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這是什么東西?這到底是幻象還是我的記憶? 我屏住呼吸,盯住他的動作。他撿起按鈕裝置,對我笑了笑,然后“啪”地摁了一下。衣柜像是收到了什么訊號,自動移回原來的位置。 當我以為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功能時,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那個人也不見了。 隱身術(shù)?瞬移?還是什么?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可能是我的父親——商志忠??墒?,他不是做生意的珠寶雕刻師嗎?這是怎么回事? 景象結(jié)束,李越和郭文諾再次出現(xiàn),他們著急地搖晃著我的身體。我才知道,剛剛的我在他們眼里的樣子……一動不動,像失了魂。 我該不該把看到的東西告訴他們? 可是,一秒我就確定了答案:我不能說。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商志忠,他把東西藏得這么隱蔽,一定有他的原因。 -------------------- 第51章 李越必須得走了,再耽擱下去,他們就追來了。我和他約定下次見面的時間,他說等他到達安全的地方會想辦法聯(lián)系我。 郭文諾對此不發(fā)表任何看法,在他看來,再見一面沒有李越說的那么容易。 李越走后才過了幾分鐘,就有一批人不請自來。我第一次這么直面地感受到,我們的一舉一動都活在別人的監(jiān)控之下。 這些人是沖著李越來的,目的很明確,郭文諾在院子里應付他們,全程陪笑臉,但情形不樂觀。 我在二樓窗邊偷看,領(lǐng)隊的人很警覺,一下子就跟我對上了視線。 他冰冷的眼神像沒有感情的機器,掃描著我的一舉一動。但是,我并不是他的目標,因此他分給我的注意力僅僅維持了六秒。 不出所料,他們沒有談攏,這些人還是要搜查我們的房子。 我坐在床上,集中精力聽著樓道里的聲響,整齊的腳步聲漸漸近了。 沒多久,我爸媽的房間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這些人在那個房間里耗了整整半個小時,太奇怪了。 房間就這么大,哪里需要搜查得這么仔細?這根本不像是在找人,反而像是在找什么東西。難道他們在找那個按鈕裝置?會那么湊巧嗎? 我靜靜等待著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當房門被敲響的那一刻,我故作鎮(zhèn)定地打開門。領(lǐng)隊的人盯著我,久久不語。 我想,如果郭文諾不在現(xiàn)場,這個人一定會隨便找個由頭把我?guī)ё?。然后等待我的,大概率是盤問或者逼供。 郭文諾察覺到不對勁,一把將我拉到他的身后,對那人說:“這是我的房間,我的愛人不知道你們今天會過來,所以在里面休息。我?guī)窍拢銈兠??!?/br> 聞言,那人指揮其他人進房間搜查,而他跟著我們一起下樓。 我們?nèi)齻€人在客廳沙發(fā)上對坐著,劉姨沏了壺茶,又擺了小點心出來,可是誰也沒動,氣氛凝重到了極致。 我很少會感覺時間如此難熬,今天算是體驗夠本了。 郭文諾的房間很簡潔,連張桌子都沒有。衣柜里除了衣服、褲子、配飾,完全不放任何雜物,他們查起來必定是不費時間的。 但是,這一次,他們同樣花了半個多小時,這等于變相驗證了我的猜測——他們在找東西。 一行人下來的時候,那人和他們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搖了搖頭,大概是說找不到東西。 接著,他們又去了唐管家和保姆的小屋,依舊一無所獲。既然如此,他們就沒有理由再留下來了。 臨走前,那人又如例行公事一般,說:“如果你們有李越的下落,請及時告知,這關(guān)乎聯(lián)盟的未來。” 郭文諾過口不過心:“當然,有任何李越的消息,我們都會第一時間聯(lián)絡你們。” 他們走后,郭文諾讓唐叔把房子的邊邊角角都檢查一下,看看是否新裝了監(jiān)控設備或者竊聽器。 結(jié)果如他所想,每個房間的不起眼位置都發(fā)現(xiàn)了2~3個微型監(jiān)控攝像頭,同時具有錄像和錄音功能。 我們沒法繼續(xù)待在屋子里,所以假裝出門辦事。路上,唐管家和郭文諾商討對策。 唐鎮(zhèn):“少爺,我建議保留這些攝像頭?!?/br> 我不明白:“為什么?” 郭文諾:“如果我們現(xiàn)在拆除這些東西,只會引起軍方的注意。一旦他們懷疑我們幫助李越脫逃,下次就不會這么簡單了?!?/br> 我:“那就任由他們監(jiān)視我們?” 郭文諾:“不,我不會坐以待斃。唐叔,讓唐莊盡快破解這些監(jiān)控設備的傳輸密碼,替換它們拍到的內(nèi)容?!?/br> 唐鎮(zhèn):“好的,我馬上安排?!?/br> 我:“唐莊是誰?” 唐鎮(zhèn):“商先生,唐莊是我的外甥,他精通程序破解和反向偵查。” 我:“那我這幾天需不需要搬出去?。俊?/br> 唐鎮(zhèn):“不需要,而且這周您最好不要外出?!?/br> 郭文諾解釋:“唐莊要采集我們的日常活動影像,生成動態(tài)視頻,用來替換監(jiān)控內(nèi)容?!?/br> 唐管家打了一通電話后,和郭文諾表示,唐莊已經(jīng)在030分行等我們了。 我們到030分行的時候,一個打扮夸張的家伙正好往里走。 他穿著寬大的橘色衛(wèi)衣,頭戴一頂淺綠色單眼外星人毛線帽,大金鏈子掛脖上晃來晃去。走兩步,還時不時蹦跶一下,像得了某種精神上的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