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八
聞央清楚自己對戰(zhàn)顧硯禮優(yōu)勢不多,被他主導不如先發(fā)制人。 至少……她很熟悉怎么鎖死側臥的門。 顧硯禮沒有追問,側身請她先上樓。 他按照她的喜好為她準備了一整套紀念日的俗氣驚喜,煙花,氣球,蛋糕,還有一束彩寶鉆石雕刻成的花。 聞央看到擺在家門口的這些裝飾,內(nèi)心難以平靜。 她想嘲笑失憶的顧硯禮太天真,可她從來沒有慶祝過紀念日,他送禮物當真是潘多拉魔盒驚喜。 “我記得你說過,在你熟悉的民族文化里,送花是為了紀念壞事發(fā)生。我希望鉆石花代表好寓意?!?/br> 顧硯禮給她留空間欣賞。 “不過我猜你現(xiàn)在最想找的,應該是這個。” 他晃了晃手里側臥的鑰匙。 上次撬門的時候他就把鑰匙帶走了。 聞央下意識回避目光。 幸虧他給她看鑰匙,否則她差點要感動超過一秒。 人類記恨彼此真是一種特殊的情緒,她想起在《霧源奇案》的劇本里,男警察和女殺手都會互送禮物。 沒有哪條法律規(guī)定這樣做不對,他們都是今生第一次恨人,不足之處只能請對方多多擔待。 聞央將沉重的鉆石花帶進自己房間,她需要時間休息,再復盤一遍明天的準備。 物證文件都整理好了,臨時學的防身招數(shù)也都熟記在心,她洗完澡躺在床上偷聽客廳的動靜。 外面的燈已熄滅,側臥也沒有聲響。 她不放心,走出看了一圈。 顧硯禮已經(jīng)進屋休息,他每次不請自來都會幫她整理客廳雜物,她的工作電腦正在沙發(fā)桌上充電,旁邊的水杯紙筆歸位,竟然騰出好多空間。 聞央習慣當工作狂,走過去象征性地解鎖電腦看時間,未料屏幕上跳出一封新郵件提示。 她的指紋解鎖太靈敏,下一瞬看到郵件內(nèi)容,原來是蘇憶蓁按律師職業(yè)cao守關心她的近況,詢問她對離婚有什么新想法。 聞央暗道不妙。 這封郵件是半個小時以前發(fā)送的,顧硯禮整理桌面時不慎碰到鼠標就會看到鎖屏上的郵件提示。 提示雖然不顯示郵件正文,但蘇憶蓁只接手離婚案件,她的郵箱地址相當于一個致命的漏洞。 顧硯禮看見了嗎? 聞央應激地瞟向側臥,不能確定他的心思,又懊悔自己沒關電腦。 工作本該是今天晚上最不重要的事情,可她也有倒霉透頂?shù)臅r候,人不順真的會禍不單行。 聞央手腳冰冷地回臥室,盡可能讓自己理性思考。 顧硯禮是他們二人中唯一想要維系婚姻的人,他要是看見蘇憶蓁的郵箱地址起了疑心,她不相信他能忍一夜,他很快就會來找她對質(zhì)。 她躺到床上,靜靜等待著變故發(fā)生。 等啊等,聞央等到凌晨也不見動靜,她的思維特別亂,許多事情像碎掉的萬花鏡一樣在腦子里盤旋,最鮮明的那一塊碎片是蹦極跳躍以前,安全員用視頻記錄下她和顧硯禮許愿的瞬間。 她的身體緊張發(fā)抖,而顧硯禮肯定也會怕,他們都是凡胎rou體,平時在地面上不管斗得多兇,在六十米高空也只能被安全帶緊緊拴在一起不動。 她想說,帶她離開這個世界吧。 顧硯禮好像還安慰她“別怕”。 聞央陷在回憶里,她低估了蹦極帶來的精神消耗,強烈的后勁席卷全身,過度運動后的酸疼開始左右她的意志。 她最后撐起身看一眼門外。 可能是她猜錯了,顧硯禮不會在凌晨來找她,他需要休息,她也需要調(diào)整好狀態(tài)應對明天早上的坦白局。 聞央,振作一點。 她對自己說。 六月二十八號是她贏過顧硯禮的日子,她有的是理由慶祝,不該擔驚受怕。 她摘下一朵鉆石花放在胸前,平躺閉眼休息。 這不是她熟悉的睡姿,她罕見地沒有做夢,而是昏睡陷入黑暗,完全徹底地放松下來。 清晨。 在她最沒有防備的時刻,有人吻住了她的唇。 “聞央,玩夠了么。” 顧硯禮身軀寬闊幾乎完全將她覆蓋,一只手勾著她的下巴來回摩挲,將她激起生理性的顫栗。 