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花園
“你看你。”索恩在夜色中看著她狼狽的模樣,有些好笑道,“簡直一團糟,我只是想和你談?wù)?,你為什么不信??/br> “讓我離開?!彼谒硐骂澏兜?,“我不能和你這樣被人發(fā)現(xiàn),別毀了我?!?/br> “可我們兩個已經(jīng)相擁著在草地滾了幾圈了,你覺得一切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你為什么要追著我跑呢?”她問,“我不想和你接觸才決定躲到花園里來,我不是來和你幽會的,你讓我走吧,這一切都是個錯誤,我甚至根本就不想過來參加這個舞會,可是我的意見毫無作用……” “天吶,我的女士……”聽到她這么說,他看起來簡直是傷心欲絕,他裝的。 他換了策略,他可以變成一個求愛而不得的可憐人,也許這個單純的姑娘會愿意給他一些慰籍,比如說,吻他一下,然后他們就可以被人抓住了。 “為什么如此厭惡我,為什么偏偏要對我如此殘酷?” 她頓了頓,道:“我……我早已經(jīng)愛上了靈伍德勛爵?!?/br> 索恩聽了簡直要被她氣死,他就知道她八成會這么說,倫敦每一年的社交新秀總是要先從靈伍德勛爵那里狠狠吃一個閉門羹再說。 “靈伍德勛爵,永遠都是靈伍德勛爵,我難道就這么一文不值嗎?我的心幾乎都要碎了。” 她眼中的歉疚一閃而過,然后她道:“與你沒有關(guān)系,我只是先愛上他了,他很完美不是嗎?英俊瀟灑,彬彬有禮,一位真正的紳士,在他身上幾乎不存在任何的流言蜚語。當(dāng)然,這并非是對其他人的指責(zé),只是我天性如此,總是很難不去欣賞一個潔身自好不會到處尋花問柳的男人?!?/br> 潔身自好可不能代表一切,索恩想,可惜他今天沒喝酒,終究是帶了腦子出門,知道自己根本不能跟一位純潔的淑女討論這個。 他與靈伍德年紀(jì)差不多,還一直念著相同的學(xué)校,簡直就是一起長大的,他曾經(jīng)作為同學(xué)受邀去過兩次靈伍德家的莊園度假,哪怕是個瞎子都看得出來,那家伙一直深深地、絕望地迷戀著一個不可能的人…… 他繼續(xù)扮演著一個失意的男人:“我簡直要說不出話來了,畢竟我已經(jīng)是深深地愛上了你?!?/br> 她詫異地看他一眼:“你幾乎都不認識我,在今天之前你從沒正眼瞧過我?!?/br> 是嗎?那這確實是他的過錯,竟然曾經(jīng)對她這樣的美人視而不見,他過去可能太沉迷墮落女人的溫柔鄉(xiāng)了。 “那是我過去有眼無珠,你生氣了?” 他甚至還忍不住開始逗她:“難道說,這一切都是你的策略,你氣我過去沒有注意到你,就故意引誘我到這里來跟你幽會,心里其實也是早就期待著我對你為所欲為了?” 她又氣又怕:“不要胡說八道,我根本沒有這么想過,你不可以這么對我!” “我可以吻你嗎?這里很適合接吻?!?/br> 她當(dāng)然不愿意,而在一不小心又嚇到了她后,索恩也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喜歡這只小耗子因為他而害怕的樣子。她的柔軟以一種愉快的方式抵著他的身體顫抖,他感受著,心想他們的夫妻生活會非常美妙的。 “而且,你實在美若天仙?!?/br> 她淚流滿面:“我求你,我根本就一點也不美麗,我mama總是說我太胖了,讓我離開吧,我這一生心里都將只有靈伍德勛爵?!?/br> “可是,他永遠永遠也不可能會愛你,他估計都沒記住你是誰。” 說到這,索恩很確定,他在剛贊美了她之后又迅速地傷害了她。 他撫摸她柔軟如絲綢的頭發(fā),為她取下粘在上面的雜草與樹葉,聲音輕得像耳語:“所以你還不如考慮考慮我,我想你知道,我是埃爾斯維克侯爵,等我父親那老東西入了土,我就會成為公爵,而你則將成為公爵夫人,愛人,我不相信你不想成為公爵夫人,這可能是你這一輩子最好的機會了。” 他明明在用頭銜來誘惑她,可她的表情卻反而開始變得迷惑起來,像是不太明白他究竟在說什么,現(xiàn)在又究竟是個什么情況…… 索恩笑了笑,道:“我現(xiàn)在必須吻你,我迷人的綠眼小女巫?!?/br> 趁她仍然頭腦混亂,他親吻了她。 她真是一個非常非常甜美的小東西,他想著,手沿著她的腰身在她優(yōu)美的曲線上流連,而且相當(dāng)?shù)挠信宋丁?/br> 她被他壓制得死死的,怎么也掙不開他的懷抱,只能任由自己被他親吻,像個妓女一樣被他下流地在身上摸來摸去。 就在這時,他聽見有人往這邊來了,一切也都將要成為定局了。 他心里又開始感覺到那煩人的內(nèi)疚…… “謝天謝地。”他聽見他母親的聲音,“兩個人都找到了!” 他得意洋洋地帶著他的戰(zhàn)利品站了起來,在她想要逃跑時把她更親密地抱在懷里。 “我很抱歉,我完全毀掉了我與克拉麗莎女勛爵的訂婚舞會?!彼鞫魇肿载?zé)也十分大聲道,“可我們倆實在是被愛情沖昏頭腦了,我想,我們必須把這一切解決一下。” 所有人都怔住了,倒是靈伍德勛爵,他面對這個場面本來還有些不解,在聽了他這番話后,倒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神情開始變得十分怪異。 索恩沒時間去做閱讀理解,因為他的母親快氣死了:“原來你也知道抱歉,我們明明可以好好地按照禮節(jié)去宣布你們倆的訂婚,你卻非要這樣亂來,你就從來都學(xué)不會聽話,天吶,你必須立刻向漢頓公爵跟勒芒侯爵及夫人道歉,克拉麗莎,你沒事吧?” 他愣了愣,目光也終于從他母親保養(yǎng)得宜的臉上移開。 然后他便看到,漢頓公爵盯著他懷里的女人氣得滿臉通紅,而漢頓公爵旁邊那張典型的法國面孔則是一邊安撫自己快要暈死過去的妻子一邊到處摸索著嗅鹽瓶。 她……就是克拉麗莎-圣約翰?那只可怕的小卷毛狗? 她那一頭丑得要命又枯又黃的小卷毛是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個討人喜歡的樣子的?還有她那張丑陋的臉。 他低頭看了看她現(xiàn)在漂亮的小臉,她看起來簡直馬上就要追隨她的母親一起暈倒了。 克拉麗莎受不了這種恥辱,再度試圖推開他,他整個人仍然呆呆愣愣的,這并不艱難,然后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到了兄長漢頓公爵身邊。漢頓公爵氣得幾乎想要打她,但面對meimei那滿是淚痕的臉,他還是努力忍住了,只是怒氣沖沖地抓住她的胳膊帶著她回到了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