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自作自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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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庭芝后退幾步,李雪顏抓住李庭芝衣擺的手一落空,便向前撲去,楊嬤嬤與燕兒趕緊將她扶起來, “爹爹為何不信女兒說的”? “你有何證據(jù)讓為夫相信”? 李庭芝不再看她,而是將臉瞥到一邊去,李雪顏見李庭芝無情的樣子心中冷笑,這‘李雪顏’活的真夠窩囊的。 “女兒愿意接受宗審,只要能換女兒一個公道”, 李雪顏堅定地說到,李庭芝心中一顫,宗審是各府宅大院不成文的規(guī)矩,族里的人犯了滔天大禍才會舉行宗審,宗審的手段極其殘忍,李氏家族以近五十年沒有舉行過宗審了,有什么事直接找衙門解決,因為宗審的可怕連他都不敢應(yīng)對,李雪顏區(qū)區(qū)一名弱女子能做什么。 “你可想好了”? 李庭芝又狐疑的問了一遍, “女兒心意已決” 李庭芝不想將此事鬧大,他原本是打算送李雪顏去李府的別院度過剩下的年華,畢竟現(xiàn)在以她的條件再想嫁人怕是不容易,李府也不能因她而失了面子,朝廷上下都盯著李府這塊肥rou,他更要小心才是。 “顏兒,你這是何苦呢” 李庭芝在心中已經(jīng)選擇相信謝姨娘的話了,所以在他眼里,李雪顏的反抗都只是自找死路, “還望爹爹給女兒一次澄清自己清白的機會” 李雪顏給李庭芝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表明自己的決心, “這……此事事關(guān)重大,我要與你祖父商量一番后方可決定” 李庭芝不敢貿(mào)然答應(yīng), “顏兒相信父親不會讓女兒失望的” 李雪顏賭,以李庭芝猜疑的心境以及老太爺?shù)淖运?,他們定會答?yīng)的, “你們還愣著干嘛,還不快扶大小姐進去休息” “是是” 楊嬤嬤與秀秀還有顏兒七手八腳的將李雪顏從地上扶起來, “爹爹,在爹爹還沒決定之前,女兒要去祠堂面跪拜列祖列宗,求列祖列宗原諒不肖子孫” “你……” “難道連這個爹爹都不允”? 李雪顏緊咬著薄唇,一臉的委屈,李庭芝不好拒絕, “隨你” 甩了甩衣袖便離開了,李雪顏由眾人扶著后腳便去了祠堂,正好遇見了由秀秀請來的李母,李母上前扶住李雪顏,哭著說到, “我的兒呀,你這是怎么了”? 李雪顏跪倒在地, “母親,女兒是清白的,請母親為女兒做主” “到底發(fā)生了何事?你先起來說” “不,女兒不起來,女兒要在這跪倒爹爹答應(yīng)女兒的要求為止” 李母聽得云里霧里,這好好的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誰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李母震怒了,下人們低下頭不敢說話, “母親還是去問父親大人吧” 說著便對著李家的列祖列宗磕頭,任誰扶都不起來,李母沒有辦法, “顏兒放心,有什么事母親都給你做主” 李母說完便離開了,她要去向李庭芝討個說法, “小姐,夫人走遠(yuǎn)了” 楊嬤嬤在李雪顏耳邊提示到,李雪顏直起身子, “恩” “小姐為何不親自告訴夫人此事”? “我說了反而就沒有那么大的效果了,自會有該告訴她的人告訴她” “小姐您真得要跪在這里嗎”? “恩” “老身去給你多加幾件衣服吧,受寒了可不好” “也好” 對于自己的身子,李雪顏是不會糟蹋的,她還要留著健康的身子給更多的人治病, “奴婢去給你那些飯菜過來” “不可” 這加件衣服沒人說閑話,這要是在祠堂里用膳,被有心之人知道,又是一件麻煩, “你們都回去吧,不必留在這陪著我” “可是小姐……” “他們受傷了,更需要你們的照顧,我這沒什么需要你們的,都回去吧” “奴婢想陪著小姐” 秀秀不愿回去,李雪顏閉眼不在說話,楊嬤嬤拉著秀秀就往外走, “嬤嬤,我不回去,我要在這陪著小姐” “秀秀,你怎么就不明白小姐的苦心呢”? “嬤嬤這話什么意思”? “你覺得今日動靜如此大,那邊不會派人來打探嗎?