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纏綿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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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煙搖搖頭,反問他:“你有事?” 口吻是有些煩的。 她自己都驚了,王雋反而是笑了笑,抬起右手,晃了晃手里的東西,聲音緩緩的:“你要的桂花石榴冰茶?!?/br> 在餐廳時,她連杯子都不敢打開,更不用說喝了,生怕被溫琰或者賀云萊看到,然后拿來說笑,那才叫她無力招架。 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她悄悄用其他飲料瓶擋住,后來離開,她想著事也就忘了。 不曾想,她的一個隨口一提,他倒是記掛在心。 季煙突然沒了脾氣,拿過飲料,問:“你接下來怎么安排?” 他想了想,說:“北城那邊工作出了點(diǎn)問題,我待會就得走。” 這么急? 她瞬間感到失落。 連她自己都未察覺。 “是昨天那個會議嗎?” 他挑了下眉,說:“有點(diǎn)關(guān)系。”見她聽完后眉間擰著,滿是關(guān)心,他清了清嗓子,又說,“不是什么大問題,你不用擔(dān)心?!?/br> 也就是說,還是要回去的。 季煙有種怪怪的酸澀感。 他在時她不覺得,等他說要走了,她是有些不舍的。 王雋像是看穿了她此時的心思,說:“我會盡快處理完,到時去深城找你?!?/br> 心思就這么被瞧出來了,季煙故意挑刺:“誰要你找?!?/br> “是,你不要我找,是我主動想要找你。” “……” 口吻還有些無辜。 季煙不禁笑了,“你現(xiàn)在說話都這樣嗎?” 他不解:“什么?” “沒有?!?/br> 他不信,很是謙虛:“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不滿意?” 不知為何,聽著這話,再看他一臉的謹(jǐn)慎,季煙抿唇微笑,一掃此前的所有陰霾與憂愁。 見她笑了,王雋說:“季煙,我哪里做得不對,你都可以跟我說,我好改進(jìn)?!?/br> 她逗趣他:“什么都聽,什么都改?” 他應(yīng)得毫不思索:“嗯,所有的?!?/br> 她多少有些意外。 她說:“暫時沒想到,下次再說。” 他微微笑著:“下次?” 真是給了點(diǎn)陽光就燦爛,把他能的。 季煙說:“不想有下次?” 他搖搖頭,不無感慨地說:“這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聽你說下次,挺好的。” 他眼里分明帶著笑意。 季煙覺得自己掉進(jìn)他的陷阱了:“你……” 好半天,沒想出一個詞,只能說:“你不止綠茶,你還心機(jī)?!?/br> “我……” 王雋正想為自己正名,季煙不給他辯駁的機(jī)會,啪的一聲關(guān)上門。 無聲盯著房門看了一會,頃刻,他搖頭失笑。 綠茶和心機(jī)算什么。 有用就行,能挑起她的情緒,能讓她在乎他就行。 畢竟沒比這更重要的事了。 第48章 休憩了半個小時,季煙醒來洗完臉,看了會手機(jī),忽然,余光瞥見桌上喝了一半的桂花石榴冰茶。 她放下手機(jī),盯著杯子,腦海里回想著那句—— 待會就得走。 思來想去,像是下了什么決心,她來到王雋房間門口,摩挲了指尖,到底是抬手摁門鈴。 門開,王雋正在系袖扣,見是她,他笑了笑,說:“幫我個忙?” 她說:“什么忙?” 他往屋里走,她跟在身后,忽地,走在前邊的王雋往桌上拿了個什么東西,然后轉(zhuǎn)過身,“這個,我需要你。” 他遞過來一條領(lǐng)帶,同時微往前傾身。 季煙心有一霎地抽緊。 從前,她也有幫他系領(lǐng)帶的時候,但每一次都是她主動。 第一次是他先遞過來,然后說需要。 她緊了緊指尖,在他的笑意下接過領(lǐng)帶。 她手有些抖,很不受控的一個下意識反應(yīng),王雋似乎察覺了,說:“你什么時候回深城?” 他在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季煙靜了靜神:“暫時還沒定,要等合同簽了才知道?!?/br> “簽合同應(yīng)該就在這兩天?!?/br> “但愿?!?/br> 說話間,領(lǐng)帶系好了,王雋撤回身站直,朝她說:“謝謝。” 季煙還迷迷糊糊的:“不客氣?!?/br> 說完,才覺得哪里不對,王雋在穿西裝外套,她突然想起過來的目的,問:“要走了?” “嗯,去機(jī)場?!?/br> 他在將文件收進(jìn)包包,季煙看著,突然說:“我送你過去吧?!?/br> 她聲調(diào)很輕,像空中的一朵云,隨時要散去。 本來彎腰收拾東西的王雋乍然聽到這話,停了手中的動作,人一動不動的,季煙指尖搓著,很想走人,王雋像是反應(yīng)過來,他直起身轉(zhuǎn)過來,看著她,眼里的笑意直達(dá)眼底。 他說:“好,麻煩你了?!?/br> 下樓的時候,王雋嘴角的弧度始終彎著,個中歡喜,一目了然。 季煙想當(dāng)作沒看見都難,她安慰自己,畢竟合眾科技能這么快定下合作意向,他功不可沒,她送送他沒什么。 主要下午也沒什么事,而且她才送完溫琰,熟門熟路的,就當(dāng)出門二次散心了。 孟以安就在停車場候著,見王雋下來,他上前要拿行李,被王雋拒絕:“你自己過去機(jī)場,我有人送?!?/br> 有人送,聽著還挺自豪。 看著孟以安看過來的眼神,季煙低頭,很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她就不該說什么要送他,看他尾巴翹的,跟幼兒園小孩子得了朵小紅花急忙回家炫耀一樣。 簡直沒眼看。 孟以安很有眼見地開車先離開。 王雋問:“車子還是我來開?” 季煙皺眉地看了他一眼,把車鑰匙塞到他手里,“開,你開?!?/br> 王雋解鎖了車,把公文包放到后車座,然后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說:“上車?!?/br> 季煙上了車,系安全帶的時候,那邊王雋也彎腰坐進(jìn)車?yán)?,隨著車門合上,車?yán)镆魂嚢察o,她恍然想起什么,安全帶也不系了,說:“既然車子你開,要不你就自己開去機(jī)場吧,回頭我找代駕再幫忙開回來?!?/br> 這個邏輯是通的,她看他。 王雋沉思了會,側(cè)目看她,他看得專注,眼神幽深,倒是襯得她心虛,可她有什么好心虛的。 過了會,王雋意味深長地說:“我記得你來我的房間,親口跟我說,你要送我?!?/br> 是她說的沒錯。 她問:“然后?” 王雋一本正經(jīng)的:“你現(xiàn)在又不送了,季煙,這說得過去嗎?” “……”她無語了一會,說,“你自己要開車,我送不送都一個樣。” 他搖搖頭:“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他淡淡笑了下,一雙漆黑的眸子抬起,看著她:“我自己開過去是一個人,可現(xiàn)在車上多了一個你,這就是不同?!?/br> 季煙眨眨眼。 他進(jìn)一步誘惑她:“要我?guī)湍阆蛋踩珟幔俊?/br> 季煙沒應(yīng)聲,看了他數(shù)秒,忽地想起什么,說:“不對,你中午喝酒了,下車,我來開?!?/br> 他笑著:“我沒喝多少,休息了幾個小時,也差不多了?!?/br> 她還是堅(jiān)持,一邊打開車門,一邊說:“趕緊的,我送你是我開車,你開車算怎么回事?!?/br>