可就贏定了” 李雪顏將目光放在棋壇上,嚇,差點就讓他鉆了空檔,李雪顏趕緊補上,她可不敢再出神了,全神貫注的盯著棋盤,注意元景炎下一步走勢,元景炎腹黑程度在棋盤上發(fā)揮的淋漓盡致,走一步就給李雪顏埋一個坑,要是一不小心就要落盡他的險境之中去了,所以每走一步,她都是格外的小心,最終滿臉笑意還是險勝了他, “顏兒好厲害” “王爺承讓了” “下一局可就沒那么好贏了,咱們這么下下去也沒意思,不如來寫彩頭可好”? “什么彩頭”? “顏兒你決定就是” 李雪顏想了許久,卻還是什么都想不出來, “還是你說吧” “好,要是你贏了,你要如何都行,要是我贏了,我問顏兒什么,你可都要如實回答” 李雪顏抿了抿嘴,這不是在侵犯自己的隱私嗎,要不要答應(yīng)?難得棋逢對手,要是就這么放棄了,李雪顏會憋死的, “好,不過要是我不愿回答的就可不回答” “好,就依你之言” 兩人都絞盡腦汁的下著五子棋,想要打敗對方,李雪顏原本還是以守為主的,奈何元景炎手法太厲害了,李雪顏被迫不得不出擊,兩人津津有味的下著,時間就不知不覺的過去了,馬車內(nèi)不時傳出的笑聲讓駕馬車的暗衛(wèi)疑惑馬車?yán)锏娜说降资遣皇亲约旱闹髯??天色漸漸暗了下去,馬車卻依舊在路上狂奔著,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被馬車顛了一個下午,李雪顏都有些餓了,元景炎見她無精打采的樣子說道, “再忍忍,前面就到下一個城鎮(zhèn)賢豐了” 李雪顏對他報以一笑, “沒事,就是有些餓了,還有些困了” “要不先睡會,到了我在叫你” “沒事,感覺這個時辰趕路到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什么風(fēng)味?說來聽聽” “我也說不清楚,心里卻覺得暖暖的,就如游子歸家一般” “有你在的地方對本王來說都是暖暖的” 李雪顏沒想到他還能說出這么煽情的話來,肯定是個哄女孩子的高手, “對了,下午我贏了你四局,你說怎么算” “難不成顏兒忘記我也贏了四局,你那四局之中還有一局是我讓你的,說起來贏家還是我不是”? “你……,我是女子嗎,你就該讓著我” “好好,都由你” 元景炎寵溺的說道,李雪顏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那好,我問你一個問題可好”? “好,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你談過幾次戀愛”? “談戀愛?什么意思?” “你瞧我,又說胡話了,我的意思是你喜歡過幾個姑娘”? “顏兒這是在吃醋嗎”? “你想多了,誰要吃你的醋了” “我年輕時一直隨二王爺一起征戰(zhàn)沙場,前幾年才回的京,在此之前并沒有喜歡過哪家的姑娘,你是第一個”, 原來自己是他的初戀呀,李雪顏還是跟高興的, “那這個問題我是否可以用來反問顏兒你”? 李雪顏想起了自己在現(xiàn)代,雖有暗戀的男生,卻一直不敢表白,結(jié)果就這么的畢業(yè)了,上了大學(xué)之后比高中還忙,大家都沒有時間想這些,好不容易畢業(yè)實習(xí),李雪顏覺得自己可以想那方面的事情了,沒想到悲催的除了車禍來到這沒有歷史記載的年代,這樣算起來,元景炎算不算自己的初戀?元景炎見李雪顏半響都沒有回答,難不成她在回憶些什么?他有些吃味的打斷她, “要是顏兒不愿意說就不要說了”, 李雪顏搖搖頭, “我如你一般”, 元景炎心中一喜,真是太好了,他握住李雪顏的手,一臉認(rèn)真的說到, “顏兒,此生我定不會負(fù)你”, 李雪顏與他對視,看著他滿是堅定的目光,給予了肯定的回答,元景炎爽朗的大笑,聲音都傳到后面的馬車?yán)锏娜硕?,云兒猜想定是小姐說了什么才惹得王爺那么高興,不過以王爺那種冷面的人,倒也只有小姐才能讓他如此開懷大笑了。履良自然聽見了,一路他都想跟云兒搭訕,卻苦于找不到話題,如今有了,他猶如自言自語的說到, “不知小姐與王爺說什么,竟讓王爺如此高興”? 云兒坐在馬車?yán)?,聽著履良的話,忍不住回了一句?/br> “主子們的心思豈是我們能猜測的”, 履良閉了嘴,自己怎么說什么都是錯的,云兒見他不再說話,以為他生氣了,驀的掀開馬車簾子,履良回過頭問到, “怎么了”? 