要是她們知道小姐帶著丫鬟來跪祠堂,指不定又要編排小姐些什么” “那我們快回去吧,不要給小姐添麻煩” 秀秀暗惱是自己想的不夠多,帶頭往外走,兩人一回到碧水苑,楊嬤嬤帶上李雪顏的外衣,又返回了祠堂,替李雪顏披上之后便輕步離開了,李庭芝在書房里思慮了許久,最終決定還是去老太爺?shù)母毁F樓走一趟,沒想到在富貴樓院門口遇到了自己的夫人, “見過老爺” “恩,起來吧” “謝老爺” “你來這干什么”? “許久未來給父親請安了,今日想到了便過來看看” 李母如此一說,李庭芝也不好讓她回去, “那就一起進去吧” “是” 兩人一前一后的進了富貴樓,老太爺身邊的嬤嬤急忙走進去稟告老太爺,隨后富貴樓所有的下人都走出門口相迎,這夫妻一起來還是少見的,不少下人打心底羨慕李夫人,得李大人如此寵愛。李庭芝無需通報便走了進去,李夫人緊跟其后, “兒子(兒媳)給父親大人請安” “都快起來吧” 老太爺今日有些疲乏,聽出李庭芝攜夫人到來才勉強出來一見, “謝父親” “你們今日怎么有空一起來我這富貴樓坐坐” “兒子惶恐,由于公務(wù)繁忙沒有盡到孝道,還請父親體諒” 李老太爺擺了擺手, “男兒應(yīng)當(dāng)以國事為重,應(yīng)該的” 李庭芝都這么說了,李母也不好干杵著, “兒媳有罪,沒有經(jīng)常來這富貴樓走動走動,還請父親大人原諒” “前院的事也夠你忙的,不必天天過來,還是與姨奶奶一起打點好府里的事才是” “謝父親體諒,兒媳一定盡力” “恩,我想你們今日前來不單單是來看我這個老頭子的吧” “父親明鑒,兒子確實是有事要與父親商量” “何事”? “雪顏提出要宗審” “什么,宗審” 老太爺一下子從凳子上站起來,李母也受了驚嚇一般的捂住嘴,不讓自己發(fā)出聲來, “正是” “為何”? “這孩子說昨日是謝姨娘雇兇殺她,要討回一個公道” “此事當(dāng)真”? “兒子也不確定,不過昨夜的事父親定是聽說了吧” 李庭芝知道老太爺在各院安插了眼線,有什么能逃過他老人家的眼,老太爺也沒反駁, “耳聞了” “所以那孩子就懷疑是謝姨娘下的手” 李母心中有些后怕,她從不知道老太爺在來李府的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已經(jīng)在各院安插了眼線,只怕自己做什么事他都了如指掌吧, “你怎么看”? 李老太爺反問李庭芝, “兒子不答應(yīng)” “原因”? “這……這……” “說” 李老太爺拿出自己的威嚇,李庭芝看了一眼李母, “據(jù)謝姨娘所說,顏兒已經(jīng)不是清白之身了” 李母一聽嚇得當(dāng)場暈了過去,李庭芝一把接住她, “來人” “老爺” 門口的嬤嬤推門而入, “快扶夫人回去休息,再派人請大夫過來” “是” 幾個力氣大的嬤嬤一起將李母背了回去,門口的下人關(guān)好門, “坐下說” “是” “她有何證據(jù)證明顏兒失了身?難道但憑她幾句話你就信了” “兒子也不信,可是謝姨娘給了兒子這個” 說著便從懷里掏出謝姨娘給的肚兜, “說是在那罪奴身上拿到的,事實擺在眼前,兒子不得不信” 李庭芝深深的嘆了口氣,將那肚兜塞回袖口中,李老太爺沉默了許久, “你是一家之長,此事還是你自己決定吧” 李老太爺決定當(dāng)個甩手掌柜了,他年事已高,對于這些事早就有心無力,這一次他想試探李庭芝這么多年是否有長進?