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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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笑,握著骰子,往紅色大碗里一甩,清脆的幾聲,隨后一看,一個一秀。 眾人笑。 季煙也笑,她看向江烈:“看吧,手氣就是這么不行?!?/br> 江烈搖頭嘆氣,然后說:“看我的?!?/br> 他一扔,竟然扔出了個對堂。 人群中發(fā)出一聲驚嘆。 有人把平板電腦的禮品擺上桌,讓他挑。 江烈為難,他推了推季煙,說:“你選。” 眾人的目光轉(zhuǎn)向季煙,有好幾個已經(jīng)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哦~” 季煙著實淡定,說:“你的禮品你自己挑。” 江烈退了一步:“我不缺這個,不過你手上那個是不是舊了?前天看還卡頓來著?!?/br> 他觀察得可真仔細(xì)。 有人說:“哎呀,江總這是觀察入微啊?!?/br> 季煙這下尷尬了,偏偏江烈在拱火:“快挑,都在等你呢。” 季煙也不想浪費大家時間,挑了一個常見的顏色。 誰知遞給江烈時,江烈說:“啊,挑的跟你用的那個款一個色,就送你吧,我家里好幾個,是真的用不上,而且我用手機(jī)和電腦比較多?!?/br> 季煙猶豫數(shù)秒:“行,待會我把錢轉(zhuǎn)你?!?/br> 江烈搖搖頭很是慨嘆:“跟我這么客氣,你跟王總也這么客氣?” 季煙想也沒想:“那不一樣,不能一起比。” “哦?”江烈八卦心起,湊近她,“哪不一樣?” 季煙正看人博餅?zāi)?,那邊博到一個三紅,就離狀元差一個四,她嘆了聲氣,別過臉,看到近在咫尺的江烈,她嚇了一跳,忙退后,說:“你怎么站得這么近?” “怕你聽不到。” “……”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季煙淡淡笑了下,不動聲色地往邊上挪了稍許。 博餅活動結(jié)束,接下來是上游艇吃喝玩樂。 賀云萊租了兩條大游艇,分成兩撥,季煙和江烈被安排跟他一條。 船上看風(fēng)景吃美食,倒也喜意,要是不灌酒就好多了。好在有那晚王雋的一句“她酒精過敏”,季煙今天避免了喝酒,但是江烈就沒那么幸運了,在座的都是會喝酒的,他被一杯接著一杯地灌,季煙看著都瘆得慌。 臨近黃昏,總算落幕。 江烈喝得不省人事。 賀云萊讓秘書送他們回去。 去停車場的路上,他問:“季總江總今天可盡興?” 季煙看了眼江烈,說:“格外盡興,謝謝賀總的款待。” 賀云萊又問:“你們明天回去?” 季煙點點頭:“后天要上班了,公司那邊還有工作要處理,得先回去?!?/br> 賀云萊說:“那既然忙工作,我就不多留了,咱們十月份見。” 合眾科技的盡調(diào)輔導(dǎo)定在國慶之后。 季煙謝別賀云萊,幫著賀云萊的秘書把江烈架上車。 回去是季煙開的車,畢竟男女有別,讓她照看江烈有點說不過去,到了酒店,季煙又麻煩秘書幫江烈脫衣服擦身,等一切忙完了,她謝過秘書,然后親自送下樓。 忙了一通,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踢掉鞋子,窩在沙發(fā)不想動。 大約安靜了十分鐘,手機(jī)響了。 她不在意地抄起桌上的手機(jī)掃了眼,一看是一串熟悉的號碼,她一下子挺直脊背。 想了十來秒,她起身走到窗戶旁,推開窗戶,靠在圍欄上,平心靜氣地接下這通來電。 甫一接通,王雋沉沉的聲音沿著電流傳過來,他問:“今天什么安排?” 她想了一會,說:“你問這個做什么?” “關(guān)心你?!?/br> “是嗎?”她不相信。 那邊沉默,過了片刻,他說:“我前幾天收到退房短信了?!?/br> 季煙嗯了聲,看著遠(yuǎn)處。 黃昏斜斜,落日余暉穿過高樓大廈,投在地上,映出一塊黃色的區(qū)域,看著很溫暖。 那端像是忽略她的安靜,徑直問:“怎么退了?接下來還要過去工作。” “明知故問,”她說,“那個酒店那么高端,到時又報銷不了,浪費錢?!?/br> 他笑了:“我給你報銷?!?/br> 她不以為然:“我又不給你打工,找你報銷做什么?” 那端低低笑出聲。 很和悅的聲音,聽得季煙心里軟軟的,她不免想到江烈說的那句“打情罵俏”,如今想想,好像還挺貼切的。 她裝出生氣的樣子,用著冷冷的語氣問:“笑什么?” “沒有?!?/br> “你明明在笑?!?/br> “嗯,我在開心你愿意和我多說一會說話?!?/br> “……” 說得好像她這些日子冷落了他似的。 季煙瞬間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干脆不語。 王雋問:“什么時候回深城?” “明天。” 他嗯了聲,又說:“游艇匯好玩嗎?” 季煙皺緊眉:“你怎么知道?” 他解釋:“我給賀云萊打過電話,談了會工作上的事,他告訴我今天他們公司過中秋,地點定在國際游艇匯。” 原來是這么知道的,季煙撇撇嘴:“還行?!?/br> 聽了這話,那端倒是笑了。 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也不想問,生怕被他開玩笑。 談話斷斷續(xù)續(xù)的,一直都是王雋在起頭找話題,季煙負(fù)責(zé)答就行。 通話進(jìn)行十來分鐘后,王雋問:“今晚怎么安排?” 季煙不懂他問這個做什么:“你查行程嗎?” “沒有,關(guān)心下你晚上吃什么?” “酒店餐廳隨便應(yīng)付一下吧,今天中午吃太多了?!?/br> 那端嗯了聲,沒再多說。 莫名其妙的,季煙想掛電話了,又聽到王雋說:“中秋快樂?!?/br> 她一怔,隨即笑道:“你怎么突然說這個?” “可以說實話?” “不然?” 她再次覺得他奇奇怪怪的。 這次他的沉默有點久,就在季煙覺得他不會回答,這通電話可以結(jié)束的時候,他忽然出聲。 “你今天沒去見他,你的安排也里沒有他,季煙,這是這個中秋節(jié)我收到的最好的一個消息。” 這句話聽得季煙一時懵,反應(yīng)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他說的人是周顯。 她面上直發(fā)笑。 這人還真是…… 各種意義上的執(zhí)著啊。 兩端安靜了一分鐘左右。 王雋說:“我還收到了一樣?xùn)|西?!?/br>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她問:“什么東西?” “想知道?” “也不是很想?!?/br> “但我想讓你知道?!?/br> “說吧?!?/br> 那端好一會沒聲,就在季煙想出聲詢問時,王雋低沉的聲音從聽筒傳出來。 “季煙,過來開門?!?/br> - 季煙不可置信地打開房門,看著站在門口的王雋,她眨了眨眼,還是有些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