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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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煙沒有中大獎,她只是想見一個人,很迫切地想見一個人。 走出大廈,風(fēng)息微熱,額間滲了層薄薄的汗,整個人也熱乎乎的。 不用去照鏡子,她都知道,她現(xiàn)在的形象一定是冒冒失失的,哪里還有點平時的淡然沉穩(wěn)。 可她全都顧不上了,她也不在乎。 她走到路邊攔了一輛的士。 司機(jī)問:“小姐你去哪?” 季煙按住怦怦直跳的心臟,淡定地說:“機(jī)場?!?/br> 第51章 走出北城機(jī)場,季煙打開手機(jī),九點。夜空漆黑,行人說話聲斷斷續(xù)續(xù),沒個停歇。 她看著,感受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 在深城聽完溫琰說的那番話,她心心念念的就是過來見他,很強(qiáng)烈的一個念頭,怎么都止不住。 她確實也是這么做的,買了最近的一趟機(jī)票,等到下班飛奔機(jī)場??烧娴牡搅吮背牵と胨缃裆罟ぷ鞯某鞘?,她卻猶豫退縮了。 她站在路邊,晚風(fēng)拂過,吹亂她的發(fā)絲,她不在意地拂到耳后,低頭看著屏幕上的號碼。 這個點,不算晚,但也不早了,她不知道王雋下班了沒有。 如果他在上班,她這么貿(mào)然過來,會不會打擾到他工作? 如此想了十來分鐘,期間有載客的出租車停在她面前,問她要不要坐車,季煙搖頭拒絕。 到了這個時候,她回頭望著身后燈光明亮的機(jī)場。 是沖動了,她想。 因為那個人,她一頭熱、不管不顧地飛到北城。 屬實沖動。 可不過來,不見一見他,她又不甘心。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如此反復(fù)焦灼了許久,思來想去,她嘆了聲氣,把王雋從黑名單中拉出來,點下他的號碼,編輯了兩個字發(fā)過去。 她祈禱他這個時候最好是在休息。 這樣她的到來就不算是打擾。 收到季煙的短信時,王雋正在開會。 死沉沉的會議室,所有人都低頭看著面前的電腦屏幕或者文件,大氣不敢出。 桌上的手機(jī)嗡嗡震動兩下,他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眼,見是季煙發(fā)來的,他揚(yáng)了揚(yáng)眉伸手拿起手機(jī)。 季煙:在忙? 簡潔的兩個字,很尋常的一句問話。 按理說,王雋是不該在意的,可他了解季煙,要不是有事,她不會這么發(fā)信息。 指尖叩了叩會議桌面,再看看一屋子低頭不語的人,他起身淡聲說:“休息十分鐘?!?/br> 一屋子的人聽到這話,不約而同抬起頭,面面相覷,而后大家都松了口氣。 走出會議室,站在走廊的窗邊,望著窗外的夜色,王雋想了想,點下季煙的號碼。 響了兩聲,那端接起,但是沒出聲,他等了一會,揉揉額頭,聲音緩和了許多:“季煙,怎么了?” 那端長長地嗯了聲,聽著像是猶豫,又像是不好意思。 總之是不對勁的。 以前只有她有所求,或者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怕被他說,她才會這樣。 想起過去的她,王雋不免有幾分懷念和感慨,不由笑了笑:“季煙,現(xiàn)在過錯方是我,是我對你有所求,你應(yīng)該硬氣些?!?/br> 話里的意思就是讓她有什么說什么。 季煙聽出了這畫外音,瞬間挺直了腰桿,她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色匆匆的路人,不自覺低下頭,有些忐忑地問:“你現(xiàn)在在家,還是在公司?” 一時間王雋不太明白她這么問的含義在哪,如實說:“在公司,項目出了問題,正在商討方案?!?/br> 果然她來得不是時候,他這會還在加班。 她聲音不無失落:“沒什么,你忙吧,先這樣?!?/br> 說完,就掛斷了他的電話。 握著剛結(jié)束通話的手機(jī),季煙心里甚是慌亂,她不應(yīng)該這么沖動地過來。 