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哎呀,陳桑,你老是這樣拖拖拉拉是追不到葳姊的啦,你要鼓起勇氣去追她呀,去的她吃個飯也行,葳姊她人很好,你多約幾次一定會成功的啦。” 遠遠的,聽到那叫小君的攝影助理封著陳導(dǎo)演叨咕,本來邢磊還沒注意,因為難得和葳葳合作,她在幫他上妝時,他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她聊著,可小君的聲音實在太大了,教他不想聽都不行。 但是真正讓他領(lǐng)悟那女孩說的葳姊是指葳葳葉,是因這她在聽到連段話之后,突然不自在的僵硬起來。 “那導(dǎo)演想追你?”他好奇的同,轉(zhuǎn)頭想看看那人。 她硬是將他的臉給扳回來“不要亂動?!?/br> “嗯?”他挑眉問。 “不知道,我沒注意?!彼媸o表情的說。 看著她平靜無波的臉,他挑眉道:“聽說他得過幾次獎。” “好像是,我不清楚?!彼龑⒎埏炇蘸茫獾盟滩蛔渌荒樂?。 沉默了一會兒,他扯扯嘴角“你好像很久沒約會了?!?/br> “太忙了,沒空。”她背脊一緊,隨口敷衍著。 “放松一下沒有什么不好,聽張哥銳陳導(dǎo)演人不錯?!?/br> 她輕輕合上化妝箱的蓋子,看著他微微一笑“是嗎?好像是這樣,你倒提醒了我,也許我該和他出去吃個飯、約個會什么的。” 邢磊聞言,不置可否的聳聳肩。 這一聳肩,教葳葳嘴角幾不可見地抽搐了一下,眼底閃過寒光,不過她倒是沒爆發(fā)出來,只腳跟一旋,臉上掛著可人的微笑,直直走到陳導(dǎo)演面前?!皩?dǎo)演,你晚上有空嗎?” “有啊。”見林可葳突然走過來,陳導(dǎo)演愣了一下,不過倒是知趣得很,微笑回道。 “那太好了,我一直想去貓空喝茶,但對那里又不熟,我聽小君就你常去,所以想找你一起,不知道會不會太麻煩你?” “不會,當然不會?!标悓?dǎo)演聞言忙搖頭,心下可樂了。 “那好,我等你?!彼鹛鹨恍Γ呕厣碜呋匦侠谂?,皮笑rou不笑的道:“這樣你覺得可以嗎?雞婆。” 邢磊嘴角微揚,壓住胸中那股突然冒出的躁郁,道:“我只是覺得你應(yīng)該出去走走。” 看到他那自以為是,一副為了她好的表情,葳葳只想拿東西砸他,木不想歸想,她當然不會付諸行動,讓一時的沖動破壞這十年的友誼,所以她只是繼續(xù)假笑打屁“是喔,還真是謝謝你的關(guān)心。” 前頭傳來準備開工的聲音。 “不客氣?!彼πζ鹕?,拍了下她的肩,才轉(zhuǎn)身走到鏡頭前,重新開始拍攝廣告。 天呀,真是讓人想吐血! 葳葳翻了個白眼,無力的抱胸站在一旁,一邊等著大伙拍完,一邊暗暗納悶怎么會有人如此遲鈍。 她看再繼續(xù)這樣下去,她遲早有一天會抓狂。 白雪咖啡店。 溫暖的木頭、昏黃的燈光、濃郁的咖啡香。 葳葳看著眼前煮著咖啡、嫻熟自得的白云,微微一笑“你從來沒有煩惱的事嗎?” 輕挑一眉,白云打趣的道:“沒煩惱的是阿芳吧?” 加了些奶精,葳葳拌著杯中咖啡,揚揚嘴角笑道:“你一直是我們之中比較冷靜的那一個,每次看你做事總是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的,好像就算天塌下來,你依然能處之泰然,教我很難不這么想呀。再能,阿芳雖然老愛傻笑,還少根筋,不過她依然有她的煩惱,你最近沒看報紙嗎?” “報紙?