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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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琰說:“坐下,我有這么嚇人嗎?” 季煙尷尬地笑著,心想,那可不嗎,先不說您是部門老大,萬一看到她的手機屏幕,知道她剛才在和誰聊天,那她今天就能卷鋪蓋走人了。 施淮竹幫忙解圍:“她那是尊敬您,小煙做事很認真,您就不要開她玩笑了?!?/br> 溫琰跟笑面虎似的,說:“季煙,你師父說得對嗎?” 因為心虛,季煙心里拔涼拔涼的,快速看了眼施淮竹,后者朝她點點頭。 她忙說:“是,您是我學習的目標?!?/br> 溫琰笑得老神在在的:“我怎么沒看出來???” 季煙:“……” 她緊張得快哭出來了。 施淮竹再次出來解圍:“老大每次過來查看進度都要找個人開玩笑,一般都是找資歷最淺的,你習慣就好?!?/br> 此話一出,旁邊即刻有人附和:“老大,你這招這么多年了就玩不厭嗎,可別把季煙嚇著了,她可是我們部門的門面。” 同事們相互附和。 氛圍一下子又活躍起來。 溫琰笑著看了眼季煙,再看看包廂里的人,說:“你們這群兔崽子,要不是我時刻拿著鞭子在后面提醒你們,你們的心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眾人哈哈大笑。 季煙卻是笑不出來。 無論溫琰是不是在開玩笑,此刻,他卻說中了她的心事,她的心確實已經(jīng)飛到了別處。 聚會一散,等溫琰和施淮竹上車離開了,季煙和同事打了招呼也要走。 同事們說:“季煙,你這兩天下班不跟我們一起就算了,好不容易有個周末,你還有事哦?” 季煙實在心虛:“我昨天沒睡好,想回去再補補覺?!?/br> 說著她作勢打了個哈欠。 年底了,工作確實忙,同事們也不開她玩笑了,說:“行吧,你回去好好睡,想吃什么在群里說我們給你帶回來?!?/br> 季煙下意識地說:“不用了?!?/br> 同事好奇:“以前周末出去玩你不是最喜歡吃嗎?有一次沒時間去還讓我們帶。” “……” 心里藏著事,說話都透著風,哪哪都是缺口。 季煙忙不迭找補:“我怕我睡太晚了,你們帶回來就涼了,浪費了你們的心意?!?/br> 同事笑著說:“季煙你真是忙糊涂了,房間不是有微波爐嗎?” “……”季煙實在尷尬得不行,她說,“那就麻煩你們了?!?/br> 同事們笑著打車離開。 季煙在餐廳門口站了一會,也打車回到酒店。 上了樓,季煙刷卡打開房間的門。 王雋正背對著她打電話,聲音里夾著難得的怒意。 “我暫時沒回去的想法?!?/br> “不用費心思給我介紹,我不會見?!?/br> “您不用這么生氣,想解除父子關(guān)系很簡單,我回頭讓人起草一份協(xié)議?!?/br> 話到這邊就結(jié)束了。 她好像來得不是時候,聽到了不該聽的話。 季煙站在門口,進退兩難。 王雋看著被父親王崇年掛斷的電話,冷眼轉(zhuǎn)過身,倏地看見站在門口的人,他眉眼間又一秒緩和下來。 季煙站在門口,神情甚是尷尬。 王雋把手機擱在茶幾上,朝她走過來,說:“不進來?” 他把她牽進來,合上她身后的門。 看著他給她拿鞋,季煙說:“我剛才不知道你在打電話。” 王雋說:“沒事。不是什么緊要的事?!?/br> 換好鞋,他給她倒了杯水,問:“溫琰過來了?” 季煙還陷在剛才那通電話,啊了聲:“他比你早兩天過來的,看項目進度?!?/br> 王雋點頭。 喝掉半杯水,季煙還是有些不在狀態(tài)的樣子,王雋正想問她,她先一步說:“你有工作嗎?” 他搖搖頭。 她說:“那出去玩?” 兩人換了衣服,出門。 按著季煙做的游玩攻略,他們總共逛了一天半,到了第二天晚上,季煙評價道:“這個周末過得不錯。” 王雋說:“以前的周末過得不好?” “那倒沒有?!?/br> 以前的周末過得也是極好的,但相比這個有他在的周末,就顯得單調(diào)蒼白了些。 不過,這不該是他知道的事。 回去路上,路過一處小攤街。 時間還不是很晚。 季煙拉著王雋過去看小玩意。 王雋看著她拉著自己的手,好像這次過來,她變得更生動了些,比如現(xiàn)在,她會主動抓他的手了。 他無聲笑了笑。 季煙看來看去,挑挑選選,最終選了兩只玩偶。 都是鵝。 看著呆呆的。 王雋不解:“這有什么好?” 季煙笑瞇瞇的:“解壓,你不覺得它看著很好笑嗎?” 好笑和解壓是一回事嗎? 季煙說:“看著它我就想笑,笑了我就能暫時忘了工作的煩惱?!?/br> 很邏輯閉環(huán)的一套說辭。 王雋買單。 季煙說:“你怎么買單了,我會不好意思的?!?/br> 王雋沒在意:“還想買什么?” 她搖搖頭,抱著兩只呆頭鵝,說:“不用了,夠了?!?/br> 人不能貪心,東西不管多,有一樣是代表著不同的意義就夠了。 他們打道回府。 這晚他們不像前幾晚的相擁而眠,而是相互纏綿。 許是分別在即,下次見面不知是什么時候,他們都格外珍惜這個夜晚。 次日,季煙按時醒來,王雋已經(jīng)起了,正在做早餐。 她說:“你的飛機在九點半,我早上有會,不能去送你?!?/br> 他語聲淡淡的:“你專心開會,不用送我?!?/br> 不用送他。 季煙安靜地喝著粥。 等到了要出門上班的時候,季煙還是不舍,明明穿好鞋了,她卻怎么都沒有力氣去開那扇門。 王雋走過來,抱了抱她,說:“去吧,有人來接我,你不用擔心。” 她不是擔心這個。 王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說:“呆頭鵝我?guī)ё咭恢??!?/br> 季煙抬眼。 他說:“你再不出門要遲到了?!?/br> 她嗯了聲,暈暈乎乎地轉(zhuǎn)身出門。 走出一步,又被拽回來。 王雋將她拽過來,然后吻住她。 一個吻完畢,他幫她理了理衣服,說:“去吧?!?/br> 季煙出門了。 一路下樓,出了酒店,她雙腳都是飄的。 走到馬路對面,她回頭看了眼酒店。 心里無比的歡喜。 剛才那個沒有打招呼、沒有任何預(yù)料的吻,她能理解為—— 他也是不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