都這個年紀(jì)了,怎么做事還是這么不估計后果、不懂衡量實際情況。 眼下,王雋是見不到了,她得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 正這么想著,手機(jī)再次響了,她一愣以為是王雋撥回來的,低頭一看,沈儒知三個字在屏幕上跳躍。 是她急得忘了,弟弟就在北城,王雋見不到了,她完全可以趁機(jī)過去看看弟弟的,也不枉此番跑來一趟。 念頭剛起,轉(zhuǎn)然又一想,要是沈儒知問起她怎么突然來北城了,她怎么回答? 想到這,季煙不由打退堂鼓。 手機(jī)還在響,像是一道催促,她閉上眼認(rèn)命地接起。 沈儒知問:“在忙?這么久才接電話。” 季煙抿抿唇,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我在出差?!?/br> “在哪?” 聲音弱了稍許:“……北城。” 那邊沈儒知哦了聲,說:“那什么時候方便見個面?難得你過來一次?!?/br> 季煙頓時心虛,捏緊包包的帶子,輕聲提議:“現(xiàn)在怎么樣?” 那端無平無波地來了一句:“看來我這通電話打得很是及時?!?/br> 話里充滿了懷疑和調(diào)侃,季煙無暇顧及,說:“把你地址給我,我過去找你?!?/br> 沈儒知發(fā)來一串地址,是一家茶館,季煙挑了挑眉,攔了輛車前往。 到了地點,沈儒知就在茶館門口等著,季煙下車掩上車門,他也看到她了,快步走過來。 上下打量她數(shù)秒,沈儒知說:“到里邊聊?!?/br> 包廂在三樓,臨窗的一間,窗外是車水馬龍的夜晚街景,沈儒知在泡茶,季煙放下包,背手瞧著窗外,看了有一會,她問:“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下茶館了?你不該是整天埋頭做研究?” 沈儒知斟了一杯茶給她,聞言,淡淡反駁:“你呢,不是國慶后到臨城出差嗎?怎么突然來北城了?” “……” 季煙走過去,在他對面落座,喝了一杯茶,吃了兩口茶點,她問:“爸媽告訴你的?” “嗯,”沈儒知一邊給她倒茶一邊看她,說,“我國慶要回去,和爸媽通了電話,才知道你今年不回去。” “真不巧,工作上有其他安排?!?/br> 這話聽著沒一點惋惜,反而是有幾分幸災(zāi)樂禍的,果不其然,季煙擦了擦手,說:“你這次回去mama大概還是安排你相親,你自求多福。” 談起這個,沈儒知說:“我那同學(xué)你真的不考慮?” 之前打過電話,當(dāng)時沈儒知的反應(yīng)很淡,她以為這事就這么過去了,沈儒知不會再提起。不料,他還是問了,季煙一時語塞,然后低頭捂嘴咳嗽。 視野里是沈儒知遞過來的紙巾,她接過,愧疚地說:“不好意思?!?/br> “沒什么,”他尾音一轉(zhuǎn),“能講講你突然來北城做什么嗎?” 果然是要問這個的。 季煙不語,低頭狂喝茶。 沈儒知看了她半晌,漫不經(jīng)心地說:“聽說最近有人在追你?” 她猛地抬頭,不可置信:“你聽誰說的?” “很多人都這么說?!?/br> 很多人? 季煙心悸了下,摩挲著溫?zé)岬牟璞?,試探地問:“都有誰?” “按這意思,確實是有人在追你?” 季煙一噎,是她疏忽了,她這弟弟套話向來是個能人。 她瞅了他一眼,索性沉默不作聲。 安靜了會,沈儒知問:“是過年那通電話的男人?他是北城人?” 季煙一動不動。 沈儒知眉間皺了下:“是之前那個欺負(fù)你的人?” 季煙總算有了點反應(yīng),她緊了緊手,心跳得厲害,又倒了杯茶,一口悶下。 見這反應(yīng),一切盡在不言中,沈儒知突然說:“你以前總跟我說,好馬不吃回頭草?!?/br> 季煙聲音低低的:“那不一樣?!?/br> “哪里不一樣?一樣的坑想摔兩次?” “我不會讓自己摔兩次,我心里有數(shù)?!?/br> 沈儒知沒再說話。 季煙又抿了一杯茶,才問:“你今天怎么有閑情逸致來這里的?” 沈儒知臉色變了變,有些許不淡定,季煙看著,笑著問:“有好事?” 他不自在地說:“不關(guān)你的事?!?/br> 季煙繼續(xù)追問,沈儒知躲不過,才說:“老師幫忙介紹了人,我過來見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