她家的飛翔旅業(yè)出問題了嗎?”白云愣了一下。 “不是?!陛谳诤陧涣?,道:“記得我們高中時,她成天掛在嘴上的那個她是怎么說的,壞蛋?惡魔?撒旦?” “你是說那個世紀無敵邪惡的千面魔王嗎?”白云邊笑邊說,想起阿芳光是聽到那人的名字就嚇得直發(fā)抖的樣子。 “呵呵呵,對,就是他?!?/br> “他不是在我們高三時就出國讀大學,之后就一直留在國外經(jīng)商嗎?怎么,那家伙回來了嗎?”關(guān)起煮咖啡的瓦斯,白云替自己倒了杯咖啡。 “是啊,他幾年前在國外經(jīng)營網(wǎng)路公司經(jīng)營得有聲有色,這次回來聽說是來和另一家公司能合并的?!?/br> “阿芳知道嗎?”白云好奇的問。 葳葳輕啜口咖啡,揚揚眉“你說呢?電視報紙幾乎天天都有他的新聞,她一看到那男人的臉,當天就嚇得不敢回家,跑到她老板家借睡,然后拚命祈禱那驚伙停留在臺灣期間別想起她的存在?!?/br> 白云輕笑出聲“呵,他真有那么可怕嗎?有機會我倒想看看是什么樣的人,能把我們怪力阿芳給嚇得跑去躲起來?!?/br> “放心,你會有機會的?!陛谳谝皇种е?,道:“前兩天儂儂已經(jīng)見過他了,昨天阿蘭打電話和我都,他也跑去找過她,所以接下來,大概不是你就是我了。” “是嗎?那就等著看羅?!卑自婆d致盎然的加了些冰糖到咖啡里?!皩α?,你家那口子最近如何?” “別提了?!陛谳谀闷鸩孀映灾鹗康案?,秀眉緊蹙,沒好氣的道:“想到就無力?!?/br> “怎么了?”瞧她一臉怨懟,白云奇怪的同。 “前兩天在片場,他聽到那位導(dǎo)演想追我,竟然鼓勵我和那家伙去約會,真是” 葳葳拿叉子用力的戳了蛋糕兩下“缺得我當著他的面的那導(dǎo)演出去?!?/br> “結(jié)果呢?他怎么反應(yīng)?” 葳葳翻了個白眼“還反應(yīng)咧,我看他只差沒舉雙手贊成,然使去公告周知普天同慶了?!?/br> 白云忍不住邊笑邊道:“喂,沒那么糟吧?” “豈只一個糟字能形容,早知道我不開竅可能日子還會好過些,搞得我現(xiàn)在一看到他,不是覺得離念俱灰,要不就是想拿東西敲他?!陛谳诒г沟毓緡佒?。 “那你怎度打算?繼續(xù)這樣和他耗下去嗎?” “不知道,反正過一天是一天吧?!?/br> “你要是不積極些,不怕他被別的女人追走嗎?” 哀著咖啡杯光滑的把手,葳葳輕嘆口氣“被追走就被追走,不然我還能怎樣,拿槍趕跑所有想接近他的蒼蠅嗎?誰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br> “那可不一定喔?!卑自戚p揚嘴角。 “什么意思?”她抬頭瞧著眼前看似溫柔的好友,不知屬何提得此刻白云臉上的笑容有些狡猾? “嗯,這樣說吧,你要不要干脆試著和那位新銳導(dǎo)演多約會幾次?” “為什么?”葳葳一臉納悶。 “我覺得你和邢磊既然能相處那么久,他一定覺得你不錯。何況我從沒見過誰會因為一位普通的異性朋友感冒,就放下工作提前飛回臺灣來,特別是那位邢先生。或許他真的如你所說的面惡心善,但事實上,照我那天去探病的情況來看,他對你關(guān)心的程度,早就超過一般好友的范圍了?!?/br> “是嗎?”聽聞白云的分析,葳葳還是有些狐疑。 “我想,也許他和你一樣,只是因為你們倆的距離一直太近了,所以才沒看清楚,尤其是最近幾年,他搞不好早已習慣了你的存在,視你在他身邊是很理所常然的。