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怪不得,她第一次見面就覺得孟拾悅看陸沅兮的眼神很奇怪。原來孟拾悅那個女人是女性戀,還對陸沅兮有那種想法。 心里的不快和幾乎要冒出心口的不適感讓任黎初臉色越發(fā)難看,她現(xiàn)在可以確定,孟拾悅是有意接近陸沅兮,做的那些事,就是在追求陸沅兮。 而陸沅兮這個蠢東西,居然還無所察覺,甚至引狼入室。 任黎初強(qiáng)忍著不適繼續(xù)翻閱資料,當(dāng)她看到孟拾悅的履歷之后,眉頭就皺地更緊了。若說背景,孟拾悅父母都是普通公職人員,母親已經(jīng)退休,她家里沒什么可看的。 最麻煩的,其實(shí)就是孟拾悅本人。 “人脈倒是提挺廣的?!比卫璩蹙o緊攥著手機(jī),被沖上頭的惱怒和不安氣地笑出來。她暫時還沒想好怎么收拾這個變態(tài),但無論如何,她不會再讓陸沅兮和孟拾悅接觸。 這么想著,任黎初立刻撥通陸沅兮的電話,那邊響了很久才接。 “你在哪?在做什么?和誰在一起?為什么這么久才接我電話?” 任黎初沒等陸沅兮回答,直接嗆了幾個問題過去。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緩慢開口。 “我在實(shí)驗(yàn)室,進(jìn)行研究,和同學(xué),剛剛我在摘手套。”陸沅兮十分嚴(yán)謹(jǐn),精確回答任大小姐的每一個問題。 那邊的聲音很空靜,看起來確實(shí)是在實(shí)驗(yàn)室里,這讓任黎初多少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和孟拾悅在一起就行。 “沒什么,我就是打個電話看看你在哪,順便提醒你別忘了遵守合約?!?/br> “好,我不會忘記的。” 畢竟違約金那么高。掛斷電話,陸沅兮小聲補(bǔ)了一句,這時候,孟拾悅站在她身后,忽然躥出個頭。 “喂,偷偷開小差可不好,什么電話值得你停下來接啊?” 孟拾悅笑得很隨意,但眼里滿是探究意味,她很好奇,是什么人,能讓陸沅兮中斷研究跑出來接電話。 “沒什么,不過是煩人的sao擾電話而已。” 孟拾悅看出她在說謊,但也沒打算戳穿。 “這sao擾電話挺沒品的,趕緊拉黑吧?!?/br> 作者b:感覺,文案說的那個,要來咯。 第13章 玩物·13 “在做什么?怎么沒主動打電話給我?” 陸沅兮拿著剛整理好的文件往校門口走,還沒邁開步子就接到任黎初的電話。 敏銳如陸沅兮,她早就發(fā)現(xiàn)這幾天任黎初有點(diǎn)奇怪,打電話的次數(shù)很頻繁,本來說好的有課題自己就住在出租屋,卻又好幾次反悔要司機(jī)過來接自己回別墅。 那種感覺就像是任黎初不愿意給自己任何空閑和自由的時間,她的一切行程都要在對方掌控下。這種感覺比以前有過之而無不及,陸沅兮也不明白任黎初在發(fā)什么瘋。 “剛結(jié)束研究,正在往出租屋走,怎么了嗎?”陸沅兮盡可能的讓聲音正常,不至于把太多不耐煩透露出來。 “不用,我叫司機(jī)過去接你了,現(xiàn)在就回來?!比卫璩跽f完,不等陸沅兮回答就掛了電話,霸道地令人發(fā)直。 陸沅兮收起手機(jī),蹙著眉往外走,果不其然看到司機(jī)就在門口等自己。她覺得有必要回去和任黎初談?wù)?,不只是談她最近的異常行為,還有她不遵守合約的事。 回去的車上,陸沅兮表現(xiàn)地極其沉默,她在思索回去之后該以什么樣的話術(shù)開場,怎么委婉表達(dá),才不至于讓任黎初這個小炮仗炸開。 她進(jìn)門,換了鞋子,在客廳看到任黎初。對方的神態(tài)有些懨懨的,桌上擺著一個空酒杯,顯然是已經(jīng)喝了大半杯酒。陸沅兮瞄了眼時間,下午16點(diǎn),這個時間喝酒有些奇怪,配合任黎初最近的反常,倒也說得通了。 “怎么喝這么多酒?”陸沅兮放棄了腦袋里想好的話,轉(zhuǎn)而走到沙發(fā)邊,柔聲問她。見她回來了,任黎初臉色更加不好,她悶悶地又灌了一杯酒,明知道孟拾悅的事和陸沅兮沒關(guān)系,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遷怒。 這幾天讓陸沅兮回來,也是出于同樣的原因。 “關(guān)你什么事,我想喝?!比卫璩鯖]打算好好說話,陸沅兮看得出現(xiàn)在不是個談話的好時機(jī),她聳聳肩,想著等明天再說。 “好吧,那我先上樓去洗澡了,你別喝太多酒?!标戙滟庹f完,再也不看任黎初,直接上了樓。見她就這么走了,任黎初臉色一陣紅一陣黑,她惱怒地把酒杯砸在桌上,力道失控,高腳杯一下子碎裂開來,尖銳的玻璃刺進(jìn)手里,鮮血涌出來。 任黎初的敏感神經(jīng)一向活躍,對疼的感覺十分敏銳,刺痛順著傷口蔓開,疼得她皺緊眉頭,立刻扯了一旁的紙巾捂住手指。蜷縮在沙發(fā)上,光著腳胡亂蹬了幾下。 因?yàn)榈诺靥昧?,又忘了茶幾邊緣很靠近,其中一根腳趾直接踢在桌角上。 “唔…啊…”尖銳的叫聲在客廳回蕩,就連在樓上的陸沅兮也聽得清清楚楚。她把手放在門把上,猶豫著是不是該下樓看看任黎初又在發(fā)什么瘋,但思來想去,怕對方把瘋發(fā)在自己身上,猶豫了會兒,還是打消念頭。 “陸沅兮,都怪你,你這只不聽話的狗。”任黎初吸了吸鼻子,難受和劇痛交織,雙眼也早就被生理眼水弄得一片朦朧。她在沙發(fā)上嗚咽了好一會兒,等手指的血止住,腳趾也敢稍微動一動了,才慢慢爬起來。 “過來把這里打掃一下?!比卫璩跄ǖ粞蹨I,低聲說,很快,兩個年輕的女傭過來,輕掃桌上殘留的玻璃碎片和酒瓶,其中一個注意到任黎初受傷了,小心翼翼地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