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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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回母女倆聊天提到王雋,季硯書總喜歡拿這事來調(diào)侃她。 季煙臉臊得不行,但還是說:“不要小瞧你女兒,他要是不行,我早就把他踹了?!?/br> 話落,露臺的玻璃門推開,王雋正好聽到這句,朝她直直看來,目光頗為意味深長。 季煙傻了。 那端季硯書說:“說完了?看你著急的那個勁,也不知道害臊?!?/br> 季煙瞥了眼王雋,小聲說:“還不是隨您?!?/br> 季硯書說:“行吧,是他提起結(jié)婚和孩子就還不錯,知道急了,找個時間回來一趟,兩家人見見面,談個合適的時間把你們的事定了?!?/br> “知道了,我這還有事,先不說了?!?/br> “你能有什么事,不是剛回來了嗎?”忽地,季硯書很是過來人的口吻,“我懂,小別勝新婚,和你那個誰去吧,不過年輕人呢,還是悠著點……” 來不及聽季硯書把話講完,季煙摁掉通話。 那邊站在玻璃門邊上的王雋,目光依舊那般幽幽。 她拿著手機,磕磕絆絆說了一句:“忙好了?” 他淡淡嗯了聲。 她說:“那你去洗澡,洗完咱睡覺?” 王雋定定地看了她兩秒,朝她走過來,一想到剛才那話他不知道聽到了多少,季煙慌亂無措,一時間,手腳無處安放。 正慌張間,王雋走到她跟前,她怔怔地看著他。 他說:“踹了我?” 她搖搖頭:“不是說你。” “是嗎?” 她狂點頭。 他唇角抿起一絲弧度:“那是誰不行了,你要踹掉他,你瞞著我在外邊有人?” ????。?! 他這是都聽到了吧??! 剛才還在裝什么大尾巴狼,故意從最后一句倒問她。 季煙緊了緊手,在他無聲的注視下,說:“我能做這種沒道德的事嗎?” 王雋眉梢微揚,有種愿意相信她,但是又不信的意思,很是讓人無從揣測。 季煙決定把責(zé)任都往他身上推:“都怪你,好好吃飯不就行了,偏偏說什么孩子,我又沒經(jīng)歷過,也沒做好準(zhǔn)備,想問問我媽取取經(jīng),這不正聊著,你就過來了?!?/br> 他神色更是耐人尋味了。 她覷了一眼,說:“愛信不信,我累了,要睡覺了,你自便?!?/br> 跨出一步,剛與他擦肩而過,他拉住她的手腕,輕輕拽回來,她靠在他的肩膀上。 十二月初,深城氣溫慢慢降低了,但還沒真正地入冬。 這會兩人都穿著薄薄的長袖單衣,裹在衣服下的皮膚,緊緊挨著,熱度不斷相互傳染。 季煙貪戀他的體溫,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撒嬌道:“進(jìn)去休息吧,我困了。” 王雋側(cè)目,盯著她的側(cè)臉看了一會,說:“阿姨怎么說的?” 忽悠不過去,她只能時刻警惕著:“什么?” 王雋無意再去詢問剛才聽到的那句話,眼下他有更重要的話要問:“針對孩子的事,阿姨說了什么?” 說這個她就不慌了,把季硯書的話原封不動地傳達(dá)了一番,她說:“你看,我很懶的,我媽那么強悍的一個人都沒扭轉(zhuǎn)我懶惰的性子。生孩子也不是不可以,生完我可不帶,我已經(jīng)負(fù)責(zé)生了,再負(fù)責(zé)帶,我可不干?!?/br> 他牽起她的手,低頭親了親,說:“合理分工,我來帶。” “好話誰不會說。” “我是認(rèn)真的。” 季煙對上他的目光。 幽沉沉的一雙眼,在nongnong夜色的渲染下,更是深不可測。 仿佛要將她看到心里去。 她一陣心動,也一陣心悸,這樣的夜色,這樣的一個環(huán)境,她猶如回到兩人的第一晚。 那是幾年前的事了,可每每想到,她還是格外心神搖晃。 互相看了一會,兩人就這么認(rèn)真到了臥室里去。 說不清是誰先開始,又是誰先動的手,等季煙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躺在床上。 心臟一陣快速波動。 她轉(zhuǎn)過臉,王雋也正轉(zhuǎn)過來看她。 目光又是不期而然撞上。 他握住她的手,十指糾纏,親了親,說:“今年過年我讓爸媽過來?” 她默了一會,問:“會不會太早了?” “不早,”王雋說,“對我來說太遲了?!?