但你應(yīng)該也曉得,一般異性朋友就算交情很好,也不會出現(xiàn)像你們倆現(xiàn)在這樣的行為模式,對吧?” 想起他們之間那些早就逾越一般交情的行為,葳葳臉上浮現(xiàn)尷尬的紅霞。 白云意會的笑了笑,繼續(xù)道:“既然如此,你乾脆把距離拉遠點,讓他看清楚、想明白,如果他沒有反應(yīng),你要嘛干脆對他死心,繼續(xù)和陳導(dǎo)演交往,要嘛就繼續(xù)忍耐,回復(fù)你們現(xiàn)在的模式。再說,出去約會不可以讓人請個幾餐飯,何樂而不為呢?” 葳葳愣了一下,想想其實白云說的也沒錯。 “用不著現(xiàn)在決定,你自己考慮一下吧,反正照這樣子看來,那位陳導(dǎo)演勢必還是會約你出去的,到待你再看著辦也行?!?/br> 葳葳不置可否的笑笑,沒再多說什么。但幾天后,當她在報紙上看到新聞傳出他和某某女星交往的消息時,她便答應(yīng)了陳導(dǎo)演的邀約。 有什么不可以呢? 她苦笑的想著,反正試試也不會有差,找個男人交往看看,也許這次她會喜歡上對方也說不定 一進公司,邢磊就看見幾個人圍在一起不知在看什么,他和迎面走來的人頷首打招呼,對方卻笑得十分勉強,還一臉同情? “喂,快收起來、快收起來?!眹墼谝黄鸬钠渲幸晃恍∶皿@見邢磊,嚇得猛扯大伙的衣角,邊低語提醒,邊對著邢磊傻笑“邢哥,早!” 大伙一聽,猛一抬頭見到他,紛紛手忙腳亂的收起報紙。 “阿磊,早。啊,電話響了,我去接電括?!?/br> “邢哥,早呀。小姜,你剛不是說要和我說演唱會的事宜嗎?” “對啊、對啊,邢哥,早,我們?nèi)ッα?,你要找張哥的話,他在辦公室里?!?/br> 所有人紛紛找藉口從他旁邊溜走,個個都笑得尷尬,邢磊雖覺得奇怪,卻未多想,只是隨口和人打聲招呼就轉(zhuǎn)進張哥的辦公室里。 誰知一進門,辦公桌后同樣湊了三顆胭袋圈在一塊看報紙。 他敲了敲門,張哥、小江、阿成同時抬頭一見是他,同樣習慣性的就要收報。 “別藏了,這回又是哪個記者寫了我什么?”他拉了張椅子坐下,一臉習以將常 基本上他不覺得報紙上的東西會有什么新意,反正寫來寫去還不都是那樣。 三個人瞪著他,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使還是張哥清了清喉嚨“咳咳,嗯,基本上這次沒寫你的新聞?!?/br> “那你們在看什么?”他擰眉,一臉狐疑。 “這個呢,其實也沒什么啦?!卑⒊汕陕暋安贿^是陳導(dǎo)演的八卦新聞而已?!?/br> “哪個陳導(dǎo)演?” “就我們之前合作的那個廣告?。⊥赐赐础毙⊥舳嘧斓难a述,即被張哥毫不留情的踩了一腳,痛得他臉色發(fā)白抱著腳猛跳。 張哥皮笑rou不笑的看著小汪道:“不好意思,我沒看到你的腳。” “哇咧,什么沒看到,你現(xiàn)在瞞也沒用,報紙到下都有,他遲早會知道的!” 小汪不識相的怪叫,換來張哥另一記瞪眼“你這八卦男,不說話會死??!”“本來就是啊,想也嘛知道那些記者一定會追問陳導(dǎo)演新戀情的真假,讓他早點有心理準備,總比等會兒開記者會才突然曉得好吧?” “你又知道前有人問了!”張哥怒目瞪他。 “拜托,像陳導(dǎo)演那種長得帥、脾氣又好的導(dǎo)演,在演藝圈里等同稀有動物一漾, 上回在他電影的記者會上,他比電影中的男主角來出蜂頭,那些紀者合不同他才有鬼啦!” 