兩人靠的很近,云兒有些尷尬, “那個……馬車跑了那么久,不知小姐是否餓了”? “要不我們上前問問”? “也好”, 履良加快馬車的速度,趕上前面那輛馬車,云兒撩開馬車窗簾, “小姐”, 李雪顏也撩開簾子, “怎么了”? “奴婢想問問您是不是餓了?要是餓了,奴婢臨行前準(zhǔn)備了些糕點,您可以先墊墊肚子”, 李雪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被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有些餓了”, 元景炎提議到, “不如在此稍做休息”, “好”, 元景炎對著外面說到, “停下稍作休息”, “遵命”, 那名暗衛(wèi)勒住馬韁,馬車漸漸停了下來,履良控制好距離,也停下了馬車,履善見前面停了下來,趕緊勒住馬韁,尋思著發(fā)生了何事?他跳下馬車, “哥,怎么停下來了”? “跑了一下午了,馬兒也累了,停下休息一會吧”, “待會天全黑了可就不好趕路了呀”, 履良拍了一下他的后腦勺, “王爺?shù)脑捘阋哺矣挟愖h,活膩味了”, 履善不滿的瞥了瞥嘴,坐回馬車架上掏出懷里的干糧自顧自的啃起來,剛才的笑聲他怎會沒聽見,心中惱火,卻無法發(fā)泄。元景炎走下馬車,估摸著此地與賢豐的距離,云兒則將準(zhǔn)備好的糕點端進李雪顏的馬車內(nèi),放好之后便急忙下了馬車,李雪顏捻起一塊糕點塞進嘴里,是自己最愛的桂花糕,這丫頭看起來冷冰冰的,心思細(xì)膩比起秀秀一點也不遜色。暗衛(wèi)將馬車檐上掛著的四只燈籠全都點亮,履良也從懷里掏出火匣子,將掛著的燈籠點亮,順便將履善的馬車掛上點著的燈籠,元景炎重新上了馬車,用內(nèi)力將已經(jīng)冷掉的茶水重新煮熱,親自給李雪顏到了一杯茶,李雪顏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內(nèi)力這東西還真不是嚇唬人的,太厲害了,元景炎邪魅的一笑, “顏兒怎么了,這么看著我”,李雪顏吞了吞口水, “你怎么學(xué)的內(nèi)力?竟然如此厲害”? 元景炎笑意更甚, “你想學(xué)”? “想”, 李雪顏的頭點的如撥浪鼓一般,元景炎見李雪顏興致盎然的樣子, “好,我教你”, “多謝師傅”, “師傅就免了,我可沒打算跟你做師徒”, 元景炎此話說的十分耐人尋味,李雪顏怎會不懂,她輕聲哦了一聲,繼續(xù)吃著糕點,她還不想叫他師傅呢,感覺特別別扭, “我們何時能到”? 李雪顏用帕子擦了擦手問到,元景炎并沒有及時回答,反而是慢慢朝他湊了過去,李雪顏向外面挪了挪,他想干嘛?不會是……李雪顏立馬雙手環(huán)兇,“那兒那么多空檔,干嘛要來跟我擠”, 李雪顏指了指那邊空著的位子,元景炎伸手抹去她嘴角的糕點屑,回了自己的位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李雪顏,李雪顏呆傻在哪里,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半響才回過神來,自己竟然被一個古人給耍了,李雪顏怒瞪了他一眼才坐好, “顏兒剛才為何要雙手環(huán)兇”? “我……那個……這個……” 李雪顏支支吾吾半響也沒想出什么理由來,元景炎打趣的說道, “顏兒不會以為我是對你有不軌的企圖吧”? “怎么會”, “你的眼神出賣了你,要是你想,我可以滿足你” 李雪顏氣結(jié),這男人怎么那么腹黑,不再理會他,車內(nèi)點燃了蠟燭,照的馬車內(nèi)壁通亮,夜色中李雪顏的臉紅撲撲的,顯得格外的嬌艷,元景炎喉結(jié)一動,轉(zhuǎn)移的視線,李雪顏挑開簾子,外面的天色早已經(jīng)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漆黑的夜色之中,三輛光亮的馬車顯得特別的顯眼,燈火開始出現(xiàn)在了眼前,最后越來越密集,這是要到城門口的意思,暗衛(wèi)稍稍加快了馬車的速度,后面的兩輛馬車也加速跟上,三輛馬車熄滅燭火進了城,此地的暗衛(wèi)早已經(jīng)接到了消息,所以一切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眾人住進了此地最好的客棧。李雪顏進了房間,云兒跟了進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