他和她在一起,總要借助某些模糊邊界的因素催情,要么是適量的酒精,或者是生物鐘上的偏差。 聞央除非工作絕不早起,清晨六七點正是她薄弱犯困的時候,她的戒備心幾乎降為零。顧硯禮壓著她強吻也cao過她的腿心,終于明白她的弱點藏在這里。 若是昨晚借著蹦極后的瘋勁開啟不眠夜,她一定掙扎得最激烈。 而清晨是屬于他的主場。 他另一手扯開她的睡衣沿著rufang弧度往下鉆,當完全握住柔軟的一團時,她囫圇冒出呻吟,他再度封住她的唇。 “唔……” 聞央不清醒地意識到被顧硯禮偷襲,靠本能掐住他的脖子逼他放開,這是她唯一記得的招數(shù)。 昏暗的臥室有一絲陽光照入,窗簾搖曳與晨風對抗。 大床上,他吻著她,她掐著他,吻重了掐狠了,都是彼此在爭奪呼吸氧氣的機會,也像在爭奪恨意的主動權。 一陣兵荒馬亂,分不清是誰身體的抖動更劇烈,也說不清是他靠吻奪走她的力氣,還是她扼住他的咽喉結束這個危險的吻。 “顧硯禮你怎么還不死……我贏你了?!?/br> 聞央缺氧到連眼睛睜不開,連中文都不記得說。 顧硯禮晨起時的狀態(tài)最清醒,這一刻他確信自己沒想錯,聞央在蹦極跳臺上推他的時候,是真對他動了殺心。 “真可惜我們沒死成,”他語氣很涼,溫燥的指尖一下一下揪著她的乳尖摩擦起來,帶著暴風雨前的瘋狂,“你贏了我,但我想要的是你?!?/br> 他看到那封來自蘇憶蓁的郵件,終于理解聞央為何會在家庭聚餐時編出“我不懂中文”的離譜謊言,他也快要瘋了,只想將所有欲望都宣泄在她身上,占有她,填補傷痛空缺。 聞央身體內(nèi)隱秘的開關再次被顧硯禮開啟,她突襲十天練成的身體素質(zhì)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就算全力壓住喘息,她的rufang也在他的撩撥下開始發(fā)熱,小腹微麻,他的手指不客氣地探入腿心,勾起她敏感的生理反應。 聞央從這些動作里讀出極強的侵略性,她拼命反抗要往床頭柜上拿東西砸人,臀上忽然挨了顧硯禮的巴掌。 xue內(nèi)不受控制地涌出少許熱液,她猛得睜開眼,眼神可恥又茫然。 “聞央?!?/br> 顧硯禮低低喊她的名字警告她不聽話,輕易制伏她的掙扎,還將她的手固定起來綁在床頭。 下一秒,聞央的手臂上就多了圈綁帶。 改良后的檢測器成了絕佳的捆綁用品,一道黑色橫在她纖細的手臂上,和顧硯禮同款。 她還來不及因為檢測器罵他,腿心就感覺到他釋放出的硬熱性器。 如前兩次一樣,他頂著她的xue口來回抽插,guitou時不時頂開花唇嵌入柔軟緊致的xue道,聞央一下子慌了,喉嚨不聽使喚地溢出尖叫。 抗拒,帶著克制不住的敏感顫音,他稍退出來,她就能恢復堅定的恨意。 顧硯禮沒有讓她摸準規(guī)律,隨著一次又一次的邊緣性插入,她終于亂了陣仗,哆哆嗦嗦地警告他:“不行,今天不能做,我還有別的事要跟你說,顧硯禮你松開!否則我——” “否則你會恨我,想殺我。” 他似笑非笑,輕柔中帶點蔑視,下身動作對她的冒犯更劇烈。 他的冒犯不像她一樣隨興而起,他精確了解過她的身體,在得到數(shù)據(jù)以后,她就徹底失去了說“不行”的資格,她手上的檢測器取而代之,告訴他“不行”的底線在哪里。 意味著底線之內(nèi),他可以為所欲為。 聞央感覺到顧硯禮插進來的力道變深變重,酥麻微脹的感覺從小腹內(nèi)蔓延開,她斷斷續(xù)續(xù)地喘,沒被綁住的手在他背上抓出好幾道血痕。 他任由她渲泄憤恨,再不克制自己,咬住她肩頭,往她的身體里一頂,破除最后的阻礙,做到了對她的極致占有。 好……好大。 聞央急喘驟停,指甲嵌進他的后背,私處從未容納過碩大guntang的巨物,惹得她五官皺到一起,舌尖和被燙到似的顫抖。 顧硯禮竟然在她的身體里……這究竟是他的欲望還是他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