張哥和小汪兩涸人大眼瞪小眼,像兩只發(fā)怒的公鹿一樣。 阿成見狀,忙隔開兩人在中間常和事老。“好了好了,別吵了、別吵了。” “哼!”兩人不約而同重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 “陳導(dǎo)演的戀情為什么我要先有心理準備?” 聽到這句問話,張哥和小汪雙雙一呆,這時才猛然記起邢磊人還在,回頭,卻見方才在爭執(zhí)間報紙掉到了桌上,而邢磊此刻正拿起娛樂版在看。他們一僵,木知邢磊看到那條新聞會如何,誰知,他的反應(yīng)卻大出意料之外。 “原來是葳葳呀?!毙侠诿鏌o表情的看著報紙上的八卦新聞“照片照得挺不錯的?!?/br> “咦?”三人呆住,不解他為何反應(yīng)如此平淡。 “阿磊,你知道陳導(dǎo)演和葳葳在交往?”張哥表情怪異的問。 “知道啊?!毙侠诜畔聢蠹?,一臉平靜的道:“上回拍廣告的時候,我鼓勵葳葳和他出去,不過我不知道他們之后還有繼續(xù)?!?/br> “什么?你鼓勵?”小汪怪叫一聲,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道:“你傻了呀?你干嘛鼓勵葳葳和他出去???” “她很久沒約會了,我覺得陳導(dǎo)演是個不錯的對象?!彼麣舛ㄉ耖e的說,臉上絲毫未見激動,說話的口氣,好似這八卦新聞的女主角是他meimei一樣。 三人啞口,呆滯。 好一會兒,張哥才回過神來,一臉擔心正色的問:“阿磊,問你一個問題?!?/br> “嗯?” “你到底對葳葳有什么感覺?你喜歡她嗎?” 直到這時,邢磊才曉得這些像伙又想歪了,他挑起眉,有些不耐煩的掃視面前道三個和他相交十多年的好友,再次重申多年來說過不知多少遍的話?!拔耶斎幌矚g她,但我和她只是很好的朋友,就像我和你們一樣,只是她剛好是女的而已,這件事到底要我重復(fù)幾遍?” “朋友?我聽你在放屁!”小汪道下可真是火了?!叭绻皇桥笥阉龝刻熘箫埥o你吃?只是朋友她合天天灣你打振家理?只是朋友她會睡到你床” “小汪!”張哥出聲制止,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見邢磊倏地站起,一拳打掉小汪之后的字句。 被扁的小汪火大的揮拳回去,兩個人頓時打了起來。 “住手,別打了!” 張哥和阿成見狀,連忙一人一個將兩人各架到一邊。不過那兩個被架著的仍然掙扎著,虎視耽耽的剩著對方,絲毫不放棄任何可以繼續(xù)痛扁對方的可能。 張哥見狀,火大的道:“鬧夠了沒,等”下還要開記者會,你們想上頭條嗎?” 氣氛仍僵持著,不過兩人已經(jīng)停止了掙扎。 架著邢磊的張哥看情況穩(wěn)了下來,松開手嚴肅的道:“既然你說你和林小姐只是朋友,那就是你們兩個的事,不過她現(xiàn)在正和陳導(dǎo)演交往,我希望你稍微避一下嫌,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聽到三角戀情的排聞八卦傳出來?!?/br> 邢磊抿著唇,神情抑郁的沉默著。 “阿磊?”張哥揚聲要他保證。 “知道了?!彼洗蟛凰膶⒎讲疟恍⊥舫锻岬囊路?,沉聲應(yīng)和。 張哥聞言松了口氣“還有半個小時記者會就要開始了。