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聽這意思,看來是不干不行了。宋秋才不相信是隨機的,節(jié)目組壞成這樣,肯定是挑重要的拿。 阮棠:那么我們的任務是什么? 導演側開身子,將眾人的視線轉移到了他身后的老式灶臺,民以食為天,各位,請為晚上的晚飯做好準備。 小隊通過抽簽分為兩組,一組負責砍柴,院子里堆得半人高的木樁子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還有一隊備菜。話音剛落,頓時十來個工作人員魚貫而入。每人手里拎著兩個沉重的黑色麻袋。 路過宋秋的時候后者看了一眼里面的東西,芹菜,白菜,雞毛菜,娃娃菜,雞rou,鴨rou,鯽魚,草魚。 每個袋子里的東西不一樣,但無一例外都是滿滿一兜。 饒是如此,廚房備菜卻總要比頂著太陽砍柴舒服。 導演拿出一個箱子,趙李永第一個走上前,拿出了一張寫著備菜的紙條,他面上一喜,得意洋洋的走入了廚房。 然后是錢月眠,她拿出的紙條是砍柴。她雖然面露失望,但也沒多說什么。 你想去哪里?阮棠詢問。 去哪里都可以。宋秋道,她不太會做哦飯,更加不會砍柴,左右是要從頭開始學的,并無差別。 阮棠走上前,摸出了廚房的紙張,但是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而是等著宋秋的結果。 宋秋拿出了砍柴的紙,見阮棠也有些失望,默默道,加油。 顧晟是砍柴,而安穗則是廚房幫忙。 見安穗拿到了廚房的簽之后趙李永更是高興,直接搬了廚房中的唯一一張凳子坐下。 阮棠見勢不妙,意識到那位趙導演很快就會變成小組作業(yè)中什么都不做,但是享受成果還挑三揀四的厚臉皮同學,為了避免自己成為小組中的好脾氣冤大頭,她立刻道,要不我們分一分,每個人負責處理自己的那一份也快一點。 不用,能做的多做點,不熟練的少做點。趙李永才不答應,擺明了是向成為那個不熟練的廚房殺手。 還是分一下吧,阮棠看著就不會做飯,別到時候活兒全讓安穗姐做了,有些人白占功勞。錢月眠開口,看似嘲諷阮棠,只是在說道某些人的時候眼睛卻上下打量著趙李永。 軟刀子最是殺人于無形,趙李永心里憋屈,一個女孩子不會做飯,算什么女孩子?嫁到婆家是要被打死的。 你!阮棠要沖上去理論,卻被宋秋拉住。 阮棠頓時難以置信的看向宋秋,別人不知道她曾經遭受過的一切但是阮棠清楚。趙李永這句話不僅是對女孩子刻板的羞辱,更是戳了阮家的痛楚。 就連彈幕上都對趙李永的言論感到不滿。 「趙李永不會不知道我們秋秋大小姐真差點被賣給老頭吧?他這么說是故意的?」 「都二十一世紀還有這種言論,清朝人真該死」 「抵制電影從我做起」 「早就說了趙李永的電影充滿對女性的規(guī)訓,現(xiàn)在看到真人你們終于意識到了」 宋秋在剛剛就已經走進廚房,導演知道她的身份不敢阻攔,她數(shù)了數(shù),一共二十一袋東西,于是干脆利落的將所有的東西分成三分,東西已經分好了,趙導演不會完不成屬于自己的任務吧? 張口閉口就是打死,不知道婦聯(lián)怎么看呢,可得嚴查。 阮棠氣的說不出話,錢月眠給她倒了杯水加入戰(zhàn)場,不干活就會被打死,十六世紀的黑奴啊。 趙導演這幾年票房爛的和菜市場里臭了的雞蛋似的,沒想到也買得起農場。 「講真,我從來沒這么喜歡過錢月眠這張嘴」 「高端的嘴臭,極致的享受」 阮棠喝了口水,緩過來了,明目張膽的在鏡頭面前給不對付的錢月眠豎起大拇指,以前老聽說趙導演片場打人,看來也不是空xue來風,誒,你別生氣,咱實話實說罷了,你說得咱們反駁不得?這么容易破防,你是茶壺嗎? 此刻的趙導演氣得雙目通紅,不怎么干凈的手指著面前的三個姑娘,眼尖的還能看見他指縫里的黑泥。顧晟怕他真的動手,拽著他不讓人移動。 顧晟看似阻攔實則庇護的動作讓觀察細微的宋秋蹙眉,但目前的重點是趙李永,她開口道:趙導演,別生氣了,你印堂發(fā)黑,腳步虛浮,雙目浮腫,看上去身體健康,但早已體虛內里虧空。不是長壽之兆,少生氣方可活得長久,不然按照您現(xiàn)在的這種心態(tài),咱們這邊兒開到最近的三甲醫(yī)院可得兩個小時。 「高情商:不是長壽之兆;低情商:您活不長了,早點死」 「有一說一,宋秋這一說,趙導演看著是不太健康」 趙導演,您要是沒買意外險的話就息怒吧。 一人兩句話,趙李永在不暈過去,面子上就過不去了。 他順理成章的像是電視劇中那些使壞不成就用暈倒掩飾尷尬的反派那樣,兩眼一翻。 拉著他的顧晟頓時感到了手中的重量,他皺著眉暗示安穗將人帶走,但后者仿佛沒有看懂他的動作,麻煩顧先生把他送上去吧,我要是不去廚房幫忙那么晚上就沒水用了,而且我也不想讓棠棠干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