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黑貓歪著腦袋,似乎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李越是我的前男友,葛霖霖現(xiàn)在的訂婚對象。郭文諾怕李越反悔,所以成了我的男朋友。我們是表面親密的假情侶?!?/br> 黑貓慵懶的神色一下子消失無影,馬上攀著衣服爬上我的肩膀,在我的發(fā)頂和頸側(cè)細細聞了聞,好像在確認什么。 我:“怎么了?” 它聞著聞著,尾巴甩來甩去,像條狗似的,看得出來很激動,最后干脆抱著我的脖子不停地蹭蹭蹭。 我真的不是嫌棄它,只是說實話:“你現(xiàn)在很臟?!?/br> 黑貓聽完,悻悻地縮回袋子里,小聲叫:“喵?!?/br> 叫一聲?意思是不臟? 我被它的無恥震驚了。它要不要看看它的毛發(fā)上沾著多少泥?我的外套上多了幾個烏黑的爪印?還有我這不忍直視的側(cè)臉,全都是它的杰作! 我打了飛車回去,一到家門口,黑貓就一爪沖破塑料袋,“刺啦”響后,我的手里只剩下塑料袋的碎片。 劉姨倚著拖把站在一邊,顯然剛拖完地,可是亮潔如新的地板現(xiàn)在多了一串密密麻麻的印記。 她依舊面帶微笑,我卻覺得殺氣騰騰。 我:“劉姨,這里放著我來拖吧?!?/br> 劉姨:“不用,商先生淋了雪,還是先洗個熱水澡比較好。本來就生了場大病,現(xiàn)在好不容易好了,得注意點?!?/br> 我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不再多話,側(cè)著身上樓。 房門打開,就發(fā)現(xiàn)床上壓著一塊巨石。向上看去,天花板破了個大洞,漏風(fēng)又漏雪。 -------------------- 第47章 我把房間的情況跟唐管家說了下,他找人來看過,沒有什么人為痕跡。這附近靠近山體,山石偶爾滾落是正常的。如果要修補好天花板,起碼要一周。至于這石頭,一時半會兒也挪不走。 得,今晚睡哪?小塔塔好歹還有個貓窩,我可是連床都沒有了。雖然爸媽的臥室還空著,但是我進去睡不合適。 在我苦惱之際,唐管家已經(jīng)幫我把問題解決了,只不過…… 唐鎮(zhèn):“商先生,現(xiàn)在天氣冷,書房又沒有床,你就暫時和少爺睡一間吧。” 我看著郭文諾的床上多出一個枕頭,只覺得世界真玄幻。到底是什么樣的錯覺,讓他們認為郭文諾會允許我睡在他旁邊? 我問這話的時候,精神還挺恍惚:“他同意了?” 唐鎮(zhèn):“是的。商先生是少爺?shù)哪信笥?,其實不必這么拘束?!?/br> 他似乎在暗示什么,但是我不愿意想得太深入。也許管家和司機都誤會了我們的關(guān)系,但是我和郭文諾畢竟是做戲,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我的“特權(quán)”究竟能到什么地步。 我找了個借口:“我只是不習(xí)慣和別人一起睡?!?/br> 唐鎮(zhèn):“萬事開頭難,有了第一次,后面就容易了。況且,少爺不是別人?!?/br> 咋的?你們少爺鑲金邊了?什么第一次?什么容易?我想假裝聽不懂怎么就這么困難! 我轉(zhuǎn)移話題:“他今晚回來嗎?” 唐鎮(zhèn):“少爺說他會晚點回來,商先生可以先睡,不必等他?!?/br> 行叭,希望他不要半夜把我從床上踹下去。 黑貓洗香香后,瞇著眼坐在我腳邊,用舌頭梳理毛發(fā)。我拿著換洗衣物去洗澡,它就守在門口,像個帥氣的貼身保鏢,感覺還不賴。 這種和諧狀態(tài)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因為半個小時后我進了郭文諾的房間。 黑貓以為是我太困了,弄錯了房間,幾次穿過縫隙走到我前面,試圖讓我回房。但是,最終我在郭文諾的床上躺下了。幸好我是beta,感受不到郭文諾的信息素,不然這樣待著實在是太危險了。 可是,黑貓接受不了這樣的發(fā)展。它的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在房門口不進來,也不離開,撕心裂肺地嚎叫著,意思是讓我立刻出去,活像是看見老婆出軌的綠帽子。 我下了床走過去,它以為我回心轉(zhuǎn)意,聲音都變得溫柔了。哪知下一秒我把門關(guān)上的動作那么順暢,順暢得它都來不及反應(yīng)。不消片刻,它憤怒地撓著門,喵叫不停。 我知道它討厭郭文諾,但是我現(xiàn)在除了睡這里,別無選擇。因此我只能戴上耳塞,以這種方式應(yīng)對某貓的無理取鬧。 因為郭文諾還沒回來,所以我并沒有鎖門,這就給了某個小家伙一個溜進來的可能。我打定主意它絕對不會進來,但是事實正好相反。 當(dāng)深夜,一切塵埃落定時,我進入了夢鄉(xiāng),某個小家伙也悄悄擰開門把手,登堂入室。它身體輕盈,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利用夜視能力看清我所在的位置,挨著我側(cè)臥而眠。 夢中我和李越又回到了學(xué)生時代,他仍然是那個生人勿近的男神,而我這次成了他的室友。我們從說不上話的陌生人到一起打球、吃飯、做課題報告,最后變成同學(xué)口中的好兄弟。 我想著是不是太幸福了,會不會一切只是一場夢?但是他會摸著我的腦袋,笑我想得太多,指尖的溫度打消了我的疑慮。我們挨得這么近,我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這應(yīng)該不是夢,我對自己說。 夢里的節(jié)奏很快,五六個月轉(zhuǎn)瞬即逝,我的意識被牽著走。我好像漸漸感覺到我們的關(guān)系不止于朋友,李越對我的在意與日俱增,有人打趣我們是校園最佳cp,也有人拿我們當(dāng)樂子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