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1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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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唇,拿著手機,仰頭看著天花板,說:“你沒人要,我大發(fā)善心,你這是多遭你家里人嫌棄?!?/br> 他趁勢直上:“你看我這么可憐,不如就把我?guī)Щ丶??!?/br> 她抿住唇同他打趣:“也不是不行,自己過來吧,誰讓我大發(fā)善心?!?/br> 他鄭重其事地說了一句:“月底過去找你,我們一起跨年?!?/br> 她說:“知道了,在機場你就說過了?!?/br> “我再提醒你一遍?!?/br> “要來的人是你,你該提醒的人是你自己?!?/br> 王雋莞爾一笑:“行,我這就加進行程表,以免忙忘了。” 她偷著笑:“哦,原來還能忘?。俊?/br> “季煙,你這是在暗示我,我可以現(xiàn)在過去找你嗎?” 知道他是在開玩笑,但不見得他不會把玩笑坐實。 畢竟之前他就這么做過。 她說:“行了,你還在公司吧?早點回去早點休息,我也要睡了。” 那邊一陣輕輕的笑聲傳來。 她聽得耳熱,慌不擇路地摁了電話。 等通話界面消失,她又清醒過來,忘記說聲晚安了。 要打過去嗎? 躊躇了兩分鐘,季煙放下發(fā)燙的手機,起身倒了杯水喝,水剛開不久,很燙,她捧在手里,走到露臺,推開窗戶,寒風(fēng)獵獵。 同北城的冷不一樣,這邊的冷更刺骨潮濕一些。 吹了一會,臉上的溫度和大腦的興奮逐漸淡卻下去,她合上玻璃門,只留了個小縫隙。 再次坐在沙發(fā)上,她看著角落里一盞靄黃的壁燈,心里止不住地在想,王雋為什么再三強調(diào)要在跨年那天來找她。 她一邊喝水,一邊拿起手機。 在各個社交平臺上搜索了好久,她這才肯定心里的猜測。 他大概是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想和喜歡的人擁抱新的一年吧。 隨即又笑他,什么時候他也在意這些細節(jié),這種頗具儀式感的日子,他從前可不太在乎。 甚至不屑一顧。 可一想到這是和自己有關(guān),季煙心里又是甜滋滋的。 思來想去,電話是不可能打了,誰知道他會說些什么讓人面紅耳赤的話,再聽下去,她晚上多半要失眠的。 電話不能打,發(fā)消息總是可以的。她點開他的微信,給他發(fā)了一條信息。 【季: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期待下次見面?!?/br> 最后一句要不要發(fā),她考慮了很久,猶豫數(shù)秒,她還是沒有刪掉。 對他,她從來是坦白而熱情的。況且現(xiàn)在兩人都確認關(guān)系了,她更沒必要藏著。 收到王雋的回復(fù)是二十分鐘后。 【剛才在開車,回家才看到?!?/br> 【好,聽你的。期待下次和你見面?!?/br> 一條解釋,一條回復(fù)。 她看了半晌,打了一句剛才沒來及說的‘晚安’。 他秒回,也是兩個字‘晚安’。 季煙放下手機,抿住唇笑,笑了有一會,她拍拍自己的臉,起身打開行李箱,整理好東西,回臥室翻出睡衣去盥洗室。 - 通話結(jié)束,王雋盯著手機屏幕看了會,半晌,他從開車駛出公司車庫。 回到家里,他拿起手機,上面有她二十分鐘前發(fā)過來的消息。 他瞬間就笑了。 看來那通電話她也舍不得就那么結(jié)束。 考慮到時間已晚,明天還要工作,她需要休息,不便再叨擾她,他放棄了打電話。 王雋一邊走,一邊回復(fù)她的消息。 這晚之后,臨近年關(guān),工作異常忙碌。12月下旬左右,他的工作調(diào)遣申請終于下來。 明年二月份,他會正式上任華銀資本在深城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一職,在此之前,分公司前期的人員架構(gòu)分配,員工招聘,以及工作安排都要他親自把關(guān)。 換句話說,把手頭上的工作交接完畢,他即刻便可動身前往深城開展分公司的前期準(zhǔn)備工作。 