小汪,先去換一件新的襯衫,你身上的破了。你們?nèi)齻€半個小時之后到飯店集會,不要遲到了。” 三人聞言魚貫走了出去,小往和邢磊擦身而過時,忍不住低聲又罵:“我和她也是朋友,她怎么不來幫我?你朋友的定義可真**不同!” 阿成聽聞趕緊又擋在兩人中間,幸好這次邢磊雖然被他激怒了,卻沒動手,只是冷著臉離開。 阿成松了口氣,皺眉怪罪小汪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嫌命太長啦?干啥一直撩撥他?” “我看不過去?!毙⊥綦p手插在褲口袋,忿忿的道。 “看不過去?”阿成膠著他,突道:“你該不會是喜歡葳葳吧?” 小汪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那不然是怎樣?”看他一副自己說了什么白癡話的模樣,阿成知道不是他所猜想的那樣,不由得一臉疑惑。 小汪眼神陰郁的看著他,好半晌才說:“我以前也像他一樣,等我發(fā)現(xiàn)自己心意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br> “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死了。”他臉色難看的丟下這三個字便轉(zhuǎn)身離開。 阿成聞言愣住,看著平?!毕蚩ζばδ樀暮糜褲u行漸遠的背影,官到這時才突然發(fā)現(xiàn),他們?nèi)齻€雖然組團認識十多年,但卻并未如想像中的了解對方。 半夜回到家中,屋里安靜得嚇人。 邢磊脫掉外套,沒費事開燈,只是倒了杯水坐到沙發(fā)上。 這回發(fā)片忙了近三個月,直到今天宣傳期好不容易才結(jié)束,接下來除了圣誕節(jié)和新年兩場特別節(jié)目的現(xiàn)場演唱之外,就沒別的事了。 黑暗中,他看見電視后面原該空無一物的墻上,突然多了一幅兩千多片微微發(fā)亮的螢光星座拼圖,他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想起那是葳葳前一陣子生病時賴在他床上的杰作。 她似乎是閑不下來,就連生場病,她都能要人幫她弄來拼圖,然后拖著病體、包著被子,跪坐在床上,不得閑的并完這幅大作。 只不過他沒想到她拼好了,竟然還會拿去裱起來。 看著那上頭微微發(fā)亮的星辰,他無奈的揚了揚嘴角,不懂她為何不掛自己屋里,要拿到他這兒來掛。 將杯里的水喝完,他放下杯子,走進浴室,脫掉身上衣服丟到籃子里,這動作才做到一半,早上和小汪之間爆發(fā)的沖突又冒了出來。 想起早上的不愉快,他臉色不自覺的一沉。 就算葳葳有時候會來幫他那又怎樣?他也常去幫她啊! 不爽的繼續(xù)脫褲子,他走到違蓬頭下打開熱水,任水流沖刷著僵硬的肌rou。 媽的,不知道那家伙吃錯了什么葯。 當初他和葳葳會不小心上了床,還不是因為小汪說什么要慶祝唱片破百萬,跑到他們這搞什么慶祝會,還猛灌他們兩個酒,要不然他和葳葳也不會不小心上了床。 之后的發(fā)展一頁都是你情我愿的 你到底對葳葳有什么感覺? 張哥的問題突然冒了出來,他一僵,為這問題莫名惱怒。他對葳葳還會有什么感覺?她一直都是他的好友,何況他們請好了只是朋友,不牽涉男女感情的朋友,有人要追她,他還能怎度做?