他也可將李府的單子全權(quán)交托給他。 “是,不過那丫頭脾氣倔得很,如今還跪在祠堂不肯起來” “什么?失身之人豈能面見列祖列宗,還不派人將她拉出來” 李老太爺剛平復(fù)下去的心情又被激怒, “父親息怒,這一次便由了她吧,算是我對那女子的回報了” “你已經(jīng)替她養(yǎng)了十七年的女兒,該報的早就報了” “可是父親,要是沒有那女子,哪有兒子的今天” “那已經(jīng)過去了” “父親自小教兒子要知恩圖報,父親自己怎能出爾反爾”? “……” 李老太爺一時語塞,不可否認(rèn),那女子真的幫了李府一個大忙,要是沒有她自己的兒子如今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官吏罷了。 “罷了,你自己看著辦,我累了” 李老太爺知道這方面是自己無理,懶得糾纏下去, “兒子告退” 李庭芝一臉怒火的走出富貴樓,此此事已經(jīng)夜深了,李庭芝草草的用了晚膳,便派人找來了李管家,李管家放下手里的活便趕前廳, “奴才給老爺請安” “起來吧” “謝老爺” “你講這幾封信按照上面寫得名字送去,轉(zhuǎn)告他們明日下午務(wù)必要到” “是” 李管家接過那幾封書信,將上面的名字一一看過去,這不都是李氏宗親嗎?老爺這是要干什么?李庭芝走出前廳,李管家彎腰恭送,待李庭芝走遠(yuǎn),李管家對門口喊道, “來人” “在” “快去準(zhǔn)備馬車,我要出府一趟” “是” 龍xue島 “老大,都好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名當(dāng)家的目光緊盯著遠(yuǎn)處海面上的燈火, “他們定是派人去京城請三王爺元景炎了,不急” “可是咱們的糧草只夠半月了” “估摸著三王爺該啟程前來了,不出七日兩方必定交鋒” “傳聞三王爺用兵如神,只怕……” “用兵如神又如何,這次我定要他有來無回” 那人雖不知道當(dāng)家的何時與三王爺元景炎有如此不共戴天之仇,不過龍xue島占盡天時地利人和,任他大羅神仙來了怕是也沒有那么容易登島,這么一想他放心多了, “那七王爺那些人該怎么辦”? “他?草包一個,無須理會” 那名當(dāng)家的輕蔑的說道, “要不要下屬帶些人去再給他們‘送禮’” “不必了,想必上次已經(jīng)給他足夠教訓(xùn)了,他們定會堅強戒備的” “是” 船上,七王爺元景傲連續(xù)幾日都打發(fā)掉自己的侍從,讓葉爾嵐來伺候,兩人時常舉動親密,讓不少了懷疑七王爺有龍陽癖,只有林剛明白其中的道理,看來七王爺是知道她是女兒身了。從那日葉爾嵐搬去元景傲那去住之后,林剛便日日寢食難安,擔(dān)心她被發(fā)現(xiàn),如今想來是自己想多了,他有些自嘲的苦笑,自己一個小小的監(jiān)軍,如何配得上她。 “王爺,吃這個” 葉爾嵐將剝好的葡萄喂近元景傲的嘴里,元景傲意猶未盡的舔了舔葉爾嵐的手指, “真甜” 葉爾嵐嬌笑一聲, “王爺真壞” 元景傲湊過去,曖昧的說道, “本王哪里壞,告訴本王” 葉爾嵐羞紅了臉,假惺惺的推搡著七王爺, “外面有人” “怕什么,我是王爺,本王的事誰敢偷聽” “王爺” 葉爾嵐的手在元景傲背上亂摸,一直摸到前胸,七王爺一把握住葉爾嵐的小手, “嵐兒是在勾引本王嗎?” “嵐兒不敢” 葉爾嵐一臉的風(fēng)情萬種,看的元景傲心里癢癢的,用手指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子, “你個小妖精,本王該拿你怎么辦吧” 