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郭文諾:“還沒結(jié)婚,就開始替我省錢了?” 它:“不喜歡?” 郭文諾回了個吻,呢喃著:“你說呢?” 看似這邊在打情罵俏,但是我知道它一直在偷看李越的反應(yīng)。特級alpha的視力竟能穿透防窺玻璃,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李越的面色從郭文諾抱住“我”的時候就逐漸陰沉下來,而相互來回的親吻更是讓他的心緒煩亂,瞳色隱隱透出金色。 金屬手環(huán)實時播報:“目標(biāo)情緒值上升中,信息素濃度25%……30%……43%……” 裁判宣布開始的瞬間,全場只聽到一聲巨響“咚”,藍(lán)方拳手黎恩便失去意識、倒地不起,剎那間全場嘩然。 郭文諾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但是笑不出來,感嘆:“真沒意思。” 誰也沒料到這場比賽竟結(jié)束得如此之快,畢竟黎恩也是過五關(guān)斬六將才到今天的位置,所以下注藍(lán)方獲勝的賭徒立刻嚷嚷著“比賽作假”、“退錢”之類的話。 李越面對質(zhì)疑聲沒有任何解釋,他提醒裁判可以宣布比賽結(jié)果了。 裁判可能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見李越面上坦蕩,便蹲下身檢查黎恩的身體狀況—— 他全身上下只有太陽xue受到重?fù)簦は陆M織出血,雙眼緊閉,全身肌rou松弛,呼吸節(jié)律紊亂,撥開眼皮一看,瞳孔散大,這是重度昏迷的癥狀。 在倒計時過后,毫不意外,黎恩并沒有站起來。裁判當(dāng)場宣布:“本場對決,紅方李越獲勝!” 地下黑拳每個拳手每天上場的次數(shù)一般不會超過3次,可是今天李越在和黎恩對決之后,斷斷續(xù)續(xù)上場9次,屢戰(zhàn)屢勝,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回回都是一擊必中。 可能是李越武力值太過強(qiáng)悍的緣故,雖然后面的拳手實力比黎恩更強(qiáng),但是他們受的傷更重,斷了牙齒的、眼球爆裂的、肋骨亂了位置的……什么傷都有。原先那些質(zhì)疑的賭客這會兒大氣都不敢出,下注的顏色也變得統(tǒng)一起來。 它興高采烈地說:“阿諾,你今天賺翻了?!?/br> 郭文諾卻只是挑釁般地收緊了懷抱,下巴抵著“我”的頭頂,口不對心:“是啊,我可太高興了。” 高興?啊呸!你先把爪子撒開再說這種話!再抱下去骨頭都要碎了!明明惹事的是它,為什么遭殃的是我! 世界之源本是無形無感的東西,進(jìn)了我的身體,有了五感,自然也會覺得疼。 它微微側(cè)身,與郭文諾扯開一點距離,不解問道:“為什么生氣?就因為他盯著我們看?” 郭文諾看著下方的李越說道:“如果一頭豹子只是眼巴巴盯著你碗里的rou,吃不到,夠不著,那還是挺令人愉悅的。但是……” 后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也許是不想讓我知道李越做了什么??墒牵澜缰茨芸匆娦畔⑺氐姆植己妥呦?,我“沾”了它的光,現(xiàn)在也能看見。 李越的信息素早就爬滿了這面落地窗,不停地沖撞著,一點心思都沒藏。那信息素如烈焰般紅,沿著窗的縫隙,明目張膽地往里鉆。 郭文諾再也待不下去,拉著“我”離開,“我們換個地方。” 我:大半夜的,去街上當(dāng)游魂嗎?我很困啊,大哥。 結(jié)果一開門,就發(fā)現(xiàn)李越堵在門口。 郭文諾見狀立刻將我推回門內(nèi),質(zhì)問站在一邊的包廂接待員:“他為什么在這里?我買的是隱秘位,不是公開位?!?/br> 接待員窘迫萬分,他拼命給李越使眼色,但某人視若無睹。李越是今晚的冠軍,他又不好驅(qū)趕(打不過),因此只能隨機(jī)應(yīng)變,“剛剛206包廂的客人說想結(jié)識一下李先生,所以才讓他進(jìn)來的?!?/br> 郭文諾不耐煩的語氣:“然后呢?聊完了嗎?” 接待員:“聊完了!我們馬上就走!” 然而李越不僅不配合,還無視郭文諾,并且隔著門對我說:“商河,和我談?wù)?。?/br> 他的聲音換誰聽了都會心軟的,但世界之源是例外,因為它不是人。 它敲了敲房門,示意郭文諾放它出去,然后在李越久別重逢的喜悅中,冷冰冰地說道:“我討厭死纏爛打的人。” -------------------- 第77章 李越一怔,仿佛聽不懂那句話的意思,說:“我不明白?!?/br> 郭文諾擋在“我”身前,應(yīng)道:“阿河的意思是過去的人就該留在過去,重要的是現(xiàn)在。他現(xiàn)在是我的未婚夫,請你注意分寸,保持正常的社交距離。” 李越做了個深呼吸,信息素剎那暈染開來,而后凝為實質(zhì),把郭文諾壓在墻面上,瞳孔的金色若隱若現(xiàn),“距離?你怎么不記得跟我的人保持距離?我信任你,把他交給你照顧,結(jié)果呢?我反倒成了外人……一個外人……” 接待員看得目瞪口呆,吃瓜雷達(dá)驟響。他的視線不斷在我們?nèi)松砩蟻砘卮蛄浚砬榍ё內(nèi)f化,仿佛在說“這關(guān)系也太亂了!”、“大佬的審美,我看不懂啊?!?、“要叫人嗎?會不會死人?。克墒歉读隋X的客人!”。 郭文諾被壓得喘不過氣,臉色煞白,嘴上卻依舊一步不退:“他跟著我,比跟著你舒坦。我能讓他安穩(wěn)地過一輩子,你能嗎?” 它張開雙手,把郭文諾護(hù)在身后,沉聲道:“李越,把信息素收起來,別讓我再說一遍?!?/br> 李越眼眶發(fā)紅,像是不愿面對,閉眼問我:“你也是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