當然只能鼓勵她去和別人交往,難不成還去阻止嗎?如果他當初沒有答應(yīng),他當然會 思緒突地打住,他整個人一震,被內(nèi)心的感覺給嚇到了。 他當然會怎樣?阻止她嗎? 盯著浴室中白茫茫的水氣—他洗頭洗到一半?yún)s不自覺征仲的發(fā)起愣來。 為什么他會這么想?難道他 “shit!” 熱水突然變冷,他咒罵一聲,思緒再度中斷,匆忙退到一旁,離開那冰涼透心的水流。 “搞什么?”緊急關(guān)掉水龍頭,他圍著一條浴巾到陽臺查看瓦斯,卻意外瞧見樓下陳導(dǎo)演開車送葳葳回來。 不知道為何,他莫名覺得火大,特別是當陳導(dǎo)演試圖吻她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但等他發(fā)現(xiàn)時,他已經(jīng)回到客廳抓起手機,按了記憶她手機的快速鍵。 “喂?”葳葳的聲音響起。 “葳葳,我家沒瓦斯了,你知道瓦斯行的電話嗎?”他邊說邊回到陽臺朝下望,如愿看見自己成功的打攪了他們。 “瓦斯桶上有瓦斯行的電話號碼。不過現(xiàn)在太晚了,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打烊了吧?你明天再叫好了?!陛谳谶呎f邊習慣性的抬頭看他家。 邢磊緊急將腦袋縮回陽臺內(nèi)?!昂?,不過我洗澡洗到一半,你的浴室借用一下?!?/br> “ok,你等等。”她轉(zhuǎn)頭和陳導(dǎo)演說再見,之后便回身進了大樓,道:“我人在樓下,現(xiàn)在就上去?!?/br> 聽到手機中傳來她進一樓大門的聲音,他忍不住又采頭出去,看見陳導(dǎo)演自己一個人站在大樓門口,直到手機里傳來電梯打開的聲音,那家伙才轉(zhuǎn)身回到車里。 將通話鍵按掉,他看著陳導(dǎo)演的車消失在街角,心情有種奇怪的愉悅。 回到客廳,他將手機放到桌上之后,拿了換洗衣物,便直接這樣包著浴巾出門,到電梯門口等她。 反正這一層就只他們兩戶,也不怕讓人看光,他當初會買這里的房子,就是因為它這樣的格局。 電梯門當?shù)囊宦暣蜷_,葳葳一見他一頭泡沫、半身赤稞的模樣,愣了一下,笑出聲來“你搞什么?” “我洗到一半才發(fā)現(xiàn)瓦斯沒了。”他扯扯嘴角。 葳葳掏出鑰匙開門進屋,笑問:“怎么沒先檢查上下?” “我以為你幫我叫了?!彼谒砗筮M門。 “我沒注意到,最近比較忙。”她笑了笑,示意他自便,然后進了臥房。 聞言,邢磊才察覺自己的口氣太過理所當然,他下意識就認為這是她應(yīng)該做的事;但是,有幾個人會幫鄰居或好友注意到瓦斯還有沒有呢? 他愣了一下才走進浴室,然后開水龍頭時,另一個讓人不舒服的問題又冒了出來。 她很忙?忙什么?忙著約會嗎! 浴室中的鏡子反射出他臉上的表情,他不覺皺眉。 老天,他看起來像是喝了一缸子的醋。 他在吃醋嗎? 猛地一甩頭,他轉(zhuǎn)身離開鏡前,打開熱水沖掉逐漸從他頭上滑落的泡沫。 不對,怎么可能,對方是葳葳耶!他和她只是好朋友而已! 媽的,都怪小在那烏鴉嘴,才會讓他胡思亂想起來。 他怎么可能吃她的醋呢?今天之前他也不覺得葳葳和別人交往有什么不對啊,對,一定是因為小汪早上那番胡扯,才會讓他想歪去 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