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三四章 夜密謀
在郭嘉的安排下,法正等人在軍營住了下來,不過三人仍然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挽留他們的那個年輕人是何方神圣? “孝直,事情有些不對?。 ?/br> 李嚴沉聲說道。 他注意到張任似乎對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十分的敬畏,這個年輕人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不錯! 一旁的孟達也皺眉道:“他一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可是我卻對他沒有任何的印象。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蹺?難不成我們暴露了?” 說到這里,三個人的臉色忽變。 如果讓張任知道他們是來投奔馬超的,三個人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馬超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是益州的公敵。 他們來投奔馬超,張任定然不能容忍。 一定是這樣! 孟達激動的站了起來, 我就說…… 他抱怨道:“不該來投奔馬超的,你們不聽,這不,出事了吧?” 馬超是川蜀人的公敵,但他們?nèi)齻€人都是外地人,沒有什么顧慮,再說是張松舉薦的,所以就欣然來了。 聽到馬超攻打劍閣,孟達害怕了,想要回去,但法正和李嚴卻堅持要來。 若是來晚了,馬超打下了劍閣,打通了通往成都的道路,他們來了也就沒有什么表現(xiàn)的機會了。 “永年寫給我們的書信早就銷毀了,周邊的人也不可能知道我們來干什么?張任一直在葭萌關,他又如何得知我們的真正目的?” 法正皺眉道。 他思慮嚴謹,仔細推演了一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任何的破綻,這才放下心來。 法正跟孟達原本就是三輔人,從這里回家也算是正常,也沒有什么值得懷疑的地方。 不過最大的疑點在那個年輕人的身上。 他究竟是誰? 為什么張任要對他俯首帖耳呢? 想到這里,法正忍不住瞇起了雙目。 原本他以為張任是益州的棄將,劉璋容不下他,馬超也不會放過他,雖然占據(jù)了葭萌關,但卻是最弱的環(huán)。 但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個張任先后兩次打敗馬超,如今更是占據(jù)了劍閣,虎視成都。 最弱的一環(huán),居然成為了最強的一方。 當真有些出乎法正的意料??! 但是這個年輕人的出現(xiàn),讓法正有了新的想法。 或許張任接二連三的獲勝,跟這個年輕人有很大的關系。 否則以張任的能耐,根本不可能達到現(xiàn)在的成就。 ”這個人我似乎在哪里見過?“ 李嚴皺了皺眉。 正方見過? 法正登時來了精神。 李嚴用力的撓了撓頭,他的經(jīng)歷十分的坎坷,先是在荊州做事,接著又進了西蜀。 見過人也多如牛毛,他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再哪里見過。 ”應該是在荊州!“ 李嚴肯定的說道。 他在益州一直沒有得到重用,所以見到的人也有限,這個人應該是在荊州見到過。 荊州? 法正心中一凜。 如果是荊州插手這邊的話,就有些棘手了。 但是問題又來了? 究竟是哪一方的勢力在插手益州的亂局? 自從劉表死后,荊州就四分五裂了,現(xiàn)如今襄樊被以蒯越為首三姓人占據(jù)了。南陽落到了曹cao和袁術的手中,孫家占據(jù)了江夏。荊南四郡基本處于自治的狀態(tài)。 幾方勢力相互對峙,這個時候誰有空閑插手益州的事情呢? 法正苦苦思慮起來。 管他呢! 孟達一拍大腿,道:”反正咱們也回不去了,不如就將計就計,北上回長安得了。聽說長安城已經(jīng)被云州軍占據(jù)了,眼下他們正缺人手,咱們?nèi)齻€回去說不得還能謀個好差事呢?“ 既然聽到?jīng)]有危險,孟達一顆心就放松了下來。 ”子敬的話不無道理!“ 李嚴也點了點頭。 既然益州亂作一團,他們也不是當?shù)厝?,有沒有家眷鄉(xiāng)人的拖累,還不如早點北上回長安呢。 云州的郭嘉口碑不錯,去長安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呵呵! 法正忽然淡淡一笑,道:”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是來自荊州的話,你們覺得他會讓我們活著離開去長安嗎?“ 二人臉色再次一變。 荊州之所以落了這么個下場,罪魁禍首就是郭嘉,哪方勢力都對他不爽。 長安已經(jīng)落到了郭嘉的手中,他們?nèi)齻€回去就是投奔郭嘉,這個年輕人豈能輕易的答應? 那豈不是資敵的行為? 輕則他們會被扣押一段時間,重則恐怕就要腦袋搬家了。 這……如何是好? 孟達聲音有些發(fā)顫了。 ”我就說過,不該來的!“ 他又開始抱怨上了。 好了好了! 一旁的李嚴有些不耐煩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孟達這一點,出了事情就六神無主拿不定主要,喜歡抱怨。 抱怨能解決問題嗎? “不如趁天黑,咱們?nèi)齻€奪幾匹快馬,然后逃向漢中?!?/br> 李嚴有些武力,建議道。 不可不可! 孟達頭搖得像波浪鼓。 “你武藝不錯,或許能夠逃脫,孝直可是身無縛雞之力,他肯定會死在這里的。這個法子不行?!?/br> 他不說自己不行,反倒是推到了法正的身上。 法正也搖了搖頭。 “張任手下眾多,我們這樣做太冒險了。再說就算能夠逃出劍閣,還有葭萌關呢?” 逃肯定是逃不出去的。 這件事不能力敵,只能自取。 那怎么辦? 李嚴也有些沒辦法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怎樣行? 法正思慮了一陣,忽然道:“我們要想化險為夷,只有一個法子。” 什么法子? 李嚴和孟達同時問道。 “投靠張任!” 法正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么? 聽到這里,二人忍不住有些面面相覷。 “孝直!” 李嚴詫異道:“你這么看得起張任?” 在他的印象中,張任是目前力量中最弱的一個,就算是劉璋也比他強。 再說這個人只是個將才,成不了什么大事。 呵呵! 法正淡淡一笑,道:“我們投誠是假,穩(wěn)住他們是真。一旦有了機會,還怕逃不出這兩座關卡嗎?” ??! 聽到法正這么說,二人這才明白過來。 法正這是要明修棧道暗渡陳倉?。?/br> 投降是假,按照逃走是真。這樣一來既打消了張任的敵意,又獲得了他的信任。 可謂是一石二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