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何言把腦袋埋進被子:“那當(dāng)然好的不能再好了。想什么呢?!?/br> 盛垣笑出了聲,大手一把托起何言精致的下巴,指節(jié)一勾,聲音魅惑。 “那你親我一下,我保證你美夢成真?!?/br> 何言呲溜一下,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翻起來,瞪大眼睛看著盛垣,“你說真的?” “你先親一下?!笔⒃]上眼睛,下巴微揚。 何言二話不說貼過去就是深深一吻。 吻著吻著盛垣嘗到咸濕的味道,一睜眼才看到何言睫毛濕濡,眼尾通紅。 “怎么了,高興傻了?”盛垣啄著他的眼淚。 何言搖頭,過了半晌才啞著嗓子低聲,“又花你的錢?!?/br> “怎么說話呢?!笔⒃桓吲d的捏住何言的下巴,“我的全都是你的?!?/br> “你要是高興,盛氏明天就改名何氏。” 壞了。何言的眼睛開了閘,嘩啦啦大雨不止。 第一百零三章 羅聞跑了! “這還不止?!笔⒃吐暎揲L的骨節(jié)插進何言的發(fā)間細細摩挲。 “還有什么?!焙窝赃煅省?/br> “你不是還想查個事情?趁最近汪揚要養(yǎng)傷,你正好騰出精力來查查。” 何言不哭了,支棱著坐起來,脊背挺直,表情嚴肅,“盛垣,你是不是在我心臟安裝了竊聽器?要不然怎么每次我想說什么你都能猜出來!” 這什么土味情話,盛垣笑到渾身無力。 盛垣跟何言說的事情,是段瀾。 準確的說,也不算“查”。應(yīng)該是“辦”。 不是辦段瀾,而是辦她背后那個施暴者,陳默。 何言好不容易騰出手來,自然不會饒了這個禽獸。 接下來的日子里,汪揚在醫(yī)院養(yǎng)傷,盛垣照顧著,而何言頻繁外出。 安排人收集陳默出軌的證據(jù),安排段瀾就醫(yī)驗傷,何言一步一步有條不紊的收網(wǎng)。 甚至到最后,何言還找到了在啟明星上班的那個陳默的姘頭之一,茉莉。 果然通過茉莉,扯出了陳默一大把“露水情緣”。 這一波開大直接把陳默干進了監(jiān)獄。 何言半點沒留情。一條線牽扯下來,陳默出軌多女子的人證物證俱在,一排女子在證人席共同哭哭啼啼控訴他的時候,法官都差點沒掩飾住表情的龜裂。 除此之外再加上家暴。好家伙直接精準踩上了群眾的底線。 法官當(dāng)場沒再猶豫,該判罰判罰,該離婚離婚。 走出庭審廳的時候,陳默喜提十年牢飯,而段瀾收獲了自由身。 站在審判現(xiàn)場,段瀾看著那個困住他八年青春的男人佝僂著身子鋃鐺入獄,眼淚嘩然而下,哭的無聲無息,半分鐘后蹲在了地上,素色的地面迅速匯了一汪水跡。 八年青春喂了狗,付出的是再不能回頭的青蔥歲月,收獲的是滿身傷痕,從身體到心底。 一只青筋分明的手拿著一張紙巾遞到段瀾的面前。她一抬頭,何言面色溫和看著她。 “院長……”段瀾泣不成聲。 這件事從頭到尾,她都是受害者,但她唯獨對何言愧恨難當(dāng)。 而何言卻始終在為她奔波,多方收集證據(jù),財力物力精力花了多少,她無以為報。 “往后打算怎么辦?”何言站著俯視她,溫聲詢問。 段瀾擦干凈眼淚,捏著拳頭站了起來。 “我會自己辭職的,院長。從前……對不起。多謝您?!倍螢懻J認真真鞠了個躬。 何言頓時啼笑皆非:“誰讓你辭職了?” 段瀾面色悵然抬頭,“啊?” “你辭職了,我以后怎么和盛董去逍遙快活?”何言笑道,“你不但不能辭職,往后還要多給我賣命。不是要感謝我嗎?好好替我把醫(yī)院這道門守好,好好替我喂肥我的錢袋子?!?/br> “就當(dāng)你感謝我了?!焙窝孕Φ馈?/br> 段瀾的眼淚又要下來了。 她萬萬沒想到,何言還能再給她機會,甚至敢托給她更重的信任。 “傻了吧?我這剝削你呢,你還感動得無以復(fù)加。真好騙。”何言笑著把手里的一整包紙巾都交到她的手里,“行了,你慢慢哭,我要去哄我男朋友了,最近冷落他太久了?!?/br> 段瀾的事情告一段落,汪揚的身體也一天一天見好。何言覺得人生暢快不過如此,哼著小曲兒開車往醫(yī)院奔的時候,接到了盛垣的電話。 “寶貝兒,想我啦?么么么我馬上到家!”何言嬉皮笑臉。 盛垣的語氣卻充滿無奈,“何言,羅聞剛才大呼小叫著來找你,說他不做治療了,到此為止?!?/br> “他犯什么毛?。俊焙窝詫χ諝夥藗€白眼,“闕爺呢?” 盛垣無奈:“闕爺出差去翰城了,已經(jīng)有兩天了。羅聞最近把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病房,估計是又犯老毛病了?!?/br> 何言單手轉(zhuǎn)了半圈方向盤,“等我回來,捉住羅聞,當(dāng)著他的面給闕爺打電話?!?/br> “恐怕捉不住他?!笔⒃珰鈽O反笑,“他在你辦公室發(fā)脾氣砸了你幾個花瓶,然后揚長而去,影都沒了。嘴里還喊著詩?!?/br> 何言疑惑,這小子還是個文化人了? “什么詩?” 盛垣:“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br> 何言一腳剎車停在路邊,額頭磕在方向盤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