/br> 她聽了一陣歡喜,卻還是說:“你是不是巴不得兩家父母明天就能見面?” “還是你懂我?!?/br> 他附過身,親她的唇。 季煙和他纏綿了一會,問出今晚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為什么那么期待孩子?” 王雋摸著她的臉,說:“我不期待孩子,但是如果是和你的孩子,我特別期待。” 她默默看了他片刻,說:“要是以后感情出現(xiàn)摩擦了,你還會好好對待她嗎?” 他說:“我會永遠(yuǎn)讓著你和她,不會讓你們和我有摩擦?!?/br> 季煙又是一陣心神蕩漾。 隨后,又聽到他附在她的耳邊說:“在你們這里,我永遠(yuǎn)要讓好幾步。” 第84章 談過孩子的事情之后,季煙還真的把結(jié)婚的事情深思熟慮了一遍。 除去父母,她決定把這件事告訴最好的朋友——江容冶。 不巧的是,江容冶在外出差,工作忙得她心力交瘁的,她在電話那端詢問怎么了,想到她事情多,季煙沒多說,推說等她回來再講。 深城入冬之后,在外出差三個月的江容冶終于回來,知道她這個人從來不會愛惜自己,只知道工作為先,季煙讓王雋做了些午餐準(zhǔn)備送到她家里。 王雋本來要跟著一起過來,被季煙拒絕了:“我和好姐妹說話,你在旁邊不合適?!?/br> 王雋說:“送你到樓下我就回來,你結(jié)束了發(fā)信息給我,我再過去接你?!?/br> “你這樣……”她頓了下,“容容會笑話我的,以為我在秀恩愛,說不定以后就不讓我去了。” “我只負(fù)責(zé)接送,不顯擺到她面前去。” 如此一番游說,最后還是王雋送她過去的,他很守信用只送她到樓下,沒有再進(jìn)一步,隨即往回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季煙心里暖暖的,猶豫了會,她追上去,扯了扯他的衣服,說:“你……” 剛說出一個字,她迎面撞入一個懷抱,王雋把她攬在懷里,笑著揶揄:“剛分開就不舍得我了?” 季煙撇撇嘴,說:“你能不能矜持點?含蓄點?” 他笑出聲:“這兩點還真的學(xué)不會?!?/br> 又該不正經(jīng)了。 怕說下去沒完沒了,她趕忙說正事:“我怕你在樓下等到晚上,附近有家咖啡廳,環(huán)境還不錯,你可以去那邊坐坐?!?/br> 他慢條斯理地來了一句:“今天你猜錯了,我待會有事不在樓下等你。” 季煙離開他的懷抱,笑意澄澄地看了他好一會,一邊往后退,一邊說:“我都看到了,你之前下樓是特意到車庫放筆記本電腦的吧,還騙我說下樓扔垃圾?!?/br> 被她當(dāng)面拆穿,王雋絲毫沒有覺得尷尬或者不好意思,他無比鎮(zhèn)定:“看來,你遠(yuǎn)比我想象的還要注意我。” “……” 就知道在說話方面她是占不了上風(fēng)的。 季煙退到樓里了,和他揮手,同時不忘叮囑:“勞逸結(jié)合,自己把握?!?/br> 上了樓,按了會門鈴,江容冶沒來開門,季煙從包里拿出備用鑰匙開門。 屋里黑暗一片,季煙開了燈,再到落地窗那邊把厚重的窗簾推開,陽光照進(jìn)來,屋子總算亮堂了些,她去敲江容冶臥室的門。 里面嗚咽著:“干嗎?” 季煙推門進(jìn)去,“給你送溫暖來了。” 江容冶瞇著眼看了她一會,拿起被子蓋住自己翻過身,嘴里念叨著:“怎么是你,來個男人多好?!?/br> 季煙笑著爬上床去扯開她的被子,說:“男人你看得上嗎?就知道過嘴癮,都中午了,趕緊起來,我給你熱菜去,看你瘦的都快皮包骨了?!?/br> “不想動,”江容冶哼哼了兩聲,不忘酸她,“不是我說,你煮的東西能吃嗎?我好不容易休假兩天,你別來害我?!?/br> “是王雋親自下廚做的,”季煙說,“你不是念叨他做的菜好吃嗎?快起來洗漱,我去給你微波爐熱熱。” 如此一說,江容冶總算有了力氣。她在盥洗室刷牙,季煙在廚房熱午餐。 她問:“今兒怎么有空過來?” 季煙:“說了給你送溫暖?!?/br> “……” 十分鐘后,兩人面對面坐著,江容冶看著六菜一湯,咽了咽口水:“這就有些盛情難卻了,早說嘛,我就能早起幾分鐘,還能給你開門,哪需要你自己開。” 季煙給她添湯,聞言搖頭笑著:“你好不容易放假,我能拿我的黑暗料理來埋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