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烏桓的血淚
“府君大人!” 一名探馬忽然來報。 “門外來了很多部落的人,他們是從丘力居那邊跑出來的,聽他們說丘力居的營帳爆發(fā)了瘟疫,連丘力居本人都染上了。他們要求我們庇護(hù)。” 聽到這個消息,程昱呆了半響,這才長長的嘆了口氣。 果然還是這樣。 當(dāng)初殷鴻送出那輛馬車的時候,他就猜到了一些端倪。 如今這些逃回來的部落徹底印證了他的推測。 主公已經(jīng)對這些烏桓人下手了,而且是死手。 程昱這才明白為什么殷鴻剛來就讓官員們喝一些難喝的藥酒,他們這是防患于未然。 庇護(hù)? 程昱臉上閃過一陣?yán)湟狻?/br> 當(dāng)初他對這些人可是十分的愛護(hù),不僅開通商貿(mào)供給他們急需的鹽鐵,還專門為他們劃出了一個又一個肥美的牧場。 但是丘力居一來,這些人就站到了丘力居的身邊,虎視眈眈的看著漢人的橋頭堡。 要不是主公用計策瓦解了烏桓人的戰(zhàn)斗力,這些人或許就是攻打塢堡的急先鋒。 一群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程昱哼了一聲,道:“不必理會,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經(jīng)過這一番,他已經(jīng)對懷柔策略徹底的失望了。 或許張遼是對的,對付這些白眼狼,根本就不用那么客氣。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還是主公高瞻遠(yuǎn)矚,這一輛馬車勝似十萬雄兵?。?/br> 但是程昱又有些疑惑了,那輛馬車?yán)锩婢烤寡b的是什么,怎會一晚上就讓烏桓人染上了瘟疫呢? 殷鴻就在城頭上,但是程昱卻不敢問。 這種事情還是低調(diào)點(diǎn)為好。 萬一傳出去了,整個云州定會成為眾矢之的。 防疫這種專業(yè)的事情,一直都是殷鴻在做的。 程昱插不上手。 就算插的上手,他也不愿意摻和。 這種事情還是低調(diào)點(diǎn)為好。 他現(xiàn)在要做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 …… 這兩天,張遼十分的郁悶。 那天被執(zhí)法隊拿下之后,就一直關(guān)在房間了,美其名曰關(guān)禁閉。 所謂禁閉的們只有一層薄薄的木板,門外也只有兩個守衛(wèi),如果張遼想要出去的話,這些根本就擋不住他。 但是張遼不敢。 雖然只是薄薄的一層木板,但卻代表了云州的軍法。 郭嘉對張遼恩重如山,張遼寧死也不能落個叛逆的罪名。 不過呆在這里,張遼心中也十分不爽。 堂堂廣陽都尉居然被關(guān)在自己的房間了不能出去,不得不說這也是個諷刺。 就在張遼極度無聊的時候,房門忽然開了,程昱緩緩的走了進(jìn)來。 “文遠(yuǎn),還在生悶氣呢?” 原來是府君大人! 見到程昱進(jìn)來了,張遼微微抱了抱拳,算是打過招呼了。 程昱是太守,張遼是都尉,理論上是他的下級。 呵呵! 程昱拍了拍手,兩名士卒走上前來,一個人捧著酒壇,一個人端了一個托盤。 “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喝幾杯?” 好! 張遼大喜過望。 這幾天他實在是有些淡出鳥來了。 干! 二人端起酒爵,一飲而盡。 痛快! 一連飲了幾杯,張遼放下酒爵,大喊了一聲,稍微宣xiele胸中的悶氣。 “文遠(yuǎn)不必?zé)┰?,我估摸著你很快就能出去了?!?/br> 程昱放下酒杯,笑吟吟的說道。 如今殷鴻已經(jīng)順利的完成了任務(wù),烏桓人也染上了瘟疫,用不了多久這些人就會打道回府。 收拾殘局的自然是自己和張遼了。 出去? 張遼哼了一聲,重重的把酒爵一頓。 “如果是卑躬屈膝息事寧人,我張遼寧愿呆在這里,眼不見心不煩?!?/br> 他現(xiàn)在仍然有些忿忿。 尤其是看到殷鴻那種小人姿態(tài),他就覺得惡心。 主公何等的英明神武,又怎會派這么一個小人來廣陽主政,當(dāng)真是豈有此理。 張遼越想越生氣。 啪的一聲,將筷子丟在了地上。 要不是廣陽離中山有段距離,他一定會帶人回去驗證這幫人的真實身份。 呵呵! 程昱微微一笑,緩緩的將張遼的筷子撿了起來。 “文遠(yuǎn),主公既然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作為屬下,還是理解一點(diǎn)的為好?!?/br> 我知道! 張遼有些怒不可赦。 他忿忿道:“我就怕有些人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br> 郭嘉的手令肯定是真的,但是這個殷鴻是什么來頭還猶未可知,尤其是這廝對烏桓這般卑躬屈膝,讓張遼看得十分不爽。 誰知道這廝是不是拿著主公的手令干些不法的勾當(dāng)? 想到這里,張遼有些忍不住了。 “府君大人,這個殷鴻實在是太不像話了,要不咱們二人聯(lián)名上奏主公?” 他只是軍事統(tǒng)帥,政事還是由程昱當(dāng)家。 不必了! 程昱淡淡一笑。 他拿起酒壇給張遼滿上了。 “殷鴻是個英雄!” 旁人不知,程昱是知道的。 殷鴻此行承擔(dān)著一勞永逸的解決廣陽邊患的重任,這個任務(wù)十分的兇險,而且全程都不能見光。 英雄? 聽到這話,張遼忽然有些大惑不解。這廝卑躬屈膝,怎能稱得上英雄? 文遠(yuǎn)! 程昱忽然舉起酒杯,若有深意道:“有些問題不能光看表面的。殷鴻此番來,或許抵得上十萬大軍?!?/br> 十萬大軍! 張遼震驚的看著程昱。 “這什么意思?府君大人請明言!” 程昱一飲而盡,放下了酒杯,不再言語了。 以瘟疫來消滅對手,雖然效果可觀,但是有失與天和,一旦泄漏出去了,云州必會受到眾人的譴責(zé)。 這種事情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程昱唯恐張遼心中落下陰影,才前來寬慰一番的,但是為了保密起見,他也不愿意透漏這里面的秘密。 文遠(yuǎn)! 程昱緩緩的站了起來,一字一句道:“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烏桓人的大營爆發(fā)了瘟疫。十萬烏桓人大部分都被感染了。現(xiàn)在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戰(zhàn)斗力了。也就是說,廣陽的警報解除了?!?/br> 什么? 張遼身子劇震了一番,張大了嘴巴。 縱然他再遲鈍也想到了有些不對。 烏桓人那邊瘟疫早不爆發(fā)晚不爆發(fā),偏偏這個時候爆發(fā)? 還有,前兩天剛剛把那輛古怪的馬車送出去,今天就爆發(fā)了瘟疫。 張遼心中一顫,驚訝的看著程昱,只見后者緩緩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一切都結(jié)束了!” 程昱若有深思的說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