元景傲低頭在葉爾嵐耳邊輕語, “本王想要了你” “王爺……” 葉爾嵐的嗲聲嗲氣繚亂著元景傲的心,他正準(zhǔn)備吻下去,門外卻想起了士兵的聲音, “王爺,林監(jiān)軍求見” 在這種關(guān)頭被人打擾,元景傲心中十分不快, “何事”? “啟稟王爺,說是京城回信” 葉爾嵐一聽是重要的事情,主動從元景傲的腿上下來, “臣女告退” 元景傲十分欣賞葉爾嵐的識時務(wù), “去吧” 葉爾嵐從后面的小門出去, “進來” 林剛撩起簾子走進來, “屬下見過王爺” “起來回話” “謝王爺” 林剛站起身來,從懷里掏出信封, “王爺請過目” “呈上來” 林剛走上前,這才發(fā)現(xiàn)桌子上有還未撤去的酒席,那兩個杯子刺傷了林剛的眼,心中苦笑,她大概早就將自己忘記了。上座傳來元景傲的開懷大笑,三哥果然是疼自己的。 “王爺” 林剛試探性的叫了一聲, “你先下去吧,這幾日全軍整頓休息,加強巡邏便可” “遵命” “等等” “王爺有何吩咐”? “去將左右將軍找來” “是” 林剛退了出去,他多想見她一面,所以一些小事都親力親為,可每次都沒能在帳內(nèi)遇見她,她是在故意躲著自己嗎?林剛有些失落,在另外幾艘船上找到兩位副將,轉(zhuǎn)達(dá)王爺?shù)拿钪蟊懔粼诹四抢?,不見才會不念。兩位副將走進元景傲所在的主船艙, “末將參見王爺” “起來吧” “謝王爺” “看看這個” 元景傲將元景炎的心遞給兩位副將,兩人都是讀過書識過字的,所以上面寫得一目了然, ‘王爺進日處理完手里的事便會南下’, 短短幾個字卻足以讓兩人激動萬分,三王爺用兵如神,是位將軍都想與他一起并肩作戰(zhàn),那可是無上的榮耀,不過聽說三王爺素來不管閑事,這次為何……? “三王爺真的會來”? 曹魏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閉口, “此事只有你我三人知曉,不得張揚出去” 元景傲加重了聲音, “末將明白” “恩,退下吧” “是,末將告退” 兩人退出船艙之后激動萬分,萬萬沒想到三王爺會答應(yīng)七王爺?shù)恼埱笄皝恚?/br> “走吧,咱們不可因此而掉以輕心,那夜的教訓(xùn)忘記了嗎”? 秦置告誡道, “怎么會,害我如此之多的將士,我必要他們血債血償” 曹魏握緊拳頭,這是他永遠(yuǎn)的恥辱,竟然讓敵人無聲無息的便滅到了自己一船的士兵,手段之殘忍令人發(fā)指,萬幸的是那也風(fēng)大,船的位子發(fā)生了偏差,否則死的怕就是……七王爺這一船的人了。如今想想還是心有余悸。 翌日李府 李雪顏昨夜一夜跪在祠堂的事在李府傳開了,自然,謝姨娘與李景煙也有聽聞, “此事當(dāng)真”? “千真萬確,奴婢還親自去祠堂看過了,大小姐真的跪在那里” “還有別人嗎”? “沒有,奴婢就看見她一人” “知道原因嗎”? 熙兒湊近, “奴婢聽說是與謝姨娘有關(guān),大小姐指正謝姨娘買兇殺他,所以要求宗審” “什么” 宗審?李景煙手里的茶杯落地,她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看不透李雪顏了,到底是說她聰明還是傻,為何選擇宗審這條路? “父親答應(yīng)了嗎”? “老爺那邊似乎沒什么動靜,不過奴婢聽聞李管家連夜出去了” 李景煙心中已經(jīng)猜到幾分,不過李雪顏失身之事是事情,任她如何辨別怕是也逃脫不了這個事實,宗審?她巴不得看見李雪顏被揭穿之后的狼狽樣子,她倒是要看看李雪顏有什么法子能將死的說成活的。 “你速去將李雪顏那日失身之事散播出去,最好能讓全府的人知道” “小姐放心,奴婢最在行的便是這個”(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