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離開佛堂前,老和尚提醒我,“施主,夜里風(fēng)大,小心門窗,別著涼?!?/br> 佛家愛打啞謎,話都不直說,我猜這是什么因果暗示,所以入夜后把房間窗戶鎖得緊緊的。 誰知,半夜再一次被熱醒,它果真又來了。 -------------------- 第19章 我望著天花板嘆氣,這兩耳獸怎么就賴定我了?哪里不能去,非要窩在我旁邊睡? 黑豹和那天一樣,趴在我身上,兩爪交疊,睡得安穩(wěn),均勻的呼吸聲幾不可聞。我摸它軟若無骨的耳朵,它也不反抗,哼唧兩聲,任由我揉捏。 這時,白天李越喂葛霖霖喝粥的影像竄進我的腦海,我氣得一用力,差點把黑豹的耳朵拽下來。它委屈地小聲嗚嗚,似乎在控訴我下手太重,但又不敢把耳朵從我手里抽出來。 我氣憤極了,撒開手:“不是給人家喂粥嗎!大晚上又有功夫來我這里了?你以為你是古代皇帝啊,搞雨露均沾那一套!” 黑豹歪著腦袋,不明白我為什么生氣,一副低眉順眼的姿態(tài),舔了舔我的掌心。 我才不中它的計:“出去!”李越這家伙還在我面前演戲! 黑豹不退反進,親了親我的臉頰,一扭頭,把尾巴掃到我的手里,然后輕輕上下晃了晃。 它是不是讓我摸尾巴?我一手抓著尾巴,一手在網(wǎng)上搜索貓科動物的行為方式。網(wǎng)上說,尾巴是貓科動物的敏感帶,不輕易讓人觸碰。而且十分脆弱,碰不好容易引起身體一系列負(fù)面反應(yīng)。 咂咂嘴,我心里有些別扭放開了尾巴,生怕把它碰壞了:“別以為給根尾巴摸摸,這事就能翻篇?!?/br> 黑豹見尾巴不好使,又獻上了自己的小尖耳,鼓勵的眼神不要太明顯。 我心軟了,雙手捧著它的大腦袋,鼻尖對著鼻尖:“你到底是不是李越?” 黑豹眨巴眨巴眼,看起來是一個字都沒聽懂,“?” 啊……好像……不是??!我是傻b嗎?居然淪落到跟一只豹子自言自語,還發(fā)脾氣鬧別扭!它到底哪里像李越了?一看就不大聰明的樣子,年齡換算過來估計也就是個小孩子,我真是天真! 我打開床頭燈,仔細(xì)地看起這只兩耳獸——它確實長得和李越變形的樣子有一點不一樣。李越變形的黑豹,毛發(fā)暗暗透著金色,可它是實打?qū)嵉暮谏?。而且肚子摸起來也很柔軟,不像李越那樣硬邦邦的?/br> 這只黑豹是通人性,但是畢竟不是人,所以沒有人那樣精明的眼神。身上又這么干凈,rou墊都是粉色的,估計是每天有人專門給它清理。能在維德爾花園養(yǎng)這么一大只黑豹當(dāng)寵物,它的主人估計不一般啊。 我給黑豹的背上抹了點祛疤藥膏,“要是讓你主人知道你為了我跟海象打架,估計你跟我都要有大麻煩了?!币膊恢肋@個疤什么時候能去掉,愁人。 黑豹默默地趴著不動,任由我在它背上鼓搗,尾巴一下一下地拍打著被褥。也許它認(rèn)定我不會傷害它,所以才這么放心地待在我身邊。 其實我真的想多了,在這種大型貓科動物眼里,我才是那個弱者。它可能是怕我再遇到危險,所以頻繁地出現(xiàn)在我身邊,保護我。這一晚,它沒有離開,趴在地上睡了一夜。 天亮?xí)r分,黑豹大搖大擺地從大門出去,保安看到了也沒有阻攔。 我向保安詢問這只黑豹的來歷,“這是誰養(yǎng)的?” 保安哼一聲:“不知道?!?/br> 我:“不知道你還讓它這么大喇喇出去?” 保安:“能隨便過住房區(qū)域屏障的動物,多少有點背景,不該問的別問?!?/br> 好吧,不讓問就不問了。哪知我歇了心思,保安又有想法了。 保安小眼神瞥我:“它昨晚在你屋里睡的?” 我微微一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點背景,不該問的別問?!?/br> 從那以后,黑豹每晚都來我這里報道,看來是把這兒當(dāng)成它的窩了。但是一到白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也不知道去干嘛。 但是想想,和它待在一起這么久,我都沒見過它吃東西。這種私人島嶼上面到底有沒有獵物?我擔(dān)心它餓壞了,所以向引路人要了點生雞rou和牛rou,打算晚上喂它。 引路人也不問我用來干什么,說給就給了,我懷疑是保安告的密。拎著食物袋進門的時候,保安果然不停地偷瞄我。 月黑風(fēng)高的時候,這家伙可算來了。我將生rou倒在盤子里,放在黑豹一低頭就能夠到的地方。但是它側(cè)著身子趴下來,別過頭去,看都不看盤子里的rou一眼。 難道是要人喂?也許家養(yǎng)的黑豹就是這樣的,動手能力比較弱,需要人照顧。我這么想著,抓起一塊大雞腿往它嘴邊遞,可是它就是不張嘴。 我試圖和黑豹溝通:“你不餓?不想吃?” 黑豹只是靜靜和我對視,不點頭,也不搖頭。 奇怪了,不是說豹子一頓可以吃掉20公斤的食物嗎?它也不像剛捕獵回來的樣子,怎么不吃東西呢? 無奈,我只能把盤子挪到角落里,免得半夜起來踩到。黑豹看我把生rou挪開以后,才愿意靠近我一點。 它好像很嫌棄這盤rou啊,難道是rou不新鮮嗎?或者他們平時給它吃的rou比較貴? 我打了個電話給引路人,“你們平時都給黑豹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