趕在月底前,他把手頭上的工作交接了一部分,正好手頭上有個深城的客戶要見,而再沒幾天就是月末最后一天,是他和季煙約好相見的日子。 他收拾了下,只身赴約。 忙了兩天半,工作上的事總算告一段落,下午他把車開出酒店,在十字路口??康臅r候,指尖敲了會方向盤,紅綠燈轉(zhuǎn)變,他啟動車子,在下個路口時,他放棄了去機場的計劃,轉(zhuǎn)上另外一條大道。 二十分鐘后,車子駛進他之前在深城的住處。 下了車,他一邊四處看著,一邊走進大樓。 到了家門,一股久違的情緒涌上心頭。 緩了好一會,他抬手輸入密碼。 推開門,看著眼前的房子布置,他看一處熟悉一處。 站在門口望了一會,他抬腳走進去,同時帶上門。 他一邊在玄關(guān)處換鞋子,一邊不動聲色地環(huán)顧四周。 這套房子他一直有讓人定期上門打理,決定來深城的當(dāng)天,他又聯(lián)系了負責(zé)幫忙打掃的家政人員再次幫忙清理一次。 這會屋子干干凈凈的,不見絲毫灰塵,就連屋子里的物件擺設(shè)更不曾動過分毫。 季煙喜歡的那只呆頭鵝,還是隨意擱在沙發(fā)上。 他看了會客廳,轉(zhuǎn)到臥室,床頭柜放著兩本書,夾在其中的書簽露出一角。 那是季煙留在這邊的書,她有睡前看書的習(xí)慣。她說過,其實她也想睡前看手機的,可是越看腦子越興奮,自然而然地就熬夜了,看書倒是相反,會犯困。 王雋拿起其中一本書,是一本隨筆。 說到看書,他又想起季煙的另外一個習(xí)慣,她從不在書中寫筆記,劃線,她喜歡書籍維持著干干凈凈的樣子,她說,這樣拿起它打開,隨時都有種見到新朋友的感覺。 他翻著她看過的書,回想著那兩年的點點滴滴。 很多他遺忘或者不曾在意的細節(jié),一點一滴地跑出來。 他想,那年沒把這套房屋掛牌出售是正確的。 不然他和她的過去就不存在任何痕跡了。 他把書放在原處,維持原來的擺放角度,走出臥室。 正要轉(zhuǎn)去書房,放在客廳充電的手機響了。 他有點懷疑是季煙打過來,說是懷疑,其實是有點期待在里邊的。 這段時間,他和她工作都忙,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過聯(lián)系。 他笑著拿起來一看,姜燁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著。 笑意漸止,他滑下通話鍵,附在耳側(cè),一邊往書房走,一邊淡淡地問:“有事?” 姜燁聲音賤嗖嗖的:“兄弟,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他打開免提,把手機放在桌上,走到書柜翻找東西。 那端姜燁等了好一會,都沒等來他的聲音,反倒是一些類似于翻箱倒柜的聲響。 他猜到什么,大喊:“你是不是把手機放在桌上外放聲音?” 王雋嗯了聲:“我很忙,有話快說?!?/br> “嘖嘖,要是這通電話是那個季煙打的,你還能這個態(tài)度嗎?” 王雋停下搬書的手,認真地想了一下,說:“我這會還真想聽聽她的聲音,你可以把電話拿給她接,我感激不盡?!?/br> 姜燁:“……” 他到哪里給他變個季煙出來,真是癡人做夢。 說白了就是重色輕友。 姜燁決定避重就輕,不再開他玩笑,不然吃癟、被傷害的只能是他。 他問:“你真的調(diào)去深城了?” 王雋嗯了聲。 “不是你……”姜燁無語了,“你不是才從深城回來沒多久,怎么又跑過去了?” 他四兩撥千斤:“你單身你不懂?!?/br> 一聽這話,姜燁頓時樂了:“我不懂?我可太懂了。當(dāng)初是誰為了某個人從深城回來,現(xiàn)在又因為同一個人跑去深城。你就是折騰?!?/br> 王雋贊同地點點頭,甚至自我總結(jié)經(jīng)驗:“折騰不可取,好在她還在等我,我這點你別學(xué)?!?/br> 姜燁翻了個白眼:“……不是,你現(xiàn)在不得瑟是會死嗎?我知道你有老婆,不用再跟我強調(diào)了?!?/br> “嗯,”王雋輕描淡寫地補刀,“我有老婆,你沒有。” “……” 姜燁嘆氣:“雋啊,你以前講話不這樣的?!?/br> 王雋聲音冷淡:“還有事?” 經(jīng)他提醒,姜燁說:“還在北城嗎?明天跨年夜朋友們要一起慶祝,你也來吧,說不定明年這個時候,你都沒空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